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語見大小姐氣消了,便轉過頭去很是認真的對花申問道:
“花公子,思語有一事不明,還請公子為我解惑。
”
“哦?
不知思語姑娘有何事需要在下解惑?
請但說無妨。
”
花申見思語問的正經,他自然也就回的正經。
思語放下手中的茶杯,一改之前與花申嘻哈之時的神态,很是正式的說道:
“花公子,自打你這香水送與我與大小姐之後,我們因與那些豪門大戶多有走動,再加上平日裡經常接觸的那些商家,因此這神奇的香水早就在這金陵城中的權貴與商賈的圈子裡傳開了,也引起了他們的極大興趣,所以我想問問花公子,這香水,您打算什麼時候開始銷賣?
”
花申一見思語問的是這件事,倒也沒出乎他的意料,當下便回應道:
“關于這件事,我倒是有所預料,隻是想要開始賣這香水之前,我還得問大小姐您一句話,你可還記得我以前在酒樓中對你說過的關于營銷策劃的事?
”
“跟吃起來飯來像餓死鬼投胎一般的人說的話,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
花申哈哈一笑,他與這林大小之間互相黑似乎成了一種習慣,誰不刺激誰兩句似乎說起話來都少了許多味道:
“大小姐記得就好,這次我就給你做一個完整的香水營銷策劃,來來,你們兩個過來。
”
花申說罷,便拿起一支簽字筆,然後在面前的那本筆記本上刷刷刷的寫到:香水營銷策劃案、營銷活動開始時間、項目營銷目的、項目采用的營銷方法等等。
而林大小姐與思語姑娘這兩位美女,則搬了把椅子分别在坐在了他的兩則,滿眼好奇的盯着他手中的簽字筆與桌子上的那個記事本――太新奇了,那筆尖是硬的、寫出的字是細的、那本子上的紙也是硬的、表面又極其光滑、上面還有一條條的格子,好新鮮的玩意啊,這兩位美女不停的發着感慨,卻完全忽視了花申寫在本子上那本應注意的東西――香水的營銷策劃案。
花申瞧這兩人的模樣,撫額一歎,幽幽的開口道:
“我說,二位美女,咱能認真點麼?
這是在講策劃案呢,你倆這樣的,在我家鄉那裡早被那種叫做領導的生物給攆出去了。
”
林大姐臉一紅,将臉往回縮了一點,也沒言語,不過思語可就不管那些了,直接就開口道:
“我們是很認真的,隻是你用來寫字的這種筆和你的這種紙很是新奇,我們都沒見過啊。
”
“特産!
特産懂麼?
這是我們家鄉那裡特有的!
真是少見多怪。
”
花申将嘴一咧,把筆一扔,又道:
“既然你們這麼好奇這筆和紙,那寫字的任務就交給你倆了,我說,你倆記,你們這麼聰明,想來已然看明白這筆是怎麼個用法了吧?
”
有勞工不用,過期作廢的道理,他這個後世手下有着兩百來人的營銷督導還是懂的。
“那自然會用,我們的字,可比你娟秀漂亮得多了。
”
林大小姐将嘴一撇,不屑的說道。
花申哈哈一笑,并不反駁林大小姐的嘲諷,反倒是直接開始說起了關于香水策劃的事:
“我們先說下這時間,如今離中秋佳節也不過還有月餘時間,我們便這将這香水正式的銷售日期定于八月十四,想必到時各家的夫人與小姐們都會為了讓自己在佳節上别有一番韻味而不惜花銀子來搶購這香水的。
”
“其次便是關于新産品試用我們就不做了,一是防止讓我們的客戶産生試用習慣性,二是宣傳效果早已經通過你們兩個做出去了,三麼則是這香水比較耐用,送出去後對我們的後期銷售不利。
”
“最後便是具體的銷售方法了,由于這香水的制造過程及要求更高,而且還受限于時節,在短時間内我們不可能提供大量的香水來滿足市場的需求,所以在銷售的方法上,我們就不能采用與香皂一樣的鋪貨方式進行銷售。
”
思語眼睛一轉,瞧着花申忽然問道:
“莫不是花公子還想用那拍賣的方法來銷售麼?
