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藍楓說出九尾狐和她師弟青狐苟且之事,衆人聽了,都不禁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安慰藍楓好。
紅花邪醫燕紅說,“藍楓,我早說九尾狐非善類,你偏不信,又有哪些女人如我和小蝶那般好?
”
冷玄冰幽幽地說,“柳小蝶最好,可是我們個個都喜歡她,卻不知道她的心,究竟藏着誰?
”
柳小蝶一愣,這家夥,又在質問我的心了。
我的心,難道你這冤家還不知道嗎?
她連忙轉移話題,說,“我們先别說這些了,現在薩淡藍不見了,她好歹也是秋海棠的妻子,我們應該去尋回她的。
”
秋海棠也連忙說,“對,淡藍她雖然可惡,但罪不緻死,更何況她隻是為了我,才三番四次為難小蝶。
”
藍楓長歎了一口氣,說,“問世間情為何物!
好吧,我們幾個就和你一起找那個女人去!
但是找到了她,你可要保證她不再來加害柳小蝶!
”
柳小蝶見藍楓這麼關心她,忍不住側過頭,對他微微一笑。
藍楓見小蝶對他輕輕笑着,魂早被勾了,望着柳小蝶,癡癡的再也說不出話來。
冷玄冰見到,不禁“哼”了一聲,說,“那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動身吧。
”
柳小蝶問,“冷大哥,你們方才喝得那麼醉,不需要休息一會再走嗎?
”
冷玄冰見柳小蝶這麼關心他,不禁轉怒為喜,他爽朗地笑道,“小蝶,你冷大哥我懂得内功,能把酒氣迫出,現在,已差不多沒事了。
”
說完,他盤腿坐下,運起内力,一會兒,頭上冒出絲絲白氣,柳小蝶和燕紅她們隻看得目瞪口呆。
待那白氣散盡,冷玄冰站起身來,隻見他神色紅潤,精神翼翼,果是酒氣已散盡。
藍楓說,“好俊的功夫!
”
柳小蝶問,“藍楓,冷大哥會這種神功,你呢?
”
藍楓哈哈大笑,說,“我沒有這麼厲害的,迫出内毒的武功心法,但我有解酒丹,哈哈!
”
說完,他調皮地伸出舌頭,隻見他果然含着一顆快融盡的丹藥。
紅花邪醫大奇,說,“藍楓,怎麼我有解酒丹,你也會有?
”
藍楓說,“我沒有,但我可以變到有,哈哈!
”
紅花邪醫燕紅恍然大悟,罵道,“臭小子,你居然偷了我的解酒丹,快說,還偷了些什麼東西?
”
原來藍楓和燕紅曾有過一段情,所以藍楓知道燕紅身上有解酒丹,剛才就已偷偷趁燕紅不備,偷走她一瓶丹藥,再悄悄拿出解酒丹吃了。
藍楓聽燕紅責怪他,哈哈一笑,從懷中拿出那瓶丹藥,還給燕紅。
衆人見他妙手空空的神功如此厲害,在冷玄冰和秋海棠這兩個絕世高手的眼皮下也能偷東西,也不禁暗自佩服。
柳小蝶好奇了,問藍楓,“藍大哥,你這門功夫,能不能教我?
”
藍楓哈哈大笑,說,“小蝶,我升級啦,終于可以叫我藍大哥了。
行,就你這樣叫我,我什麼壓箱底的功夫,都可以教給你!
”
柳小蝶大喜過望,正想繼續說話,眼睛一偷瞄過去,隻見冷玄冰又開始繃緊臉蛋,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說了。
燕紅笑罵道,“小妮子,我那麼多功夫你不好好學,又去學什麼旁門左道的小偷功夫?
”
柳小蝶說,“師父,你的武功,還是不如他們三個嘛,我同時跟他們學,集百家之長,有什麼不好?
”
這時,冷玄冰也不禁好笑了,說,“柳小蝶,你這樣三心兩意,樣樣都想學,隻怕撿了芝麻丢了西瓜,最後什麼都學不會!
”
柳小蝶“呸”了一聲,說,“反正我的内功,怎麼也練不成你們這麼厲害的呢,我幹脆什麼都學點算了。
”
藍楓沉吟道,“小蝶這麼說也有一定道理,她天資聰穎,就是學武時間太短,也可以這樣,集我們衆人之精華,這樣萬一我們不能保護她時,她也可以免受其他壞人傷害。
”
衆人聽了,也不禁點頭稱是。
冷玄冰說,“那好吧,以後我們一邊上路,一邊各自挑容易和比較好的功夫,教會柳小蝶,到時看誰教得最好!
