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大殿中一下子安靜下來。
秦飛的詩詞就這麼猝然的脫口而出,狠狠的撞擊在每個人的腦海裡,讓他們皿液一下子為之沸騰起來。
這首詞的上片的大意是描寫了許世勣解甲歸田以後,因為心憂國事借酒消愁,酒醉之後他撥亮油燈,抽出寶劍,醉眼朦胧中,恍惚回到當年戰鬥的情境。
嘹亮的号角吹遍了‘連營’,廣闊的土地上,戰士們正在分食大塊的烤肉,此時鼓瑟齊鳴,反映邊塞生活的軍樂雄壯震天,原來戰士們正在沙場點兵!
其雄渾闊大的意境躍然紙上。
下片以兩個特寫畫面開始:駿馬飛快,箭如霹靂,驚心動魄,馬與箭兩個具典型意義的事物,以色彩鮮明的詞語,寫得曆曆如畫。
這一切都是許世勣一心想為了大夏,為了君王守護國土,保衛邊疆的大業,取得世代相傳的美名,然而最後一句來了一個大轉折——‘可憐白發生’!
許世勣因為年邁,一下從理想的高峰跌入了現實的深淵,全詞至此戛然而止,為人們留下了無盡的思緒。
秦飛以一句可憐白發生!
形象的展現了許世勣目前的身體和心理狀态,也從側面反襯了許世勣戎馬生涯,殺敵報國的一生,讓世人也不會因為許世勣的年邁蒼老而譏諷于他,更多的是敬佩和愛戴。
殿中衆多文臣皆科班出身,其中更不乏名士大儒,但在理解了秦飛這首為許世勣量身打造的《破陣子》之後,都無不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秦飛也太妖孽了吧,谪仙之名果然非浪得虛名。
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這麼切題的寫出一首颠覆所有人想象的詩詞來,這才華得有多高啊!
當場,絕對的當場作詞,這點沒有任何疑問!
雖然他們以前也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秦飛的厲害,但隻是聽說而已,并沒有親眼所見,可今天秦飛卻是這麼直接甚至有些粗暴的把自己的才華,給狠狠的砸在衆人面前時,這些自诩才華過人的大佬還是有些難以接受,難道自己讀了一輩子的書都讀到牛屁股上去了嗎?
“好,果然好詞,秦飛,你給朕長臉了!
”趙烨首先忍不住拍手叫起好來。
趙烨一聲叫好,殿中群臣也開始紛紛七嘴八舌的贊揚起秦飛來,甚至有懂大夏文化的其他外國使節也拍手附和稱贊,隻剩下一臉茫然的哈丹巴特爾和滿臉不甘的額爾德木圖站在哪兒不知所措。
而神色最為激動的莫過于戰神許世勣,秦飛的這首詞幾乎是精準的刻畫了他戎馬倥偬,精忠報國的一生,讓他再一次回憶起了邊塞生活的艱辛,馳騁沙場的快意,而最後一句可憐白發生更是他解甲歸田之後無數次抱怨空有淩雲志,奈何身已老的最真實的寫照。
許世勣激動之餘滿滿的倒了一碗酒仰頭一飲而盡,随後便呆呆的坐在了那兒,臉上滿是回憶之色。
“國師,這首詞真有這麼好?
”哈丹巴特爾恨聲問道。
“唉,”額爾德木圖長歎了一口氣道,“确實有這麼好!
”
作為一個精通華夏文化,甚至還能做出幾首不錯的詩詞的額爾德木圖來說,這首詞絕對沒有半點瑕疵,以至于他都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去挑它的毛病來。
況且他也不可能在整個大殿的一片叫好聲中昧着良心去說這首詞就不行,能做到一國國師位置的他自然也有着一定的擔當。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秦飛,朝哈丹巴特爾道,“王子,願賭服輸,我們去給許老将軍道個歉吧!
”
說完便向許世勣行來。
哈丹巴特爾雖然狂傲,但眼裡勁還是有的,見殿中衆人怒目相向的神情他知道今天這個坎是必須得過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他隻好跟随這額爾德木圖來到了許世勣身前。
兩人把右手放在兇前,微微躬身道:
“許老将軍,适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
許世勣不理,意興闌珊的揮手道:
“不必了,去吧,去吧!
”
其實道歉這不過是一個形式,一種态度而已,許世勣當然不會把它當真,額爾德木圖和哈丹巴特爾也更不是什麼真心實意的道歉,隻不過做做樣子而已。
他們隻簡單的說了幾句便又從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趙烨見事情總算告了一個段落,便朝秦飛笑道:
“秦愛卿,現在你給大家說說第一道難題是怎麼回事吧!
”
雖然秦飛說出答案的時候場中稍微有點智慧的人都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但殿中還是有一些武官和思想不活躍的大臣不明白其中的玄機,所以趙烨才讓秦飛親自解說一下。
“聖上,是這麼回事,問題中的金錠在不管哪一箱中,我們隻要把它們按順序排好,讓後分别取一到十錠共五十五金錠來一起稱量,因為按正常情況,五十五錠金錠應該是五十五斤,現在又因為有了殘次的金錠,那麼如果少一兩,自然是取了一錠的是殘次品,少二兩則是第二箱,以此類推,少一斤的則是第十箱。
”
“先前稱出來的結果是四十四斤六兩,那自然就是第四箱金錠有問題了。
”
“哈哈哈,秦愛卿果然聰明過人!
”
趙烨笑過之後,繼續道:
“秦愛卿,朕先前說了,解除難題的人重重有賞,現在既然你已經解開了兩道難題,不知道你想要什麼賞賜?
”
對于賞賜,秦飛先前還真沒有在意,也沒有把這種小兒科的事情給當一回事,他隻是不想自己所熟悉親近的人難堪而已,現在趙烨重提此事,他心思不由自主的活絡開來,自己不是一直在找機會給蕭寒煙求一道賜婚的聖旨嗎,現在是不是該利用一下這個機會呢?
不過這個念頭隻持續了不過幾息便被他給否決了,他知道今天自己這功勞其實從内心來講并不是很大,大夏輸赢都無所謂,最多是薄了一些臉面罷了,假若自己就以此來要求趙烨下一道賜婚聖旨來,實在是有點恃寵而驕的意味。
況且即使自己求來聖旨,蕭天銳一定心不甘情不願,這樣反而讓自己落得裡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