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文白衣似雪,嘴角微翹,臉上威嚴和溫柔結合,這樣風度翩翩的公子出現在百花樓,瞬間就吸引了那些青樓女子的目光。
“公子,你好俊哦。
”
“公子,想跟我共度良宵嗎?
”
“公子,找我,我可以給你免單哦。
”
青樓女子打扮暴露,她們用雪白的肌膚觸碰着朱允文。
朱允文前世是大家子弟,這世更是一國之君,他所見到的女子,都是那種溫婉可人的,他哪裡遇到過這些賣弄風騷的女人。
“滾!
”花惜蕊怒吼一句,她可不希望她的意中人被這些人碰來碰去的。
那些青樓女子吃了癟,隻得怒瞪一眼花惜蕊,轉而尋找下一個目标了。
朱允文輕呼一口氣,花惜蕊則在旁邊酸酸的說:“公子,你可滿意了?
”
朱允文好笑的看着花惜蕊說:“當然滿意啊,能讓我看到惜蕊吃醋的樣子,劃得來。
”
朱允文一句話,就讓本來心裡微微不舒服的花惜蕊重新開心起來,小九在旁邊看得有點楞,惜蕊姐姐真容易滿足呢。
齊嫣然拉了拉朱允文說:“公子,你看那邊。
”
朱允文順着齊嫣然的手看過去,遠處一樓大堂此時擺起了一個台子,台上圍着簾子,透過簾子,可以看到裡面有一位女子坐在那裡,輕輕撫琴,台下放着許多桌椅,男人們就興奮的坐在下面。
朱允文微微颌首道:“台上的想必就是那個百花樓頭牌吧?
走,我們過去看看。
”
朱允文等人剛尋了一處位置坐好,台上的琴聲便熄了。
門口招客的老鸨這時走上台說:“想必各位爺也等了很久了吧?
今天是琴音她出閣之日,多的我也不說,價高者得,好吧?
”
老鸨的話,無疑點燃了整個大堂,百花樓最吸引人的,就屬這琴音姑娘,可是這麼久了,她都是賣藝不賣身,現在有機會得到琴音又怎能不讓人興奮?
“五十兩!
”說話的人,是京城有名的茶商王富貴,朱允文看了眼他,記住了他的樣子。
“一百兩!
”最開始叫價的,都是京城裡有名的商賈。
老鸨笑眯眯的,她知道,一百兩絕對隻是開始。
“五百兩!
”
五百兩!
滿座皆驚,這可不是什麼小數目,就連老鸨也被吓到了,她沒想到琴音的價會漲得那麼快。
朱允文應聲看去,說話的是一個中年男人,氣場十足,一看就是官場中人。
朱允文皺了皺眉,當官的怎麼都來這種地方了?
花惜蕊貼着朱允文耳朵說:“五城兵馬府副都督楊謙,真正的實權人物。
”
朱允文輕哼一聲,這趟還真是不虛此行,這楊謙甩手就是五百兩,絕對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一千兩!
”
楊謙聽到有人竟敢跟他叫價,憤怒的站了起來,五城兵馬府負責管轄京城治安,誰敢在他的頭上動土?
但當楊謙看到叫價的人時,整個人就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坐在椅子上。
說話的是一個年輕人,朱允文不太眼熟,但是能讓楊謙吃癟的人,多半大有來頭。
花惜蕊皺眉道:“刑部尚書的大公子,他怎麼在這。
”
“有意思。
”朱允文冷笑一聲,這些官員和官員子弟,怕是貪得不少啊。
老鸨都要笑開花了,一千兩,她可沒想到會這麼多,要知道,一個青樓女子的贖身價,都才百兩而已。
老鸨剛想回話,大堂裡又響起一個男聲。
“五千兩!
”
老鸨一個踉跄,五千兩,沒開玩笑吧?
這是直接翻了幾番?
張志清看向叫價的年輕人,他也算是京城裡有名的纨绔子弟,仗着自己老爹的權勢胡作非為,但是對于這個年輕人,他沒有印象。
老鸨看向那個被自己招待過的白衣公子說:“公子,你确定?
”
朱允文眼睛一掃道:“你是不相信我說的話?
”五千兩,朱允文當然會出,但是他會從這些貪官污吏手裡取過來。
朱允文那一刻爆發出來的威嚴,竟然讓老鸨一時語塞。
一直沒有說話的琴音這時開口道:“琴音何值五千兩?
還請公子說說看。
”
朱允文站起身,笑道:“值,當然值,琴音姑娘美妙無雙,花這個錢,本公子願意。
”
花惜蕊暗呸,朱允文連琴音的臉都沒見過呢,真會吹。
楊謙揉了揉眼睛,他覺得眼前這個人有點眼熟,但是燈光太柔和,他實在沒認出來眼前的是大明國君。
琴音問道:“公子可是大家族子弟?
”其實琴音這句話就問的很多餘了。
朱允文無視在場所有人說:“琴音姑娘為何在意這個?
”
琴音沉默了一會兒說:“公子可否用五千兩贖琴音回去?
”
“不行!
”率先反對的,便是花惜蕊,青樓女子怎可入皇宮?
老鸨看向花惜蕊,她實在不知道花這個書童有什麼說話的資格。
朱允文指了指張志清說:“如果他出五千兩,你願意跟他回去嗎?