”
于是,衆人收拾了一下,吃過早飯,就動身上路了。
上回說到,柳小蝶和冷玄冰秋海棠他們一行五人,一邊尋找薩淡藍,一邊再去尋訪三生石。
他們白天上路,晚上随便找處地方休息,休息時候,衆人就輪流教柳小蝶武功,藍楓教小蝶輕功和妙手神偷以及易容術的功夫,而秋海棠,依然教玉箫,燕紅教醫術和内功心法,剩下冷玄冰的功夫最難教,也最難學。
因為冷玄冰是純陽的武功,掌力沉穩雄厚,所以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有什麼可以教柳小蝶的,因為不是他不想教,而是他的功夫太難學!
可是這樣一來,柳小蝶就不依了,老是撅起嘴不理冷玄冰,怪他不肯教他功夫。
冷玄冰這下可慘了,在他心中,柳小蝶比任何事情都重要,現在柳小蝶對他發小姐脾氣,弄得他左又不是,右又不是,左右為難。
他們在閑暇時,也在分析,究竟誰劫走了薩淡藍,但是他們估計,對方是用毒高手,抓薩淡藍估計是想要脅他們,所以一時之間,薩淡藍應該不會被害。
秋海棠本來有點挂心薩淡藍,但是經他們一分析,他也就釋然了。
藍楓最開心,因為他性情開朗,柳小蝶和他最談得來,而輕功和妙手空空還有易容,都是柳小蝶最感興趣的,所以柳小蝶一天到晚和他膩在一起。
冷玄冰雖然生氣,卻也無可奈何。
他們卻又暗中防備,因為未知放毒蛇的高手的來龍去脈,但是都深知,應該是極難纏的對手。
可是等了幾天,對方一點動靜都沒有。
可是,該來的還是要來。
這一天,正主兒終于來了。
卻說這天,冷玄冰和藍楓,又跑出去喝酒了,而秋海棠最牽挂柳小蝶,他沒有跟出去喝酒,和燕紅在房中聊天。
柳小蝶獨自一人,在樹下練輕功。
柳小蝶運起藍楓教她的輕功,一個人在樹上樹下竄來竄去,其實輕功一樣要練内功心法,藍楓武功陰柔,正好也合柳小蝶練。
而藍楓,因為喜歡柳小蝶,故而也教得分外用心,所以柳小蝶進步很大。
柳小蝶正在練着,越練心中越開心,于是練得分外起勁。
這時,冷不防身邊,出現了一團紅霧。
這團紅霧突然出現,柳小蝶奇怪得很。
可是,不容她細思了,隻一盞茶功夫,她的鼻孔已塞入紅煙,柳小蝶隻覺天旋地轉,身子一軟,暈倒在地了。
隻見一個青衣人,如鬼魅般出現,輕輕抱起柳小蝶,揚長而去。
可是這一切,在房中的秋海棠和燕紅都不知道。
不一會兒,冷玄冰和藍楓一邊說笑,一邊回來。
冷玄冰還未到,就已經叫着,“小蝶,小蝶,你看冷大哥帶了什麼回來給你?
”
隻是,冷玄冰卻聽不到小蝶那清脆的回音,冷玄冰心中一緊,連忙沖進房中,問秋海棠,“秋海棠,小蝶呢?
”
秋海棠正和燕紅聊着醫毒解毒的話題,忽然聽到冷玄冰沖進來問小蝶的行蹤,不禁奇怪,說,“小蝶,小蝶她不就在外面練輕功嗎?
她說不讓我偷看,所以我在房中和燕紅說話了。
”
冷玄冰急死了,大聲說,“秋海棠,我們出去了,你就有義務保護柳小蝶的!
現在怎麼辦,小蝶不見了!
”
這時,藍楓也進來了,手上拿着小蝶的一枚發簪。
原來,柳小蝶本來是現代人,但是她穿越到了古代,所以沒有辦法,也穿起古人的裝束,戴起了發簪。
藍楓一進來,就說,“小蝶可能被擄走薩淡藍的人,同樣的擄走了。
這是小蝶丢在地上的一枚發簪。
”
冷玄冰一聽,連忙搶過發簪,仔細一看,說,“對對,正是小蝶的,可是,現在我們又到那兒去找柳小蝶?
她武功低微,又單純得很,毫無心機,這下該怎麼辦?
”
藍楓說,“冷玄冰,你别急,對方應該沒有加害柳小蝶的意思,不然,剛才也大有機會,就殺了小蝶,他可能,覺得薩淡藍對我們要脅價值不大,所以,連柳小蝶也捉去了!
