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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南織的身份(2)

嫡女戰妃 顔輕 3709 2024-01-31 01:14

  飛羽回到了望天樓,雪笙最近總在一門心思研究棋盤陣法,根本無暇顧及其他,見到飛羽也隻是含糊的打了聲招呼,步天音拿她無奈,便拽了飛羽在屋裡說話。

  飛羽沒有見到南織的影子,便問道:“小姐,南織去了的哪裡?

  步天音道:“不知道,好像出去了。

  南織最近出去的比較頻繁,她也跟過她一次,發現她竟然跟花清越身邊的錦色走得很近,兩個人像是在拍拖。
她說過相信南織,也不會覺得南織跟錦色親近便是背叛她,隻是南織最近的舉動,真的有些不一樣。

  飛羽将張子羽的近況告訴步天音,并說北堂墨其人詭計多端,他們需要藍翎增派人手,步天音便将藍翎用于調遣人馬用的玉牌給了飛羽。
飛羽起初還不敢接,臉色一變吓得跪了下去,後來步天音才知道,原來這塊小小的玉牌竟然很重要。

  藍翎的人認牌不認人,見牌如面。

  可盡管如此,步天音還是将玉牌給了飛羽。

  飛羽走後,雪笙也被步天音支了出去,告訴她子時之前不要回來。
無論雪笙如何追問她要做什麼,她都不肯說出半個字。

  南織的事情,她有必要徹底的調查一番了。

  晚飯的時間都過了,南織也沒有回來,步天音簡單的吃了飯便換了夜行衣出去。

  彼時南織和錦色正在戲樓看戲,随後,錦色送了她回到步府後面的小門,錦色看着南織進去後,便提步離開。

  而在錦色離開後,南織卻又推門出來,目光放在錦色消失的地方,久久沒能回神。

  突然,眼角餘光寒芒閃過,南織側身避開,殺手的本能告訴她,來者不善!

  不再猶豫,南織瞬間拔出劍,她出手時向來不喜歡說話,半空中,黑衣人手中的長劍宛若蛟龍,南織接了幾招之後發現對方俨然下了殺手,怔忪時便轉換了招數,與他纏鬥起來。

  黑衣人向後掠出一大步,忽然将劍抛向空中,南織一怔,隻見長劍墜落,幻化出數十支劍刃,寒光凜凜,流星般砸向面前的她!

  南織倒吸了一口冷氣,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招數。
南織臉上神情不變,腳尖迅速橫移,手腕灌滿了内力,沖前幾步點起,挽出一連串劍花,卷着無數的殘葉,襲向黑衣人。
那些殘破的枯葉,在途中都變成了鋒利的刀片,唰唰割破了他的黑袍。

  兩個人打着打着已經戰到了不知哪戶人家的院牆上,兩廂對峙着,南織招招不留情,隻是她心裡也沒有底,她的身份一向掩飾的極好,到底是什麼人要殺她?

  手臂上蓦地一陣疼痛,南織另一隻手迅速捂住,隻覺一陣溫熱的濕意傳來,她不是戀戰的時候,這個人,她打不過!

  南織身形一轉,欲要逃走,方向卻不是向着步府,黑衣人追了幾步,卻停了下來。

  夜風中,黑衣人緩緩摘下黑色面紗。

  步天音看着南織的方向,雙眼中似乎有一絲的茫然。

  南織不知道這黑衣人是她假扮的,她選擇逃跑,沒有回步家,是因為不想牽連步家的人。
她選擇逃跑,更是因為她的輕功……天、下、無、雙。

  受了傷的南織不過眨眼間便消失不見,步天音追了幾步,心知自己是追不上她的。
她本來打算回去的,卻盯着南織消失的方向,眼前一動。

  步天音認為自己還是了解南織的,南織行走江湖多年,她是個仗義的人。
如今的這種情況,她遭遇不明的殺手,沒有選擇回步家是因為不想牽連他人,那麼,她就不會去任何的地方,因為她不願牽連任何人。

  步天音蹲下身去,看了一陣果然在月色下發現幾滴不明顯的皿漬。

  她跟着皿迹,有一下沒一下的向前走着。

  她的劍上是煨了毒的,她不是想殺南織,隻是因為如果她的猜想是真的――南織就是明月閣的飛燕,那麼她絕對跑不過南織的,這毒,隻是為了拖延南織的速度。

  追了一陣,暗紅色的皿迹越來越多,步天音心中難免擔心起來,她不是想要南織的命,她隻是想試探她。

  一直追過了三條街,南織的身影才再度進入步天音的視線,同時,她也稍稍松了一口氣。

  地上的皿越來越多,隻是因為南織在用内力逼出毒皿,南織的身影晃了晃,忽然頓住。

  步天音摘了面紗,與她相隔不到十米,靜靜對視。

  南織眼裡除了驚訝還有疑惑,隻是她沒有說什麼,抿了抿唇便重重跪在了地上!

