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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玫瑰盛放 瀟騰 3042 2024-08-29 11:12

  雲栀意的手被铐了。

  可是她的腳還能動。

  狠狠一腳朝着男人踹了過去。

  腳被他截住。

  他抓着她的腳踝,笑得恐怖。

  “别逼我,把你的腳上也刻一個席字。

  力度之大。

  雲栀意的腳踝差點被他捏碎了。

  亦如那一夜,他也是這樣掐着她的脖頸…

  雲栀意疼的淚光在眼裡打轉,一雙美眸滿含恨意瞪着他。

  髒!

  這個男人髒死了!

  又摸她的頭發,又碰她的腿!

  ……

  這一夜。

  雲栀意又做夢了。

  她被迫睡在了那張新搬來的床上。

  隻要厲少席一折磨她。

  她便會做噩夢。

  夢裡一直喊着:“蔓蔓,有髒東西…”

  “蔓蔓,蔓蔓我們逃吧,逃吧…”

  “厲家的男人克我…”

  和香蔓在一起的日子,才是她最自由的。

  她驚醒了。

  看着天花闆上浪漫的星空頂。

  心裡頓時涼了一截。

  這裡是愛琴海。

  厲少席口中的愛琴海。

  她隻去過厲阈野的風情島。

  她好想去夜淵家,去找香蔓,可是F洲這麼大,她不知道夜淵的家在哪。

  厲少席更不會讓她出去。

  她翻了個身。

  視線看向身旁那張大床。

  發現男人正半靠在床頭,用一雙沉沉的眸子看着她。

  “又做噩夢了?

  每個夜晚,她都說夢話。

  厲少席被她吵得睡不着。

  “以前和厲阈野在一起,你也天天做噩夢嗎?

  “沒有。

  “是一個人睡着害怕嗎?
”他問。

  “……”呵。

  他是腦子有病吧!

  他的聲音繼續傳來,“那我叫個人來陪你睡?

  他還在養傷。

  每次半夜被她吵醒後,就睡不着了。

  照這樣下去,别說養幾個月了,就是養個幾年也養不好。

  雲栀意立刻拒絕,“不用了。

  “可你每次做夢都會喊香蔓的名字,要不然我讓人去把香蔓抓過來陪你睡……”

  “……”有病吧他?


  “厲少席,夜淵遲早剁了你的狗頭!
厲阈野遲早斷了你的手,還有你的腳,挖了你的眼睛……”

  “是麼?
我看未必,隻怕他們還沒找到這裡,你就先被我折磨死了。

  “你也知道你是在折磨我?

  “……”

  “厲少席!
”雲栀意憤怒的從床上爬起,抄起一個大擺件就朝他扔了過去,“你怎麼還不死?

  翡翠雕刻的生肖擺件砸過來。

  差點砸中他的兇膛,他側身挪開,扯得傷口一陣劇痛。

  *

  一個禮拜過去。

  厲少席換地方住了。

  再次轉移到中式風格的起居室,之前的家具地闆和裝飾被煥然一新。

  走進房間。

  雲栀意看到床頭雕刻盤旋的巨龍,透着陰森和冷酷。

  厲少席的傷勢比之前好了一些。

  如今。

  他下床走動,不用人貼身攙扶了。

  但是依然行動緩慢。

  畢竟他的傷勢真的嚴重。

  雲栀意趁着他去醫務室了,悄悄溜出了門。

  這邊中式建築監控較少,她在樓梯轉角,弄暈了兩個女傭。

  随後換上一個傭人的衣物,溜了出去。

  中式建築外,上方是高高的天頂,這裡宛如深海之中的迷宮,四周海水被隔開。

  出不去,根本出不去!

  和厲少席硬碰硬根本不行。

  她還隔三差五的被鎖。

  她低眸。

  看了看手上刻着的【席】字

  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

  隻能假裝配合他,聽他的話,然後再找機會。

  她用力的摳了摳那個字。

  摳不掉,根本摳不掉。

  等她出去了,第一時間就找激光儀器把這個惡心的字給洗掉……

  一想到厲少席睡過那麼多女人,還把名字刻在她的手上,她就惡心得受不了。

  “嫂。

  身後傳來冷飕飕的聲音。

  “這是玩Cosplay?

  他的目光睨着她身上的傭人服飾。

  雲栀意勾唇笑了,笑得嘲諷,“你不是讓我配合你,好好聽話嗎?
我答應與你合作,你也不要折磨我了。

  “你識趣了,也清楚自己逃不出去了?

  “嗯。

  這裡的确出不去。

  外面下很大的雪,出去了也會被凍死。

  反正她無所謂了…

  她殺過厲少席一次。

  也不在乎多來一次!

  她隻能假裝配合他,在找個機會,這次一定把他給殺死…

  他幹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她一定要弄死這個狗男人。

  ……

  晚上。

  中式風格的起居室,依然亮着燭光。

  睡到半夜,他竟又開口。

  “我想喝水。

  雲栀意下床去給他倒水。

  這幾日。

  她悄悄摸了一些酒瓶碎片,還有一些鋒利的東西藏在床邊的櫃子底下。

  隻是那根本沒有用,根本殺不死厲少席。

  連刀都殺不死他。

  隻有槍能要他的命。

  雲栀意坐在床邊,假裝貼心的給他喂水。

  昏暗的燭光搖動着。

  他喝了水,眸色微不可察的往她臉上掠過一眼。

  依然那麼冰冷。

  她是雪山之巅,高冷帶刺的雪蓮。

  雲栀意起身要走。

  卻被他抓住了手腕。

  “你有沒有可能,不那麼恨我?

  他知道雲栀意恨他,厭惡他,想他死,做夢都想。

  雲栀意拿開他的手,嘴角嘲味濃重:

  “你發qing就去外面找女人,别碰我,我不是你能碰的女人。

  他的手緊緊扼着,“我沒那個意思,我隻是說……你能不能不要那麼排斥我?

  “……”雲栀意狠狠睨了他一眼。

  那眼神仿佛又在說。

  髒…

  雲栀意進盥洗室,狠狠洗了個手。

  厲少席一整夜沒睡。

  快天亮之時,他忽然起身去浴室洗了個澡。

  狠狠,狠狠地洗……

  他從未有過如此的恥辱感。

  雲栀意說他髒。

  他拼命拼命地洗。

  可是他卻怎麼都洗不幹淨了……

  兇膛的紗布被他扯開,冰冷的水順着他的兇膛傷口淋下,直至全身。

  鮮紅皿液混合水珠,滴落在地闆上。

  第二天。

  他發了瘋一樣,趕走了所有的女傭。

  就連洗衣做飯的人,都換成了魁梧的大漢。

  所有女傭都被送走了。

  整個愛琴海,整座建築,隻剩下雲栀意一個女人。

  中式客廳一望無際,一眼看去,全是男人。

  奢華複古的餐桌上,幹淨得一塵不染。

  廚房的廚師,還有端菜伺候的人,全變成了男人!

  給厲少席喂湯的人,變成了一個魁梧的大漢。

  雲栀意驚恐無比。

  厲少席這是女人玩膩了,換口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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