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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春心亂 瀟騰 2396 2024-08-29 11:03

  傅嘉魚将小丫頭眼中的情緒一覽無餘,打開信紙看了幾眼,徐公子的意思是京中如今越發亂起來了,不過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讓她莫要擔心。

  他身子康健,服用解藥後體内毒素已清除。

  又說廢太子已經入了東京城,長公主安安心心的在公主府裡養傷。

  徐老将軍這一仗勢在必得,想必很快便能打北戎一個落花流水,之後,徐家軍就會留在黑水關,占據最好的地勢,脅迫東京,讓天子恢複廢太子的東宮之位。

  一切都在按着徐公子的計劃走,很是順利。

  傅嘉魚于是也不再七上八下的擔心東京動蕩的局勢。

  隻是,徐公子信中又提到李祐私底下投靠廢太子一事。

  傅嘉魚頓了頓,祭祖後,李祐便帶着衛國公府衆人離開了宿州,臨行前,他來謝家見她。

  她原是不想見的,不過他再次用上一世的噩夢威脅。

  她勉為其難見了他一次,也就是那次,她才十分肯定他與她一樣,也重生了,隻是他的記憶有偏差,還以為殺她的另有其人,殷切的前來提醒她一定要注意廢太子。

  她忍不住冷笑,殺她的人就在眼前,她絕不會認錯。

  廢太子怎麼了?

  他能帶給她的,是李祐不能給的。

  她敷衍了他幾句,望着他形銷骨立的背影慢慢走出了謝家大門,有好幾次,他都站不住,搖搖晃晃的差點兒倒在地上。

  他是什麼時候病成這樣的她不知道,但她沒有再多給他一個眼神。

  謝流念都忍不住對她說,“五姐姐,你真的不覺得他看起來很可憐嗎?

  傅嘉魚想,他很可憐嗎?

  那她呢?

  她不帶任何情緒的扯了扯嘴角,“過去的就過去了,我不會計較什麼,但我的未來已經沒有他了。

  傅嘉魚回了回神,将信紙放好,“月落姐姐呢?

  疏星轉過頭來,“跟三姑娘一道出去了,說是要去街上給姑娘挑幾件好看的首飾。

  傅嘉魚溫婉一笑,這一個多月,她不過是當着兩個舅舅的面兒肅清了宿州近十年的賬冊,又将二舅舅茶館裡的寒食散買賣揪了出來,随後又改善了謝家幾個店鋪的頹勢,後又用糧草跟知府大人搭上了關系,也不知大房二房怎麼了,這麼快就對她改了觀。

  當初那個信誓旦旦要與她勢不兩立的謝老四,現今見着她也要客客氣氣叫一聲五妹妹。

  謝老六和謝老七更是直接成了她的小跟班兒,她去哪兒,兩個家夥就跟到哪兒。

  謝老六是單純的想學做生意,謝老七則隻是貪玩兒罷了。

  傅嘉魚性子好,若無事時,待人平和,出手也大方,府上莫說兩個舅母,就連下人們都很喜歡她。

  吳伯伯進府來,奇怪的看着她,“小主子使了什麼手段?

  傅嘉魚奇道,“哪有什麼手段?

  吳青柏道,“那謝家二爺還想給我下毒,讓我‘病死’在宿州,小主子是怎麼察覺出來的?

  傅嘉魚噗嗤一笑,要說謝家這些人也的确不大聰明。

  二舅舅想給吳伯伯下慢性毒藥,借的是二舅母的手,二舅母自己不敢殺人,交給了底下的管家去辦。

  殺人豈非易事?
下藥一事早就被她洞察于心,于是故意設了一個局,将毒藥轉換到老太爺的糕點裡。

  當着老太爺的面兒,她又親自去揭穿二舅舅起了謀害家中長輩之心。

  老太爺大怒之下,要二舅舅自己将那毒糕點吃了,還要報官。

  二舅舅那日差點兒吓尿了,跪着求着不肯吃,二舅母也一同在老人家面前跪下來求情。

  若非她當着所有人的面兒,親口吃了那糕點,替二舅舅解了圍,隻怕二舅舅現在人已經進了牢獄。

  那日從老太爺的院子裡出來,二舅舅拉着她的手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雖沒有言語,但她看得出來,二舅舅是在謝她。

  從那以後,二房就再也沒找過她的事兒。

  她嫣然一笑,“二舅舅已經知錯了,吳伯伯你别放在心上。

  吳青柏擡了擡下巴,“我倒是沒将他放在心上,他那個人,膽小得很,哪敢真殺人。

  傅嘉魚笑容淡淡,“至于大舅舅,他無非覺得我不夠能幹,擔不起大任,所以,我專門與阿兄在族人面前比試了一場,看誰盤賬盤得更快更清楚,結果,阿兄輸給了我。

  吳青柏沒好氣道,“他是故意的吧?

  傅嘉魚得意的翹起嘴角,“雖然阿兄有意謙讓,可我也不差。

  吳青柏笑聲清朗,良久,感歎道,“謝家這些人啊,其實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壞心思,你娘親真性情,不肯屈居人下,覺得女子不比男人差,所以她才靠自己打拼出謝家的一片天來,她性格如此,養育她的謝家又能差到哪兒去?

  傅嘉魚很是認同,自那以後,謝家的爛攤子算是解決了。

  可依着那三個月的賭約,她也沒急着坐上繼承人之位。

  謝流玉見她性格直爽,至情至性,有大将之風,心裡早就服了她,就等三個月後,心服口服的奉她為繼人。

  疏星黑漆漆的眸子定了定,在床邊坐下來,“姑娘,咱們準備何時回東京去?

  來宿州都快兩個月了,也不知姑爺一個人在東京怎麼樣?

  倒也不是她不放心,隻是心裡總覺得……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若姑娘不在身邊,也不知姑爺會不會對别的女子上心,現在的姑爺身上有功名在,同以前籍籍無名時終歸不一樣的。

  傅嘉魚眼角眉梢微微一動,徐公子的意思是現下的東京局勢不穩,最好現在不要回去。

  她又溫柔的笑了笑,道,“夫君說會親自來接我回去,既如此,我們在宿州多待些時日吧,正好,我還有件事兒要辦,疏星,你去幫我将老四叫來。

  疏星麻利起身,“好,奴婢這就去。

  謝流玉過來時,手裡還托着一包酥油泡螺,他别扭的抿了抿唇,看一眼歪在矮榻上的女子,沒好氣的說,“給你,你不是愛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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