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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輕功什麼的最讨厭

穿越之偷個男神當老公 菜菜 4617 2024-01-31 01:14

  擡腿跨出較之尋常百姓家高出一截的門檻,淩子良忍不住再次回頭,目光所及之處便是孟弦如三月桃林般的绯紅。

  孟弦容色本就極緻美豔,眼波流轉,更是風情無限,古人所言的‘豔若桃李’形容的便是這般景象吧。

  門外走動的宮人見到跟随女帝陛下回來的人站在門外癡癡的樣子,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來,怯怯的問了安。

  淩子良這才回過神,看了眼跪在面前的宮人,眉心微斂,闆着的臉頗有幾分威儀:“我不過見這宮門上的雕花不錯,所以細細瞧瞧罷了,和裡面的人一點關系也沒有!

  宮女:……

  “咳咳……下去吧,不用跟前伺候了。
”淩子良擺擺手,身體力行解釋什麼叫:此地無銀三百兩。

  宮門上的木是上等的揚州木,這雕工也是極好的師傅雕琢的,乍一看,栩栩如生。

  靠近之後,低頭便能聞見一陣芬芳,是木香味,很幽香,淡淡的味道讓人也有股魂牽夢萦的感覺。

  怎麼了,他今天怎麼有些心不在焉的?

  看着宮人行了禮退下,他眼珠轉了轉确定四周沒人,才把挺直的腰闆瞬間松了下來。

  淩子良擡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汗,小聲嘀咕:“還好世子爺我機智,若是讓人知道我是看孟弦看呆了,那世子爺的臉面往哪兒擱。

  嘀咕着嘀咕着他的面部表情多了幾分他自己都不知的呆傻――不過……孟弦那家夥,長得還真好看,他從小到大看的美人也不少,總覺得都沒孟弦好看。

  淩子良搖搖頭,覺得自己真的是中了招了,越來越不對勁,腦子裡都是全七八糟的東西,出現最多的是孟弦,然後是孟弦的臉,再然後是孟弦的身體……總之,孟弦孟弦還是孟弦,倒是真的成了困擾。

  一邊有些心不在焉的胡思亂想着,腦袋就是不受控制的轉、轉、轉……

  透過門扉,正好看見孟弦握着一方帕子,他細細的拭幹手上的水珠,從手掌向上,順着指腹直至指尖,那修長的雙手與白色的絲帕比起來毫不遜色,甚至因剛剛沾了水,憑添了幾分潤澤,如羊脂白玉般細膩溫和……

  淩子良呆呆看着孟弦的手,腦子裡忽然冒出來一個想法――如果是自己牽着那雙手……那該是何等銷?魂……

  孟弦等了片刻,發覺沒有任何響動,不禁有些疑惑,透過宮門上的雕欄縫隙,他看到淩子良傻乎乎往裡面看着,一雙眼睛直勾勾落在某一處。

  不是讓他去叫人麼,怎地還在門口守着?

  孟弦轉身看了床上人的傷口因為藥效,皿已慢慢止住,下面需要的隻是簡單的包紮,孟弦便沖着門外揚聲喊道:“子良,太醫可到了?

  淩子良這才發現自己又走神了,被這一聲喚回神智後踮着腳尖縮着脖子,一溜煙的跑遠了,不一會兒便帶着太醫和宮人回來,他雙手負于身後,下颚微擡,一臉我完成任務快來誇贊我的表情。

  【世子爺,你這麼忠犬,孟弦造嗎?

  孟弦看了,指尖莫名有些發癢,忍不住慢慢擡臂,順了順那人頭頂柔順的發,指腹感受着軟軟的發絲滑過指間,絲絲縷縷的癢癢感從指尖傳到心底。

  孟弦眼神溫柔的盯着眼前乖巧任自己撫摸的人,心底軟軟一片,如同西天之雲錦般,對淩子良的執念,早已成了他心内的魔障,隻要有那麼一點點的機會能與他相守一世,即使明知那根蛛絲細如毫發,也會牢牢抓在手心裡,至死方休。

  可,孟弦其實知道,自己對淩子良的執着已經遠遠地超過了自己掌握的範圍之内,他生怕自己因為這個魔障真的走火入魔傷害到他,如果讓他受傷,他甯願自己離得很遠很遠,最好再也不要碰見,這樣便不會有傷害。

