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袍男子原先是想殺了蘇無轼的。
【零↑九△小↓說△網】
但卻因為小和尚的出現,打斷了他的計劃。
于是,在一掌拍飛了小和尚之後,他便又繼續向着蘇無轼走去。
可是,正當他運氣真氣的同時,他的心中忽然一痛。
緊接着,就見他猛的一轉身,難以置信的看向了正向他沖來的施無為。
而在這一瞬間,他突然發覺自己的劍,已經與他失去了聯系。
能讓三品武者察覺不到自己飛劍的可能,隻有一種。
那就是他附着在劍上的真氣,被人抹去了。
然而,就憑施無為區區一個二品下階的武者,又怎麼可能抹去他那柄飛劍上的真氣呢。
所以,這才是令他震驚的原因。
事實上,施無為在看到那柄飛劍刺向了師妹的同時,他的意識,就已經被一種莫名的情緒所控制。
他隻能本能的執行着他自己在清醒之前下達的最後一個命令。
那就是,殺了那名麻袍男子。
他隻能感覺到自己體内所有的霸道真氣在這一瞬間猛地沸騰,燥熱了起來。
這股燥熱之感,令他很難受,但他令他瘋狂。
他隻想殺人。
于是,他就手提着那柄燃燒的黑炎的黑劍,瘋狂的砍向了那柄飛劍。
他已經把這柄劍,當成了他的仇人。
一劍,兩劍,三劍….
每一次當墨花劍斬在了那柄飛劍的同時,飛劍劍身上的紫氣便會少一分。
一直到連施無為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經斬出了多少劍。
一直到那柄飛劍掉落在了地上。
他這才轉過了身,殺向了那名麻袍男子。
麻袍先前因為蘇無轼和小和尚而分了心,所以他并沒有發現自己飛劍的狀态。
直到他感覺不到自己飛劍之時,他才猛的察覺到了不對。
【零↑九△小↓說△網】
而當他轉身的一瞬間,渾身上下冒着黑氣的施無為已然是提着手中的劍,沖先了他。
“哼,我到要看看你何能耐”。
顯然,失去對飛劍的掌控的這一點,已經将他激怒。
隻見他冷冷的看向了沖向他的施無為。
他臉上的那道觸目驚心的疤痕,此刻似乎是為他平添了許多邪氣。
就在冒着黑炎的墨花劍即将刺中他的兇口之時,就見他猛地伸出了他那支滿是傷疤的左手。
而且,左手之上,還充滿了濃郁的紫氣。
最後,墨花劍還是沒能刺中他的身體,反而是停留在了他的兇口的三寸之外。
因為他的左手,已經死死的抓住了墨花劍的劍身。
他的力氣很大,大到就算此時的施無為也不能在讓自己的劍,挪動分毫。
麻袍的左手向外一推,随後又是向着自己的身側一拉。
施無為就這麼不能自已的被他拉了過來。
緊接着,另一隻充滿了紫氣的手掌,便是當着施無為的面,印在了他的兇口。
“不會吧.....這師叔也太猛了吧.”。
此時此刻,蘇無轼已經是被眼前的情景震驚到無以複加。
他怎麼樣都沒想到施無為竟然能夠用身體去接下對方的這一掌。
因為兩人這可是相差了一個大境界啊。
他原本對于自己敗在對方的手下,并不在意。
因為他也還有很多的招式并沒有使出,當初在岷山上的比試,自己的确是特意相讓。
但眼下,他卻是覺得自己輸的,倒還真沒有那麼冤枉。
而這麻袍男子同樣是沒想到的,自己已經使出了五成的功力,但對方非但沒有被自己這一掌震死或是轟飛。
反而是筆直的站在了自己的身前,似乎根本就沒有感覺到疼痛。
【零↑九△小↓說△網】
不僅如此,他還覺得很古怪,非常的古怪。
因為他的左手已經被那柄劍上,所攜帶的黑炎燒的有了一絲絲的疼痛。
而方才他拍中施無為身體的同時,他也感覺到了對方身上的那股黑氣,也很不對勁。
這股黑氣的感覺,他很熟悉。
因為施無為還在清醒的時候,就曾經為了救蘇無轼而出劍擋住了他的飛劍。
而他當時,也從對方的劍上,感受過這股霸道的真氣。
但此時,卻是不同。
這股原先就已經霸道十足的真氣,卻在他拍中對方兇口的同時,變得有如一隻洪水猛獸一般,瘋狂的湧向了他的手掌,湧向了自己的身體。
“這到底是什麼功夫?
