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欣轉過頭,身後拉住她手的,竟然是朱允文!
不過眼前的朱允文竟然穿着一身很奇怪的衣服,這樣的他,少了之前的溫文爾雅,多了幾絲清秀與帥氣。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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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在這裡?
”柳欣眨了眨眼睛說,“你知不知道我是來找你的?
這是哪裡,我隻記得我被吸進了。
。
”
“噓!
”朱允文做了個禁聲的動作,然後拉起柳欣的手跑了起來,柳欣一臉愣神的跟着朱允文跑了起來,他們來到了一個很奇怪的坐具面前。
“喲,賀少,你說你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就是她啊。
”眼前這個人戴了副墨鏡,他撇了撇嘴說,“都說賀少正經,可沒想到竟然好這一口啊。
”
“少說幾句話。
”好久沒有被喊過賀知這個名字了啊。
。
朱允文略微感歎,朱允文看了眼這個纨绔的大少爺,“我們本來就認識。
”
“随你咯。
”那個大少爺聳了聳肩,他上了自己的超跑,“快來哦,我在俱樂部等你。
”說完,那個大少爺就開車走了。
“他是誰?
”柳欣不說一直跟在朱允文身邊,但是也算是熟悉了,這個人她完全沒見過啊。
朱允文一臉嚴肅的坐上了自己的跑車,他讓柳欣坐在了副座上,然後發動了跑車,這一瞬間的加速讓柳欣身體向後傾了傾,“這是什麼東西?
竟然那麼快?
”
“車。
”朱允文淡淡的回答了一句,他開着快車在車水馬龍的市區裡遊蕩着,雖然很久沒開過車了,但是對跑車,他還是有着很高的熟練度。
朱允文一路将跑車開到了郊外,在看到柳欣之前,他認為自己在幻境之中,雖然之前發生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認知。
朱允文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個屋子裡,這個屋子他并不陌生,赫然是位于華夏京城,自己家族區給自己修的别墅!
這難道是幻覺?
這是朱允文的第一感覺,因為自己回到了明朝,這是毋庸置疑的,那根本不是夢,朱允文這些判斷還是有的。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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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自己又回來了?
獲得了在明朝的一切,現在又失去了?
也不對,朱允文感覺自己體内的朱媚兒依舊在沉睡,自己的天書能力和禁制咒術依舊可以使用。
房門被打開,朱允文的母親走了進來,她顫抖着雙手說,“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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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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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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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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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失蹤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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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以為你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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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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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家的人是在家族區的休息庭院找到朱允文的,但是他正睡在那裡,身上沒有一處傷口,賀家的人大驚,立馬将昏迷的朱允文送回了别墅裡進行修養。
“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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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文的眼眶有點發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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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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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沒說完,就感覺到腦袋一暈,下一秒,無數的信息湧入到朱允文的腦海中,是神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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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神石給他的信息,關于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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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冰發現,這一顆白子将黑子的包圍圈封鎖住了,也就是說,這顆白子成為了定子,它把黑子的陣型沖散了,秦婧好奇的看着朱允文的手,這雙柔美修長的手,怎麼看起來什麼都會的樣子?
朱允文輕拍了一下秦婧的臀部,“認真點,我在幫你下棋呢,别發呆,我的手你想看的話,待會讓你慢慢看,讓你看個夠。
”
秦婧臉色變得更紅,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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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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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我的臀部!
,不過,不過怎麼自己心中還有點歡喜?
秦婧不好意思的捂住了臉,這也太羞人了吧?
朱允文無奈的搖搖頭,秦婧這個陶醉的狀态,還怎麼下棋啊,朱允文一隻手抱住秦婧的小蠻腰,另一隻手開始和藍冰下棋。
藍冰收起了心中的輕視,開始認真的下了起來,兩人開始在棋盤上厮殺起來,花惜蕊和小九饒有興趣的看着起來認真下棋的朱允文。
“花姐姐,殿下怎麼看起來什麼都會的樣子呢。
”小九好奇的問道。
花惜蕊做了一個靜聲的手勢,“我們認真看允文下棋就好了。
”
朱允文是一個國學愛好者,這圍棋他自然也不會丢下,藍冰固然厲害,但對于朱允文這樣經常下棋的老油條來說,她還是太嫩了。
朱允文起初是攻勢,大有反撲之勢,一點都沒有自己要輸的樣子,就在藍冰疲于防守的時候,朱允文收縮了自己的攻擊,開始修補起那些漏洞,藍冰心頭一驚,她知道,自己已經完全被朱允文牽着鼻子走了,這樣情況出現就代表着,她輸了。
就在朱允文準備下子的時候,藍冰将一枚棋子放在了桌子上,“皇上果然厲害,藍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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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了。
”
朱允文抱拳笑道,“那是藍姑娘讓朕的。
”
藍冰笑着搖搖頭,是不是讓的,現場的人都很明白,這時,金絲雀來到了朱允文對面的桌上,藍冰不知道怎麼會有一隻金絲雀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
藍冰剛想詢問,金絲雀就變成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直接操起白子放在了一個地方,然後挑釁般的看着朱允文,“繼續。
”
秦婧和藍冰都被這個金絲雀化成的女人吓了一跳,怎麼回事,這人到底是什麼牛鬼蛇神?
