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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零章 警告

穿越五胡亂華 一眼雲煙 3660 2024-01-31 01:14

  郗鑒、溫峤等一幹朝庭重臣們均是面面相觎,幾乎不分先後就揣測出了雲峰的心思,這是要憑着保全王敦屍體來收荊州舊部之人心啊,一時頗為不齒,當初是誰淩虐沈勁的幹屍?
又是誰把劉遐釘上了十字架遊街?

  不過,轉念一想,也不是全無道理可言,王敦畢竟在司馬氏立足江東的過程中立下了大功,朝庭主弱臣強,也不能怪人起了反意,司馬氏的老祖宗司馬懿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呢。

  “哼!
”正當各人暗暗轉動着心思的時候,南頓王宗重重一哼,指責道:“一派胡言!
王敦謀反作亂,斬去首級已是從輕處置,這般亂臣賊子,就該當挫骨揚灰,誅滅九族!

  衆人不禁眉頭微皺,看向南頓王宗的目光中紛紛現出了掩飾不住的厭惡,自司馬睿過江以來,别說誅連九族,連三族都不誅了,罪僅止于本人,而三族以内一般是禁锢數代不得為官。

  至于雲峰上回誅了沈充全族,人家有充足的理由,那是私仇,與朝庭律法無關。
魏晉{南北朝,民間私鬥成風,往往為報仇而誅人全族被引為豪邁之舉!
比如曆史上桓溫趁赴宴之機報父仇,沈充之子沈勁殺人全家,這些事例比比皆是,不但不受律法制裁,反而赢得了交口稱頌。

  雲峰卻接過來,不客氣道:“哦?
照南頓王這麼說,當年宣皇帝算不算謀反做亂?
又該作何處置?
哼!
你司馬氏得位不正!
既然你能篡曹魏江山。
又怎能怪責别人來篡你江山?
再看看你司馬氏幹了些什麼。
若說篡了至尊之位能造福于天下倒也罷了,事實卻恰恰相反,如今北方國土滄陷,皆為你司馬氏之罪!

  汴壸等人相互看了看,皆是一陣無語,司馬氏幹的醜事,被人拿出來翻過來,倒過去的說,光是從雲峰口中,就絕對不止一次。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
其身不正,又怎能怪人指指戳戳?

  “大膽逆賊!
”南頓王宗氣的面sè發青,嘴唇直打哆嗦,而雲峰卻不理不睬。
高高坐在馬上,隻是斜着眼睛看着他,一幅你能奈我何的模樣!

  “咕噜!
”南頓王宗突的身子一僵,兩眼一翻白,直挺挺倒向了後方,侍從連忙接住,也不急不燥,有人探着呼吸,有人按壓心口,有人在耳邊喚道:“殿下。
殿下,快醒醒!
”這一套搶救程序熟練的很,看來已不是頭一回了。

  雲峰暗叫可惜,這個讨厭的老家夥并未一命嗚呼,隻是一口郁氣憋在兇口,暫時昏厥罷了。

  汴壸搖了搖頭,又問道:“錢鳳乃朝庭欽犯,聽說已落于你手,不如交還給朝庭處置罷。

  雲峰翻身下馬,拱手道:“末将與錢鳳有些私怨。
需把他帶回營地拷問,請汴尚書見諒。

  錢鳳早已醒轉,被親衛們五花大綁按在馬上,聽了雲峰的話後,暗暗歎了口氣。
不過,縱是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
自已和這人有什麼仇怨呢?

  敷衍過汴壸,雲峰又看向王敦道:“丞相,雖說你我注定為敵,但末将再喚您一聲丞相,請您安心去罷,他rì若有可能,必将您葬于琅琊祖居!

  王敦渾身一震,強撐着睜開了厚重如山的眼皮,緩緩轉動頭顱看了看衆人,最後目光定在了雲峰身上,喃喃道:“多謝!
”說罷,運起全身最後一絲氣力抓住刺入心口的矛尖,向深處一送!

  “唔!
”一代枭雄氣絕身亡!

  “丞相!
”錢鳳忍不住悲呼一聲,淚水一瞬間模糊了兩眼。

  “丞相!
”現場的數千荊州降卒也是轉過身面對着王敦遺體,再也忍不住的跪了下來,失聲而泣。

  而以長槍刺入王敦心口的那幾位流民,何曾見過如此場面?
均是手腳發軟,面sè蒼白,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

  一幹朝庭重臣們亦是暗暗歎息,王敦能夠自裁而亡,也算是個不錯的結局,其實他們倒不恨王敦,說到底,并沒有私仇,不過是政治上的敵手,立場不同罷了。

  雲峰歎了口氣,轉頭吩咐道:“來人,去把丞相遺體接來!

  三百名親衛立刻縱馬馳出,團團圍上了滅殺王敦的流民們,流民卻舉起刀槍,jǐng惕的結成圓陣,氣氛一瞬間變的緊張起來。

  祖約的面sè難看之極,他有心服軟,卻沒台階可下,就這麼白白被雲峰奪去了王敦屍體,這張臉往哪擱啊?

  郗鑒似是看破了祖約的處境,捋須勸道:“祖将軍,王敦被你軍剿殺而亡,此點不容置疑,他rì朝庭必有封賞。
其實雲将軍說的也對,人都死了,沒必要斬下頭顱,依老夫看,你還是把王敦屍體交給雲将軍處置罷,如何?

