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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如果這個人是我呢?

王爺,妃常激動 姚金苗 7110 2024-01-31 01:14

  徐言夢一怔,明白過來他的意思,不由無語。

  這話,要怎麼說呢……

  “如果,”她想了想,笑道:“我是說如果啊,如果王爺愛上了她,娶了她,後來又知道了她的真實來曆,會不會――”

  “夢夢!
”燕王打斷了她,“爺隻喜歡你!

  “我的意思是假如沒有我――”

  “胡說八道!
哪有人這麼詛咒自個的?
”燕王不悅瞪她。

  “我是說――”

  “假設也不行!

  “那假如這個人就是我呢?
”徐言夢一急,脫口而出。

  燕王愣在了那,雙眸黝黑深沉,看向徐言夢,終于多了兩分正色和審視。

  他的女人不是個愛胡思亂想、胡攪蠻纏的人,若換在往日,她斷斷不會因為一個故事纏着自己非要說出個所以然來。

  她這到底是――想表達什麼意思?

  徐言夢不知道他此刻心裡究竟是怎樣想的,垂下了眼眸嘟囔道:“你不想說那就算了,我,我就是想問問你嘛!

  “這個問題,對夢夢來說很重要嗎?
”燕王忽然一笑,問道。

  徐言夢眸光一閃,連連點頭:“是,我就是想知道!

  燕王呵呵低笑,一手扶着她圓潤小巧的肩頭,一手輕輕撫着她的臉,柔聲道:“在爺的眼中,夢夢就是夢夢,是爺真心疼着愛着、不能沒有的妻子,其他的,都不重要!
在夢夢眼中,不也一樣嗎?

  徐言夢眼眶一熱,差點兒湧出淚來。

  她強忍着淚意眨了眨眼,望着他輕輕點了點頭:“是,在我眼中,隻要王爺不變心,不管王爺變成什麼樣,始終是我的丈夫,無人可取代!

  “知道就好!
”燕王笑笑:“你到底想跟爺說什麼?

  徐言夢“啊?
”的一聲猛的睜大了眼睛,一劃而過的驚懼。

  燕王失笑,歎道:“你鋪墊了這麼一大通,又東拉西扯了這麼多,總不會沒有話要對爺說吧?

  徐言夢面上一熱,自己似乎是真的情急之下不由自主的就有點兒亂了方寸了。

  這個男人本就是個精明過人的,若到了此刻依然半點兒狐疑都不起,那才不正常。

  可是,真的要說嗎?
就是現在?

  徐言夢的心不争氣的擂鼓似的又狂跳劇跳了起來。

  “夢夢!
”燕王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她說的故事就是她自身,隻當是與那有關的罷了,見狀笑歎道:“在爺面前,原來夢夢也有事這麼難以啟齒嗎?
嗯?

  徐言夢的心狠狠的撞了一下,咬咬唇,拉着燕王的手:“王爺随我來!

  燕王笑着起身,任由她拉着自己去了書房。

  徐言夢展開宣紙,拿起毛筆,蘸了墨汁,在紙上寫起字來。

  燕王看她一眼,低頭看字,目光一凝,臉色微變。

  他忍不住又擡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心緒沒來由的有些複雜,以及,說不清的滋味。

  他腦子裡刻意放空,禁止自己由此去想任何問題。

  徐言夢寫了一首古詩,很常見的那一首《春曉》,一眼看去,燕王便猜出了是這首詩,可是那些字,好些并不是當下的寫法。

  再看徐言夢起落筆畫,分明娴熟,可見她對這寫法是了然于兇、相當習慣的。

  擱筆,徐言夢輕輕低歎。

  “夢夢!
”燕王突然覺得恐懼,下意識緊緊抓住了她的手,緊緊的抓着,猛的将她拉入懷中緊緊擁抱着。

  半響,在她耳畔低低的道:“你是爺的夢夢!
乖乖的留在爺的身邊,哪兒也不許去!
爺不許!
聽見了沒有!