”
上回說到,柳小蝶被一個青衣人用蒙汗藥弄暈後,擄走了。
卻說柳小蝶悠悠醒轉,發現自己睡在一張床上,她連忙一看自己的衣服,還好,都還在,沒事。
這時,她卻聽見一陣凄涼的笛聲,正在耳邊吹響。
柳小蝶側頭望去,隻見一個青衣人,正坐在窗邊吹笛。
月色照進窗,那個青衣人背對着柳小蝶,好象在吹一首思鄉的曲子。
柳小蝶對音樂悟性很高,不管小時候還是現在,她想學什麼歌曲,聽兩三遍就能學會,所以,她聽得懂那首曲。
柳小蝶常聽秋海棠吹箫,隻覺得聲音很優美,但現在這個青衣人的吹的笛聲,卻是無限凄涼。
柳小蝶聽着聽着,越聽越悲,想起自己一個人無端端的進了古代,而以前自己熟悉的一切,現在皆消息全無,她特别牽挂她的父母,也想起她的老公阿坤,想着想着,柳小蝶不覺随着笛聲淚流滿腮。
青衣人忽然不吹了,扭轉頭,望着柳小蝶,冷冷地問,“你為什麼哭?
”
這個青衣人,長得劍眉鷹目,很是英俊,隻是眼神十分憂郁。
柳小蝶一愣,說,“我愛哭就哭,你管不着。
”
那青衣人忽然哈哈大笑,說,“小姑娘,你的命還在我手裡,你哭不哭,你說說,我為什麼管不着?
”
柳小蝶頓時起了戒心,叫道,“哦,原來是你劫走了我!
說,你想怎麼樣?
你要殺便殺,我可不怕你!
不過,我死了,你也别想活命!
”
青衣人忽然走過來,不說話,眼睛充滿邪意的望着柳小蝶。
柳小蝶說,“你,你想幹什麼?
”
那青衣人說,“我不殺你,但我要是污你身體,你說,你還敢這麼大聲跟我說話嗎?
”
柳小蝶害怕極了,抓緊被子,說,“你,你别過來,你要是敢對我怎麼樣,我馬上咬舌自盡!
”
其實柳小蝶的武功,也沒到咬舌自盡的地步,因為咬舌其實要很大的勇氣和力氣,不過,柳小蝶先來吓唬那個青衣人一下。
那個青衣人還是不說話,隻是大大的眼睛,一動不動的望着柳小蝶。
柳小蝶被他望着,又怕又不好意思,别過頭去,不理他。
那青衣人忽然柔聲道,“你剛才為什麼哭,你是不是聽懂我的笛聲了?
”
柳小蝶很奇怪,心想,我是女孩子,已經夠情緒化了,這青衣人的情緒,怎麼轉得比我還快?
剛才還想殺了我的樣子,現在又這麼溫柔的和我說話?
于是柳小蝶還是别過頭,故意不理他。
那個青衣人見柳小蝶不理他,拿起笛子,又吹了起來。
這一回,卻不再是那麼凄涼,而是一首歡快的曲子。
柳小蝶自小很喜歡音樂,可是聽來聽去都是流行曲,古代的曲子,她可一首也沒有聽過,不過,她悟性很高,能聽得懂曲中,是悲傷思念,還是歡樂寄情。
那青衣人吹了一會,停了下來,微笑着問,“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
柳小蝶說,“我可不是小姑娘了。
”
青衣人說,“你在我眼中,和小姑娘沒什麼分别,我叫劉郎,你叫什麼名字?
”
“劉郎?
”哪有這麼奇怪的名字?
柳小蝶忽然想起那句詩,“劉郎已恨蓬山遠,更隔蓬山一萬重”,不由得覺得很好笑,“撲嗤”一聲笑了出來。
那個劉郎見柳小蝶笑,很是奇怪,一坐坐到她床邊,問,“小姑娘,你笑什麼?
”
柳小蝶說,“你的名字是真還是假的,怎麼就叫劉郎?
”
劉郎說,“是的,我爹娘隻是沒讀過書的粗人,我爹姓劉,我出生後不久,他們為我的名字發愁,那天剛好聽到有個說書人說起一首詩,就幫我改了這個名字。
”
柳小蝶笑了,不禁念了出來,“劉郎已恨蓬山遠,更隔蓬山一萬重!
”
劉郎說,“小姑娘,你也懂這句詩!
你叫什麼名字呀?
”
柳小蝶不答,問,“劉郎,你為什麼要劫我到這兒來?
”
(待續)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