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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寵妾》第216章

《王府寵妾》 假面的盛宴 6459 2024-11-28 20:25

  第二百十六章

   送走蕙娘後, 瑤娘思索良久, 依舊柳眉不展。

   她倒不是怕給自己生了什麼麻煩,反正如今她在宮外的名聲也不怎麼好。
晉安帝一直不置後宮, 雖是沒有提及原因,可早就有人將根源歸咎在她的身上,『妒後』之名流傳許久, 再多一樁也沒什麼。

   她思索的是如何處置李氏這個人。

   毫無疑問李氏個惹禍的根,她倒是能把這事抹平了,可下次再出這種事該如何辦?
打了老鼠傷了玉瓶, 李氏她可以不顧, 姐夫也可以不管, 可唯獨姐姐蕙娘她不得不為之考慮。

   之前姐姐與她說話,瑤娘可以明顯感覺到了姐姐姐夫之間恐是生了嫌隙,想必入宮之前,定是有過爭吵。

   李氏畢竟是姐姐的婆婆, 可不處置又不行。

   見皇後娘娘獨坐沉思,紅綢等人都未敢出言打攪, 直到四寶鬧著找娘,宮人們才將之領了過來。

   「又怎麼了?

   四寶也不會說話, 就是拽著瑤娘的衣襟不丟。
現如今瑤娘想穿一身平整的衣裳幾乎是不可能,除非離三寶四寶遠遠的, 不然一個不留神就被兩個調皮蛋給禍害了。

   外面響起陣陣請安聲, 是晉安帝來了。

   他一身常服,紫底兒團龍袍, 頭戴烏紗翼善冠。
如今晉安帝的威儀越來越濃烈了,早先年氣質清俊冰冷,如今倒是多了幾分穩重和威嚴。

   四寶一見晉安帝眼睛就亮了,掙著要下地。
瑤娘將她放下來,她就跌跌撞撞就往晉安帝走去,邊走嘴裡還喊著爹,聲音特別響亮。
當然比不上二寶三寶嗓門響亮,可對於向來細聲細氣的四寶來說,已是極為難得。

   瑤娘有些吃醋,酸酸地看著女兒撲到他面前,一把抱住他的龍腿。

   晉安帝罕見的沒有將女兒抱起來,而是半彎下腰牽著四寶的小手,往這邊走來。
瑤娘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要知道這父女二人平時可是最親熱了。

   到了炕前,四寶仰首去看晉安帝,似乎也很好奇爹怎麼不抱自己。
這時,福成笑瞇瞇地走上來將她抱起放在炕上,晉安帝則在瑤娘對面坐下。

   晉安帝將手微微擡起放在炕桌上,瑤娘正好奇他想幹什麼,就見他袖子動了動,似乎有什麼東西從他袖子裡爬了出來。

   隻是瑤娘還不及看,就見晉安帝大掌一翻,將那物納在掌心裡。
而後攤開,母女二人才看清楚是什麼東西。

   是一隻小狗崽,渾身雪白,眼睛和鼻子黝黑而濕潤,十分可愛。
它半躺在晉安帝掌心裡似乎有些不舒服,小身子一扭一扭地掙紮著,好艱難才爬了起來。

   「哦?

   四寶大眼圓睜,小嘴合不攏,手指著小狗,似乎在問晉安帝這是什麼。

   晉安帝眼神軟了下來,道:「給長樂的。

   他雖是疼愛女兒,到底是男子,還是做不出一歡喜起來,就將女兒抱起來親小臉蛋的行徑。

   「這是小狗崽,小四兒喜不喜歡?
」絕世好娘親在旁邊問道。

   「四、四的……」

   四寶想摸卻又不敢去摸,連連拿眼神去看娘。

   「小四兒可以摸一摸它。

   瑤娘拿著她的小手慢慢靠近,期間四寶想縮回手,瑤娘也沒阻止,隻是在她又想去摸的時候,用自己的手護著那隻小手一同觸上小狗的身上。

   小狗隻長了一身短短的絨毛,摸起來很軟綿。

   在四寶鬧著要和大花它們玩的時候,瑤娘就教過她,隻能摸不能捏,所以她隻是小心的拿手指觸著。
期間瑤娘收回自己的手,被敏感的四寶發現了,她當即收回手。

   到底這個年歲的奶娃娃好奇心還是比較重的,四寶自己又摸了過去,她撫上去摸了一下又摸了一下,發出一陣陣咯咯的笑聲,似乎很高興自己不怕了。

   四寶的注意力成功被小狗吸引走了,自己玩得不亦樂乎,瑤娘這才將之前蕙娘入宮的事告知晉安帝。

   「你是怎麼打算?
」晉安帝問。

   現如今每逢碰到這種瑤娘自己可以解決的事情,晉安帝就一改早先大包大攬的態度,而是先問她的意思。

   瑤娘也習慣了,道:「我想能不能藉著順天府嚇一嚇她,給她一個教訓,讓她以後長了記性再不敢犯。

   說著,她看了看晉安帝,似乎也在詢問他這個辦法是否可行。

   「既然你覺得可以,那就去做。

   意思也就是說可行了?

