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别管這麼多，您隻管吃就是，吃了對身體有好處。
”劉滢眨了眨眼，推了推李奶奶手，催促着。
一旁劉大生跟李媚娟等，早就知道劉滢有神出鬼沒手段，自然不奇怪這水果劉滢是哪裡變出來。
而且，他們也熟知這水果好，也跟着催促李奶奶把桃子吃了。

　　隻有劉海一臉不明所以盯着劉滢，想不通這桃子大妹是從哪裡弄來。
一路上，他根本沒看到劉滢身上藏有桃子，重要是家裡過年并沒有買桃子，哪來？
怪怪望了眼劉滢，又看了看外婆手裡鮮還帶着翠色葉子桃子。

　　大妹好像越來越神秘了？

　　“别催了，我吃還不成嗎？
”

　　被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催促，李奶奶臉上都笑出一朵花來。
李奶奶人雖老，但牙齒都還算完好，啃起爽脆桃子，絲毫不用費多大力氣。
酸甜可口好吃極了，桃子一下肚，李奶奶眼睛亮了亮。
這回不用大家催促，李奶奶幾乎是迫不及待把一顆拳頭大桃子汁都不剩，全部吞下肚子。

　　不知是不是錯覺，李奶奶感覺吃下桃子後，整個人精神好了許多，渾身輕飄飄。
眨眼手裡隻剩一個光溜溜桃核，李奶奶被大家眼勾勾看着，皺跟菊花似老臉禁不住紅了紅。

　　輕咳一句，掩飾心裡囧迫，李奶奶笑着打破僵局：“那個，這桃子可真好吃，我活了一大把年紀也沒吃過這麼好吃。
這桃核留着，回頭把它種下，看看能不能長出跟這桃子一樣好吃果子來。
”

　　說完，李奶奶刹有其事将桃核收兜裡放好，被大家看有些不好意思。
李奶奶悶着頭，看家門就眼前，傻笑幾聲，率先進去，丢下傻眼衆人。

　　看多了大家吃她給水果經典模樣，劉滢先回過神，步跟着外婆進了家門。
這空間裡出産水果就是好吃，哪怕還不能算是真正靈果，照樣比常人種水果好吃無數倍。
有差不多十年時間再來過外婆家，突然看到熟悉老房子就眼前，劉滢有片刻失神。

　　熟悉木門，熟悉天井，曆曆目。
再看到進廚房忙碌起來外婆，劉滢臉上忍不住露出釋然淺笑。
還好，一切還來及。
外婆家廚房跟她家裡一樣，都是農村典型大鍋，下面用柴火燒。
看到外婆利索把柴火點着，劉滢立即想上前幫外婆把大鐵鍋清洗好。
哪知還沒走進廚房裡，就沒媽媽一個眼刀子瞪止住了腳。

　　無奈聳聳肩，劉滢聽話退出，讓媽媽上去幫忙。
真是，劉滢還真沒想到媽媽跟奶奶一樣，這麼迷信，天才認為所謂仙童是不能幹這麼粗活。
要是她做了這些事，家裡人吃了她做飯，大家就可以因此折壽。
讓劉滢又好氣又好笑，可又說不出反駁話來。

　　趁着媽媽廚房裡忙活，劉滢轉身進了外婆睡房間。
打開房門，看到暗沉還有些潮濕房間，劉滢皺頭不由輕輕蹙起。
擡頭往上一看，隐隐約約還能看到屋頂有不少瓦片壞了，鑽出絲絲陽光。
這樣屋頂，想必一下雨房間就該漏水了，而眼下正到梅雨天氣。
外婆一個老人家住這種房間，就算再好身體也養壞了。

　　不行，看來她得馬上做出決定，絕不能再讓外婆住這種破地方。
臉色沉了沉，劉滢想着怎麼開口，才能讓外婆說不出反駁話，聽話跟她們一起回劉家村。

　　天色還早，吃晚飯用不着這麼，加上一家子剛吃過午飯。
所以李媚娟幫着媽媽炒了幾個簡單菜，讓老人一個人吃些填填肚子，等再晚些才做晚飯。
反正家裡房間夠，一年到頭也沒多少機會回娘家，李媚娟心裡有好些話想跟媽媽說說。
今晚李媚娟是不打算回家，住上一晚，等明天再說。