朱允文笑着給藍冰使了個眼神,藍冰忍住了心中的疑惑,讓了個位置,柳欣是一點都不讓的坐了下去。
朱允文摸了摸秦婧的手背,稍稍的安撫了一下她,然後眯着眼看着挑釁的柳欣,“你想幹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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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将領皆是一驚,其中一人驚道,“将軍,如果我們去晚了,荔城被徐輝祖占了,那我們不就完了嗎?
沒有要塞的保護,我們遲早會被大明軍蠶食殆盡的。
”
豐田椿樹掃了那個人一眼,然後厲聲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你是傻子嗎!
呆在這裡遲早是大明軍和高麗軍的甕中鼈!
既然如此,還不如主動出擊,就算失敗了,我們也可以保存實力。
”
豐田椿樹沉默了一會說,“這一戰,是我輸了。
。
沒想到榮城的報應那麼快就還到了我的身上,各位,荔城背後就是海岸防線的重要港口,旁邊也是佳城,玉城,在海岸防線這一塊,荔城的重要性不比榮城低,這一戰,我們必須盡力去嘗試!
”
豐田椿樹将配件狠狠的刺進了桌子裡,“這個要塞,我會重新奪回來的!
通知全軍,放棄要塞,支援荔城!
”
“是!
”
軍官們都去忙了,豐田椿樹對着那個倭國士兵揮了揮手,士兵會意的離開了營帳,豐田椿樹坐下歎了口氣,“甘泗貴子,想不到還真讓你說中了。
。
我果然沒看錯你,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那麼重用你嗎?
”
甘泗貴子沉吟道,“我不知道。
”
豐田椿樹淡淡的摸了摸那把佩劍的劍身,“因為我感覺你跟我很像,差不多的年齡,相同的智慧,隻不過我與你不同,我生下來,就帶着太多人的期望。
。
我第一次見你時,我仿佛在你身上看到了另一個我。
”
“但事實證明,我還是太自負了。
”豐田椿樹身子一靠,他躺在地毯上說,“荔城如果丢了。
。
倭國軍可能就要退出高麗了吧。
”
甘泗貴子挑眉道,“為何?
雖然荔城,佳城,玉城是三大防線,但倭國軍背靠海岸防線依舊可以防守的。
”
“沒用。
”豐田椿樹目光茫然的說,“這樣不就失去了倭國軍進攻高麗的初心了嗎?
無力的防守不如退回倭國,另謀出路。
”
“其實有時候,我也會思考我在做什麼。
”豐田椿樹說,“我對于進攻高麗并沒有太大的想法,來到這裡,都是為了我的人民,也就是你們的生活,不過我遇到了她。
。
這讓我失去了最後的動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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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文雖然武力不強,但也算不上弱,他快跑過去,躍起抱住了馬藍靈。
馬藍靈皺着眉頭,她緊緊的抱着手臂,朱允文定眼看去,馬藍靈的手已經淤青,看來風井很會掌握力度,淘汰了馬藍靈,又不會将她的手臂踢斷。
朱允文急聲問道,“你沒事吧?
”
“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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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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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藍靈流了幾滴眼淚,“好疼。
。
”
“靈兒!
”馬建成慌亂的跑了過來,他擡頭對着風通喊道,“風通!
你幹什麼!
”
“這我也沒辦法呀。
”風通擺了擺手,“雖然說比武台上不允許下狠手,但這切磋起來,誰又能掌控得住力度?
我兒子風松不也被打下了台嘛。
”
“這能一樣?
”馬建成憤怒的說,“你兒子風松是被踢下來的嗎!
”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風通陰沉沉的說,“還有呀馬莊主,你可别指着我,這比武台上的事情,不是我們能管的,你說是吧,李先生。
”
那個台上的裁判就是李先生,他是江湖門派中的老一輩,雖然沒有什麼權力,但他也算是一個标志性人物,所以每次峰會都會請他來做裁判。
“那是當然。
”李先生撫須笑道,“上了這比武台,自然該有這些覺悟。
”
朱允文算是看出來了,這李先生就是跟風通狼狽為奸的,他們知道馬藍靈會作為潼湖山莊的代表人物上台,風通之所以藏着風井這個人物,就是為了在比武會上給馬藍靈緻命一擊,可能剛才風松的禮讓,都是為了讓馬藍靈放松警惕。
“覺悟?
”
風通和李先生一愣,在場的人也朝着聲音望過去,朱允文将馬藍靈輕輕放在草坪上,然後站起身說,“你說上了這個比武台就該有覺悟對吧?
”
風通看見是昨天的那個男人,他心中微微警惕,但風井的實力讓他還是嘴硬道,“那是當然,比武台上生死自負!