  徐言夢眼眶紅紅的,鼻音濃重的輕輕“嗯”了一聲,手僵了僵,終是輕輕擡起,停頓在他的腰上,用力抱住了他,半響,低低的道:“其實,我有事騙過王爺,比如,當初跟王爺說過的阿拉伯數字,比如我認識梅先生送的蝴蝶蘭,比如味精以及許多這裡并沒有出現過的菜肴,比如應付那場瘟疫,比如對付山虞的法子――”

  “夢夢!
”燕王輕輕歎息般打斷了她,柔聲道:“答應爺,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許離開!

  他原本就是極其聰明的人,一點通事事通,她所會的東西,與這個時代大有不同,尤其與這個時代的女子相比起來更是大大不同。

  他其實不是沒有猜疑過,但是又覺得自己多心了,便沒有細想。
可誰知,這天下間,還真是無奇不有!

  她今日沒來由的同他說起這些,這令他心裡沒來由的惶恐驚疑起來:她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她想要離開嗎?

  “我當然不會離開!
”徐言夢眼中含淚,臉上卻笑着,更用力的抱住了他,笑道:“我最心愛的男人和我最愛的兒子都在這兒,我怎麼舍得離開!

  “那就好!
那就好!
”燕王這才松了口氣,笑了笑。

  徐言夢也笑,她開口,輕輕的道:“我來自未來不知道多少年的現代社會,我想,至少也得好幾百年甚至更久遠吧。
至于為什麼會來到這兒,變成徐言夢,我也不知道。
可王爺你也看到了,我不過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我與這兒的人一樣,都是皿肉之軀、都隻有一條命、都是平平凡凡的尋常人!
我絕不會害你的。

  “什麼傻話!
”燕王稍稍松開她,輕輕掩住了她的唇,柔聲笑道:“爺與你在一起這麼久,你是什麼樣的人爺還不清楚嗎?

  徐言夢笑道:“爺不害怕?
真的,真的一點兒也不忌諱嗎?

  燕王想起之前自己說的那話,微微有些尴尬,嘿嘿的笑了笑,不過他顯然在她面前是無所謂面子不面子的,挑眉笑道:“害怕?
你是爺兒子的娘,爺有什麼好怕好忌諱的!

  倒是十分吃驚、十分震撼罷了!

  可他并非固執古闆之人,接受新事物的能力也強,再加上此刻跟他說這話的是她,心中恍惚有之,如在夢中有之,剩下的,就隻有好奇了!

  徐言夢聽了這話不禁笑了,眼巴巴的看着他問道:“那、那以後,爺還要我生孩子不?

  燕王被她這話問的啼笑皆非,報複似的在她鼻子上輕輕咬了一下,瞪她道:“你說呢?
光有可可一個兒子怎麼夠?
他會很悶的!
爺還盼着他多幾個弟弟妹妹呢!

  燕王被她這話問的啼笑皆非,報複似的在她鼻子上輕輕咬了一下,瞪她道:“你說呢?
光有可可一個兒子怎麼夠?
他會很悶的!
爺還盼着他多幾個弟弟妹妹呢!

  徐言夢終于咯咯的輕松笑了起來,笑道:“再生兩個吧,再多我可不幹了!

  燕王一笑,凝着她眼中滿滿都是寵溺和憐惜,“嗯”了一聲道:“懷孕太辛苦了!
夢夢辛苦,爺也辛苦。

  說到後一句,雖是一本正經的語氣,那神情卻頗顯得意味深長,徐言夢轉眼醒悟過來,頓時俏臉一紅,輕啐他道:“你又沒正經啦!
真正是,都不能同你好好的說上三句話!

  燕王大笑,将她抱坐在自己膝蓋上,忍不住問道:“夢夢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在那之前,夢夢是做什麼的?

  深深看了她一眼,語氣微微有些酸,道:“夢夢以前,沒喜歡過别的男人、沒嫁過别人吧?

