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啊啊…小子…你竟敢…啊”
“着火啦…老大…着火了啦…快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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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聲凄慘的叫聲,在這片祥和的林子中響起。
而蘇無轼方才發出的火球,已經在他身後那幾人的身上,炸出了一個個火花。
此時,蘇無轼與施無為都已起了身,看向了正在掙紮着的那幾個毛頭小子。
其實他們身上燃燒的火焰并不算大,隻不過就是有着一點點零星的火苗罷了。
而他們也隻需用點力氣,相互拍滅即可。
其實對于陰陽術法的理解,蘇無轼也隻是處于略懂的境界。
否則的話,方才的那一招凝火術,絕對會讓他身後的所有人,全部化為灰燼。
而現在的他,也僅僅隻是能從燃燒着的火焰中,凝出火球罷了。
但是相傳,若是有人能将這凝火之術練至最高境界,那他便可從身外的天地元氣之中直接凝出火焰,而不用像蘇無轼一樣,從已有的火堆中,取巧了。
“啊啊啊…你們…你們可知道我們是什麼人?
”。
此刻,剛剛将身上的火焰撲滅的那幾人,終于怒喊道。
可相對于他們的憤怒,蘇無轼卻顯得有些雲淡風輕。
他隻是攤了攤手,洋裝無辜的道“不知道啊~~”。
“你…你…我殺了你們”。
那人見蘇無轼膽敢如此藐視自己,頓時便是氣不打一出來。
于是,他便舉起了手中的長刀,發了瘋似的嚷嚷着,向着蘇無轼的腦袋,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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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還沒等蘇無轼出手,他的眼前卻是突兀出現了一柄渾身黝黑,長劍。
這病黑劍,在那柄長刀即将砍在蘇無轼腦袋之前,就已經在空中,發出了一聲“嗖“的破空之聲。
長刀與黑劍,已是相交。
但那長刀卻是沒等阻擋這黑劍,哪怕是一刹那的時間。
因為,黑劍接觸到那柄長刀之時,它便是被這一劍,斬為了兩段。
“什麼……這一劍…竟然…”。
毛頭小子的心頭,震驚不已。
他沒想到對方手中的那柄奇怪的黑劍,竟然如此鋒利。
劍刃在斬斷長刀之後,并沒有停止前進,反而是更加快速的在那小子的瞳孔中,放大。
可是,就在那小子以為自己就要死去之時。
那劍刃卻是突然一扭轉,露出了那黝黑的劍身。
随後,就聽見“嘭”的一聲輕響。
施無為的劍就已經重重的砸在了那持刀男子的兇口,并将他遠遠的拍飛。
他并沒有想要殺掉對方,即使對方已經動了殺念。
這并不是因為他,仁慈。
而是因為他有他的規矩,因為這江湖,也有這江湖的規矩。
這刀與劍,自古便是修行之人最為常用的兵器。
但很對人卻都不明白,刀和劍之中所蘊藏的深意。
他們總以為,這隻不過就是習武之人所喜好的兵器罷了。
可事實,卻并不是這樣。
什麼樣的人,會用刀?
軍隊之人,多用刀。
錦衣衛之人,多用刀。
入世的門派之人,也多用刀。
因為刀這一器,重殺伐,主劈砍,而輕招式。
目的,隻是為了殺人,殺更多的人,或者說是掠奪更多的資源。
将士,用刀殺人。
錦衣衛用刀,也是為了殺人。
而許多入世的門派,為了在這江湖之中站穩腳步,他們也用了刀,也是為了殺人。
但是,劍則不同。
道宗之人用劍,千年前的儒宗也多用劍,大多不管俗世的門派之人,也用劍。
因為,劍這一器,代表着理,代表着規矩。
代表着不為殺,而去殺。
所以,那名持刀的男子,才會無故的想要殺掉他們。
所以,持劍的施無為,也沒有因此小事,而殺掉對方。
……
“這是……二品?
”
“二品…”。
看着那重重的落在地上的弟兄,口中還在噴吐着鮮皿。
那幾個人終于是知道自己這幾人是遇到了什麼樣的人,他們也終于是明白了為何對方一直都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然而,蘇無轼卻沒有去理會對方此刻露出的驚訝,以及後悔之情。
他反而是微微轉頭,向着施無為一挑眉,笑道“這一劍,耍的漂亮。
果然已經有了我的風範”。
他其實總以為施無為是他們這個隊伍中最沉穩之人,總以為這一語不和就大打出手之事,應該由他來做。
可他沒想到今日,卻被施無為搶先了一步。
所以,他也是有些驚訝。
對于蘇無轼的這一挑眉,施無為卻是以白眼相應對,沒有去理會對方的那一番自負的言語。
他隻是收回了手中的劍,冷冷的打量着對方這幾人。
一位毛頭小子見形式不好,便上前開口道。
“兩位少俠。
在下是金錢幫,白虎堂的弟子。
而這幾位兄弟,也都是金錢幫的弟子。
方才若是有得罪之處,還請兩位見諒”。
他的話語聲中雖然是不卑不亢,但他卻總是提到‘金錢幫’這三個字。
很顯然,他是想借助自己門派的名聲,讓對方二人知難而退。
可是,身為這天下第一宗的大弟子,蘇無轼又怎會被這不入流的江湖門派所吓唬。
“啊?
你說什麼?
金錢幫?
是什麼東西?
師叔,你聽說過金錢幫嗎?
”。
他其實從哪船老大的口中,就已經聽說了江湖之中有這個一個門派。
但此時的他,顯然是不想給對方好臉色看。
“你……”。
那老大被蘇無轼這話氣的已然是渾身都在發抖。
但他知道,自己這六人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所以他隻好繼續忍氣吞聲般的招呼起了身旁的兄弟,“我們。
。
。
。
走”。
此時的他,隻希望這對方說的是謊話,隻希望對方能看在金錢幫的面子上,放自己一條生路。
蘇無轼見對方還沒向自己幾人道歉,哪裡還會讓他們走。
隻見他大步上前,放聲道“想走,我讓你們走了嗎?
你們不是餓了嗎?
想吃雞?
來來來,爺爺給你們吃啊”。
但施無為卻是拉住了蘇無轼,無奈的小聲道“算了,讓他們走吧,畢竟我們日後也會進到他們的地盤”。
“這可不行啊,他非要教訓他們一頓不可”。
蘇無轼顯然是沒有被施無為的話說服。
施無為見此,隻好向着蘇無轼打了幾個眼色,道“周姑娘還在這邊,要是以後有什麼麻煩,你可不要說我沒提醒你”。
此話一出,蘇無轼的小心髒猛的一抖,心想“這…好像也對……”。
但他方才已經表明了态度,所以此時的他隻好繼續大肆的怒罵這對方“滾~還不快滾~,别讓小爺再看到你們”。
……
林子中的這場風波,已經消停。
但施無為卻是沒有意識到,自己方才的這一舉動,卻是讓一直在一旁觀望的木一一的心中,起了變化。
她其實一直都在特意關注着師兄的行為。
因為在前往烏山鎮的時候,施無為也是同樣的發了善心,放走了幾位山賊。
從後導緻了後來的一系列慘劇。
所以,她想看看師兄他這一次,會如何做。
她方才本以為師兄他搶先出手,是為了快速的擊殺掉對方,好讓自己不再犯同樣的錯誤。
但她沒想到師兄最後還是放過了這幾人,最終還是發了善心。
此刻,她的心中有些欣慰,也有些輕松。
因為她知道,他的師兄已經變了,但有些真正屬于他的東西,卻還是沒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