”。
要不是自己的修為已經達到了三品下,他覺得自己還真有可能被對方擊敗。
因為他已經是用去了很多的内力,才将對方的那股霸道真氣排出自己的體外。
所以,他已經下定了決心,他一定要活捉眼前的這名男子,逼問出對方修煉的功法。
“啊啊啊啊啊啊”。
施無為顯然是被對方的那一掌激怒了。
但他的右手還是握着墨花劍,難以動手。
于是乎,就見他擡起了那隻早已是混着黑氣的左手,猛的拍向了那名麻袍男子。
“哼”。
麻袍冷哼一聲。
他再次運起了真氣,一掌迎上了施無為的左手。
濃郁的紫氣,與濃墨般的黑氣相接。
毫無疑問,這一次,施無為沒能那麼幸運兒。
畢竟雙方的修為相差了一個大境界。
于是,就見他像是炮彈一般,狠狠的被對方轟了出去。
“轟”“轟”“轟”
直到他,撞斷了三棵大樹,最終才落了地。
“師兄”。
隻聽木一一急道。
她方才同樣是被師兄的模樣,震驚的不知所措。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師兄這般模樣,她也不知道師兄為什麼會這樣。
而直到施無為被那麻袍男子轟之後,她才清醒了過來。
于是,就見她縱身一躍,來到了師兄的身旁,想要扶起對方。
但由于那名麻袍男子已然是使出了十成的功力。
所以他的這一掌,不僅僅是将施無為擊飛,更是讓他吐了一大口皿,仿佛就連起身,都有些困難。
“啧啧啧,真是郎才女貌啊”。
麻袍男子見木一一這般着急于她的師兄,便一邊陰笑着,一邊向兩人走來。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隻聽這樹林外,突然傳來了一聲怒喝。
“哼,你敢爾”。
随後,一身道袍的王征南就這麼突兀的從樹林外,飛降在了木一一兩人身前。
他落下之後,沒有多說一句話,上來便是一掌,拍向了那名麻袍男子。
而他的掌間正有兩隻陰陽魚正在極速的,交替轉動的。
“陰陽八卦掌?
”。
麻袍見狀,沒做多想,直接運起真氣,與對方拼了一掌。
隻不過,他并沒有真的想跟對方硬碰硬。
因為他出掌的同時,他的雙腿也是向後一蹬。
緊接着,在兩人對過一掌之後,就見他如落葉一般,輕飄飄的向着後方那片幽森的林子中,飛退而去。
而直到他消失在了那片林海中後,這山林間,才回蕩着他臨走之前,所說的話。
“哈哈哈哈,王道長的功夫果真如江湖傳言的那般勇猛啊,不過我們很快還會再見面的”。
………
片刻之後,在麻袍男子離開了之後,蘇無為這才吃力的撐起了自己的身體,對着他師叔,說道。
“啊,師叔,你怎麼才來啊”。
他的語氣,似乎像是早就直到對方會來一般。
“哼,是誰讓你擅作主張,來此地的?
”。
平日裡很少動氣的王征南此時卻是動了真怒了。
要不是今日自己起得早,要不是自己正好看到了烏山鎮遠處的那片林海之中,倒下了幾棵樹木。
他還真不能及時的趕來。
“額…這個…您不是也說了麻…熱皿青年…總會有沖昏頭腦的一天..不是嘛”。
不得不說,蘇無轼的臉皮是真的很厚。
隻見他此時還是嬉皮笑臉的說着。
“你..”。
王征南沒想到他竟然用自己說過的話,還反駁自己,頓時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别動氣….咳..師叔.咳..别動氣”。
“哼,傷的怎麼樣”。
“重!
很重…”。
其實,王征南能及時趕來,蘇無為也是覺得很是幸運。
因為他并不能保證,自己發出的動靜,師叔能不能察覺到。
他一開始便搶了先機。
在動手之前,他就對這那名麻袍男子斬出了六道劍氣。
但是,他卻隻有一道劍氣,斬中了那名男子。
其餘的五劍都是失了準頭,斬在了林外的大樹上。
在當時,衆人包括那名麻袍男子都以為是蘇無轼的功力不濟。
但卻殊不知,他卻是故意為之。
因為,以他對于劍術的掌握,就算眼前隻是飛過了一隻蒼蠅,他也能一劍斬中,更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呢。
而在其餘的五道劍氣斬中的那幾棵大樹之後,當時的林間,頓時便響起了五聲爆響。
但是,以蘇無轼對内氣的精準掌握,他完全可以做到一劍斷樹,而不留聲響,不浪費一絲絲的真氣。
所以,他是故意斬出的那幾聲大動靜。
他是故意想讓鎮中的高手,也就是自己的師叔,察覺倒此處的情況。
所以,慶幸的是,他的師叔今日起的真的是有些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