   瑤娘叫來紅綢,吩咐她下去把這件事辦了。

   *

   「蘇蕙娘你這個不孝的,老娘非讓成兒休了你不可……」

   李氏終於罵累了,氣喘籲籲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她已經很久沒有自稱過老娘了,別看李氏潑,她也很要臉面的。
尋常走在外面,總是有意無意地學著那些大官夫人們的做派,雖是東施效顰惹了不少笑話,到底不若以往的粗鄙。

   這次李氏會如此激動,也是被蕙娘給氣的。

   這個小娘皮竟然慫恿兒子將她關起來。

   李氏並不覺得放印子錢有什麼,順天府的人上門了又怎麼樣,若是要抓她早就抓走了,用得著還專門跑上門來詢問此事。
隻要那蘇瑤娘還是皇後,那些官差們就不敢動她,她兒子可是皇後的姐夫,他們姚家如今可是皇親國戚。

   不得不說,那蘇瑤娘真是福氣好!

   每每李氏都會發出這樣的感嘆,感嘆的同時自是不禁想起來自己女兒燕姐兒。

   李氏雖不知燕姐兒到底下落如何,可如今在她心裡,她已經把燕姐兒當做是死了。
感嘆蘇瑤娘運氣好的同時,她自然沒少罵她,若不是她從中阻攔,今日坐在皇帝丈母娘位置的應該是她。

   都是蘇家和蘇瑤娘,搶走了她和她女兒的福氣!

   李氏想得咬牙切齒,也幸好這屋裡如今就她一人,不然還不知會將那些丫頭婆子們嚇成什麼樣。

   李氏正胡思亂想著,門外突然響起開鎖的聲音,她當即站起來做出叉腰的姿態,打算蘇蕙娘進來就噴罵她一臉。

   可惜進來的不是蘇蕙娘,而是幾個丫頭。

   「老夫人,老爺請您去一趟。

   「是不是她蘇蕙娘打算跟老娘道歉認錯了?
」李氏已經開始在腦子裡想像,等會兒怎麼好好教訓一番蘇蕙娘了,定是要她對自己伏低做小,百般討好,才會原諒她。
別看方才李氏叫罵的厲害,那不過是說說而已,她心中也清楚家中如今能有這般富貴是看了誰的面子。

   包括對瑤娘,這個李氏從來不屑的人,她也能在面對其時各種伏低做小。
之前年節入宮朝賀,李氏看見瑤娘的時候,臉上差點沒笑出花來,所以說欺軟怕硬的人就是如此,市儈的讓人齒冷。

   在見識過京城的各種後,李氏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當著晉王面還能各種沒眼色的李氏了。

   李氏特意拿喬讓丫頭服侍她換了身衣裳,還重新梳妝打扮了一番,才走出房門。
此時她身上哪裡還有以前在晉州時的樣子,與京中那些富貴人家的老太太般無二緻。
她臉上帶著矜持而眼高於頂的表情,渾然沒發現丫頭們領她去的地方是前院。

   姚成的臉上帶著不忍的表情,沒有去看李氏,而是對他面前的一位大人道:「這就是家母。
還望大人能手下留情,家母出身微寒,入京尚短,對人情世故並不是太懂。
此事也是被人所矇蔽,才會鑄下如此大錯。

   「好說好說,咱們也是奉命辦事,若是貴府的老夫人確實不知內情,隻是被人蠱惑,我們定會秉公辦理的。

   兩人寒暄了兩句,這位大人就命手下將李氏給拿下了。

   這群面相兇狠的衙役湧上來,雖是沒鎖李氏,也足以讓她嚇得目瞪口呆為之腿軟。
直到她被人推出了門外,她才反應過來,淒厲慘叫:「你們幹什麼,幹什麼……成兒,他們到底想幹什麼……成兒,你這個不孝子……」

   姚成遙遙往這邊一拜道:「娘,實在不是孩兒不孝,而是娘鑄成大錯,兒實在無能為力……」

   此時李氏哪裡還有貴夫人的模樣,髮髻散亂,頭上的金飾也掉落在地,哭得滿臉都是鼻涕眼淚:「找蘇瑤娘,找蘇瑤娘,快去……」

   「噤聲!
皇後娘娘的名諱能是你叫的?

