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九:對手戲
走到金碧輝煌的“皇宮”門口,燕蓉從兜裡掏出手機看了一下,已經淩晨兩點。
再有三四個小時,天就要亮了,權當繼續工作好了。
想開之後,她臉上總算露出一點笑容,其實唱歌她真不拿手,能勉強不跑調的,大概就幾首兒歌吧。
因為人數多,選定了一個超大包房,這裡頭燕蓉是頭一次來,進去之後才發現裝潢精緻華麗,走廊上聽不到裡頭的聲音,她原來以為是因為時間關系現在基本沒人了呢,誰知去洗手間走了一路,才發現七八成的房間裡頭都是滿員。
這麼晚不睡覺,簡直就是用生命燃燒青春啊。
男生們雖然說要散酒氣,可還是點了雞尾酒,女生們則幾乎都是橙汁或者檸檬汁,燕蓉随大流的要了一杯橙汁。
她挑了一個單人的沙發剛坐下,慕容澈就過來問她想唱什麼歌?
房間裡頭光線暗淡,無形中讓她松了心神,戒心降低的後果便是乖柔的問他:“能不能不唱歌,就在這裡睡一會兒?
”
慕容澈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不過一會兒聲音震天,你能睡的着嗎?
”
燕蓉不确定,不過她确定自己不想唱歌,身體往沙發裡頭縮了縮:“看來以後來這裡,還要準備一副耳塞。
”
慕容澈不由失笑:“你來這兒就是為了睡覺啊?
”一屁股坐在她身邊的扶手上,幾乎将她整個人都籠罩住了。
燕蓉盯着他的樣子,酒意上來,目光漸漸變軟變嬌,也不說話,就隻笑眯眯的看着他。
把慕容澈看的口幹舌燥,忍不住就去松自己的領帶。
接下來的選歌唱歌,他完全心不在焉,一首歌唱的全不在調上,惹來無數嘲笑,不過他也不在意了,隻拿眼光不停的瞥向她所在的地方。
她果然柔柔的窩在沙發裡頭睡着了。
白襯衣縮在黑色真皮沙發裡頭,越發的顯眼,整個人像蒙上一層光。
于速在他身邊怪叫:“哥你把我們的小美人兒累壞了。
”
慕容澈斜他一眼:“滾邊兒。
”話裡卻一點火氣都沒有,心裡卻因為他的話,有了不同的感受。
燕蓉睡的不踏實,朦朦胧胧的聽到有人在耳邊問她:“要喝水嗎?
”
她點了下頭,就有杯子到了眼前,喝了一口先皺眉:“酸。
”
有人在輕笑,而後換了一杯不知什麼的飲料,酸酸甜甜的,總比上一杯強,她便扶着杯子喝了好些。
包房裡到了三點半左右,大家都撐不住了,紛紛要回去,幾個男生還想當護花使者,慕容澈一看他們的樣子,幹脆道:“打車走,明天找于速報銷。
”
大家陸陸續續的都走了,三三兩兩的相約,有回宿舍的,有回家的,到了最後隻剩下慕容澈跟燕蓉。
包房裡頭沒了聲音,燕蓉反而睡不着了,隻是渾身的力氣也像是被抽幹一樣,她打了個哈欠,想喝杯水,目光梭巡一圈,卻連瓶水都沒找到。
慕容澈問:“你在找什麼?
”
鬼使神差的,她張口:“你剛才給我喝的什麼啊?
”明明她之前沒有這麼醉。
她後知後覺的樣子大大取悅了他,他笑道:“一杯雞尾酒。
”不過是加了伏特加的雞尾酒。
燕蓉對雞尾酒的認識有限,聞言就呆呆的道:“喔。
”喔完也沒話說了。
慕容澈拿了她的東西:“我送你回去。
”
“不用了吧,我打車就好了。
”記起自己明天開始多了兩天假期,心情變好,打車費就自己掏了。
“不行,你喝多了,我不放心。
”
燕蓉雖然身體發軟,可大腦還運轉呢:“你也喝酒了啊,喝酒不開車。
”
“我的酒勁早就散了,你來聞聞?
”他作勢往前,她連忙後退,不留神被沙發絆了一下子,他伸手去攔,兩個人一起跌倒了。
或許是他故意的成分多,但昏暗的房間裡頭,明滅的旋轉燈光,一切都暧昧,一切都放松,她的呼吸纏着他的。
慕容澈費了畢生所有的理智才沒有将她在這裡辦了。
車子開在路上,簡直飛快。
也虧了此時是馬路上車輛最少的時間段,否則被交警看到,一定招呼下來。
他攬着她的腰,幾乎将她抱在身上,到了她家,摸出鑰匙開門進去。
她的卧室也好找,屋門是粉黃色。
她看見房門,就将他忘在腦後,踉跄着撲過去,不過眼神卻不好使,沒撲好,正好撞他的懷裡。
剛才在包房的時候他其實已經上來欲念,不過是因為自己有點潔癖,不願意在那種地方與她歡好而已,現在到了她家,他再也不願意忍,湊過唇去吻她的唇。
他知道她喝得有點醉醺醺了,那些酒是為了解乏,酒勁都在後頭,尤其是最後的一杯,他不是存心灌醉她,但心裡也不是完全一點那樣的心思也沒有。
隻要她現在拒絕,他刹車便是。
然而她并沒有。
她隻柔軟的張着嘴,眼睛倒是睜着,像帶了水光一樣的看他。
此時此刻,他要是再忍住就不是個真男人了,兩個人的氣息交纏,絲絲入扣。
他費了好大的勁,才開口問她:“有套嗎?
