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短短的一個沒有來曆,沒有背景的人。
當初龍璟創立四海銀号,卻用了一個無人知曉的名字:莫淺。
秦玉風擡眸看向他,“你終于要從暗處走出來了,莫淺這個身份,于你來說,的确是最好的選擇,你想的夠遠,我卻自歎不如。
”
在他們離開之後,龍璟重回先前的位置落座。
秦湘自讨了沒趣,也不敢表現出不快,客客氣氣的退了出去。
桀骜的語氣,聽的齊文煜憋不住笑,差點噴了酒。
秦玉風眉目淡淡的,可以看出他跟秦湘的關系,不過爾爾。
龍璟怎會理他這樣的小人物,“在下事務繁忙,沒空!
”
他隻管借錢,還錢的事,自然由秦玉風完成。
今日遇上莫淺,心裡那個激動啊!
能跟莫淺套上關系,往後他再不用為錢發愁。
“我也走了,莫公子晚上若沒事,由我做東,請莫公子務必賞臉,”秦湘是個纨绔子弟,家中雖然富裕,還有秦玉風這個會生錢的哥哥,但他是庶出,隻管着兩個小店鋪,賺的錢還不夠他自己花的。
沈婉因自己被衆人忽略,很是不爽,見龍昊喚她,忙收起不悅的情緒,柔柔的點頭。
“好,改日龍昊一定親自登門,今日是詩會,就不打擾諸位的雅興,婉兒,走吧,”龍昊淺笑着轉身,朝沈婉招了招手。
龍璟笑的玩味,“永安寸土寸金,我哪來的錢置辦宅院,龍二公子若想找在下,去到城東最大的四海銀号通知一聲即可,我住在那。
”
龍昊收拾好情緒,不着痕迹的抱手見禮,“在下龍昊,久聞莫公子大名,今日有幸一見,果然百聞不如一見,不如莫公子府邸在哪,有機會定要拜訪。
”
龍璟跟秦玉風一樣,隻是掃了一下,便又将視線拉回。
沈月蘿沒來及收回的視線,正遇上那道淩厲的光芒,饒是她自诩膽大,也不免被淩厲的光芒刺激到,還有咱似曾相識的感覺。
莫淺,也可以說龍璟,淩厲的視線掃到發出聲音的角落。
她這聲驚呼,呼的有點大。
“哦,”沈月蘿正若有所思的盯着那人,沒太在意蘇蘭的話,可是很快,她覺出了不對勁,“你說那人是龍璟?
這怎麼可能!
”
蘇蘭撇了撇嘴角,低聲道:“切,他要不是龍璟,我把腦袋摘下來,給你當凳子坐。
”
“正是在下,有問題嗎?
”
想跟他借錢的時候,自然是敬他,被他追債時,肯定要怕的,因為此人對于欠債不還的人,下手夠狠。
很多想跟他攀關系,走門路的商人,都對此人又敬又怕。
沒錯,這個莫淺正是四海銀号的老闆,此人行蹤十分神秘。
“莫淺?
”這驚訝的呼聲,不是龍昊,而是秦湘,“你就是永安最大錢莊四海銀号的老闆?
”
那人微揚性感的嘴角,似嘲諷,似輕蔑的看着龍昊,“在下莫淺!
”
一襲黑色燙金暗雲紋錦袍,襯的他身姿挺拔修長,淩厲的視線,透過面具,讓龍昊暗生警惕。
及腰的黑發,簡單的束在腦後。
靜靜而立的人,臉上戴着銀色面具,将整張臉遮了個嚴嚴實實,隻露出嘴唇與形狀美好的下巴。
沒錯,就是面具。
龍昊微眯起眼,盯着罩在銀色面具之下的那張臉。
似有意,又似無意,一帶而過。
秦玉風勾起唇,玩味的眼神掃向沈月蘿二人藏身的地方。
在那人轉過身時,她倒吸了口涼氣。
沈婉及時止了泣聲,尋着他的身影望過去。
他坐着的時候,隻讓人覺得氣場強大,這一站起來,可不得了,無形的壓力,撲向龍昊幾人。
一直靜坐不動的人,松開夾在如玉指尖的棋子,緩緩的站了起來。
說完,他幽暗的黑眸,對上始終背對着他們的那人看過去,“這位是?
”
龍昊雙手背在身後,表情微頓,很快便又如之前,“婉兒性情溫順,若有得罪二位的地方,還望二位莫要見怪。
”
銀杏被掐了,也不敢露出任何不快,隻能咬牙忍着。
沈婉低垂着的小臉,一瞬間變的煞白,在别人看不到的袖子裡,手指狠狠掐着身旁的銀杏。
大家都是聰明人,誰又聽不明白。
因誰而生?
這誤會從何而來?
什麼叫橫生誤會?
秦玉風那張嘴,絕對是吃人不吐骨頭。
秦玉風淡笑着看向秦湘,“話是文煜說的,我何曾為難過沈二小姐,既然龍昊來了,便将沈小姐請過去吧,以免叫人看了橫生誤會。
”
齊文煜冷哼了聲,“本公子為難她了嗎?
你哪隻眼睛看到了?
”
沈婉在看見龍昊出現後,頭垂的更低了,晶瑩的淚珠,啪嗒啪嗒的滴在地上,豈是楚楚可憐能形容的。
他徑直朝秦玉風看過去,“齊兄又何必為難沈小姐,女為悅己者容,沈小姐今日美不勝收,定是為了龍昊兄,大哥,你也是,姑娘家臉皮薄,怎能跟我們男人比。
”
看見沈婉那張漂亮的臉蛋,秦湘的眼神微閃了下,但是很快便恢複如初。
其實在沈婉走上來時,龍昊便知道了,他不動聲色,甚至可以說放任沈婉在隔壁停留,便因為隔壁那個人。
秦湘跟龍昊挑了簾子,緩緩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