”
花申滿是贊許的看着思語姑娘點了點頭,道:
“思語姑娘說的不錯,因為這香水更神奇、量更少、完全不可能滿足市場的需求,所以必然會産生爆買搶購現象,而我們就提供這樣的一個拍賣平台,讓她們拼銀子,誰銀子多就歸誰!
”
林大小姐瞄了花申一眼,不無感慨的道:
“我林家自诩為商業世家,可論起這賺銀子的手段可還不及花公子你的萬一。
”
“大小姐說笑了,能出現這樣的爆買搶購現象完全是因為我們的香皂和香水都是獨家買賣,我們是賣方市場,所以她們想買就隻能參與我們的搶購計劃,而這種銷售方法就叫做饑餓營銷!
”
“饑餓營銷?
”
林大小姐與思語這兩位美女在嘴裡嘀咕了一句,然後默默的低頭思索了起來。
花申也不管她倆,翹起二郎腿,得意的掏出一支小熊貓點了起來,美美的吸了一口,然後華麗麗的吐出了三五個煙圈,那姿勢,别提有多潇灑、多寫意了,隻是這份潇灑與寫意還沒持續完,就突然發覺手裡一空,然後便傳來了林大小姐那淡淡的說話聲:
“花公子,我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日後莫要再在我面前弄這東西了,你可還記得?
”
花申心裡一驚,暗自叫道:
“唉喲喂,一時得意忘形之下竟然忘了這位姑奶奶還在旁邊,慘了慘了。
。
。
”
花申這還沒慘完,林大小姐瞧了瞧手中那根依然還在冒着煙的“白色小棍棍”,好看的眉頭輕輕一皺,随即往地上一扔,一腳就踩了上去,還碾了碾。
花申看得直心疼,完了完了,好好的一支小熊貓,隻抽了這麼一口就被這林大小姐給殘無人道的毀滅了,心裡那疼的就别提了。
倒是這林大小姐碾完了這根煙後又将一支玉手遞到了他的面前,隻是定定瞧着他,也不說話。
花申眨着一雙很是無辜的眼睛瞧着她道:
“大小姐,你手心這是癢癢了麼?
需要我為你撓撓?
”
他說罷還作勢沖她的手心摸去。
林大小姐瞧花申那雙狼爪眼看就要抓到自己手上了,當下便急急忙忙的縮了回去,開口道:
“你莫要裝傻,我知道你這白色的小棍棍都是成包的,速速将那些剩餘的都交出來。
”
“呃,沒了,真沒了,對了,大小姐、思語姑娘,你們可理解了那饑餓營銷的真谛了麼?
你們若是能理解了這個,日後在生意場上便可真正的無往而不利了啊。
”
現在便是打死他花申自己,他也不會再把這小熊貓交出去了,因此這轉移話題才是王道。
思語倒是見花申之前吐出來的那兩個煙圈很是好玩,也沒什麼人道毀滅的心思,便也笑着順了他的話題說了下去:
“花公子真可謂是字字珠玑,一個饑餓營銷便将這方法的精髓道得再精辟不過了。
”
“啊哈哈,思語姑娘厚贊了,對了,如果思語姑娘對其中的一些詞句不太理解的話,除了問大小姐,你也可以随時來找我,我自會為你詳細解釋一番的。
”
花申哈哈一笑,很是一副純真善良的樣子看着思語說道。
林大小姐聽得花申此話,直接甩了他一個衛生球,道:
“這個就不勞花公子的大駕了,我回去後自會為思語妹妹講解的。
”
花申雙眼一翻,特别無奈的目送着林大小姐拉着思語向着院門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