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溪慘遭夌辱(1)
房間裡,花疏雪冷着臉吃了些東西,雖然吃得依舊不多,不過諸葛枭倒也沒有再勉強她,和绾绾兩個人一唱一合的陪着花疏雪,這兩個人看上去還真像那麼回事,所以她越看越郁悶。
晚飯後,立刻冷了臉色攆諸葛枭離開。
“我累了,今晚讓女兒陪陪我。
”
“好,我就在隔壁的院子裡,你若是有什麼事就叫我。
”
諸葛枭今晚的心情十分的好,因為他從來沒想過有一日可以和素素一起吃飯,還有一個很像他們女兒的小丫頭在身邊,這根本就是他許多年前所想的那樣幸福畫面。
諸葛枭走了出去,留了绾绾在房間裡。
等到他一走,花疏雪便拉了绾绾坐下來,然後很認真的望着小丫頭:“绾绾,娘親有話要問你?
”
“是,娘親,你說吧。
”
绾绾笑眯眯的開口,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像葡萄似的望着花疏雪,對于花疏雪先前打她的事情一點都不記着,因為确實是她不好了,怎麼能把自已的娘親忘了呢,可是她很認真的想着,還是記不起來以前的事情。
“绾绾,你還記得以前的事情嗎?
”
绾绾搖頭,滿臉的迷茫:“怎麼了?
娘親。
”
花疏雪搖頭,本來她想直接把從前的事情告訴绾绾的,告訴她諸葛枭不是她的爹爹,可是想到她現在和諸葛枭那麼親熱了,若是自已一說,搞不好會反彈,反而引起諸葛枭的警覺,所以她要慢慢的幫助她恢複記憶。
“沒什麼,以後沒事多陪陪娘親好嗎?
”
“好啊,娘親你放心吧,我會一直陪着你的,爹爹經常有事,以前我都沒人玩,春雨她們都不敢和我玩,所以我以後陪娘親一起玩。
”
“好。
”
花疏雪點頭,正想繼續說話,門外春雨走了進來,她是諸葛枭的四大婢女之一,一走進來便恭敬的說道:“白小姐,夜深了,奴婢要帶小郡主下去休息了。
”
春雨十分的不解為何太子殿下要讓任何人喚這位雲國太子妃做白小姐,不過對于主子做的事情,她可不敢有半點的質疑,主子可是嗜皿無情殺人不眨眼的人。
花疏雪搖頭:“今晚讓她和我睡吧。
”
“這?
”春雨為難了,她可做不了這個主,不過绾绾卻開口了:“春雨,今晚我陪我娘親睡,沒事的,爹爹不會怪你的。
”
小郡主都開口了,春雨不敢違抗,恭敬的領命:“是,小郡主。
”
說完退了出去,不過并沒有離開,而是一直守在門外,她的責任便是負責保護好小郡主,所以小郡主沒事,她就不會有事,若是小郡主出事了,或者不見了,她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所以她絕不會大意的。
太子殿下可是十分在意這個小郡主的。
房間裡,花疏雪開始給绾绾講故事,故事是從三胞胎的孩子開始的,绾绾聽得十分的有趣,不過因為夜已經深了,她聽着聽着便睡了,花疏雪望了女兒一眼,把她放在床上,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然後想起了軒轅玥來,玥,你還好嗎?
我一定會盡快把绾绾帶回雲國的,并讓她重新恢複過來。
夜深了,花疏雪也上床睡覺了,房裡,莫邪睡在一側的榻上,以防半夜有人偷襲主子,她一定要保護主子的安全,若是那殺人不眨眼的諸葛枭半夜闖進來怎麼辦,所以她不能不防。
半夜,果然有人闖了進來,不過闖進來的不是諸葛枭,而是夏國前太子諸葛瀛。
燈光之下,前太子諸葛瀛一身悠閑的端坐在桌前,自已倒了一杯茶喝着。
床上花疏雪睜着眼睛,冷冷的睨着諸葛瀛,不知道這人半夜三更的不睡覺闖進來幹什麼,不過看他輕松的進了她的房間,應該是對這憶素園了如指掌。
“諸葛瀛,你半夜不睡覺的跑來這裡幹什麼?
