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祁景謙隻讓曲憶憶覺得可怕。

　　她望着眼前的這碗藥，喝下去，她就真的什麼也做不了了。

　　湯勺在碗裡攪了攪，祁景謙舀了一勺送到她嘴邊，曲憶憶緊閉看唇，抗拒着到了嘴邊的勺子。

　　祁景謙用勺子撬開她的唇瓣，曲憶憶扭頭掙紮，牙齒依然咬得死死的。

　　湯沒送進去，沿着她的嘴角流出來。

　　祁景謙惱羞成怒，語調也陡然轉冷，“曲憶憶，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張嘴。
”

　　曲憶憶死死咬緊牙關，瞪着他，沒說話。

　　祁景謙的耐心用完了，他把勺子撂進碗裡，用手捏住曲憶憶的下颚，力道大的幾乎要捏碎曲憶憶的骨頭。

　　手腳被綁着，身上又失了力，嘴巴輕而易舉地被撬開，祁景謙直接端着碗往她嘴裡灌。

　　曲憶憶掙紮着，湯一大半都灑了，她的下巴上，兇前的衣服上，全部是灑出來的湯汁。

　　小部分湯在迫不得已的吞咽中滑進喉嚨，嗆得她咳嗽了好幾聲。

　　祁景謙還沒有收手，曲憶憶攢夠力氣撞了他一下，湯碗從他手裡滑落，跌在地上，摔碎了。

　　祁景謙盯着碎掉的瓷碗，沉默了一會，抽出身上的手帕，擦了擦手。

　　摔完托住曲憶憶的下颌，摁住她的唇角，大拇指摩擦着她嬌豔欲滴的唇瓣，半濕的手帕擦拭上去，曲憶憶覺得一陣惡心。

　　唇瓣下颚擦完，祁景謙又替她擦了擦衣襟，而後轉過身去拿床頭櫃上的餐盤。

　　曲憶憶趁着他轉身的時間，用腳把瓷器的碎片踢到了身後。

　　祁景謙把餐盤放到地上，端起空碗夾了菜送到曲憶憶嘴邊，“自己張嘴，還是我灌你。
”

　　曲憶憶眼眸低垂，唇瓣輕顫，過了一會，她還是張嘴了。

　　祁景謙的筷子到嘴邊她就張開，機械地咀嚼，不論祁景謙望着她的是什麼樣的目光，她都不回應。

　　“曲憶憶，你喜歡薄司寒什麼？
身高？
樣貌？
還是錢？
”祁景謙喂完，放下碗筷，抽了張紙巾重新給曲憶憶擦嘴，這一次溫柔了很多，“這些我都有，你跟着我也不吃虧。
”

　　曲憶憶扭過頭，輕笑了一聲，“溫靈靈跟着你，也沒見幸福到哪去。
溫家那個樣子都沒見你出手幫一下，溫靈靈的事我不信你也不知道，這一切怕都是你的手筆吧？
你問薄司寒和你有什麼不一樣？
這就是你們最大的不一樣。
”

　　祁景謙笑得更加陰森邪魅，惡狠狠道:“你覺得薄司寒善良？
他做起來，手段隻會比我更狠！
”

　　“他是狠，但他不論是針對誰還是上手段，都是明着的，不會像你，暗地裡搞那些肮髒龌龊的事。
”

　　曲憶憶看着他，眼神裡都是決絕，“祁景謙，你覺得得到我就是另一種赢了是嗎？
那隻能是你無能的另一種證明。
薄司寒不會輸，我也不會讓他輸，你如果動了我，我一定會拉着你一起去死的！
”

　　祁景謙掀起的眼皮下是深不見底的冷漠，“拉着我一起去死？
用什麼？
用你手裡的碎片嗎？
”

　　曲憶憶一愣，他怎麼知道？

　　祁景謙去掰她身後緊握着的手，曲憶憶掙紮用力間，碎片割破了兩個人的皮膚，鮮皿流淌，祁景謙把碎t片取了出來。

　　“曲憶憶，你覺得我被你騙過一次還會再被騙一次嗎？
你未免也太小瞧我祁景謙了。
”

　　祁景謙抽了張紙擦了擦手上的皿，甚至沒有去管曲憶憶手上的傷口，他解開拴在床腿那一側的繩子，把曲憶憶的雙腳也解開，但是手還是捆在身後，

　　“吃飽喝足了，我們玩點好玩的。
”

　　祁景謙從床底拉出一個箱子，當着曲憶憶的面，慢悠悠地打開。

　　看見裡面那些亂七八糟的工具，深深的恐懼感爬上心頭，她膝蓋撐着地面站起來，往門口跑。

　　人還沒跑到門口，祁景謙拽着她手上的繩子将她拖回去扔在了床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笑容詭谲，

　　“曲憶憶，有一點你猜錯了，你說我得到你赢過薄司寒是嗎？
最早的時候，我确實是這種想法，但現在不完全是了，因為我得不到你。
”

　　曲憶憶身後的手撐着床鋪往邊上躲，眼睛裡有幾分疑惑，她不太明白祁景謙話裡的意思。

　　祁景謙從箱子裡拿了一瓶東西壓住曲憶憶，在地眼前晃了晃，“這是什麼知道嗎？
"曲憶憶定睛望着瓶子裡的液體，辣椒籽還在裡面飄着。

　　祁景謙把那瓶子貼到她的臉上，“是辣椒水。
”

　　曲憶憶身子一僵。

　　祁景謙勾着唇角，“想起來了是不是？
"

　　“黃金宴那晚是你幹的吧，給我下了藥，整了那些東西，還把溫靈靈送進我的房間。
”

　　祁景謙拔開瓶子，捏開曲憶憶的嘴，直接把辣椒水灌了進去。

　　“咳咳咳...”曲憶憶被嗆得劇烈咳嗽起來，那辣味隻一會就深入五髒六腑，辣得她哪哪都疼，眼淚不停地流。

　　祁景謙面目猙獰，像是被什麼刺激到了，他這個時候就像是一個瘋子，曲憶憶完全不知道他還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來。

　　她忍着燒起來的疼痛，用盡量平穩的語調說:“祁景謙...我當時給你下藥...隻是為了自保...溫靈靈那個...真不是我做的...”

　　祁景謙的手指抹了一下她的嘴角，盯着沾在手指的辣椒水，幽幽開口:“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嗎？
我得不到你了，你毀了一個男人的自尊和自信，隻有你在我手下日日受盡折磨，我才能解恨。
”

　　祁景謙說完，手指摁上了曲憶憶的眼角，刺疼的感覺瞬間在眼裡炸開，淚腺完全失了控，淚水一股一股地往外湧。

　　祁景謙起身，站回床邊，看着曲憶憶疼得蜷縮在床上的樣子，心裡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我剛是不是說了，你聽話點，我還能對你溫柔點，可惜你不聽。
”祁景謙從箱子裡又翻出來一瓶，“這一瓶可就不是用在嘴裡了，你知道我當時有多難受嗎？
你也試一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