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邪魅王爺要溺寵:緝拿逃婚太子妃

你敢娶,我就敢嫁(3)

  福海怔了一下,仔細衡量,覺得自已有必要說實話,所以沉穩的開口:“回老爺的話,先前紅栾姑娘叫我們幾個人說有事讓我們做,誰知道竟是讓我們跟她到秋院來,先前正隐在屋子的窗外,正好看到了夫人她,她自個兒刺自個兒。

  福海的話一落,身側的幾個下人,一人一句的開口。

  “是的,大小姐坐着沒動,夫人忽然叫住她,然後自已朝自已刺了一刀。

  “夫人說不會放過大小姐的。

  “奴婢們都看到了。

  幾個人七嘴八舌的說着,大夫人顔氏的臉色一瞬間如死灰一般,眼裡一點神彩都無,她做夢沒想到這花疏雪竟然早防着她了,自已刺自已一刀,最後還落得什麼都不是,她喘息着開口:“花疏雪,你好你厲害。

  花疏雪勾唇冷笑,沉聲開口:“到現在你還不說嗎?

  顔氏翻了一下白眼,喘着粗氣,花莊一看屋内的氣氛和對話,生怕花家的事被下人聽了去難堪,所以一揮手命令下去:“都出去候着,福海去請大夫來給夫人看看。

  “是老爺。

  福海飛快的轉身離去,去請大夫。

  房内,隻剩下顔氏,花莊還有老夫人,另外還有一個花疏雪,花疏雪蹲在顔氏的面前,冷冷的盯着她。

  顔氏掙紮了一會兒,最後終于憋不住了哭了起來:“我究竟做了什麼孽啊,老天爺要如此的懲罰我啊,我女兒何其的無辜啊?

  她說到這兒,開始抽氣,翻白眼,有些氣不接上來,丫鬟月季緊抱着大夫人顔氏哭了起來,一隻手便往顔氏的人中穴掐,然後哭叫起來:“夫人,你這是何苦呢?

  夫人心中的苦,隻有她們做丫鬟的明白,她總是日夜睡不着覺,整夜整夜的誦經,老爺有了三夫人四夫人,根本就不太理會她,這樣她更苦,誰能明白她的苦呢?

  隻有她們做丫頭的知道她的心是多麼的苦,明明生了一個女兒,卻不知道女兒現在怎麼樣了,她唯有誦經祈禱,千萬千萬要保佑她女兒的一條命,讓她平安快樂的活着。

  月季掐了一會兒,大夫人便又清醒了一些,再睜開眼望着花疏雪的時候,無聲的流淚,嚅動着唇。

  “我一一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恨,因為你我的女兒被人換走了,從此後,我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她說完便朝天翻起了白眼,雙手在半空抓着,然後叫起來:“煙兒,煙兒。

  叫了兩聲,她頭一歪再沒有一點的動靜,身子慢慢的從月季的懷中滑落,月季失聲大哭起來:“夫人,夫人。

  門外,丫頭杜鵑也沖了進來,跪在月季的旁邊痛哭了起來。

  花疏雪緩緩的站起身,此刻的她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既同情這大夫人,也為自已的前身輕歎,究竟是怎麼樣的糾葛啊,才會害了别人也讓自身不好過。

  花莊看到花疏雪望過來的眸光,無奈又傷心的開口:“你确實不是我們花家的孩子,其實顔氏生的女兒名如煙,花如煙,隻是她才出生三天,便人換走了,那天晚上,有一個黑衣蒙臉的漢子,抱了你進花府,當着顔氏的面把如煙抱走了,把你給換進了花府,并揚言如若大夫人顔氏對你不好,花如煙隻有死。

  花莊說到這兒,聲音有些輕顫,雖然他對如煙沒有多少父女親情,但到底是皿脈相連,說到那個無辜的女兒,他還是有些心疼的。

  不過很快便冷靜了下來繼續說:“顔氏瘋了似的在房裡哭,當時便想掐死你,後來為了給自個女兒一條活路,所以勉強忍着你,忽然有一天,她想起了府上有名小妾先她幾天給我生了一個女兒,當時女生母亡,那孩子是過繼在顔氏的名下的,顔氏心思一動,便把那女兒和你的身份對調了,所以從此後你便成了花家的庶女,她就可以讓下人名正言順的折磨你了,因為她的女兒不好過,她也不想讓你好過,還讓那換走了如煙的人不知道内幕。

  花莊說到這裡,再不說一個字,老夫人更是一聲一聲的長歎。

  門外,管家福海領着一名大夫沖了進來,那大夫一進來便開口:“病人在哪,病人在哪?

