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從剛才的課到現在，筆和紙都沒摸過，總不可能全靠腦子記下來了吧？

　　江巧雲翻看自己的筆記，沒找到內容，撓了撓頭，趕忙拍了一下前排的夏音。

　　“答案是什麼啊？
”

　　柳薰是中醫世家出身，對於這種還是很了解的。

　　她唇微張，正要開口。

　　劉健笑著走上前，手指輕輕點了點柳薰的桌面。

　　柳薰瞬間不敢說話了，隻能眼巴巴看著姜暮幹著急。

　　這幾天其他舍友都在學習，就姜暮，整天在外面忙些什麼。

　　姜暮肯定不會啊。

　　俞天驕本來想偷偷用手機發送答案，但劉健就站在他旁邊，他哪敢拿出手機來？

　　姜暮站起身，微微挑眉，紅唇勾起笑容。

　　她還在發愁怎麼跟劉健打好關系呢，居然正好抽中她來回答問題。

　　“萬物起源於水，所以五行起源也是水。
”

　　劉健眉毛微擡，看向姜暮，有一點點小意外。

　　是剛才正好記住了這一點？

　　劉健不死心，又道：“那我再問你個問題。
”

　　“五髒六腑之外的奇恆之腑是什麼？
”

　　姜暮對答如流：“髓、骨、脈、膽、女子胞。
”

　　劉健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難度不斷提升，姜暮卻都回答出來了。

　　眾人皆是大眼瞪小眼，滿眼疑惑。

　　一個答上來還可能是巧合，但怎麼劉老師問什麼問題，姜暮都能答出來。

　　“難道姜暮之前就學過中醫？
”

　　“她太極那麼厲害，會不會是她師父教的？
學太極的，多少得懂點中醫吧？
”

　　“該不會其實姜暮是個天才吧？
”

　　劉健皺眉，看了姜暮一眼，又低眸看了看她空空如也的桌面，有幾分難以置信。

　　不是聽說姜暮上節課一直在睡覺嗎？

　　這不是看起來學得挺好的嗎？

　　還是說今天的課已經做過預習了？

　　越是這樣，劉健就越執著。

　　他今天一定要讓姜暮知道，創新班的學習不易，應該認真對待。

　　劉健眼珠子轉了轉。

　　他作為老師，不能太為難學生，至少今天問的問題，不能超出他講過的陰陽和五行的範疇。

　　突然，他靈光一閃，立馬想到了陰陽學說四大難題。

　　“你再給我用現代醫學角度，解釋一下陰陽失衡和疾病的關系。
”

　　兩個月前，神針李華發表了一篇論文，才解出這道難題。

　　那時候，還引起了業內的一陣轟動，但神針李華十分低調，隻發了一篇論文，就又消失了。

　　眾人聞言，皆是一驚。

　　目前，還沒有辦法將陰陽學說與現代醫學結合起來。

　　這道題目顯然對於他們來說都是超綱的，更別說姜暮了。

　　江巧雲聽得頭都癢了，小聲和前排的兩人嘟囔道：“劉老師這問的是什麼問題？
我怎麼感覺聽不懂？
”

　　夏音緊緊擰眉，也有些懵了，過了好一會，才弄明白劉健問的是什麼。

　　“今天的課沒有提到過現代醫學啊，而且我們這不是中醫嗎？
怎麼扯到西醫去了？
”

　　“柳薰，你知道嗎？
”

　　柳薰擰緊眉頭，搖了搖頭。

　　她是中醫世家出身，隻接觸出過中醫。

　　中醫和西醫聯系在一起，她從未思考過。

　　司修明隻關注中醫古籍，對於中西醫結合這一方面，沒做過什麼研究。

　　俞天驕同樣一臉疑惑。

　　這問題換做是他，和家裡那些中醫長輩們討論個十天半個月都可能沒結果。

　　讓一個剛學中醫的人現場回答，怎麼答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