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施無為幾人的房間,并不像看上去的那般,華麗。
因為裡頭的空間很小。
隻有一張能勉強能擠下兩人的木床,還有一張不大的方桌罷了
但此時的他們卻并不知道,他們所居住的房間,可是比甲闆下一層的那些人,要大的多了。
而那些人的房間,隻有一張床而已。
就連窗戶,都是沒有。
看着自己的房間,雖然覺得小了點,但好在通風好,視野也好。
所以,這幾人也沒有太多的抱怨。
反而是收拾了一下,放下了行李之後,便結伴的下了樓,去到了這寬大的甲闆之上。
。
。
。
。
。
徐徐的海風,吹動着幾人的長發,也吹動着小和尚那長長的睫毛。
而就在幾人,依靠着在這船沿之上,感受着大海的聲音之時,他們的身後方,确實傳來了一聲女性的聲音。
“聽說,你們之中有道宗的人?
”。
這聲音一些嬌氣,仿佛還帶着一絲絲的怒氣。
由于對方說的是自己,所以蘇無轼便率先回過了頭,看向了對方。
他首先看到的是一位身穿白色内裳,外披粉色絲衣,面容可愛,身材也還不錯的年輕女子。
隻不過這位漂亮的姑娘,是用着一對很不友善的雙眼,看向了自己。
随後,蘇無轼又注意到這女子的身後還跟着兩位相同裝束,同樣是美麗可人的女子。
其實,這江湖上的女子,因為常年鍛煉的關系,身材都是比較好的。
而一個女人的身材,又很容易形容她的面貌。
所以,這江湖上的女子,各個都是貌美如花。
但此時的蘇無轼顯然是沒有閑心去評論這幾位姑娘的身姿,他反而是有些錯愕的答道“額…額…我就是…”。
為首的那位可愛的姑娘見眼前的這位身穿白衣的衣冠禽獸竟然是道宗的人,她便惡狠狠的瞪了蘇無轼幾眼,然後陰沉道“你就是那個什麼…蘇什麼轼嗎?
”
“……這……是的……蘇無轼…”。
看着這位姑娘的這幅神情,蘇無轼絞盡了腦汁都想不出到底是什麼時候得罪過對方的。
他記得這趟南下好像是他第一次出遠門吧,而他真的并不認識對方。
那姑娘見自己确認了這個道宗的禽獸,于是便上前一步,大罵道“哼~無恥的卑鄙小人”。
說完,她便轉身離開了。
可還沒等蘇無轼弄清楚是怎麼回事,那姑娘後方的另一位女子,也是上了前,罵道“畜生”。
說完,這女子便也是轉身,離開了。
“你們道宗的人,一個個都是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這是她們之中,最後一位女子,所說的話。
而她說完後,也是轉了身,跟着先前離去的兩人,都是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了。
隻留下手足無措,一臉尴尬的蘇無轼,站在了原地。
随後,再見到這三位姑娘離開之後,蘇無轼便左右的來回看着,他很想從身邊的還有的眼神中,找到一些答案。
可當他的臉剛一側向小和尚的時候,沒想到小和尚卻是搖了搖頭,後退了一步,并雙手合十的嫌棄道“哎,蘇師侄啊。
。
。
師傅總說,色戒易破,情債難還。
。
你可要好自為之,不要傷了她們的身,又傷她們的心啊”。
“我………沒”。
蘇無轼剛想辯解,卻被木一一的笑聲,又是打斷了華語。
“哈哈哈哈哈,蘇師侄啊,你這樣可不行啊。
我師傅也說了,用情需要專一啊”。
此時的木一一正在模仿着小和尚的語氣,給蘇無轼說教着。
她方才看見小和尚那一副認真數落蘇無轼的模樣,她就已經忍不住的笑出了聲了。
“你……你們……”。
。
當氣不成聲的蘇無害,正在惡狠狠的看着這群正在嘲笑自己的好友之時,他卻同樣是看到了一旁的周姑娘。
以及她臉上的那一股,冰冷之意。
他心想“這…這下糟了…若是讓周姑娘也認為我是那樣的人。
。
。
那我豈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嗎…………”
想完,蘇無轼便閃到了衆人的身後,一邊推着他們,一邊小聲嘀咕道“先上樓……先上樓”。
因為方才的這三聲動靜,已經引起了這甲闆上,許多人的注意了。
所以,蘇無轼才想先回房間,在做解釋。
而其實施無為幾人也很想弄清楚方才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于是便由着蘇無轼的推搡,上了樓。
………
“砰~”。
一聲巨大的關門之聲響起後,蘇無轼終于是将這幾個看他熱鬧的朋友,帶進了自己的房間。
此時,木一一與周若楠正坐在那張木床之上,蘇無轼與小和尚則都是站在了一旁,等着蘇無轼的解釋。
“你們先聽我說!
我真的!
!
真的!
!
真的不認識她們啊!
”。
看着蘇無轼這慌張又失态的舉動,施無為也是笑道“那她們為何會去辱罵你?
不會是她們罵錯人了吧”。
“這……你問我…我問誰啊”。
的确,蘇無轼他現在,都還是糊裡糊塗的。
接着,木一一卻是一改方才在甲闆上的嘲笑之意,反而是分析着“應該不是她們認錯了人。
因為她們好像是在指名道姓的罵你……哈哈”
施無為想了想,覺得也對。
她記得那位姑娘好像是先說出了蘇無轼的名字的。
“………這…這可怎麼辦………我覺得現在比那窦娥還冤啊”。
然後,就在蘇無轼在喊冤之時,一直未開口的周若楠卻是出了聲。
“她們都是瑤池仙宗的人”。
“瑤池仙宗?
”。
木一一疑惑的重複了一聲,她覺得自己有點印象,但又想不起在哪兒聽說過。
“恩”。
周若楠點了點頭,然後接着道“瑤池仙宗之内,與我玄冰宮相同。
宗門弟子,皆是由女性組成。
而方才為首的那位姑娘,正是她們宗主的侄女,名叫陳冬兒”。
“诶。
若楠姐,難道你認識那個陳冬兒嗎”。
周若楠隻是冷冷的道“認識,但是不熟”。
她還想很不願提起這瑤池仙宗。
因為每當她提起這個宗門之時,她身旁的溫度,便會下降幾分。
“咦,聽若楠姐這麼說的話,難道這瑤池仙宗與道宗有什麼恩怨不成?
”。
周若楠看了木一一一眼,點了點頭,但也是有些疑惑的說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
但我好像是聽我師傅說過。
現在的這位宗主,也就是陳冬兒的姑姑,在二十年前與道宗的王征南王道長,好像有過一段情”。
此話一出,原先還在郁悶之中的蘇無轼,頓時便大跳了起開,仿佛是撥開了眼前所有的迷霧一般,恍然大悟地大聲道“好一個王師叔,沒想到他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無情之人!
!
哎...枉我蘇無轼還将他看成我最為敬重之人。
…哎…沒想到啊…沒想到”。
…………………………
“啊…………嚏”。
“恩?
…王師弟,岷山上近幾日有寒流湧動,你可要多加幾件衣服才是”。
“恩……掌門師兄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