”
她則傻兮兮的,也不回答,就隻管看他。
那樣子又讓他懷疑她醉得狠了,忍不住問:“我是誰?
”
這次她倒是沒傻,很快的答:“慕容澈。
”聲音又輕又柔,像跟羽毛撩撥着慕容澈的心髒,又像甜膩的蜂蜜兜頭澆淋下來,更像才出生不久的奶貓,需要呵護跟愛撫。
慕容澈忍無可忍,像給自己找理由似的道:“沒有就算了。
”
說着伸手就摸上她的腰,她的腰很細,兇雖然不大,可臀部飽滿,略帶了一點冰涼,卻正适合給他降溫。
兩個人緩緩的倒在床上,床墊的回彈性太好,他将她壓下去,不等動作,她便被送的更加貼緊了自己。
慕容澈整個人跟着一顫,他伸手往下一抄,将她撈起來,毫不猶豫的分開她的腿。
她雖然沒有抗拒,可身體打開的程度很不夠,幹燥而溫暖,慕容澈的手指用力,輕點了一下,問她:“這裡沒人來過嗎?
”
她還是傻呆呆的樣子,略有些遲疑的點頭。
這又大大取悅了他。
抽回手,他往上攏住她的小籠包,帶着興奮跟征服欲的使勁揉搓了一把。
“嗯……”她悶悶的哼了一聲,像受了委屈的奶貓。
慕容澈再不願意多等,低頭一口含住……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精的關系,燕蓉并沒有覺得很痛。
也或者是因為同她做的那個人是慕容澈,隻要是他,她便降低了底線……
沖破阻礙的時候,他低頭含住她的唇,給了她一個安撫的吻,隻是他的喘息聲太大,暴露了他的真實感受。
不知道是否因為她是第一次,太過緊緻,兩個人時間不算很長,他将她卷起來,抱到洗手間去沖洗,一路有水滴聲音落在地闆上,隻是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她的。
燕蓉的力氣回來一些,這時候才曉得推拒他,可惜一切都是晚了,兩個人的關系不一樣了,他也不那麼拿着架子,将她重新抱起來就要往台上放。
吓得她連忙埋在他肩窩,低低的哀求:“回屋裡。
”
可惜,就這幾步路,慕容澈也不願意多等,抱着她一路走回房間。
燕蓉被撞的眼淚在眼眶裡頭亂轉,隻覺得身體又漲又燙,整個人像架在火上烤一樣。
這一次慕容澈發揮超水平,幾乎将她所有的骨氣都碾碎,她被他釘在身下,到了最後,心底某處竟然生出流連不舍之意。
慕容澈身體疲憊,精神痛快淋漓,這次他終于懶得起身情理,隻抽了幾張紙,勉強擦拭幾把,就擁着她睡了過去。
他睡的極好,像生命得以圓滿一樣的好,将她整個人都籠罩在懷裡,期間她多次試圖翻身,想自由的睡去,都被他撈了回來重新禁锢,大長腿直接壓到她的腿上。
天色微微泛白,樓道裡頭有人早起發出動靜,慕容澈伸了個懶腰,身體發出滿足的喟歎,伸手拿了手機,發現還不到六點,而她睡的嘴唇微翹,飽滿的像引誘他去親吻的樣子。
他湊上前,含住她的唇慢慢同她吻着,幾乎要生出天長地久的沖動來。
燕蓉覺得自己被燙醒,一睜眼看見的是朦胧晨色裡頭的慕容澈,不由呻吟一聲,伸手扯過一件什麼東西就掩耳盜鈴的蓋在臉上。
慕容澈的進攻很緩慢,但她卻完全生不出抗拒之心。
兵敗如山倒,其實不是體力上軍事上的敗退,而是人心的潰敗吧?
她笨拙而逃避的動作惹得他輕笑不止,不過行動上卻絲毫不見憐香惜玉,重重的壓上去,讓她很快腦子就懵成一鍋漿糊,不知今夕何夕。
到了最後,她雙目失神,隻是看着他,乖順的接受他給與的一切。
慕容澈也覺得精神完全被身體控制,那種感覺來的迅猛而無法抗拒,他隻有被推動,撥開她臉上的布,隻露出她的嘴唇,然後像熱戀中的男人一樣,飽含愛意的親了一下她的唇角。
其實,他們認識還不到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