  雖然是另一個時空的她,可是她的美好,他隻想一個人獨占。

  徐言夢“撲哧”一笑,一句句回答道:“我那時候二十四歲,結果到了這兒變成了個四歲的小姑娘,你是不知道啊,當時那感覺,真是郁悶得想死!
以前麼,我是教師,哦,就是相當于書院裡的先生。
我在一所大學,嗯,就是書院裡教鋼琴,也就是西洋琴。
我也沒喜歡過别的男人,更沒嫁過人,就隻喜歡你!

  燕王滿意笑了,道:“怪不得夢夢彈奏那玩意那麼好聽,原來夢夢以前是教書先生!

  燕王完全沒有什麼大學、教師的概念,隻當徐言夢如同當今某些女學裡教導大家閨秀小姐們學習琴棋書畫的女先生,倒沒在意。
若知道現代的學校是男女混雜,心裡定又要郁悶了。

  他挑挑眉,有些憐惜的看着她,道:“二十四麼?
二十四歲還沒有嫁人,你爹娘也太不負責了!
不過幸好,你是爺的女人,老天到底把你給送過來了!
爺疼你!

  說起來燕王也不由暗暗感歎緣分的奇妙,他家夢夢的脾氣其實算不得好,倔起來更能把人恨得牙根癢癢。
若換做他是别的什麼高門大戶的公子少爺,就說霍楠吧,她那日子還指不定過成什麼樣。

  可偏偏他這個對女人向來不當一回事、向來不放在眼裡、向來更沒有什麼耐心的人,偏偏就一次一次的容忍了她,不知不覺一顆心全放在她的身上,到了最後更是愛慘了她!
也隻愛她!

  “我爹娘?
”徐言夢有刹那的怔忪,眼中一黯輕輕歎了口氣。

  剛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那兩三年,她想念爹娘想得幾乎要發瘋、要崩潰,背着奶娘和銀屏不知道哭過多少回。

  可是後來,為了掙紮着活下去,為了自己為自己開辟一條生路,她不得不振作起來,一心一意的活在這一世。

  似乎,有很久很久,她已經沒有想起過他們了!

  想必他們也已經習慣了沒有她的日子了吧?

  傷感刹那而過,徐言夢沒再多想,笑道:“王爺可誤會我爹娘了!
嗯,在我們那個時代,二十四歲還年輕的很呢,根本不着急嫁人的!
很多人都是差不多三十或者三十出頭才嫁呢!

  至于自由戀愛、男女朋友什麼的,徐言夢很識趣的沒有跟他說,說了這厮沒準會郁悶,生怕她被人惦記了……

  光是這個,燕王已經夠目瞪口呆了,吃驚道:“竟然還有這種事!
那可真是,真是――匪夷所思!

  三十歲才嫁人?
這在他看來簡直是無法想象的事兒。

  宮裡的宮女二十五一放尚且耽誤了年華基本上嫁不到什麼好人家,何況三十?

  徐言夢被他的反應逗樂了,笑道:“正是呢!
我們的律法規定,女子年滿二十、男子年滿二十二才準許――成親,不然,是得不到法律承認的。

  燕王:“……”

  徐言夢見他傻眼更樂了,“撲哧”一笑,不由笑道:“畢竟差了幾百上千年呢,社會總是在向前發展的,比如現在回過頭去看那些遠古時代的人和事,還不是一樣的感覺!
這有什麼好驚奇的呢!
若真要說起其中的差别來,幾天幾夜怕也說不完!
唉,隻可惜,我以前除了音樂就隻對吃的感興趣,得閑了便各地去品嘗美食或者自己在家裡搗弄,什麼軍國大事啊、什麼高科技新發展啊、以及什麼經商啊營銷啊等等之類的,我是什麼都不懂!
頂多看看八卦,不然,這會兒說不定能幫上王爺許多呢!

  燕王笑道:“夢夢幫爺的已經夠多了!
何須謙虛!

  她的話,往往醍醐灌頂,令他在處理問題時能夠打開新的思路,這是任何幕僚謀士都比不上的。

  以前隻覺得她聰明過人,原來是來自一個更加高級的文明時代,這就怪不得了!