　　李奶奶一個人吃着菜，被大家看着有些不好意思，想說不用這麼麻煩，随便吃點便可。
話還沒到嘴，被女兒李媚娟一個眼刀子刮來，李奶奶立馬識相閉嘴不敢再出聲。
自知理虧，加上娟子确實也是為她好，李奶奶哪還敢有什麼不滿。
急匆匆吃飽飯，李奶奶想把飯菜碗筷收好。
還沒行動，就被李媚娟搶先一步，行動迅速利落收拾好，洗幹淨碗存放好。

　　見老媽如此緊張外婆，劉滢靈光一閃，當下有了些想法。
抿了口爸爸倒白開水，劉滢将視線轉向已經忙完坐回凳子上老媽。
柳眉微揚，劉滢故作嚴肅沉聲道：“媽，外婆一個人住這破舊老房子真可憐，下雨房子漏水不說。
平日裡沒人管外婆，一個人家吃飯又沒勁，看外婆瘦巴巴樣子，肯定家裡也跟現這樣，有一頓沒一餐。
”

　　李媚娟一聽劉滢這話，眉頭馬上打了個死結，黑着臉意味不明盯着李奶奶，氣惱質問：“媽，滢滢說對不對頭，平日裡沒人督促，你是不是經常沒做飯吃？
看看你這風吹就倒身闆，肯定**不離十，不成，要是再這麼下去，身子哪熬住。
既然媽這麼不懂得照顧自己，那明天您就跟娟子一起回去，讓娟子親自照顧你。
”

　　“沒，媽哪有不吃飯。
”

　　正想說反駁話，被李媚娟兇惡一個眼神瞪來，李奶奶氣短馬上焉了。
心虛别開視線，轉而又不死心辯解。
“媽不跟你回去，媽沒事，一點事都沒有。
不就是有時胃口不太好，偶爾沒吃，平時媽都有做飯吃，沒你說那麼嚴重。
再者，人老了，多多少少身體沒以前好，瘦些也很正常，你就别大驚小怪了。
”

　　頓了頓，李奶奶見李媚娟沉着臉不哼聲，又繼續語重心長勸叨。
“娟子，再說了，過完年你不是要去h市忙嗎？
要是媽去了你夫家，你哪有啥空顧照媽，媽去了不是讓你家婆家公添亂添堵不是。
反正媽本來就老了，也沒幾年可活，将就着過就行了。
隻要你過得好，媽心裡比誰都高興。
”

　　說到這，李奶奶眼底露出一抹淡淡感傷，不過很就隐去。
望着李媚娟一家子，李奶奶渾濁雙眼紅了紅，臉上是複雜之色，有心酸也有欣慰，總之五味陳雜都有些。
李奶奶跟大多數老人一樣，都一心盼家兒女子孫過好，自己怎麼樣都無所謂。

　　注視着哽咽說不出話來妻子，劉大生看着一心為子孫好丈母娘心裡滿滿是感動，心知李媚娟心裡期盼。
劉大生身為李奶奶半個兒子，看到李奶奶過這麼差，自然也看不過去。
加上現家裡不比從前，有這個能力把老人照顧好。
想明白這些，劉大生不再沉默，打破沉重氣氛，不緊不慢開口幫着勸道。

　　“媽，這些您都别擔心，我跟媚娟決定不去h市賺錢了。
專心留家裡照顧老人跟孩子，年前家裡建了房，等過些時日，房裝修好，再選個好日子就搬進去。
媽，你一個孤零零家，出個什麼事誰會知道。
萬一您有個什麼三長二短，這不是讓媚娟心裡不好受，日日挂心嗎？
我跟媚娟都賺了些錢，家裡現過不錯，媽你就聽媚娟勸，明天就跟我們一起回家。
”