   見那衙役怒目圓睜,李氏當即嚇得不敢吱聲了。

   不過她的苦日子還在後頭,她被人帶走後,就被關押在順天府大牢裡。

   這順天府大牢可不是一般地方,作為京畿重地的牢獄,能被關押在裡面的俱都是些江洋大盜以及人命案的要犯。
這裡常年不見光,牢房逼仄狹小,即使已經給李氏選了間最好的,可還是讓她苦不堪言。

   這樣就罷,最讓李氏害怕的這裡總是會響起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有時是鐵鏈子砸牢門,有時是哈哈大笑,有時則又是悲傷嗚咽,經常把李氏嚇得蜷縮成一團,徹夜無法安眠。

   吃的也差,每頓隻有稀粥和硬得可以噎死人的麵餅子吃,據說這已經算好的了,其他犯人都是吃餿了的飯菜,還每天隻有一頓,管著餓不死算了。

   李氏被折騰得苦不堪言,見到獄卒便或是哀求或是威脅地說些什麼,可這些獄卒就好像石頭人一樣,從來不理會她,她終於意識到自己為何會聽到那些奇怪的聲音了,合則這些人都是被折磨瘋了。

   同時順天府這邊也沒忘派人審她,李氏哪裡還敢隱瞞,一五一十都說了,恨不得將自己老底兒都給倒出來。

   她不光和伯府家的太太一同合夥放印子錢,和另外兩戶人家的太太也有合作。
不過就如同那位伯府家的三太太所言那樣,李氏是不管事的,甚至可能根本不清楚裡面具體情況。
隻知道是合夥做生意,不用她掏本錢,隻管坐等著紅利就好。

   這些人故意給李氏下套,李氏也不是不知道,她隻需要知道兩件事就好,她可以得到銀子,這些人是有求於她才會主動給自己送銀子。
至於會造成什麼後果,一律不在李氏的考慮範圍內,在她來想,天是不會塌掉的。

   這些所謂的口供一式兩份,一份被送進了宮,一份被送到姚家。

   姚成看完這些他娘的『心裡話』,陷入沉默。

   蕙娘一改早先態度,並未說什麼,甚至避了出去,留給他獨處思考的空間。
如同以往,姚成並沒有讓她失望,在李氏被送回來後,就開始著手去辦送她回晉州鄉下的老家事宜。

   李氏自然是不願,唯一撐著她從那大牢裡走出來的就是,她隻要撐過這一陣就沒事了的念想。
可惜這次無論她怎麼哀求、哭泣、痛罵,都無法阻止姚成要將她送回鄉下的決定。

   終於將李氏送走後,姚成才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對蕙娘道:「你說的對,繼續將她留在京城,會害死咱們一家人。

   蕙娘安慰他道:「也不要這麼說,不過是無奈之舉罷了,若是咱們不在京裡,她就在那小地方也折騰不出什麼來。
可這是京裡,天子腳下,時時刻刻都能招來大禍。
我倒是曾想過和你一同歸家,侍候娘終老,可一來妹妹爹娘大哥都在這裡,我不捨;二來,明哥兒他們在京中,日後的前途肯定會比在晉州好,尤其三個孩子讀書都是緊要關頭,我自是就著孩子們的。

   「你說的都對。

   *

   而就在姚家這邊將李氏送走的同時,晉安帝去了一趟乾清宮。

   沒人知道他和太上皇說了什麼,不過次日太上皇就將趙祚叫進了宮。

   趙祚已經很長時間沒見到過太上皇了,距離上一次還是年節,平時無論他怎麼求見,太上皇都以龍體不適、修養等藉口,將他拒在殿門外。

   其實趙祚知道太上皇並沒有龍體不適,不過是不想見他罷了。
那殿中孩子的笑聲、吵鬧聲及鼓闆三弦聲,他站在殿外都能隱約聽見,說白了就是他如今已經不再是太上皇最寵愛的孫兒了。

   就看你們能得寵多久!
許多時候,趙祚都是如此不甘而又妒忌的想著。

   今日太上皇突然破天荒的召他入宮,趙祚很是吃驚,他不由心虛地想起某件事。
轉瞬他又覺得不可能是那件事,他做的隱秘,不會有人發現。

   種種心緒在見到炕上盤坐的太上皇時,都化為滿臉的孺慕之情。
太上皇氣色很好,甚至比他以前他未大病之前都好。
眉間舒散,面色紅潤,一看就是身心舒暢下的結果。

   「皇祖父……」聲音中包含著悲愴、委屈、甚至不解、哀怨,等等等等。

   太上皇在聽到這個聲音,也不免有些感嘆,這大抵是他活了這麼大年紀,聽到的含義最多的聲音之一。
而這些人無一例外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當然這個『不是好東西』是相對太上皇而言。

