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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靈光咋現

逍遙秀才 歡樂蝸牛 2494 2024-01-31 01:14

  在後世,秦飛也知道一些偏執的或者高智商的殺人犯,喜歡專門用一種固定的方式或者在某個固定的時間殺人,以挑戰執法者的智商。

  那種殺人方式雖然看起來很好偵破,但卻極少留有線索,往往讓執法者看到希望又不斷失望,行兇者也往往以這種方式達到某種快感或滿足某種欲望。

  隻不過在秦飛看來,任何案件隻要有動機便會有線索,人們沒有找到隻能說明不夠細心,不夠周祥。

  隻是這次蘇州系列殺人案的線索在哪裡呢?
秦飛在床上輾轉反側久不能眠。

  次日,秦飛依然在各處進行這此次未完的工作,閑暇之時便思索起蘇州殺人案來。

  “秦飛,你又在想殺人狂魔的事了呀,想不通就不要再想了吧,你離開蘇州已經一月有餘,現在對城裡的一切毫無所知,想得再多也是枉然,隻白白的耗費精力傷神罷了。
”蕭寒煙滿臉關切的走出船艙,看着甲闆上的秦飛柔聲勸道。

  “我沒事,寒煙,你身子不舒服,怎麼不在船艙多休息一下,跑出來做什麼?
”秦飛站起來朝蕭寒煙迎了上去。

  “你在擔心蘇州的兩位紅顔知己了吧,現在隻怕你的心都已經飛回到蘇州那兩個如花似玉的美女身上,而陪着我的隻剩下一個可以說話的軀殼罷了。

  蕭寒煙語氣之中有些許淡淡的醋味,“不過我從心底還是替蘇州的兩位妹妹感到高興,因為她們托付終身的人并沒有轉眼就把她們忘了,而是每時每刻都在擔心惦記着她們。

  “秦飛,我不在你身邊你會想我嗎?

  秦飛滿臉溺愛道:

  “傻丫頭,你在想什麼呢,你不在我身邊時我會每時每刻的更加想你的。

  “秦飛,你可不能騙了我哈,我怕我離開你回到京城,在面對父親的壓力和對你的思念中,承受不住内心的煎熬突然崩潰下去。
”蕭寒煙喃喃的說道。

  “别怕,寒煙,你父親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可是他的掌上明珠,他是不會太為難你的,再說即使你父親真是一隻老虎,我也會敲掉他的大牙,讓他成為一隻無牙的老虎。

  “去去去,你可不許調笑我爹爹,你才是無牙的老虎。
”蕭寒煙轉憂為喜,在秦飛手臂上一扭。

  秦飛故作疼痛,“好,好,好,你爹不是老虎,他是我老丈人!

  秦飛剛說完,突然看着先前自己拿着寫了四名死者姓名的那張紙怔怔的失神,那張紙是先前秦飛看見蕭寒煙過來時放在坐的凳子上的,現在被風一吹掉在了甲闆上。

  在古代,人們書寫時都是從右向左豎立書寫,此時秦飛是站立着的,視角不一樣,又突然以後世的習慣從左向右看來,關怡香,師如盈,慕詩懷,溫怡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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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兩個字連起來‘關師慕溫’和‘怡如詩怡’都沒有太大的意思,最後一個字連起來‘香盈懷袖’就比較通順了,秦飛再一想,一句古詩詞砸面而來,‘馨香盈懷袖,路遠莫緻之。

  這是一首描寫婦女思念遠行丈夫的詩,出自《古詩十九首》。

  殺人狂魔準備奸殺的第五個女子是名字最後帶‘馨’字的女子嗎?
秦飛想到此不禁驚出了一身冷汗,自己未婚妻楚月馨不就是最後一個字是‘馨’嗎?
這是罪犯的目的呢還是一種巧合?

  “秦飛,你怎麼啦?
”蕭寒煙一臉關心,“我掐痛了你嗎?

  秦飛搖了搖頭,把此情告訴了蕭寒煙。

  蕭寒煙呵呵一聲嬌笑,“秦飛,我看你是太擔心馨兒妹妹了吧,這都能聯系到一起來。

  “有點吧,隻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真是如同我猜想一般,那樣馨兒可就危險了。
”秦飛有些不确定。

  “等等,馨兒妹妹,寒煙你真把自己當姐姐了呀?

  蕭寒煙一臉傲然,有種與人較量的神情,“我十八歲,她十七歲,我不是她姐姐是什麼?

  “這種比法呀。
”秦飛心裡暗笑,他是知道蕭寒煙的想法的,在大夏男子的妻妾中一般都是小妾稱正室為姐姐,後入門的稱先入門的為姐姐,蕭寒煙雖然沒有見過楚月馨,但此時在秦飛面前也隐隐有種強調身份的意味。

  “可按這樣的規矩也應該是你稱楚月馨為姐姐呀!
”不過這句話秦飛可不敢在蕭寒煙面前直接說出來,隻是在心裡腹诽了一句,否則蕭寒煙怕是會當場翻臉的,他秦飛可不會做這種傻事。

  沉默了一會兒,秦飛決然道:

  “不管這個猜測是真是假,我都不會讓自己留下遺憾,今日是七月初九,離七月十六還有六七天,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得盡快趕回蘇州,最遲不得超過七月十二。

  蕭寒煙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也不想秦飛留有遺憾,點頭道,“嗯,明天我們就加緊趕路,昆山離蘇州不遠,最多十一就可以趕回蘇州,你也不要太擔心了。

  “嗯,”

  秦飛蕭寒煙幾人急趕慢趕,終于在十一日下午三時左右回到了蘇州城東城門外。

  秦飛蕭寒煙自東門而入,因為蘇州錦衣衛千戶所在東城,秦飛也想看看此時蘇州錦衣衛老大,也就是千戶大人馮彥輝對太倉走私殺人案的态度如何,萬一馮彥輝也與此有所牽連或者不願多事,擱置此事就不好辦了。

  不過,即使馮彥輝與此有所牽連,秦飛也不是太擔心,畢竟這事知道的人不多,況且有首輔大人的一子一女也知曉此事,馮彥輝就是吃了豹子膽也不會把蕭寒煙姐弟在蘇州就此做掉。

  雖然是錦衣衛千戶,但他馮彥輝還沒有能力承受一個首輔的滔天怒火的。

  而此時,馮彥輝一臉冷峻的坐在書案前,刀削般的臉龐滿是糾結。

  江斌已于昨天回到蘇州想他禀報了此事,吳管家也關在千戶所的地牢裡,隻是這件事究竟該怎麼處理呢?

  自己雖然沒有牽涉其中,但畢竟與自己治下的太倉百戶所有幹系,至于所涉程度有多深,現在也無從知曉,如果強行把此事揭開,後果實難預料,以後自己在蘇州府辦事也會阻力重重。

  可不辦,此事自己掩蓋不住呀,不說這事随時會被首輔蕭天銳知曉,而引發聖上和朝臣,士大夫對錦衣衛的更加不信任,喚起朝臣對錦衣衛的不滿情緒,從而新一輪的權利争鬥傾軋,那麼自己在溫炳的手下怕是不好過了。

  而且,就是東廠知道了這件事,給他們錦衣衛添堵下藥,也夠他們喝一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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