　　“是啊外婆，爸爸跟媽開店賺了好多錢。
”劉濤認真點了點頭，一臉正經附和。

　　“外婆，您就聽我爸跟我媽話，搬來跟滢滢一起住。
外婆要是敢不來，以後滢滢就不理外婆，再也不來外婆家了。
”

　　看着臉色還猶豫外婆，劉滢加了把火，孩子氣半勸半威脅嘟嘴惱怒道。
外婆心思劉滢自然也都懂，可是，清楚歸清楚，劉滢是絕對不會再由着外婆性子，固執不肯一起回去。

　　“哎呀你這孩子，連外婆都敢吓唬了。
行了行了，外婆聽滢滢意思，明天跟你們一起回家這樣總可以了吧。
”

　　被劉滢氣乎乎一威脅，李奶奶頓時有些急了，連忙點頭應承下來。
話剛出口，李奶奶又有些後悔了。
這老房子舊雖然是舊了些，但好歹她也住了半輩子。
突然說要離開，心裡立即被濃濃不舍填滿。
她可不可以反悔，李奶奶瞄了眼李媚娟，正想開口，話還沒到嘴邊，馬上被李媚娟一個眼刀子給堵了回去。

　　“外婆，您就别不舍了，要是想這裡了，媽媽有空一定會帶外婆回來看看。
”劉滢不是小孩子，當然能看出外婆心裡不舍。
人老了就會念舊情，外婆會不舍也是人之情常，瞅了眼媽媽，劉滢眨了眨眼睛，示意媽媽說說話，安慰外婆心裡失落。

　　“是啊媽，要是娟子沒空，大生是您半個兒子，媽你管使喚，他一定不敢有半句不願。
”李媚娟拉過李奶奶手，放手心上拍了拍，輕聲勸慰。

　　“媽管吩咐就是。
”劉大生憨憨笑了笑，認真點頭。

　　“外婆，我們也要跟外婆一起回來。
”劉海跟劉濤也不甘示弱，樂颠颠湊熱鬧。

　　“聽到了吧外婆，有這麼多人願意常陪外婆回來看看，這下外婆總該放心了。
”臉上揚起淺笑，劉滢打趣道。
眼睛眨也不眨，定定注視着外婆臉上變化，捕捉到外婆松開眉頭。
劉滢這才放心下來，壓心上大石頭頓時消失無蹤。

　　“好，外婆知道你們都是好孩子。
”得到女兒跟女婿保證，李奶奶心裡一松，高興直點頭。
視線轉到說話條理分明外孫女身上，李奶奶眼裡閃過一抹亮光。
這孩子一年不見變多了，不但有主意，而且處事不驚，連她這老婆子都被這丫頭給繞進去了。

　　夜裡，李奶奶将假裝熟睡劉滢叫醒，劉滢疑惑目光下。
李奶奶從床下輕手輕腳拖出一個滿是灰塵老舊木箱，掏出一串古董級鑰匙，李奶奶手微微顫了顫。
小心翼翼像呵護至愛寶貝，李奶奶目光柔和輕輕撫摸了摸有些生鏽鑰匙。

　　“外婆，這箱子裡是什麼？
”

　　望着老舊木箱，劉滢心裡感覺有些突兀。
陡然間想起外公家原來上源村大地主，臉上閃過一抹驚異，難道，這木箱裡收藏是李家偷偷保留下來老物件。
可是，這可能嗎？
當初外公家被批鬥，家産全部都充了公，哪還能有什麼好東西留下，早應該讓人搶了搶，砸砸了。

　　“滢滢先别急着問，看着就行。
”

　　李奶奶沒有回答劉滢問題，而是面帶神秘指了指地上木箱。
劉滢注視下，李奶奶拿着鑰匙将木箱打開，劉滢意外發現，這個大木箱，箱子裡居然隻裝了一個小木盒。
不過，不同于外面木箱，這個小木盒看着就精緻。
通體漆黑隐隐還透着些許紅光，面上雕刻着傳神各種圖案，李奶奶取出木盒，劉滢敏銳鼻子立即嗅到這盒子散發出淡淡木香。