  祖約面現為難之sè,似乎不情願,又不好駁了郗鑒的面子,片刻之後,猛一咬牙道:“也罷,便依尚書令所言!
”又喚道:“把王敦屍體交給他!

  流民們紛紛松了口氣,他們也不願與雲峰發生沖突,攻城這麼長時間,早已jīng疲力盡了,哪比得上雲峰部的養jīng蓄銳,綴在後面看熱鬧來的舒爽?
何況人家還騎着馬呢。

  親衛們順利接回王敦遺體,雲峰正待向衆人告辭,眼前的清涼山上卻有陸陸續續的流民走了下來,這些人大聲交談,笑的呵呵直響,有的背上背着袋子,還有人肩膀竟扛着女人,女子們大多衣衫不整,發髻散亂,身子軟軟垂着,很明顯,她們都是王敦自帶的歌舞姬,而且被侵犯過了。

  衆人暗道不妙,意味深長的目光紛紛在祖約與雲峰間掃來掃去。

  果然,雲峰的面sè沉了下來,翻身上馬。
大喝道:“弟兄們上!
攔住他們!

  雲峰所處的位置就在山腳不遠處。
親衛們立刻策馬,如一陣風般跟在雲峰身後奔上前,手持刀槍圍上了那近千臉上的舒爽之sè還未完全消褪的流民。

  氣氛又一次繃緊!

  祖約忍不住怒道:“姓雲的,你這是何意?
朝庭重臣皆于此地,莫非你要挑起沖突?

  雲峰冷哼道:“倒是本将疏忽了,竟忘了山上有歌舞姬,以至她們無端受賊人侵害!
哼!
祖将軍想必也聽過本将有三恨,yín人妻女即為死罪!

  “這是哪門子道理?
簡直欺人太甚!
”祖約雖氣的面sè發白,卻不是對着雲峰發作,而是向溫峤等人倒起了苦水。

  這令諸人均是暗暗搖頭。
心想又不是沒提醒過你,這倒好,出事了吧?

  汴壸看了看那些已變得驚慌不安的流民,無奈勸道:“雲将軍請勿沖動。
祖将軍部下yín辱女子雖是有過,依老夫看卻情有可原,也是由于城破而一時興奮控制不住自已做出的糊塗事,請雲将軍念在他們破城有功,功過相抵,略作薄懲便是,令其記住今次,保證下不再犯,請問意下如何?

  雲峰拱了拱手:“功就是功,過便是過。
功于朝庭有功,過卻是對天下百姓犯過,功過豈能相抵?
朝庭如何獎賞,自與末将無關,但犯了三條必死之過,則罪不可赫!
請汴尚書見諒,非是末将不通情理,而是不下重手,兵禍之患何rì才是個頭?
兩軍征戰,百姓又何其無辜?
”說着。
猛一招手:“殺,一個不留!

  三千親衛,留下一千五百騎,均是向着祖約一方嚴陣以待,另一千五百騎中包括一百名女羅刹。
當即沖殺而去,親衛們下手不留情。
尤其女羅刹更是恨極,一時之間,慘叫連連,山腳成了一片屠宰場!

  “姓雲的,老子念在皆為友軍,一再忍讓!
你娘的卻再三相欺!
弟兄們,結陣,拼了!
”泥人還有三份火xìng,近千下屬被當面屠殺,祖約再是懦弱也咽不下這口氣,發出了憤怒的咆哮!

  入了城的祖約部衆看到同僚慘死,均是雙眼噴火,待到祖約下令再忍受不住,也不顧疲弱的身體,數千人迅速布起陣勢。
這一次,出奇的無人相勸,那些老狐狸的眼裡均有着淡淡的興災樂禍之sè一閃即逝,而老好人汴壸也閉上了嘴巴,隻是再次歎了口氣。

  雲峰根本不給祖約軍結成陣勢的時間,他恰好存了立威的心思,于是親率一千五百騎于奔馳中結成一魚鱗陣急速沖上!

  幾息之間,便殺入僅略現雛形的祖約軍陣,迎面而來的箭矢被雲峰與荀灌娘磕向兩旁,身後的騎士們揮刀劈砍,隻一次沖擊,祖約軍便潰散開來!

  雲峰率隊向祖約直奔,祖約心頭大駭,正待轉身而逃,一道烏光已當兇搠來!
令衆人鄙夷的是,祖約竟吓傻了,不但不作抵抗,反而絕望似的閉上了眼睛!

  “雲将軍,手下留情!
”汴壸連忙開聲懇求。

  雲峰依言槍勢一止,頂在祖約兇口,喝道:“跪下!

  祖約不自覺的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雲峰馬前,面sè蒼白,身子微微打着顫。

  雲峰冷冷掃了祖約一眼,厲聲道:“若不是念你駐守淮南尚有些用處,今rì便取你xìng命!
”接着,看了看自始至終一言未發的蘇峻,意有所指道:“本将不rì回返秦州,特奉勸一句,某些人莫要以為自此便可無法無天了,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他rì第二次下都,若聽說有人恃強淩弱,定會一一讨還!

  這句狠話一丢,石頭内立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蘇峻的手指雖已捏捏的喀喀作響,卻沒有出言頂撞。

  雲峰轉向了屠宰場,犯事的流民已被斬殺一空,那數十名歌舞姬也被女羅刹們接入懷裡細細安撫着,便向衆人拱了拱手:“諸位,末将先走一步,告辭!
”随後一勒馬缰,率先馳向了城門,親衛立刻跟上,在蕩起的一片煙塵中,整支騎隊快速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裡。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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