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橫波歎了一口氣,動情的道:
“相公,你們男人在外為了國家,為了黎民百姓奔走,奴家一個婦道人家本不該過問,更不敢阻撓,可為了我們這個小家你自己也得保護好自己呀,要知道,現在你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們孤兒寡母的怎麼活呀!
嗚嗚嗚......”
秦飛一驚,轉頭望向楚月馨,“馨兒,你也有身孕了?
”
楚月馨強笑了一下,“嗯,奴家也是在今天上午經過大夫診治後才知道的,我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你呢。
”
秦飛聽到此言心中再是一重,感覺身上的擔子更加沉重了一分,草尼瑪的馬榮,你以為找你這小小的借刀殺人之計就能把老子怎麼樣嗎,老子偏不如你所願,老子不僅要回來,還要帶着天大的功勞回來,看你能奈我何!
咦,不對,老子是不是應該在去山東之前殺了馬榮呀,正好試試手槍怎麼樣,不過這個念頭隻在秦飛腦海中一閃即逝,即使今天經過千難萬難殺了馬榮,但自己還要去山東呀,那時一使用手槍不就露餡了嗎,不行,萬萬不行,去山東手槍是必須要用的,那可是自己在危急關頭保命用的,自己斷不至于為了殺馬榮給珍藏手槍,而失去一個重要的保命護身符。
尼瑪的,就讓這馬榮再逍遙一段時間再說吧!
說到手槍,秦飛感覺時間變得迫切起來,他拍了拍懷中的楚月馨和顧橫波,笑着道:
“馨兒,波兒,你們自個去忙吧,相公要出去請人把這東西做出來,相公能不能平安回來說不一定就靠它了。
”
楚月馨,顧橫波雖然不知道秦飛所言真假如何,但卻沒有半點懷疑,又細細叮囑了秦飛一番之後便走出房間。
而秦飛也揣着草圖出門而去。
在幾個時辰之後,秦飛提着一包重重的東西神色愉悅的回到府中。
剛入府門,唐磊迎了上來,“公子,你去買什麼了,這麼久才回來?
”
說完便要接過秦飛手中的包袱。
秦飛笑了笑了拒絕了唐磊,開玩笑,這東西可是随便見得人的,萬一唐磊打開看了又得問這問那,現在秦飛實在沒有心情給他講這些。
“唐磊,東西買回來了沒有?
”
唐磊憨笑了一下,“都買回來了,比上次多多了。
”
秦飛不管數量多少,隻點了點頭,“嗯,我去搗弄火藥去,等會其他人到齊了你再叫我。
”
說完秦飛便一頭紮進了屋子。
從包袱取出手槍,秦飛把玩了一會兒,嗯,手槍質地不錯,鐵匠工藝很是了得,基本圓滿的完成秦飛的要求,握着暗紅色的梨花木槍柄前世的感覺一下子湧上了心頭,來吧,不怕死的就來試試。
試試就試試,而且是必須要試一下的,萬一遇到緊急情況打不出子彈就尴尬了,想到此,秦飛把和着火藥的沙子裝進槍管,再用厚厚的枕巾包住槍身隻留下槍口,對着牆壁輕輕的扣動了扳機。
“嘭,”随着一聲沉悶而巨大的聲響,火藥從槍口迸射而出,狠狠的盯在了牆上,把牆打了許多小洞。
秦飛一驚,他還是低估了手槍槍響的巨大聲響,高估了棉巾的隔音效果。
“公子,出了什麼事,怎麼這麼大的聲音?
”
唐磊聽到聲響急急的跑了進來。
秦飛忍住心中的得意,笑了笑,“沒事,走火了,走火了!
”
唐磊一頭霧水,“公子,什麼走火了?
”
秦飛搖了搖頭不理唐磊的疑問,開口道,“其他的人都來了嗎?
”
“都來了,在前廳等着呢!
”
“哦,那我們去吧。
”
此時也是入夜時分,秦飛唐磊來到前廳,其他十一人都等在了哪兒。
因為秦飛是主人,又是趙烨欽定的山東之行的主帥,所以他也不客氣,直接坐到了主坐。
“各位兄弟,趁還沒有說正事以前,大家作個自我介紹吧,以後也好有個照應。
”
“我叫唐磊,秦大人的侍衛。
”唐磊大大咧咧簡短說了一句。
“我叫江斌,錦衣衛白鹭洲百戶所總旗。
”
......
蕭敬钊身旁一個敦實漢子站立起來,朝衆人一抱拳,“各位大人,各位兄弟,卑職京衛指揮使司北城千戶所小旗,候勇,二十五歲。
”
“卑職京衛指揮使司北城千戶所小旗,郝漢,二十六歲。
”蕭敬钊旁邊另一個高大壯漢稍微有些口吃的道。
“在下蕭府護衛,林興盛,範廷武。
”
“在下楚府護衛,淩世洪。
”
在全部介紹完了之後,秦飛又暗自記了一遍他們的名字,繼續道。
“各位兄弟,此次請你們過來,你們或多或少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為了能清楚的知道我們是去幹什麼,現在我再給大家詳細的說一下這件事情的經過和我們需要做的事情。
”
衆人點頭。
秦飛也不啰嗦,隻揀重點把夢妃裴若汐失蹤的事情給和趙烨的要求給講了一遍,當然殺齊王這件事情他沒有說。
衆人聽完無不大驚失色,同時也有些為難起來。
想來也是,就憑十三個人要去山東那麼大一個地方找回一個人來,而且還是在有能力讓三千進軍失蹤的人手裡找回來,這确實有點難辦。
不過衆人好歹都是軍人出身,也有一身不錯的武藝,此時雖然吃驚,但也沒有半點懼色。
秦飛掃了一眼廳中衆人,站起身來慷慨道:
“各位兄弟,此次山東之行确實相當困難,但我等作為臣子,作為大夏子民皆身受浩蕩皇恩,我們自當為國盡忠,為民盡力,現在夢妃娘娘有難,軍中袍澤有難,我秦飛豈能不舍身相報?
你們願意嗎?
”
衆人齊齊抱拳,“卑職願誓死追随大人,救回夢妃娘娘,救出軍中袍澤!
”
“謝謝大家!
”
在簡單的宣誓或動員之後,秦飛并沒有因為自己是行動的首領便獨斷專行,他還是很虛心的坐下來和衆人商量起此次行動的具體方案來,畢竟現在大家的命都是綁在一起的,仿佛是一條繩上的蚱蜢,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況且蕭府和楚府的幾個護衛也算得上是見過世面的老兵,多聽一聽他們的意見還是很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