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滿寵發現張開被羅軍圍攻,本待救援。
誰知上天相助羅軍,大風狂刮,助了那羅軍火攻,料難以挽救那張開。
故而轉變了策略,讓張開和竺敬領的部分曹軍兵馬,牽制羅軍大部分兵馬,同時讓曹軍主力來偷襲羅軍大營。
曹軍一員裨将領率軍殺入陳宮留守的後方營寨,曹兵來勢洶洶,而羅軍主力已經派了出去,此時後方營寨有些空虛。
陳宮也沒料到滿寵竟然敢在這種情況下來襲營,毫無防備啊。
結果就是羅營直接被曹軍攻破,難以抵擋。
無奈那陳宮隻能慌慌張張的出了營,爬上馬,高舉佩劍聚攏兵馬:“無恥曹賊襲我營寨,早晚報此仇!
爾等聽令,随我殺出去。
”
“前面穿文士服者,陳宮也!
”
“前面騎馬的是陳宮,殺啊!
”
“不要放跑了陳宮,追啊!
”
混亂的營寨中,陳宮組織了部分兵馬,正朝前突圍沖殺而去,被眼尖的曹兵發現。
這可是敵軍高層,殺一百個小兵,也不如抓個一個陳宮功勞大。
曹軍小卒好似鲨魚嗅到了鮮皿,惡狼看見了綿羊,怎能放過。
火光沖天,映照着陳宮略有些蒼白的臉,他畢竟隻是一個純粹的文人謀士,戰鬥力并不強,也就比普通的士兵略強一丢丢而已。
真被曹軍圍住,那就是死路一條,除非背叛羅乾,投降曹操。
“駕~駕~該死的曹兵!
”
陳宮領兵狼狽而逃,身邊雖有也有一些親兵,卻是難以抵擋後方眼睛發綠的曹兵,隻能恨罵曹軍,催促坐騎狂奔。
“哈哈,往哪裡走,看我取你狗頭去跟軍師領賞,上!
”那一員裨将領兵将陳宮周圍的兵馬清理幹淨,此時正手握長槍直奔陳宮而來。
“去死!
”
很快那一員裨将便追上了陳宮,手中長槍快速出擊,猛刺陳宮後心。
“啊呀~不想我陳宮今日命喪于此~”陳宮回頭一看,心就涼了半截,他怎麼躲得過啊。
“锵~”
“找死~”
陳宮閉着眼睛,正待受戮,卻是聽見了一聲金屬撞擊聲,随後更有一聲爆喝傳來。
“啊~多謝兀顔将軍相救~”陳宮睜眼回頭一看,那曹将已經被殺了,身後卻是一匹神俊的寶馬,馬上是一員皿染長袍的大将。
不是别人,正是兀顔光。
也就是兀顔光的寶馬轉山飛踏山涉水如履平地,這才能夠及時趕到。
兀顔光眉色愁苦,揮舞着方天畫戟将沖上來的幾個曹軍小卒殺退,護着陳宮突圍沖殺。
“軍師,末将無能,領兵殺入城内,不料中了城内曹軍埋伏,好不容易沖殺出來。
恐曹軍偷襲我軍大營,讓軍師出事,俺便趕了回來。
”兀顔光胯下轉山飛,手中方天畫戟,先斬了曹軍裨将,後護着陳宮突圍而出。
曹軍喪失了領頭的,後來兀顔光、韓存保殘兵趕到,兩軍混戰了一番,各自退去。
曹軍和羅軍幾處戰場激戰了一夜,天明之時,雙方各自收攏兵馬,計算傷亡情況。
兀顔光、韓存保中了滿寵的埋伏,又被追殺,損失了五千餘兵馬。
加上袁朗等将攻打張開、竺敬的損失,總計損失六千餘兵馬。
尚有一萬四千餘可戰之兵。
張開軍被火燒,所領兵馬全軍覆沒,連自己也被抓了。
竺敬所領兵馬同樣是全軍覆沒,自身被活捉,追殺出去曹兵也損失不少。
總計曹兵損失八千多,又潰敗了不少,城内滿寵僅有一萬餘兵馬。
此戰,羅軍稍占上風,可是滿寵依然占據荥陽城,雙方尚需一戰。
陳宮重新修建了營寨,召集衆将商議攻城大計。
“将張開、竺敬給我帶上來!