   「起來吧。
李德全,賜座。

   不知什麼時候,祖孫二人相處的情形就變了,以往趙祚來到乾清宮從不將自己當外人,現如今卻是有禮而拘謹。

   太上皇恍惚回憶,似乎就是在太子被廢那時,到底他變了,還是對方變了,誰也不知。

   「最近可有讀過什麼書?
吳氏可是有好消息?
你和吳氏成婚的日子也不短了,萬事當以子嗣為重。

   趙祚一一回答:「孫兒最近閒來無事,正在看《論語註疏》,翻開那冊書才想起,這本書當年是孫兒剛讀四書時,祖父您老人家賞給孫兒的,上面還有許多皇祖父寫的註釋,讓孫兒如獲至寶,再讀一遍感慨良多。

   「至於吳氏——」

   他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厭惡,口氣卻是依舊恭敬:「孫兒自是希望吳氏能早日誕下麟兒,可惜至今尚無喜訊。
」話到尾端,音調黯淡了下來。

   太上皇沒有說話,趙祚不禁擡頭看了對方一眼,瞳孔一陣緊縮。

   太上皇竟沒有在聽他說話,而是拿著根玉桿在撥逗著炕桌上瓷盆裡的魚,看得出太上皇很專注,眼神並沒有看向他這裡。

   趙祚頓時有一種俏媚眼做給瞎子看的憋屈感,可他什麼也不敢說,隻能隱忍的低著頭。

   過了一瞬,還是兩瞬,太上皇放下手中的玉桿,慢悠悠地道:「你能靜下來看書也是好的,無事少胡思亂想,多學學你那幾個皇叔。

   接著他打了個哈欠,招招手,又指了指趙祚,便有人領著趙祚下去了。

   一直到出了殿門,趙祚還沒明白太上皇的意思。

   他有一種羞惱感,感覺太上皇就是在耍自己,將他召入宮,卻什麼話也不說。
他正想著,突然從不遠處呼呼啦啦走過來一群人,為首的是兩個走路還不穩當的小娃兒。

   這對小娃兒是一男一女,長得並不相像,卻是粉雕玉琢,可愛得不行。
他們的步履有些急促,總是讓人怕他們會摔了,卻又不讓旁邊的宮女太監們抱,甚至攙扶一下,還要用小手推開。

   這一群人很快就來到趙祚面前,又越過他進了殿門。
趙祚眼前身邊都是人,耳朵裡也全是人聲,這些聲音並不響亮,卻是宛如蒼蠅般嗡嗡的讓人心中煩躁。

   「小公主您可慢些,被摔著了……」

   「三皇子,您慢些走……」

   一直到這些人進了殿門,聲音才淡了去,可是很快趙祚又聽到一陣小娃兒獨有的有些尖銳的喜悅聲,其中還夾雜著老者渾厚的朗笑聲。

   這笑聲是太上皇的。
皇祖父從來沒對自己這麼笑過,哪怕是他幼年的時候。

   趙祚有些愣神,卻又滿心的憋屈與羞惱,對比之前自己的待遇,這一切就宛如一個巴掌狠狠地打在他的臉上。

   他憤怒不甘,可哪又怎樣呢?
他現在根本做不了什麼,什麼也做不了。

   他的耳旁又響起太上皇之前的話——

   「……多學學你幾位皇叔……」

   學他們做什麼?
曾經不屑鄙夷甚至是死敵的人,如今卻要對他卑躬屈膝,甚至是趨炎討好?

   也許他回去後該努力生個兒子,最好是龍鳳胎,皇祖父不是喜歡孩子麼?

   ……

   送走了兩個直吵著要去乾清宮的磨人精,瑤娘才和晉安帝說話:「這事告訴父皇也好,也免得你夾在中間不好做人,輕也不是重也不是,說不定還會生了埋怨。

   所謂的這事,自然是指之前那事背地裡有人做手腳。
晉安帝終究還不是不放心瑤娘去辦這種事,所以在答允了她的同時,也讓暗一出手了。

   誰曾想暗一竟會查到一些出人意料的東西。

   那夥兒負責去收債的地痞們,也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從來沒出過人命,誰曾想這次偏偏出了疏漏。
他們也覺得十分冤枉、晦氣,殊不知那人並不是他們打死的,不過是有人暗地裡動了手腳。

   以惠王府如今的勢力,也就隻能背地裡幹些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卻沒想到還是被人發現了。

   不過晉安帝卻並沒有出手去處置趙祚,反而將這件事扔給了太上皇,瑤娘的話恰恰應在此處。

   「這事你不用太過上心,掀不起什麼風浪,隻是委屈你了。

   「委屈什麼,蒼蠅不叮無縫蛋,怎麼沒見他去叮我大哥他們。
不過能把李氏送回去也好,也免得我姐她總是受她的氣。

   晉安帝微微頷首,目光在她光潔的臉上打了一個轉,突然一下子心情變得極好。

   「好了,不說這些,我們說點別的。

   「說什麼?

   在眼睛撞到他的眼神之時,她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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