”
諸葛瀛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後望着床上的花疏雪,慢慢的說道:“你想離開這裡嗎?
”
他一問,花疏雪便防備了,蹙眉看着他,不會是諸葛枭派他來試探她的吧,想想又不可能,諸葛枭再無聊也不會半夜讓另外一個男人跑來她的房間試探這樣的事情。
“我想不想離開關你什麼事啊。
”
花疏雪不滿的開口,然後冷哼:“你快走,要不然我喊人了,你應該知道這憶素園外面隐藏了很多的高手,若是我一叫,驚動了諸葛枭,你可就是死路一條了。
”
諸葛瀛之所以活着,可全是靠諸葛枭的渡氣,如若沒有他的渡氣,他根本就活不過來。
花疏雪的話一落,諸葛瀛的臉色果然暗了,不過他很快出聲:“我來是為了幫助你離開這裡的。
”
“幫我離開這裡?
”花疏雪像聽到了天方夜潭似的笑了起來,指着諸葛瀛,雖說諸葛枭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這諸葛瀛也不是什麼好人,從前的他可是惡劣得很呢,這會子竟然想幫助她,可能嗎?
花疏雪沒開口說話,諸葛瀛卻說道:“我幫你就是在幫助自已,因為我知道隻有你才可以有辦法對付諸葛枭。
”
如若能收拾了諸葛枭,他說不定就可以不用死了,所以他幫助花疏雪就是幫助自個兒。
聽他說得很認真,而且确實如此,花疏雪不再懷疑他,隻是他現在有辦法幫助她離開嗎?
“你有辦法讓我離開嗎?
”
諸葛瀛站起了身子,飛快的往外走去,冷沉的說着:“你别急,諸葛枭十分的警戒,若是被他發現,隻怕你就走不掉了,我現在就在憶素園裡,我會想到辦法放你離開的。
”
“好,我等你。
”
花疏雪沉着的應聲,目送着諸葛瀛離開。
房裡,莫邪湊到花疏雪的身邊:“主子,你說他的話可信嗎?
”
花疏雪點頭,看來諸葛瀛是真的想幫助她離開,他之所以如此做,也正如他自已說的那樣,隻有她才可以對付諸葛枭,他這是在幫助他自已。
“我們睡吧。
”
第二日一早,花疏雪便起來了,绾绾還在睡,她起身領着莫邪出了房間,打量着自已所處的這個地方,昨日沒有好好的觀看,今日一看,竟發現這裡真是一個好地方,遠山近水,湖光山色,美不勝收,而她腳下的這處地方竟然建在一塊湖泊之上,此時正是盛夏,那沁涼的湖水從腳底下竄起來,使得人感受不到似毫的熱氣,身輕氣爽,十分的舒服。
可惜了這樣的好地方,竟是諸葛枭的地方,若是别人的,她還有好心情逛一逛,她現在想的便是如何離開這裡。
一目望去,遠山近景,隐于山霧之中,那暗處隐藏的氣息,顯示出諸葛枭派了不少的人在這座憶素園裡,若想從這裡逃出去,不說難如登天,實在非易事,不過想到昨晚諸葛瀛的話,她心裡又有了些底氣,前太子諸葛瀛也不是浪得虛名之人,他既然想幫她,肯定會想辦法讓她離開這裡的。
花疏雪凝望着遠方的景色,腦海裡飛快的思考着。
身後想起了沉穩的腳步聲,她不回頭也知道來的人是誰。
“素素,昨晚睡得還好嗎?
”
諸葛枭走近她的身後,溫聲細語的開口,關心的望着花疏雪,花疏雪微微的點頭,并沒有多說話。
“這裡漂亮嗎?
”
諸葛枭再開口,花疏雪難得的附和一句:“不錯,挺漂亮的,沒想到你竟能找到這樣漂亮的地方。
”
“我這是特地為你建的。
”
諸葛枭溫潤的聲音中幾乎可以掐出水來,他走近花疏雪的身邊,與她并肩站在湖欄邊望着遠處清澄如碧的湖面,霧氣輕撩在湖心之上,一朦胧婉約,十分的美麗。
“素素,你看,是不是很美?