  隻是――

  “八卦?
”燕王腦子裡頓時浮現出一幅兩儀太極四象八卦的充滿着符号和圖形的八卦圖,意外笑道:“原來夢夢對易學竟還有研究嗎?
爺還真是想不到!

  而且聽她的語氣那麼輕松随意,敢情她不但懂,而且還精通?

  徐言夢:“……”

  她隻得啼笑皆非的笑着解釋道:“那個,我們那個時代說的八卦可跟周易無關,就是,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真真假假的新聞啦!
王爺可以理解為東家長西家短!

  燕王:“……”

  “差别還真是夠大!
”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女人到底是女人,都好這一口!

  兩人正說的熱鬧,徐姑姑隔着門在外叩門,不緩不重笑問何時擺晚膳?

  二人這才意識到天色已晚。

  徐言夢忙命這就擺,起身懊惱道:“可可定是睡醒了,我得看看他去!

  “不急這一會片刻!
”燕王拉住了她,雙手握着她的手臂,正色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為何單單是今日夢夢要對爺說這些?
夢夢應該――這兩天便有打算的吧?

  怪不得她會突然之間喜歡看什麼志怪傳奇,是故意要尋個由頭跟自己攤牌此事才對。

  徐言夢神情微微一滞,便道:“當然,當然是有原因的!
三言兩語卻說不清,咱們還是先用晚膳吧,晚上我再同你說!

  徐言夢神情微微一滞,便道:“當然,當然是有原因的!
三言兩語卻說不清,咱們還是先用晚膳吧,晚上我再同你說!

  燕王想想也好,點頭一笑:“嗯,那就晚上再說!

  說畢攬着她出了書房。

  奶娘和服侍的丫鬟、蘇嬷嬷等果然已經快要看不住可可了,什麼東西都已經吸引不了小家夥的注意力,一雙眼睛四處打量,一會小嘴又是一扁,奶聲奶氣含糊着叫娘想要哭。

  看到徐言夢和燕王過來,衆人都松了口氣。

  瞧小公子這委屈的,眼中水汪汪的,瞧着别提叫人多心疼、多可憐了。

  可可也看見徐言夢了,立刻沖她叫娘咧嘴笑了起來,在炕上掙紮着扭動軟軟的小身體朝她的方向爬過來。

  “可可!
乖!
”徐言夢心一軟,忙笑着幾步上前。

  誰知燕王的速度比她還要快,“嗖”的一下越過了她,搶在她之前将可可抱了起來,雙手托住他腋下,将他托着在自己腿上蹦了蹦,道:“不準整天粘着你娘!
都快會說話了,你還小麼!

  奶娘等嘴角抽抽,心中替小公子憤憤不平,嘴裡并不敢多言:這還沒滿周歲呢,怎的不小了……

  可可眼看着就要撲入娘親的懷抱了,在最後一刻卻被無良親爹給截了胡,扭着小身子小胳膊小腿掙啊掙的要朝徐言夢撲過去,無奈到底還小,沒有什麼力氣,哪裡掙得開燕王?
小嘴一扁,在眼眶裡轉了半天的眼淚終于滾落了下來,哇哇大哭。

  徐言夢見狀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不由分說将兒子從燕王懷中搶了過來,摟在懷中輕輕拍撫着柔聲哄他,嗔着燕王道:“他九月份才滿周歲呢,怎麼不小?
阖府就他最小!
你同他說這個,他能懂嗎!
再說了,哪有孩子不粘着娘的!

  燕王無奈,道:“爺隻不過讓他趕緊認同爺的話、趕緊習慣過來嘛!
這種事早做早好,你又護着他!
這會兒也罷了,等到了三歲,你不許再護他。

  徐言夢瞧了他一眼,文質彬彬的道:“王爺,您這是矯枉過正!