”
“不願。
”
張志清聽到琴音一句話,臉色瞬間憋的通紅,他憤怒的站起身指着朱允文說:“廢話少說,在京城圈子裡,我從來沒有見過你,你拿的出五千兩嗎?
”
老鸨一愣,他還以為這個公子大有來頭呢。
朱允文冷冷的看了一眼張志清說:“難道京城公子就要跟你一樣,吃喝嫖賭,無惡不作?
”
坐在簾子裡撫摸琴弦的琴音手上動作一頓,她雖為青樓女子卻清高無比,她說不願的原因,便是因為老早就聽過這張志清許多不好的傳聞。
張志清不屑的說:“京城裡的人要怎麼做,你管得着嗎?
哪裡來的鄉巴佬?
你還想健全的走出京城?
”
朱允文指着自己說:“你是在威脅我?
你是不是比大明律法都要大,竟敢如此猖狂?
”
張志清哈哈大笑,他嘲諷的看着朱允文說:“别的不說,在這百花樓,我就是比大明律法大!
”
花惜蕊怒道:“你個敗類!
”她從小輔佐朱允文,見得最多的,也是那些為了大明奮鬥的将士,大臣,皇族,今天這張志清,真是刷新了她的下限。
張志清臉色沉下來,他沉聲道:“你是在罵我?
”
花惜蕊哼了一聲,說:“罵你又如何?
”
兩方的沖突愈演愈烈,老鸨忙站到兩人中間說:“好了好了,大家都是來玩了,沒必要傷了和氣,張公子,你坐,今晚你所有消費都免了,好不好?
”
張志清瘋狂的說:“不可能!
今天我就要廢了這幾個人,不僅如此,琴音也是我的。
”
老鸨無奈的退後,張志清他可惹不起。
坐在簾子裡的琴音身體一顫,這張志清,真是個豺狼。
張志清話音剛落,大堂裡就有幾名壯漢站了起來,想來是貼身侍衛。
花惜蕊站到朱允文身前喊道:“你敢!
”
朱允文将花惜蕊推到身後,他面沉如水的對張志清說:“你是準備在這裡廢了我?
”
張志清獰笑着說:“我不僅要廢了你,還要讓你生不如死,你身邊的小女孩我也要賣到青樓,我要讓你知道這京城,是誰的地盤?
”
“呵。
”朱允文自嘲一笑,這大明,自己還是沒有治理好啊。
幾個壯漢剛想走上前來把住,就有一個人閃出身來,幾腳就把壯漢們踢飛了。
朱允文輕笑一聲道:“顧大人好雅興,還一人一腳。
”
朱允文幾人雖然是溜出宮的,但是錦衣衛又如何會沒有察覺,隻不過皇帝想出宮玩,錦衣衛就隻得暗中保護了。
錦衣衛副指揮使顧曉!
楊謙和張志清認不出朱允文,但是顧曉這個人是肯定認得出來的,京城裡的達官貴人,被他找上門,一般都不會有好下場。
張志清驚愕的看着顧曉,這一刻,他知道自己完了。
顧曉單膝跪地面向朱允文說:“錦衣衛副指揮使參見皇上,讓皇上受到驚吓,還請皇上恕罪。
”
“無事。
”
朱允文淡淡的看着張志清說:“你剛才說要廢了我?
”
張志清吓得跪在了地上,他剛才可是聽到顧曉喊年輕人皇上了的。
在場所有人包括琴音都跪了下來,他們大氣都不敢出。
此時琴音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可笑自己竟想讓皇帝贖走自己。
朱允文對顧曉說:“顧大人,這京城出了這麼個典型的敗類,錦衣衛都沒查出來?
”
顧曉行了一禮說:“還請皇上恕罪,錦衣衛定當重新調查。
”
朱允文蹲下身子對齊嫣然說:“他剛才說要把你賣到青樓,你想怎麼辦?
”
齊嫣然不開心的說:“這種讨厭的人,就該殺了。
”
朱允文摸了摸齊嫣然的頭,他對顧曉說:“這個小女孩的話,你聽明白了吧?
”
顧曉低下頭說:“臣明白!
”
張志清吓得趴在了地上,他褲裆裡的尿都流了出來。
花惜蕊如同看死人的看向張志清,她說:“不知死活的東西。
”
張志清磕頭道:“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
”
朱允文不理會張志清,他徑直走到台上,撩開簾子,琴音就這樣出現在他眼前。
她依舊跪着,朱允文托起她的下巴,不施粉黛,秀發披在背上,細眉丹鳳眼,紅唇微啟讓人有想親上去的欲望,果然是頭牌,真是美。
朱允文問道:“你想讓我五千兩贖走你?
”
琴音閉着眼睛,她深知她與朱允文的區别,她不敢高攀,琴音苦澀的說:“小民不敢,呀--------”
朱允文抱起琴音,他對老鸨說:“五千兩朕會派人送過來的,琴音朕就帶走了。
”
老鸨磕頭道:“皇上萬歲,皇上萬歲,小民不敢收皇上的錢。
”
朱允文抱着琴音離開了,五千兩他會從私庫裡取的。
這次,花惜蕊沒有再反對,小九牽着齊嫣然,跟随着朱允文離開了。
出來一天,也該回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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