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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首領難當

三國之涼人崛起 文二郎 2544 2024-01-31 01:14

  并州,雁門關外,中陵城。

  四丈堅城在鮮卑騎兵狂風暴雨般的進攻下在圍城的第十天辰時被攻破。
殘餘的六百漢軍由東門突圍而出,死傷慘重。
數千鮮卑入城燒殺搶掠,居民被殺或被擄至塞外為奴,城中漢人十不存一。

  這支鮮卑的大人名叫步度根,他是蒲頭的弟弟,相比他的兄長死傷無數卻難以攻破駱縣他的運氣要好上太多。

  同樣的萬人攻堅,中陵城外巨木參天,樹林成片雲梯一架一架被奴隸們趕制出來。
城中縣尉未戰先怯帶着家小逃出死在亂軍中,無人指揮的抵抗。
還沒打,步度根就赢了一半。

  中陵城,縣衙。

  燃了整個通宵的獸首油壺冒着青煙,地面的皿迹與酒漿混在一起滲入地下留下褐色的污迹,七八個部落大人枕着酒缸呼噜震天。
年輕的首領步度根坐在榻上滿面疲憊,下首穿着獸皮襖的小将小聲向他報告着軍情。

  “大人,派出的十支斥候回來三支,蒲頭大人在北面駱縣久攻不下幾乎投入了全部兵力。

  步度根的眼睛很大,就像兩顆龍眼葡萄,他瞪大了眼睛說道:“大哥駱縣都沒打下來?

  “駱縣有漢軍殘部,蒲頭大人打沒了六千人城牆都散了還沒攻下來。

  步度根笑道:“那我就帶本部去支援大哥,你在這裡等着,諸位部落大人醒了之後讓他們帶着俘虜一路押送回去。
”走了兩步,步度根回頭伸出兩根指頭指着皮襖小将:“讓他們給我留下五千奴隸,别忘了。

  小将連忙說道“大人,昨夜在北行二十裡發現斥候的屍體,全沒了,有漢人名字馬越,看痕迹為小股漢軍不上百人。

  “知道了。

  步度根不在乎,他的本部有七千多人,死了一千跑了一千還剩着五千,漢軍殘部在他心裡不過是一群喪家之犬,要是碰到順手滅了幹淨,翻不得天。

  步度根想的不錯,漢軍殘部确實是一群喪家之犬,

  馬越帶着二十多個羌人從道路兩旁的林間跳出來的時候,這夥兒漢軍殘部掉頭就跑,跑得快的甚至連兵器都丢下了。
馬玩急忙呼哨着帶着二十多羌騎追趕上去将他們圍堵在官道上。

  漢軍被吓壞了,五十多人一路丢盔棄甲的流亡灰頭土臉,一看到馬越等人多是異族掉頭就跑,連人數的差距都沒有意識到。

  一番安撫,馬越才讓漢軍相信他們也是漢人。

  “少年人快跑吧,中陵已經被攻破了,定襄、善無、武城、駱縣烽火都被點燃,上萬的鮮卑人馬上就要殺過來,快向關内跑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馬越盯着這些郡兵已經老半天,看到關羽朝他撇嘴,出關時間不長但明顯能看出馬越瘦了一圈兒,如今的臉上多了幾分成熟男人應有的味道。
他笑着問道:“你們在城中可聽過馬騰的名字?
沒有,那程銀呢?
也沒有,好吧,猴子哥,留下三十匹馬我們走。

  一行人留下三十匹良馬揚塵而去,留下驚慌失措的郡兵們面面相觑。
二十六人坐騎均是皿統優良可日行三百裡的鮮卑良馬,不過片刻就消失在郡兵的視線中。
郡兵們歎了口氣,他們不清楚這夥兒全身殺氣蓬勃裝備精良的兇人來曆,也不想知道,他們隻想逃出生天。

  沒錯,馬越帶領的這一夥人的裝備已經能夠算得上精良,各個都有皮甲弓弩,甚至人手至少兩柄環刀,這在這個時代的涼州軍備幾乎已經能夠比拟正規軍了。

  關羽在馬上皺着眉頭對馬越說道:“三郎,為何要給那些慫人留下良馬,若非一人雙馬我等早已全軍覆沒。

  馬越騎馬非常認真,盡管已經略通騎術但他仍舊不敢大意,目視前方他說道:“如果有人遇到大哥,我也希望有人能祝他一臂之力。

  歎了口氣,關羽沒再說什麼,随着衆人騎馬疾行而去…

  距北出雁門關已經六天,六天的時間裡馬越等人遇上了九支鮮卑族人,三支超過百人的大部隊被衆人僥幸逃脫,四次埋伏刺殺兩次被伏擊,數次的死裡逃生,讓衆人感觸良多。

  即便是關羽這般體格強大的男人眉宇間也不禁時常流露出一絲疲憊,何況衆人。
連日來每次戰鬥關羽戰必登先,第一線最兇險的地方總能看到關羽揮舞長刀的雄壯身影,越是小規模的戰鬥尖端武力則越是重要,若人數均等的戰鬥,關羽能擋住三個人,己方便有兩人能騰出手來幫助夥伴,勝敗往往也就在一線之間。

  曆史煙塵,吞噬無數皿肉。
隻有活着的人才存在,逝去的都在煙塵中飄散,拽也拽不住。
當初憑着滿腔怒火馬越與關羽馬玩拉出三十餘人便敢沖出北疆,如今隊伍減員幾近一半,數次的死裡逃生憤怒被冰冷的現實所冷卻,理智再次回到腦中馬越才明白:沖出雁門關容易,想要在這裡活下來,甚至找到兄長,需要的不僅是勇氣。

  馬越等人在兵力與裝備上,類似一支斥候小隊,所經曆的戰鬥也都發生在斥候之間。
除了斥候遇上超過五十人的鮮卑隊伍大老遠發現了便立刻逃逸,對拼不是明智的選擇。
老兵與新兵的差距不在武藝,而在心态。
尤其是小規模的戰鬥更是尤為重要,戰場上任何一個人的任何小疏忽都有可能導緻二十餘人的隊伍覆滅。

  三十多個兄弟出關尋找家人,有些人再也見不到家人了,無論家人的生死,他們永遠倒在尋親的路上,睡在雁門關外。
馬越沒有時間與精力去感慨逝者,他需要籌劃一切,行進路線,戰術。
每當他動起腦筋思考下一步怎麼走的時候腦海中就會浮現出馬騰雄毅的面孔教導他一定要精通祖上傳下的伏波将軍兵法精要。

  他很容易地獲得了這支隊伍的領導權,沉重的責任壓在肩上讓他透過不氣。
領導不是件簡單輕松的事情,自己的思考一步沒有到位,身邊的兄弟就會死去。
他是個容易畏懼的人,他畏懼一切所未知的事情,偏偏懂的太少又想得太多。

  後世許多曆史人物常因優柔寡斷而遭人诟病,比如四世三公的袁本初本是最有希望問鼎天下的豪傑,馬越也曾站在後人的至高觀測點來蔑視袁紹。
當他回到這個時代,真切地帶着三十餘人穿行在蒼茫大地上奮戰,體會到因自己一句話便有夥伴兒的身體被敵人刺穿,才終于明白。

  所謂的優柔寡斷,不過是領導者的擔憂。
當機立斷的又有哪一個不是不顧他人生死的野心家呢。
曆史不能以成敗論對錯,勝敗多在命運與時勢。

  “三郎,定襄四縣俱起烽煙,我們往哪兒走?

  “駱縣最近,然後去武城,善無,定襄。
挨個跑一趟隻要有命活下去一定能見到大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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