  燕王沒理論這話,瞧了一眼那趴在徐言夢懷裡、圈抱着她脖子的小人兒,三歲以後,他絕對不許他再這麼粘着他的娘……

  晚飯後,幫可可洗了澡讓奶娘抱去,燕王便也拉着徐言夢沐浴回房。

  徐言夢知道今夜兩人定有許多話要說,很迅速就沐浴好了,沒有像往日那樣磨磨蹭蹭一番。

  原本她以為進了房間兩人相互依偎着靠在床頭便慢慢說來,可這副情形雖然出現了,卻是在燕王覆着她要了一回之後。

  徐言夢潮紅着臉,手軟腳軟的靠在他懷中,不覺嗔了他一眼。

  這人,這會兒心裡頭明明裝着事也不肯放過她,難道就缺這一回嗎……

  燕王記性卻是頗好,心滿意足的吻了吻她嬌豔泛紅的臉頰,輕笑道:“夢夢,說吧,爺聽着呢!

  徐言夢隻得收拾起這會兒這點子嬌嗔含怨的心思,擡眸看了他一眼,幽幽歎道:“王爺知道秦娴來過咱們府上吧?

  燕王眸中劃過一抹銳利,挑眉聲音發冷:“與她有關?

  “嗯!
”徐言夢苦笑道:“她和我一樣,也是從我們那個時代過來的!
所以,她不知怎麼發現了我的秘密,用這個威脅我……”

  秦娴既然都已經明目張膽的威脅要挾她了,若她還顧念什麼那簡直就是蠢。

  她将秦娴對她所言一點兒不拉下全部跟燕王說了。

  不等聽完燕王眉頭便皺了起來,眸中火星亂迸。

  等到聽完,卻已經氣得氣不起來了!

  “這個人就是個瘋子!
”燕王憤憤道:“偏偏這腦子不正常的人說出來的話能氣得死人!
她居然跟夢夢是同一個時代來的?
怎麼差别這麼大!

  他的夢夢多好,那女人怎麼沒半點兒正常呢!

  徐言夢扯了扯嘴角,苦笑沒說話。

  好吧,其實,不正常的那個是她。
放在現代社會,秦娴所作所為雖然有些地方頗不靠譜,心腸也壞,但好些行為和思想卻說不上錯。
但她錯的最離譜的就是,不懂得什麼叫做入鄉随俗!

  拿着現代那一套活在這兒,不是找死是什麼?

  更可笑的是,她偏偏還要擺出一副世人皆醉我獨醒的高高在上的姿态,看所有人――尤其是女人的眼光都帶着同情和憐憫,殊不知在旁人眼中,她才是最可憐的那一個!

  “不過,她倒有一件事做對了。
若非如此,這件事夢夢這輩子都不會跟本王說及的吧!
”燕王偏頭看她,輕輕撫摸着她的臉笑問道。

  徐言夢略微有點尴尬,面上微紅,一撇嘴嬌聲悶悶道:“王爺也要為臣妾想想嘛,這種事情,根本就匪夷所思,若非親身經曆,便是我自個也是不相信的!
試問我又怎麼敢跟王爺說呢!
若王爺聽了一笑了之隻當我是胡說八道故意同你鬧着玩兒的也就罷了;若是萬一因此把我當成什麼妖魔鬼怪邪祟之物給處置了,那我豈不冤枉!
說到底,我也是舍不得你……”

  燕王對這最後一句話顯然十分受用,“唔”了一聲,與她抵着額頭輕歎道:“如果這話從旁人口中說出來,你的擔心或許會成真。
可是夢夢,從你口中說出來,那不一樣。
爺與你做了這麼久的夫妻,咱們在一起過的每一天每一夜都是實實在在的,在爺眼裡,你是爺的王妃,爺最心愛的女人,這就夠了!

  徐言夢心中一甜,低低喚了聲“王爺”往他懷中蹭了蹭。

  燕王眉心一跳,身子卻是微微緊繃,突然想到個大問題,緊張的道:“夢夢你,你不會像來的時候那樣突然之間又回去了吧?
夢夢,你不會離開的對不對!

  徐言夢一怔,沒想到他會想到這個、擔心這個。

  這個,好像誰也不敢保證,但是此刻她必須要給他保證。

  “不會的!
”徐言夢無比堅決的道:“你和可可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絕不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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