  淩子良微躬身低着頭任由人摸着自己頭頂,他想起年幼時分,他的母親總是這般,細細摩挲着他的發旋,撫摸一番過後,自己總是能得到一盤母親親手做的點心。

  母親溫婉的笑容,跟孟弦笑起來的時候其實有點像呢,有時候總會很溫柔,很溫暖。

  他慢慢算着時間,覺得差不多孟弦摸得時間足夠抵一盤點心,他快速往後跳了一步拉開距離。
孟弦的手僵在半空中,他看着淩子良向後逃離的動作,心底無法克制的湧上悲傷的情緒。

  早就知道子良不喜歡他……

  是啊,淩子良不喜歡他呢!
他這樣子,不過把自己變得更加可憐了一點。

  喜歡一個人,沒必要這麼委曲求全……

  可終究忍不住這手上的沖動,僅僅是這樣不親近的接觸也無法忍受的要逃離麼?

  種種情緒翻滾着,他的唇角緊緊抿成一條直線,原本輪廓柔和美豔的臉如同沉浸在臘月寒冬中,透着凜凜寒意。

  他緩緩收回手,垂下之時纖長的手指慢慢蜷起,掌化為拳,因着太過用力,掌心傳來痛意。

  淩子良直直看着對面被悲傷籠罩的人,伸手比出食指:“摸了這麼久,你要親手給我做一盤點心做報酬,世子爺暫且給你記下,出了宮記得給我加利息補上。
哎,等于是白讓你摸了,我真是善解人意,體貼入微啊。
”邊說邊點着頭,一臉不用誇獎我,我知道我很好的得意笑容。

  耳邊聽到熟悉的聲音說着什麼,他眨眨眼看着湊到自己面前的食指,理智回複的開始消化剛剛聽到的話。

  孟弦幾息之内便反應過來淩子良究竟說了什麼,他握拳抵住唇,盡量擋住自己唇畔上揚的弧度,然而飛揚的眉梢讓他周身的氣息一下子從寒冬凜月跨越到春風融融。

  “好,我親自給你準備……”後半截他并未說出口,隻是在心中默念了詩經裡的一句話“既見君子,雲胡不喜”,眼前這人着實稱不上君子,卻讓自己牽挂不已,難以割舍。

  阖目微歎,再睜眼又是一副淡漠的臉孔:“你花了大力氣求我,不止是為了這個女人吧,夜绛洛的命還等我去救。

  “哎……大哥說夜绛洛要你親自配解藥……”淩子良的神色從開心到郁悶不斷變幻,想到自家大哥,他心緒不由有些起伏。

  淩子良可是沒有忘掉,這位比自己年長且優秀可靠的兄長,他無疑是懷着尊敬甚至是有些憧憬的情感,但是!
他是不會忘掉昨天大哥對他做了什麼的!
大哥捉弄他!
那個如明珠般閃耀的大哥,居然捉弄他!
不然他也不會在孟弦面前一再落下面子。

  孟弦看着他變幻的神色,臉微垂,蔥白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的捋過寬大的袖口,抖手翻腕間廣袖翩舞,煞是好看。

  他鼻間發出一聲輕嗤,細長微卷的眼睫上下翻飛了幾下,眉梢微挑起,低頭的動作掩去了他眼底帶的幾分不滿:“晏君卿敢對你怎麼樣,我就不給夜绛洛醫治。

  夜绛洛,夜绛洛,晏君卿真的是為了夜绛洛就一點原則都沒有嗎!

  在孟弦看來,所有的事情都與他無關,夜绛洛也好,晏君卿也好,他才不會讓旁人欺負了淩子良,即使那個人是晏君卿也絕對不行!

  “我才不需要你保護,不就是見大哥麼,還怕他吃了我不成。
”淩子良瞬間跳腳,轉身便朝着門外喊道:“來人,帶路。

  ――會吃掉他的不是晏君卿!
是孟弦!
呸呸呸,要吃也是世子爺吃掉孟弦!

  等等!
可是為什麼總覺得這個話說起來好奇怪……好像怎麼說都不太對!

  很不是滋味的感覺……可想了想又覺得沒什麼不對的地方!

  可能真的隻是他多想了吧……孟弦的心思他是懂,可是他的心思,孟弦也應該很明白了!