  花莊忍住傷痛沉聲開口:“沒用了,她死了。

  此時的她倒是一種解脫,十幾年來她一直害怕那些人害了她的女兒,所以日日煎熬,夜夜難眠,最後搞得他也不來她的秋院了,現在她算是解脫了。

  那大夫張了張嘴巴,沒說話,花莊命令福海:“把大夫送出去吧。

  “是老爺。

  福海把大夫送了出去,房内花疏雪慢慢的轉身往外去,心中說不出的沉痛,不知道這樣的結局該怪誰,反正這些事都與她無關了,既然花家不是她的親人,她又何必逗留着呢。

  門外,紅栾和青栾還有初兒等人齊齊的叫了起來:“大小姐。

  “嗯,回去吧。

  身後,花莊蒼老的聲音響起來:“杜鵑,月季,把夫人扶上床上,換套新衣,給她梳理好頭發。

  “是,老爺,”兩個小丫頭沙啞的聲音,然後再沒了聲音。

  夜風冷寒,花疏雪隻覺得心裡一片沉重,最後的結果她是得到了,可是為什麼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歡快呢,反而有一種無力感。

  一行幾人回了暖雪閣,花疏雪讓丫鬟們退下去,自已窩在小房間裡,大概一柱香功夫過後,她眉宇璀璨耀眼,沉聲命令紅栾:“去,把九兒和連錦叫來,我們連夜離開花府。

  反正花家不是她的親人,她再留下來也沒什麼意思,大夫人顔氏已死,她的身世也知道了,雖然不知道究竟是誰家的孩子,但她心中已有些了然,她的身世定然和納蘭悠有些關系,先前百裡潭送她的花燈,燈上的女子該是她這具身子的母親,所以她才會一見那燈便有一種親近感,才會喜歡那花燈。

  不過想想那些曾經送她進花府人,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怎麼想的,不管什麼理由,她都不贊同他們所做的事情,給别人帶來的如此大的傷害,不但害了那個如煙,也害了她,所以她絕對不會告訴納蘭悠,她真正的身世。

  花家的人恐怕也不會說的,因為整個攀城内的人都知道花疏雨是花家的嫡女,現在忽然變成了庶女,如果真考究起來,不知道會謠傳出多少不堪的話來,狡猾如花莊,絕對不會做這種蠢事的。

  “青栾,你去收拾東西,必要的東西帶着,不必要的不帶。

  “是,奴婢這就去收拾。

  青栾點頭,開始收拾東西,主子要走,她是巴不得立刻離開呢,先離開花府再說,然後明兒個聯絡小東邪,一起離開攀城回靈雀台去。

  一會兒的功夫,小九和連錦進來了。

  “姐姐,你這是做什麼?

  小九一時不知道花疏雪的意思,花疏雪伸手摸摸他的頭,别人她可以不問,小九卻不能不帶,這一點有些對不起花莊了,若是花莊知道她把小九帶走,定然要氣瘋了的,不過讓她留下小九是不可能的,這家夥也不可能一個人待在這裡的。

  “我想離開花家。

  房間一側,連錦抱兇而站,聽了花疏雪的話,那精緻的五官上才算有了一些松馳,先前聽說花疏雪被封為晶蘭郡主,要前往雲國聯姻,他一聽便急了,現在看花疏雪的動靜,想必是不想嫁給軒轅玥,看她有此自覺,連錦總算松了一口氣,雲國的水很深,她若是嫁過去,隻怕有得她苦日子受的。

  小九一聽花疏雪的話也高興起來,他一點也不喜歡花家,這些人沒有一個真心對姐姐好的,所以他才不要留在這裡呢,快點走才好呢。

  這邊正說着話,那邊紅栾已經幫助花疏雪收拾好了幾件簡單的換洗衣服,還特地把上次太子百裡潭送她的燈給提上了。

  “小姐,我們走吧。

  “走。

  花疏雪一聲令下,率先往外走,走了幾步才想起什麼似的停住身子往後面望了一眼,然後示意連錦和小九二人:“我們先行,你們在後面,千萬别心急行事而暴露了行蹤。

  “知道了姐姐,”小九歡快的點頭,和連錦二人落後一些。

  此時夜已深了,暖雪閣裡的丫鬟早就下去休息了,所以靜悄悄的沒有一點的聲響,小院本來就不大,所以花疏雪一揮手領着紅栾和青栾二人行動迅速的閃過庭院,直奔西側臨街的圍牆,隻要出了這花府就一切萬事大吉了,而且現在花莊自顧不暇了,哪裡會想到她們連夜離開啊,如此一想,花疏雪唇角的笑意暈開。

  隻是等到她躍到高牆之上時,便笑不出來了,因為高牆不遠處,幾棵垂柳遮擋住的牆頭上,此時懶散的歪靠着一人,那人白衣如雪,披着月色的輕輝,一身的光華,那雙深邃幽暗的黑眸,比子夜的蒼穹還要暗沉,唇角勾出一抹妖治的笑,一隻手輕晃着一朵嬌豔的白玉蘭花,笑意潋潋的望着她,随之懶懶的揮手打招呼。

  “嗨,雪雪,半夜出來看星星嗎?

