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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劉備獻計

三國之涼人崛起 文二郎 2296 2024-01-31 01:14

  冀州,廣宗。

  如果不是計劃失誤,天下八州黃巾勢力聯結起來,這裡将會是一個很好的黃巾大本營。
然而,随着戰争的如火如荼,黃巾各方渠帥皆被陣斬或是擒獲押送洛陽,勝利的天平朝着漢軍逐步的偏移着。

  廣宗位于冀州平原中部,北方城池曲陽比鄰黑山,翻過黑山更北的草原上,幽州持符節的都督公孫瓒正率領着三千騎兵與受張純引誘而反叛的烏丸首領丘力居展開生死搏殺。

  西面則是巍峨的太行山脈,北中郎将盧植率領的萬餘漢軍就在翻過山脈的地方駐紮,隔着湡水遙圍廣宗,開鑿壕溝、制造軍械。

  湡水不是一條河流,而是六條大川的總稱,流經廣宗、邢國、邱、南、任、堯、晉七縣。
上遊邢國境内稱作野河,廣宗境内稱作大沙河,入南、任縣稱作南澧河,經堯、晉稱作北澧河。
自西向東橫貫邢國二百裡。
其中河床寬達數裡,下遊皆是漫漫白沙,平日無水。

  湡水是一條季節性河流,平時幹涸露出河床,在暴雨季節河水暴漲,甚至會形成洪水奔騰。

  而廣宗,恰恰是被湡水六川呈環形包圍中央。

  廣宗城池外便挖掘有護城河,再加上湡水六川沙質河床的天然屏障,由此可見,張角不是個不同軍略的神棍,一個不同軍略的人是不會選擇這樣的地方作為大本營的。

  被黃巾攻略的天下八州中,漢廷勢力除了開始的劣勢,随着劉宏在西苑賞賜将士,各路精兵強将紛紛參與鎮壓,七州叛亂的聲勢已經逐步消弭,隻有冀州。

  這裡有張角親自訓練的黃巾力士,這裡有黃巾勢力的三大首領,這裡有數十萬的黃巾信徒。

  中軍大帳。

  夜了,盧植披着一件單衣跪坐案前,幾案上擺着一副廣宗附近的地形圖,這幅地圖,是圍困廣宗的這些日子他的弟子畫的。

  盡管畫工粗劣,一筆一劃間卻将附近山川河流畫得通透,簡明易懂。

  饒是盧植主政一方平兩地叛亂,卻對眼前的廣宗除了圍困别無他法,苦思冥想無數個晝夜卻無良策。

  思索間,大帳被掀開,一弱冠青年端着飯食緩步入内,青年身着漢軍輕甲,青年臉頰清瘦,帶着笑意的眉頭稍稍低垂,眼睛微眯,其中的善意好像能滿溢出來,單是看着模樣便會使人生出幾分喜歡。

  青年在偏案上放下飯食,笑着對盧植行禮道:“先生,學生得知您為破敵茶飯不思,便吩咐火頭給您做了些飯菜,您趁熱吃些吧。

  “哦,是玄德啊。
”盧植擡眼看了青年一眼,揉了揉發脹的眉心,指着幾案說道:“坐。

  劉備,字玄德。
在數年前盧植即将就任九江太守時收下的學生,隻是當時劉備不喜讀書,鄉間少年亦沒有什麼遠見卓識,并不為盧植所喜,勝在長得不算讨厭,讓盧植記住了他。
在平定九江叛亂時劉備在盧植手下的作用才顯現出來,待人無論高低貴賤都一視同仁,發布告示,安撫百姓,整頓兵馬,衆多事務一樣樣做起來,劉備卻能不厭其煩,始終挂在臉上的微笑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前些日子,劉備在家中募集了一衆遊俠劍手自告奮勇的清剿黃巾,再度遇見老師,便跟随在盧植的身邊做個随從。

  劉備為盧植奉上一杯溫湯,說道:“先生,您先喝些溫湯。

  盧植端起抿了一口,指着地圖對劉備問道:“玄德,對廣宗賊人,你可有建議?

  “先生要考校學生了。
”劉備低眉順眼地抿嘴笑了一下,說道:“學生的建議與先生的決策是一般無二的。

  “哦?
”我的決策?
盧植暗自搖了搖頭,玄德聰明反被聰明誤,過分解讀自己了,說真的盧植确實沒有決策,隻能靜待時機。
不過他确實想知道劉備會如何解讀自己的沒有作為,問道:“說來聽聽。

  劉備點頭說道:“這些日子寒雨連連,湡水暴漲,此為我軍不得天時。
六川将之合圍雲梯難渡,此為我軍不得地利。
此地妖道信徒衆多,必須一戰而克之,否恐生變,此則為我軍不得人和。

  “故此,天地人三才我軍俱不得之,唯有等待一途。

  盧植皺着眉頭,這些不利條件他都明白,因此問道:“若給你時間,可有破解之法?

  “有。
”劉備點頭說道:“此時夏季,連天大雨傾盆,大川河水暴漲。
固然使我軍失去了強攻的機會,卻也使賊軍難以從城中逃遁。
我郡開鑿溝渠引流,趕制攻城器械賊軍是知道的,且賊衆我寡。
因此學生斷定一旦暴雨初歇賊軍一定會殺出城池将攻城器械搗毀。
我軍可趁那一日集中兵力摧其鋒銳,一旦賊軍想棄城走曲陽,六川便從護城河變為困城河,他們逃不掉的。
若兼之傳信伯圭師兄以輕騎截賊人後路,天時地利人和便盡歸我軍,黃巾必敗。

  盧植微張着嘴巴,眯着眼睛點了點頭,拍了拍劉備的肩膀說道:“玄德天地人之論不錯,隻不過……唉”

  這劉備,真是善于依靠外物的高手。
盧植不是想不到這般的計策,可現實情況是,朝廷根本不可能給他這麼長的時間,讓他等到雷雨季節過去。

  看着眉目間神采飛揚的學生,盧植搖了搖頭卻沒有再跟劉備多說什麼,隻是低頭吃飯不再言語。

  盧植吃完之後,劉備被依舊低眉順眼的收拾碗盆亦如來時一般地走出大帳。

  劉備沒有問盧植想說卻沒說的隻不過後面是什麼,他知道,就是問了盧植也不一定告訴他。

  盧植更不會主動說出來,看着眉宇間神采飛揚的弟子再不複少年時的鄉間少年模樣,盧植很是欣慰。

  這個弟子沒有公孫伯圭那麼大氣英武,很多時候顯得很小家子氣,但他已然成長了許多。
做先生的不需要偃苗助長,更不必告訴這個正值青年一心保國的弟子,朝廷是否黑暗。

  吹熄了燈燭,盧植和衣躺在榻上閉上了眼睛,明早還要接見自洛陽而來的天使督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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