　　這、這是上百年沉香木，劉滢臉上一驚，詫異盯着外婆手中小木盒。
單這木盒拿出去拍賣就能賣出不菲價格，那這裡頭存放東西？

　　“眼睛瞪這麼大，怎麼，你這丫頭還知道這盒子價值？
”眼尖瞄到劉滢臉上震驚之色，李奶奶好笑打趣。

　　“外婆，這是沉香木。
”都是至親，既然知道劉滢也不瞞着，直接将她所知道吐出。

　　聽到劉滢話，李奶奶驚訝眼前一亮，笑眯眯望着劉滢，不住點點。

　　“不錯，想不到你這孩子還真懂這些。
除了這木盒，裡面東西都是你外公家祖祖輩輩傳下來老物件。
可惜傳到你外公這輩，連個子孫都沒留下。
原本外婆想着是留給你媽媽，但今天外婆看你才思敏捷，眼中是睿智之光。
外婆覺得這東西傳到你手上，将來肯定比傳你媽身上強多了。
”

　　李奶奶含笑望着劉滢，眼中是欣慰之色。

　　“外婆這，滢滢還小，這東西交到滢滢手上，外婆就不怕滢滢把這東西丢了，或者拿去送人。
”瞥見外婆眼中精光，劉滢心裡小小震驚了一把。
姜還是老辣，難道外婆看出什麼了？
眉微蹙緊，劉滢若有所思注視着李奶奶。

　　“你這丫頭就别糊弄外婆了，既然你連這沉香木都知道，想必它價值也明白。
外婆從小看着你長大，知道你是個惜财，也懂得揚長避短，性格早熟孩子。
這東西外婆交給你放心很，再者，東西既然給了你，那就是你東西。
以後你想怎麼處理，外婆絕對不會插手去管，隻要你覺得對就行了。
”

　　李奶奶看見劉滢眼裡疑問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笑容，搖了搖頭，将木盒打開。

　　透過微弱燈光，劉滢清楚看到盒子裡裝東西。
盒子底下存放是幾根半斤重金條，上面放則是幾套完整玉器手飾。
玉戴久了便會生出靈性，劉滢僅一個眼神，便可看出這玉中蘊含着淡淡靈氣。
人若将這些玉飾常戴身上，對身體大大有好處。

　　李奶奶将木盒連同裡面東西全部放到劉滢手中，眼神示意她将這些東西收好。
劉滢伸手輕輕摸了摸裡面玉镯，不解道：“外婆，既然家裡有這些好東西，外婆為何沒有将它們賣了換點錢。
這樣外婆跟媽媽當初也不用過這麼拘謹，到現還住這樣老房子。
”

　　“丫頭，你還年輕不懂。
當時我跟你媽孤兒寡母家裡就兩個人，萬一家裡有錢事讓村裡人知道了。
起了什麼歪心思，我跟你媽哪能耐何了。
好了，不說這些傷心事，你聽話，把東西藏好，你媽那邊也别說。
等你長大了，要是你弟跟你大哥娶了媳婦，日子過差，你能幫就拿這些東西幫他們一把。
”

　　說起當年傷心事，李奶奶臉色沉了沉，輕歎一聲，語氣中帶着淡淡無奈。
想到另外兩個外孫，李奶奶順帶着說了句，讓劉滢以後幫上一把。

　　劉滢看外婆不想多說，聽話點點頭，将木盒收起，找機會再将東西收進空間裡放好。
這東西價值連城，要是被偷了，她非得肉疼死。
這畢竟是外婆給，她也不獨占着，等大哥跟濤仔長大了，生性了。
她再找機會将東西分别給他們一些就是，反正古董這些玩意，她空間時有是，也不差這點。

　　對至親，劉滢向來就不小氣，何況是她從小要好親弟弟。
除了大哥那份，要是濤仔需要，連同她這份也全給他都沒關系。

　　村與村沒有直通鄉村客車，第二天一大早，劉大生去村裡大街上等了半個鐘。
好不容易，總算如願請到了三輛摩托車。
交通不便，家裡人又多，劉大生再次确定買車事勢必行，免得以後有事出個門都難如登天重生之天價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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