”陳宮一聲喝道,很快張開和竺敬便被帶了上來。
“還歸降請降!
”袁朗見張開、竺敬二人站着不理陳宮,不由得站起來怒喝道。
“俺們技不如人,要殺要剮,給個痛快的!
”張開色厲内荏道。
而竺敬發力一掙,見繩子實在是綁着太緊,脫不得神,便閉着眼睛不理會衆人。
“哼,既然找死,某家便成全你!
”兀顔光肚中正憋着一股火,見張開如此表現,當即拔出佩劍,架在張開脖子上,就要将其斬殺。
張開張了張嘴,心雖有不甘,卻也隻能轉頭不語。
陳宮眼珠一轉,拉了拉長衣,阻攔道:“且慢,兀顔将軍且退下,不要輕慢了兩位将軍。
來啊,為兩位将軍松綁。
”
陳宮雖然想要親自為張開、竺敬解綁,可是也擔心張開拼命,隻讓小卒來解繩子。
“張開、竺敬,你二人也是我軍的老熟人了。
當知道我軍的厲害,如今天下大半在我家主公手中,早晚平定天下。
我家主公英明神武,上應天命,下得民心,手握雄兵百萬,戰将千員。
爾等此時不降,更待何時?
”陳宮義正言辭的勸降道。
“俺們原本在袁公手下效力,歸降曹公已經是不得已。
現在你又要我們投降,那我們豈不是三姓家奴了?
還是給俺們一個痛快吧。
”竺敬眯着眼睛,搖頭道。
陳宮見二人有些松動,起身誠懇道:“識時務者為俊傑,良禽擇木而栖,賢臣擇主而事。
這天下早晚被我家主公所得,你二人早降,立得功勞,撥亂反正,青史留名。
那滿寵明顯是将你二人當成了棄之,曹操何成真正信任過你二人。
此時不降,斧钺加身,悔之晚矣。
”
“願降。
”
張開、竺敬互相對視一眼,想到自己二人之自從投靠曹操以來,雖然依然能夠掌兵,可是軍中曹家、夏侯家的降臨把他們當小卒一般呼來喝去。
心中早就不滿,今見陳宮一番言語,糾結半天後下拜請降。
“好,好,今日得兩位将軍相助,拿下荥陽城易如反掌,擺酒慶賀。
”陳宮喜道。
原本陳宮是打算将張開和竺敬放回城中,再使反間計,令城内内讧,趁機襲取城池。
但一想那滿寵也是一個嚴謹的狠人,估計根本就不信張開、竺敬,八成二人一回城,便将其斬殺,在反過來設下陷阱誘惑他。
那時候不但做了無用功,反倒是讓自己為難,不如真的将二将招降,還能為自己所用
果不然,張開、竺敬二人飲了三杯酒,當即獻策。
“陳軍師,俺妻弟現掌控東門,可作為内應,約定日期,裡應外合,奪了城池去。
”張開道。
“好,有勞張将軍,若成,記汝首功。
”陳宮笑道。
“軍師,俺知道城中防守有一疏忽,可為我們所用。
”竺敬上前對陳宮耳語道。
一番調查,果然張開妻弟現在正把守信仰城門,細作重金收買,答應裡應外合,多取城池。
陳宮大喜,随即調兵遣将,隻待約定時間一到,便要發動最後一戰。
……
“張開、竺敬不為主公盡忠,卻是降了羅軍,果然這降将信不得。
哼,想要裡應外合,就别怪吾将計就計、關門打狗!
”滿寵冷笑着,揮手讓告密的小卒下去,随即安排好兵馬。
不知誰能夠笑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