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儀早就看不慣燕軍如此的嚣張了,因此林曜的安排正和他的意思,立即接下命令帶領兩千人馬向谷口沖去。
正所謂槍打出頭鳥,他們還未向前走一段距離,就被亂箭射倒了一大片,何儀沒有理會身旁不斷倒地的士卒,大叫着揮舞長戟掃開了擋路的燕兵。
韓超見何儀離自己越來越近,抽出腰間懸挂的雙鞭擺出迎戰的姿勢,二人戰了三十回合不分勝負,何儀發洩着怒火意在殺死韓超,這麼多回合内絲毫沒露出一點破綻。
衛烨看到韓超始終不能戰勝何儀,趕忙從山上跑了下來相助,何儀沒有料到刺斜處會又殺來一将,倉促應戰不覺兇口中了一鞭嘴角流出鮮皿。
一旁的校尉陳應急忙上前來救,衛烨看準陳應轉身一刀揮去,刀刃正好在他的喉管處劃過,見陳應落馬秦軍陣中兩名校尉齊齊來戰,不到五回合這二人紛紛被衛烨斬于馬下。
斬殺衆人後衛烨朝着何儀一刀劈來,何儀用力逼退韓超轉向雙手舉戟抵擋,誰料青焰刀硬生生的将長戟折斷,刀刃死死的嵌入了何儀的肩膀裡。
何儀慘叫一聲想要用斷戟攻擊衛烨,還未動手雙臂便各中了韓超一鞭,衛烨雙手揮動刀杆将他挑飛了出去,緊接着走到他身旁一刀結果了他。
秦軍衆将士見何儀已死皆無心戀戰,隻得掉頭重新返回谷中,敗軍回報林曜述說了戰況,林曜說道:“我已經看見了,何儀為國捐軀精神可嘉”。
林曜話音未落,許敬對他說道:“将軍,正因為你一意孤行才導緻此次失利,如今我軍分兵出擊傷亡甚重,恐怕已經是回天乏術了”。
“眼下,我還有一個辦法”。
看到林曜臉上尚有沉着的表情,許敬連忙問道:“什麼辦法”。
“詐降敵軍,我派一名心腹之人聯絡燕軍投降之事,燕軍将領知道我們現在的處境必然不會太過懷疑,等我們兵馬抵達燕軍營寨處安定下來,便想方設法奪取兵器殺了燕将奪取營寨”。
“好,眼下這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見許敬默許了,林曜立即叫來一個心腹之人,對他說到如此如此,這人領命往谷口處走來。
山頂上的燕軍看到這個不斷走來的燕兵想要放箭,卻發現此人舉着一面白起不斷地搖晃着,于是數名士卒向前盤問後将其帶到了韓超面前,韓超聽完此人所說投降一事不知是真是假,命人将其送到武山簡信身邊。
這人看到簡信,拱手說道:“在下林曜将軍手下心腹校尉李槌,現在我軍受困于山谷内進退不得,聽聞貴軍優待俘虜特有意降與貴軍,因此林将軍派在下特來與貴軍商談投誠之事”。
“你們林将軍也是個識天時之人,這便可以更好的避免兩軍死傷,你可回去轉告給你們将軍,谷口處燕軍不會再進行攻擊,叫他放心的率軍出來交出全部武器,我們确保一切秦軍投誠将士的安全”。
得到回複,這人再三拜謝便返回了,回到谷中将簡信所說全部告知林曜許敬,許敬說道:“這簡信不是号稱智謀過人嗎,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過幾日就是他的死期”。
林曜冰冷一笑沒有再說什麼,許敬立即将軍中所有軍旗扯下換上白旗,而燕軍方面三四百騎兵也在衛烨的帶領下走進了葫蘆谷。
谷内秦軍尚有八千餘人,在林曜許敬的帶領下紛紛交出兵器,韓超已得到指示将他們帶到了武山下駐紮起來。
許敬看到簡信如此安排,對林曜說道:“我們在山腳下而燕軍的指揮所主宰山腰處,倘若我軍奪回兵器頃刻間便可殺到半山腰,一但攻下了燕軍指揮中樞擒住簡信,那麼再多的燕軍也奈何不了我們了”。
林曜默默在心裡說道:“如此近的距離,正好有利于我的計劃進行”。
韓超領着衆降軍來到武山山腳下,八千名卸掉盔甲兵器的秦兵被分别安置在各處,接到酒食款待後這些秦兵也沒有再抱怨什麼
得知秦軍投誠的消息,劉骧特派姜辰來到武山與簡信商議,姜辰來到大帳内對簡信說道:“你就這麼随意的就同意秦軍投誠了,難道沒有考慮别的事嗎”。
“我當然考慮了,但與其放任這支秦軍自由行動,還不如先把他們控制起來再做打算,我已經從他們的口音聽出他們全是趙人,這便有利于我們更好的招降,現在我們最要考慮的是秦軍主将林曜,倘若除掉此人一切便可更好的進行”。
一旁的陸廉說道:“我曾與林曜交過手見識過他的能力,況且每次打鬥他都沒有想要制人與死地的想法,因此現在我們還不知道他的真正意圖是什麼,倘若此人真是有意投降我軍,殺了他豈不是讓我們損失一員猛将”。
“現在時間急迫已經不能讓我們考慮了,此人竟然深不可測就必然讓我們不容易琢磨,他手下的那八千餘人雖然被收繳了兵器可也不容易對付,所以殺了他一切事情都将變得簡單明了”。
聽完姜辰表情依然顯得凝重,對他說道:“簡兄,我們行動一定得迅速,你可知林曜派往突圍的那支秦軍騎兵,他們趁我軍圍攻的時候竟率軍殺出了山林,他們不久便會領着秦軍大軍殺到這裡,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那,我們今晚便動手,隻要林曜一死,其他的秦兵秦将一定會束手就擒”。
“好,我來時已經安排好人手了,今晚我帶領他們暗中把林曜做掉就是了”。
說罷姜辰走出了大帳,來到偏帳中他小聲吩咐五十名士卒,這五十人是姜辰從各軍中選拔出來的精銳,就是專門為了解決林曜而準備的。
可簡信姜辰二人并不知道,他們所安排的這一切早就被林曜看在了眼裡,林曜仰望了一下天空又看了一眼地面,說道:“簡信,你難道這就察覺到了嗎?
還是無論如何必需要我死,該來的還是要來的,這恐怕是在秦軍中的最後一劫了,看來必需經曆這場劫,我才能真正的回家”。
接着林曜便不再理會什麼了,徑直走入了為他準備的木闆平房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