”
花疏雪側首望着身邊的男人,俊顔如玉,那狹長的丹鳳眼裡,閃爍着熾熱的火焰,熱情奔放,唇角更是勾出了無法抑止的喜悅,這光芒暈染着他整個人,玉樹臨風的遙立在這碧湖之中,仿若一個丹青高手素描出來的一幅畫作,實在讓人生不出一絲的惡念。
可是偏這樣的人,卻是殺不眨眼的魔眼,一念成魔,一念成佛,指的便是他這樣的人吧。
花疏雪打量了一會兒,收回視線不打算再理會他,因為她可沒忘了他所做出來的事情。
不遠處響起了腳步聲,再有人走過來,遠遠的沒有靠近,恭近的禀報:“殿下,闌國的隽陽帝和百裡溪公主來我們夏國了?
”
“他們來幹什麼?
”
諸葛枭一掃先前的柔潤如水,冷酷的開口。
“闌國有意和我們夏國聯手,對付,對付?
”
這手下不再說話,望向了花疏雪,諸葛枭又豈會不知道這手下話裡的意思,闌國想與他們聯手對付的自然是雲國的人,所以他才不好開口。
諸葛枭點頭:“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
等到那手下離開,他又恢複了如玉的容顔,笑意溫柔,輕聲說道:“素素,我先去處理一些事情,你安心待在這憶素園靜養,若是有什麼需要,讓他們給你辦。
”
“我知道了。
”
花疏雪難得爽快的揮手,她是巴不得他離開呢,她正好幫助自已的女兒恢複記憶。
諸葛枭轉身離去,不過走了兩步便又停住了腳步,不放心的叮咛着:“素素,記着吃早點,你最近的臉色有些蒼白,千萬别餓壞了身子,若是不喜難那廚子所做的東西,我再給你換一批。
”
一聽到他提這件事,花疏雪不由自主的想起先前被殺掉的一批廚子,直覺上認為,若是自已再說這點心不好吃,隻怕這一批的廚子也等着被砍頭了,所以趕緊的應聲:“我知道了,用不着再換了。
”
諸葛枭總算離開了,花疏雪松了一口氣,感覺還真是累啊,這男人随時便可以殺人,讓人防不勝防,總是擔心自已的一個喜怒哀樂,便害得别人丢掉了性命,這讓她覺得罪孽深重。
等到諸葛枭一走,莫邪便走到了花疏雪的身後:“主子,沒想到闌國人竟然跑到夏國來,要和夏國聯手,這些不要臉的東西。
”
花疏雪沒說話,轉身往屋子裡走去,對于這闌國和夏國聯手的事情,她不感興趣,現在她就想讓绾绾恢複記憶,然後帶她離開夏國,花疏雪一路往房裡走去,忽然她想到了一件事情:“邪兒,其實我們不用急着讓绾绾恢複記憶,隻要離開這裡,我們回靈雀台,把绾绾留在靈雀台,幾位長老定然有辦法幫助她恢複記憶。
”
此言一出,莫邪也高興了起來:“沒錯。
”
她們先前看绾绾失去記憶,總是糾結這件事,所以才會心亂如麻,但現在想來,隻要她們能出了這憶素園,便不愁绾绾不恢複記憶,隻要把她送上陰瞳山,便會恢複過來的。
“走,進去吃東西。
”
一想通了這個,花疏雪的心情好了起來,現在她是不擔心離不開這憶素園了,也不擔心绾绾記不得她們了,現在她們就是等,等着離開這裡。
夏國宮中。
老皇帝諸葛凜正在大殿招待闌國的隽陽帝和闌國的使臣。
殿内一片歡欣,老皇帝渾濁的眼神望着一側坐着的兒子諸葛枭,滿意的笑着,這個兒子比起前太子諸葛瀛來,還讓他滿意,因為他十分的懂得投自已的所好。
諸葛凜身為夏國的老皇帝,好色如命,雖然宮中三千佳麗,但是還是喜歡覓女人進宮。
前太子諸葛瀛對于這件事,總是谏言,所以使得老皇帝有些不喜他,卻因為他的能力而有所忌撣,更不敢過份張揚,但自從諸葛瀛去世,諸葛枭成了夏國的太子,他不但不阻止他弄女人進宮,還總是三五不時的送絕色美人進宮,這讓諸葛凜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