  花疏雪臉色一瞬間的黑,真想爆粗口,看你妹的看,老子是想離開,不過這種理直氣壯的話,她是說不出來的,因為她沒忘了不長的時間前,她是答應了要嫁給人家為妻的,這會子便逃婚了,實在是不妥當,想着無奈的點頭。

  “是啊,今夜星星不錯,亮,大。

  說完她一屁股坐在牆頭之上,陪人看星星了。

  身後的紅栾和青栾二婢早在前面主子遲疑的時候有所警覺了,所以此時一聽主子的話,便知道來的人是誰了,趕緊小心的把手中的包袱往暗處藏了藏,身子再縮了縮,還朝後面不遠處的地方擺手,連錦和小九二人自然不敢現身了。

  牆頭之上,兩人一左一右的坐着,開始鬥智鬥勇。

  “雪雪啊,你知道今夜本宮為什麼過來看你嗎?

  花疏雪冷着一張臉,心中無奈的暗念,腦抽了,要不然為何好巧不巧的這檔口出現呢。

  “軒轅太子半夜尿急了,所以起來出恭,誰知道迷迷糊糊間走錯了道,成了爬牆采花的采花賊。

  花疏雪随口瞎編,牆下紅栾和青栾聽得嘴角直抽,眼發黑,主子啊請文雅一點文雅一點。

  軒轅玥眼放狼光,緊盯着花疏雪,上上下下的掃瞄了一遍,然後不恥下問:“請問雪雪本宮是采了哪朵花,還是現采一朵?

  說完雙眼無數光華,唇齒間的笑意濃郁得像午夜盛開的優昙,薰得人快暈過去了。

  花疏雪的心也不受控制的跳動了幾下,随之想起這男人可是一隻狐狸,自已可千萬别迷迷糊糊的栽進挖好的坑裡,想着,唇角一勾笑道:“手上不是現采了一朵,閣下還想采幾朵。

  軒轅玥一個錯愕,随之邪魅的笑起來,唇間隐有可惜:“原來此花非彼花,本宮失措啊失措。

  扼腕痛惜,裝腔作勢,花疏雪冷瞪他一眼,沒好氣的開口:“軒轅太子不會是真的尿急摸錯了路吧。

  牆下紅栾和青栾就想甩主子一個後腦勺,怎麼又提尿急尿急的,好歹有點女人的知覺。

  不過高牆上可沒人理會她們怎麼想,軒轅玥暗磁清朗的聲音忽爾低沉下來,前一刻光華如玉的面容,這一刻便籠上了陰風飕雨,十分的神傷的開口:“本宮本來正在睡覺,忽爾心中湧起一個念頭,我家的雪雪不會半夜爬牆逃婚吧,所以本宮一驚之下覺也不敢睡了,便直奔花府而來,原來是本宮想多了,雪雪隻不過是爬上牆頭看星星。

  花疏雪無語,沒想到人家竟然想到她會逃婚,實在是可惡,翻了一下白眼,幹笑起來。

  “軒轅太子确實是想多了,花疏雪會是那種人嗎?
是嗎?

  “自然不是的,雪雪可是一諾千金的人,說出口的話,那是釘子釘在那裡似的,如何會變,再一個若是你逃婚了,就是影響了雲國和闌國的聯姻大計,你說闌國的皇上會饒得了花家的人,到時候一道聖旨下來,花家滿門抄斬,我家雪雪一向心地善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别人受到自已的牽連的,所以說本宮想多了,該罰。

  軒轅玥一番行雲流水的話說下來,先還帶着一些嬉痞,後來卻意味深長起來,花疏雪的眼光陡的幽深下去,先前她還真沒有想那麼多,隻想着花家和她不再有關系,她待在實在沒什麼意思,何況她根本沒準備想嫁給軒轅玥,所以不如離開,但現在經過軒轅玥的提醒,她蓦然的心驚,沒錯,現在自已頂着花家庶女的身份,又成了皇上賜封的晶蘭郡主,若是現在逃婚,花家肯定落不得好,到時候闌國皇帝為了給雲國一個交待,很可能會把花家的人統統的斬了,那麼他們可是受了自已的牽連,雖然自已對他們沒什麼好感,但這其中大夫人已經死了,她不想再有别人受到自已的牽連,如此一番想下來,她知道自已無論如何都不能走了。

  “軒轅太子想得可真多啊,疏雪确實是爬牆頭看星星的。

  說完哈哈笑,從牆頭上一躍而起,直落到高牆之内,随之爽朗的聲音響起來:“疏雪困了,回去睡覺了,軒轅太子請自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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