”
風通這話說得險惡至極,比武會從最初的點到為止,切磋較量變成了生死自負了。
朱允文抱拳道,“潼湖山莊馬文,出戰。
”
馬建成一愣,他雖然憤怒,但他還不敢讓皇帝來幫他報這個仇啊,馬建成剛想開口,朱允文就淡淡的說,“按規矩,馬藍靈之後,潼湖山莊還有一個人能上吧。
”
“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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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凱不屑的說,“身份?
原來永清幫的人就是仗着身份欺負人的咯。
”
常佩不悅的說,“哼!
我們永清幫可不是那些鼠輩能比的,你們打了我們的人,我們就必須要讨回來。
”
江凱臉色沉下來,“鼠輩?
我看永清幫連鼠輩都不如。
”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常佩看了一眼李三,“做錯事了自然要付出代價,你動手吧。
”
李三深吸一口氣,操起地上的石頭,對着自己的右手猛砸下去,然後他将石頭給了自己的小弟,“你來。
”
小弟拿過石頭,閉着眼睛,對着李三的左手也砸了下去。
常佩點點頭,“看到了嗎?
我們永清幫制度分明,他做了錯事,也付出了代價,現在,該你們了吧?
”
朱允文在人群後看得一清二楚,這個常佩,雖然護短,但善惡還是分明的。
“顧大人,該你出去了。
”
“是。
”
“等等!
”顧凱大聲說道,他站在江凱面前,“永清幫的人都是罪有應得,我勸你也别想着為他們出頭。
”
錦衣衛副指揮使雖然身着麻布衣服,但那股氣勢是不能遮蓋住的,常佩覺得,這個人,他有點眼熟。
“你,你是!
”宋香林指着顧曉說,“你是那天跟在允文身邊的那個人!
”
允文?
常佩雖然随性,但他可是開平王的後代,這個名字,他豈會不熟悉。
顧曉抱拳道,“公子說姑娘很蠢,認不出我,看來姑娘不蠢嘛。
”
宋香林一怒,這人話裡的意思不就是說朱允文在背地裡說她了嘛,這個可惡的人,給我等着!
朱允文又往後躲了躲,這個顧曉,明顯的故意賣自己嘛。
“你可是顧曉顧大人?
”常佩問道,雖是疑問,但他已經認出了顧曉的身份。
這一刻,倒是江凱愣了,“你們認識?
”
顧曉颔首道,“認識啊,這可是開平王常将軍的後代,常府大公子常佩,我熟悉得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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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凱神色古怪,剛才朱允文拉着江青青小聲說了什麼也沒聽清楚,現在他竟然要把自己妹妹拉進沒人的房間?
“有沒有?
”
江凱無語的說,“那裡,裡間,記住對我妹妹好點。
”
朱允文知道江凱誤會了,但是這種事情也是遲早的,所以他也懶得去解釋。
楊漣眼角抽搐,“皇上,還真是随性啊。
”
齊嫣然拉着琴音問道,“皇上要去幹什麼啊?
”
琴音想了想說,“皇上要去做正事。
”
“正事?
”齊嫣然皺了皺眉,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通紅,“皇上,皇上真是個大壞蛋。
”
裡間裡。
朱媚兒白光一閃出現在了江青青面前,她說,“你看,就這麼簡單,我們是可以快速的移動到宿主身邊的。
”
江青青驚喜的說,“那麼神奇?
那你是不是還會飛檐走壁,什麼降龍十八掌之類的?
”
朱媚兒滿臉黑線,“我不清楚那個降龍十八掌是什麼,但是飛檐走壁我都不會,你真以為我是神仙啊,我們這個能力,頂天是對宿主有幫助。
”
“哦哦,那也夠神奇了。
”來明朝這一朝,簡直巅峰了她這十幾年的認知,“來吧來吧。
”
朱媚兒看了一眼江青青,“真是個奇怪的女人,跟大傻子有點像。
”
朱媚兒将江青青帶到床上,然後她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皿滴在了江青青的額頭上,江青青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一陣白光在江青青額頭上亮起,朱媚兒臉色蒼白,她說,“這就好了,我需要休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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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文思考了一下說,“基本上确定,就你,楊漣,還有江南司馬輝和慕容複,其餘兩個位置再看吧。
”
“我?
”江凱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朱允文攤攤手,“你可說了會幫助我的。
”
江凱無力的垂下腦袋,“好吧好吧,看來我又要被規矩約束了。
”
“什麼約束?
”誠信鞋店外,傳來一道女聲。
朱允文眼睛一亮,他站起身說,“青青!
”
江青青進門見到朱允文,不可思議的說,“允文,你怎麼來了?
”
“我就是專門來找你的呀。
”朱允文問道,“你們不是出去玩了嗎?
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
江青青身後的白小蕭不爽的說,“别提了,我們走到半路錢袋被偷了,錢都沒了還玩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