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沖喜那日,病秧子相公他醒了

  程筠見張大壯着急忙慌的樣子,心裡突了突。

  “怎麼了?

  看她來了,張大壯連忙道:“方才我去鴨圈裡看的時候,發現死了十多隻鴨子,正打算去找你呢,沒想到你正好來了。

  “死的鴨子拿出來了嗎?

  “拿出來了,都裝到了麻袋裡頭,準備拿去燒。

  程筠走了過去,掀開旁邊的麻袋看了眼。

  鴨子沒看出什麼異樣,看起來不是發瘟。

  “有死傷是正常的,你們别太擔心了,拿到地裡面再燒。

  張大壯立即應了聲,提着麻袋出去了。

  其餘幾個人跟在程筠身後,她洗了手,做了簡單的消毒,進了鴨棚裡。

  鴨子們長勢很好,這才過去半個多月,每隻大概有将近兩斤重。

  從鴨棚裡出來,程筠給四人發了節禮和月錢。

  她看着幾人,平靜地道:“這次雖然不是發瘟,但還是要謹慎點,以防萬一,你們明天讓幾個人陪我一起去山上找藥。

  張大壯道:“好,我跟你一起去。

  “那我留在這看着鴨棚,你們都去吧。
”麻子主動留了下來。

  “另外天氣熱起來了,鴨子要分開關,不然太熱了鴨子也會受不住。

  麻子拍了拍腦袋道:“這我倒是沒想到,那我們下午就把鴨圈隔開。

  程筠點頭道:“還得養幾隻大鵝。

  “養大鵝做什麼?

  “避免黃鼠狼過來叼鴨子。

  鴨子現在個子小,萬一黃鼠狼過來了還真的沒有勝算,大鵝有喙,能啄死黃鼠狼。

  “行,過會子我們去村子裡找找。

  程筠沒多待,交代完後便趕着騾車回去了。

  半路上,她瞧見了珺寶氣鼓鼓地坐在石頭上,陰湛正不知所措地哄着人。

  “怎麼了?

  “嫂嫂。
”珺寶一看到她就不生氣了,“你處理完事情啦?

  “對。
”程筠拍了拍騾車,“上來吧,回家。

  “我來啦!
”珺寶一溜煙地跑了過去,爬上騾車,朝陰湛招了招手,“湛哥哥,你也快上來吧,日頭大,小心曬壞了。

  陰湛見珺寶願意跟自己說話了,沒擺倨傲的架子,坐到了珺寶的旁邊。

  程筠看了看兩人,又收回了目光。

  小孩子打鬧是常有的事,隻要不太過火,她不打算多管。

  經過老許頭的家門前,騾車停了下來。

  許桃娘正在院子裡做針線活,聽到動靜,連忙朝她笑着走過來:“筠娘,有事嗎?

  程筠想了想道:“我這裡有個活兒想讓你跟你爹一起做,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

  “我爹不在,出門去了。
”許桃娘有點尴尬。

  老許頭會打井,但村口有口水井,打井又貴,村子裡的人基本上舍不得花這個錢,所以老許頭經常不在家,每天都得走很遠的路找活幹。

  許桃娘好奇地道:“是啥活啊?

  “我記得你認識幾個字會算賬,我打算讓你和你爹幫我家給鎮上或者縣城送糕點,月錢的話,多勞多得,怎麼樣?

  許桃娘激動地道:“我……我也可以嗎?

  這個世道,對女子很不公平,基本上不能抛頭露面。

  程筠不以為然地道:“有什麼不可以的,隻要你有這個能力,那月錢自然少不了你的,等你爹回來,你和他說聲,若是他願意幹的話,你倆就來找我。

  許桃娘猛地道:“好,我肯定跟我爹說。

  下午的時候,程筠剛做完糕點,老許頭和許桃娘就過來了,兩人的臉上都帶着喜色和感激。

  “想好了嗎?
”程筠也不兜圈子,直接問。

  老許頭之前遭了那種禍事,現在身體好得差不多了,走路帶風。

  他很是硬朗,中氣十足地道:“想好了,隻要你不嫌棄我們父女不中用,我們就幹!

  在村子裡,沒個兒子傍身會被說絕戶。

  即便老許頭是個手藝人也沒少遭受白眼,如今程筠看得起他,他打心眼裡覺得寬慰和高興。

  程筠問道:“行,一個訂單兩文錢,每天最少十個訂單,你們看願不願意?

  “願意的,願意的!

  一天最少二十文,總比他們父女倆在家裡幹農活強太多了。

  程筠把包好的糕點和訂單遞出去:“上面是訂單,糕點外邊也寫了編号,你們送過去的時候不要弄錯了,送完後記得去買面粉紅豆綠豆,這些我都和集市良米鋪子老闆交代過,你們隻需報我的名字就行。

  頓了頓,她補充道:“到了下學的時候順便去接昭寶和三郎回家。

  許桃娘震驚地道:“騾車給我們用?

  程筠道:“是,糕點最講究新鮮,不能壞。

  今日訂單較少,正好讓父女倆曆練。

  有騾車能用,父女倆高興得不得了,許桃娘看過訂單上的字,沒有不認識的,立刻拉着自己的爹開工。

  程筠樂得清閑,躺在床上睡了會懶覺。

  珺寶帶着球球在找令牌,陰湛則拿着謝三郎的書在看,容嬸在門口繡衣服,時不時地往他那邊瞅。

  陰湛察覺到了,主要是不想察覺都難,容嬸的眼神太過熾熱。

  他捏着書籍,朝容嬸那邊走過去:“我臉上是不是有字?

  容嬸目光躲閃,心虛地低着頭:“沒有。

  “那你怎麼一直看我,難不成我做錯了什麼?

  “不是,我隻是在想你在我們家住了這麼久,你爹娘怎麼一直沒來找你?
他們……是不是不在乎你?

  “自然不是,我……”陰湛本不想解釋,可看到容嬸眼神之中的殷切,忍不住道:“我是被人擄到這的,他們估計還在搜查我的下落。

  容嬸擔憂地道:“擄來的?
誰敢擄你?

  陰湛目光詫異地盯着她。

  容嬸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恢複冷靜道:“我的意思是說你看起來是大戶人家的孩子,誰能擄你啊?

  陰湛對她道:“我出事對他們有利,萬事沒絕對。

  “那你不去聯系你家人,不怕壞人找過來?

  “都過去這麼久了,要找過來早就找過來了。
”陰湛看得挺開,他之所以沒出去通風報信,也是怕鎮子上沒他的人,反而都是殺手,那樣豈不是自投羅網了?

  容嬸沒說話了,繼續縫衣裳。

  也在這時,院門口傳來一陣細碎的馬蹄聲,球球警惕地擡起狗腦袋,喉嚨裡發出悶哼聲。

  陰湛捏着書卷的手也是緊了緊。

  難不成,是那些殺手找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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