  步天音向前幾步,看着她,面無表情問她道:“為什麼?
南織,告訴我為什麼?
你是明月閣的飛燕,你為什麼要跟在我的身邊?

  她說這話時的語氣有些冷冽,可她的心裡卻是莫名的一痛。

  她跟南織認識不到一年,這一年裡,她由話少變得慢慢會開玩笑;她從面無表情清湯挂面的一張臉變得和常人一樣會笑;她從來都是深得她的心意,對她可謂是言聽計從。

  如果說步天音身邊有一個人讓她信任又深得她的心意,那麼這個人是南織無疑。
可就是這樣的頗合她心意的南織,讓她不知不覺間起了疑心。

  南織就像一個久離人世初出茅廬的小孩子,在她身邊學會了說話、歡笑,得到她的信任,讓她對她不知不覺間也有了感情。
她相信這種感情是相互的,她不信南織對她也沒有感情。

  可是如今,她倒是動搖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南織之前之所以冷淡,不是因為她涉世未深,而是因為她殺的人太多,她是明月閣的殺手,她的心是冷的。

  一個人的心既然是冷的,那麼她對别人又如何能夠暖的起來?

  “南織,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明月閣為什麼要派你跟在我身邊?
你與錦色,又是什麼關系?

  步天音的心,莫名的一痛。

  她告訴自己,隻要南織交代出明月閣的目的,交代出她和錦色的關系,她就放過她。

  南織低着頭,不再管自己手臂上的傷口,她吸了一口氣,堅定道:“你說過,你并不相信我,隻是我目前為止沒有做過傷害你的事情。
如果你有一天發現我不再值得你信任,你會毫不猶豫的殺了我……小姐,你殺了我吧!

  步天音有些惱火:“南織,不……我應該叫你飛燕才對!
你為什麼不肯告訴我?
誓死要逼着我殺了你?
你少說這些話激怒我,我是說過如果我發現你不再值得我信任,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
”步天音話鋒一轉,忽然眯眼笑道:“但是我現在并沒有覺得你不值得我信任,你也依然沒有做過傷害我的事情。
”她低頭看着南織的傷口,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卻是說道:“是我傷了你才對。

  南織低着頭不再言語,似乎鐵了心不會再說半個字。

  良久,步天音輕輕一歎,緩緩拔劍。

  劍尖,指着南織的喉嚨。

  步天音心裡十分清楚,自己不想殺南織,但是如果南織甯願死也不會說出半個字的話,她最後也隻能動手了!

  “南織……你是殺手的時候刀尖上舔皿,日子過得一定很不踏實,你手上有那麼多人命,對不對?
你跟在我身邊的時候,我自認對你不錯,天風也很喜歡你。

  提起步天風,南織緊閉等死的眼忽然睜開,她怔怔道:“我沒有對不起少爺,也沒有對不起小姐,但是南織不會說半個字,南織但求一死,求小姐念在往日的面子上,成全南織。

  她話都說到這種份上了,步天音更加下不去手,她收起劍,對南織道:“我不會成全你,也不會放過你,我帶你回暗部,他們自然有辦法讓你開口。
”她頓了頓,有些于心不忍,卻是嘴硬道:“飛羽和雪笙也會對你很失望,以後天風若是問起你去了哪裡,我就說告訴他說是你背叛了我。

  硬的不行,步天音便打起了感情牌。

  這招似乎很奏效,南織的眼中猶豫不決,她似乎要開口,可是最後她仍然是沒有說什麼,仰頭笑了笑,步天音覺得她這笑容實在是古怪,隻見南織忽然拔劍刺向自己,流下淚水,口中說道:“小寶,對不起!

  她想起了自己兇口藏了很多年的那隻草編蚱蜢,小寶還不知道她一直留着它,留到如今,留到她死前的最後一刻。

  隻是,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告訴小寶了。

  南織要自殺,步天音暗罵一聲迅速出手,然而她卻慢了一步。

  比步天音更快的是雲長歌。

  他幾乎是白衣一閃而過,在步天音的手之前不足半寸的位置攔下了南織的劍,他臉上看不到其他的情緒,隻是淡淡對南織道:“你起來。

  出乎意料的,南織聽話的站了起來。

  步天音看着雲長歌,像是在看着一個不認識的人。
雲長歌對南織道:“回去把傷口處理了。

  “是。
”南織離開之前,看了眼步天音,那眼中似有深深的歉意。

  南織走後,步天音才看着雲長歌冷冷道:“太子殿下,您是不是該解釋一下?

  雲長歌笑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随我來。

  于是步天音便随着雲長歌來到了萍水園,他的房間。

  這是東皇解除對萍水園的禁制後她第一次來這裡,滿屋子的琉璃寶扇,步天音卻隻以為這是雲長歌存心要感動她以試圖減輕她心裡的不舒服,然而事實是,步天音的确又被感動了一把。

  她嘴硬道:“别以為我見到了這些就會想到你默默為我做的那麼多,你坦白從寬,如實招來。

  雲長歌好笑道:“好,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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