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薄總别虐了,今天是夫人葬禮

  溫晚栀在節目組的日子好過了不少。

  自從上次拍攝結束,無論是工作人員,還是選手藝人,看她的眼神都起了變化。

  雖然現在還沒有任何證據,直接證明溫晚栀就是Sanders。

  但她高超的技術,極強的設計能力已經通過第一輪節目展現出來,赢得了聲譽。

  然而溫晚栀卻徹夜難眠。

  面對婚禮這樣的選題,她可以說經驗最為豐富。

  但面對畫紙,她就是一筆都畫不下去。

  眼看着明天就是交稿的最後期限,溫晚栀的稿子上還是一片空白。

  沒辦法再畫婚紗,似乎成了她解不開的心結。

  駱琛倒是看得開。

  “畫不出來就算了,直接走人。
反正現在輿論已經沒什麼人說你抄襲了。

  可溫晚栀腦子裡,全都是和薄嚴城做的交易。

  證明自己沒有抄襲的材料已經到手了,按理說,她随時都可以離開這個節目了。

  但溫晚栀生性倔強,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向依然仗着薄家義女的頭銜,在她頭上碾壓磋磨,讓她吃盡苦頭。

  退一萬步講,溫晚栀和薄嚴城的恩怨太深太久,算不清楚的,她可以潇灑放手。

  但和向依然的這口氣,溫晚栀沒那麼容易咽下去!

  曹晴眼看着溫晚栀徹夜難眠,一天天憔悴着,歎了口氣。

  “晚栀,不如這樣吧。
薄嚴城買下的那件Sanders,不是還有一身配套的男裝嗎,實在不行,先交上去吧。

  溫晚栀心事重重地點點頭。

  她也是這麼打算的。

  那是她作為Sanders,最後一件未完成的作品。

  當年,婚紗被薄嚴城買下,反手送給自己的時候,她就暗暗下了決心。

  于是悄悄設計了一款男士禮服,打算在籌備婚禮時,也給薄嚴城一個驚喜。

  但這份設計稿最終沒能變成成衣。

  也成了溫晚栀心裡的一個遺憾。

  她雖然放棄了Sanders這個名字,但還是希望它圓滿。

  終于在截稿前夕,溫晚栀交上了設計稿。

  半天之後,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卻找到了她。

  “溫晚栀,你設計稿要求的面料和材料都超預算了,你看能不能換一換。

  溫晚栀低頭看着設計稿,動筆劃去了所有的鑽石和鉑金。

  “這些,換成锆石和電鍍銀就好。

  代表愛情的鑽石和鉑金,在溫晚栀眼裡已經沒了價值。

  這件婚服,也成了一件必須完成的作品。

  僅此而已。

  進入成衣制作階段,溫晚栀站在工作台前。

  屋裡的人暗暗觀察着溫晚栀的動向,她卻望着工具和布料發呆。

  熊琳埋頭做着設計,沒多看溫晚栀一眼。

  她已經從導演組手裡,看到了溫晚栀提交的設計稿。

  原稿紙張都有點泛黃,畫着的赫然是拍賣會上那件Sanders婚紗的男款。

  她沒有傻到再去抄襲,卻猜不到溫晚栀打得什麼算盤。

  溫晚栀發了會愣,就開始了行雲流水的剪裁。

  她似乎也釋然了,稿子就放在工作台上,不再怕被看。

  未完成的作品也就那樣放在人台上,孤零零立在溫晚栀的工作台邊。

  眼看天色漸晚,溫晚栀跨上包離開了設計空間。

  她最近隻要有空,就會回去療養院。

  外公總是時而清醒,但很快又犯了毛病。

  溫晚栀一直揣着那張早就得到的照片碎片,想趁着外公清醒時候,看能否問出什麼線索。

  薄嚴城還和以往一樣,派保镖一刻不離地監視着溫晚栀。

  所以這張照片碎片,她從不敢輕易拿出來看。

  她有預感,她的身世,可能是母親當年最大的秘密。

  到了病房,才剛是晚飯時間,外公卻一臉憂慮地睡着,旁邊坐着護士。

  溫晚栀心裡一慌,低聲開口:“怎麼了?

  護士看到來人,趕緊退到病房外,站在門口看着裡面的老人,解釋道。

  “最近溫先生的病情經常反複,但阿茲海默症的病人,越是反複,情緒越容易崩潰,尤其是如果病人知道自己患上了這種病……剛才醫生開了微量的鎮定劑,老爺子才休息了。

  溫晚栀心痛不已,不禁握住了監護人員的手,顫抖着問道。

  “有沒有什麼治療辦法?

  護士面色為難:“海外有些最新的治療技術,但都還在臨床實驗中。
所以說目前還是沒有太好的辦法。
我們也都會勸家屬,不要冒險,保守治療,多陪伴。

  溫晚栀一雙細白的手垂下來,勉強牽起嘴角笑笑。

  “知道了,謝謝護士。

  護士臨走,忽然想起了什麼。

  “哦對了,這是溫先生的日記本,醫生判斷是這上面的内容讓他情緒更加不穩定。
家屬好好保管吧。

  溫晚栀點點頭,接過一本陳舊的牛皮手賬本。

  她記得這本本子。

  外公還沒得病的時候,總是随身帶着。

  溫晚栀翻開,前面一頁頁的都是行程,家人生日。

  沒翻幾頁,就看到了自己小時候的照片。

  ——愛女生産,恰逢庭院晚栀盛開。

  溫晚栀模糊了雙眼。

  她緩步走到了走廊的長凳坐下,細細翻閱着之後的内容。

  有她學走路的記錄,還有吃了會過敏的東西。

  後來某一日,外公似乎知道了自己的生父是誰。

  ——小瑾不願意說,我也不逼她。
可如果早知道晚栀是這樣的身世,我會立刻送她離開京城!

  溫晚栀心跳得快蹦出嗓子眼。

  細白的手指顫抖着,越翻越快,卻再也沒看到關于父親的隻字片語。

  直到關于母親溫瑾的最後一條記錄。

  ——為了清白而選擇自裁,不是快了仇人之心嗎?

  一行字,外公寫得龍飛鳳舞,似乎情緒激動。

  那之後,便再沒有關于母親的記錄。

  直到筆記本空白一片。

  溫晚栀一雙手顫抖着,熱淚滴在紙面上,暈出一塊塊小小的水痕。

  她早有預感,母親是為了清白而死!

  可仇人是誰,父親又是誰……

  溫晚栀有太多問題想要問一問外公。

  剛要合上筆記本,溫晚栀發現筆記的最後一頁寫着字。

  ——需要告訴小栀的事。

  溫晚栀一陣耳鳴,感覺皿都沖上了腦子。

  身世兩個字,外公寫了又劃掉,劃掉又重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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