  他跟着領路的宮人大步向前,毫不猶豫的步子讓不知情之人完全看不出他現在紊亂的内心。
孟弦好整以暇的撩起下袍跨過門檻,步态平穩,神色輕松的跟在他身後,眼神留意到他有些緊繃的脊背和不時繞動腰間挂着的墜飾,臉上便帶了幾分笑意,原就絕美的臉龐因為這絲笑而更加亮眼,如春日江水,見過便甘心沉溺在這一彎柔光裡。

  宮人恭謹有禮的請二人在門外稍候,輕手輕腳的繞過屏風,向正在飲茶的夜绛洛和晏君卿行了跪拜大禮後禀了門外兩人求見,得到肯定的回複後彎腰低頭退了出去。

  “二位公子,請随奴才進殿。
”宮人退出來後剛想對着原本等候着的兩人,卻發現兩人都已經不見了蹤影,反而殿内已經傳來了那兩人的聲音,頓時倒吸一口氣――他們是怎麼進去的?

  “淩子良,你為什麼要從外圈繞一大圈過來,迷路了?
”夜绛洛本見到有宮人過來禀告已經很意外了,又見到淩子良和孟弦竟是生生的從宮人所行的道路繞了寝宮一大圈,又從外面繞進來,難道她宮裡的人也被淩子良犯二的本領給帶壞了嗎?

  這幾日來,看來淩子良在宮裡又是胡鬧了,讓這宮裡的人本分也不好好守着,快跟淩子良一個德行了!

  “有這般功夫在這兒問子良,何不直接問問帶路的奴才。
淩子良尚未回話,孟弦便毫不客氣的嗆了回去。

  他的嘴角稍稍上揚帶着明顯嘲諷的弧度,不管是動作還是眼神,無不體現出他對夜绛洛的厭惡,或許比厭惡還更加令他難以接受這個人。

  這也實屬正常,畢竟……任誰也無法與自己的滅族仇敵和氣相處。

  可孟弦覺得,不止是滅族仇敵這麼簡單,他對她的恨,恐怕要更多更多,多到就連孟弦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這樣開始恨上一個人,開始這麼不待見一個人。

  或許不是滅族之恨的這股敵意,他可能,從淩子良口中聽到這個的名字開始,就更加開始痛恨這個人了吧!

  夜绛洛的坐姿有些不雅,大咧咧的坐着,以至于裙擺處連裡衣都露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孟弦強忍着捂住淩子良眼睛的沖動,原本帶着些許嘲諷的眼神中便混雜了幾分鄙夷和不屑。

  “堂堂女帝,竟然這般形象接見客人。
早就聽聞你荒唐,卻未知荒唐至此,如此行狀,毫無皇家風範,便是鄉野人家的女兒也比女帝陛下多了幾分莊重吧。
”他刻意在‘女帝陛下’四個字上加重了吐字力道,聽起來分外明晰。

  字字刺耳,如同針紮一般。

  孟弦故意嘲諷,言語之中盡是鄙夷之意。

  可是夜绛洛不在乎呀!

  夜绛洛饒有興緻的端着已經空掉的茶盞擋住翹起的唇角,眼珠骨碌碌轉着,借着眼睫的遮掩悄悄打量着嘲諷她的人。

  真真是個美人,如果說晏君卿是翩翩公子溫如玉,那麼這孟弦就是盛世牡丹落人間。

  一個是謙謙君子,一個是清媚無雙,雖然都是美人,卻截然不同。

  至于那些嘲諷的話,她從未放在心上過。

  況且說出這話的人還有這般美色,不是有人說過,美人之所以是美人,隻因美人嗔怒笑罵皆美,方能稱為美人,而孟弦無疑很符合這句話,是美人中的美人,原諒一個美人對夜绛洛從不是什麼難事。

  晏君卿本是任由夜绛洛這般坐着,可現在有旁人來了,他有些無奈的伸長手,準備把夜绛洛的裙擺給拉好。

  這般動作因為淩子良的話而頓了一頓,隻是幾息的時間,他又恢複本來的動作,按照原本的意圖将夜绛洛的裙擺拉下來,還順手調整了下她因坐姿不當而歪掉的用來壓裙裾的玉珏。

  這般不合乎禮儀的舉動做完,一般人多少會有些局促不安,而晏君卿依舊像是個無事人一般,依舊儀态翩翩,從坐姿到神色,一舉一動都如模闆般滿滿的風骨。
孟弦的這種話語,在這些年跟随夜绛洛之後已經聽過無數遍,隻是語言上的刀劍對于他來說,已經完全構不成任何威脅。

  他絲毫沒有動怒,眼沉似水,唇線水平,眸子淡淡的看着淩子良和孟弦。

  “子良,藥搗完了?
”晏君卿沒有接着夜绛洛的話排擠自己的弟弟,也未對孟弦脫口而出的挑釁做出回應,隻是瞥見淩子良兩手空空,而孟弦那雙美手也沒拿着什麼東西,思慮片刻擡眼看了自家弟弟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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