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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寵妾》第220章

《王府寵妾》 假面的盛宴 5210 2024-11-28 20:25

  番外我穿到我的身上(三)

   隨著這個聲音,一道強大的吸力倏然襲來,晉安帝隻感覺到一陣拉扯,就被吸入一處黑暗的空間。

   這個空間十分奇特,明明一片漆黑,卻是又有隱隱銀光。
空間正中站著一個人,他很快就順著吸力來到對方面前。

   對方竟是他!

   不,正確的應該說他和對方相貌衣著都驚人的相似,宛如一個模子刻出來,唯獨有些差別的,大抵就是年歲的差別。

   對方似乎很詫異晉安帝的長相,滿眼震驚地瞪視著他。

   「你是哪兒來的孤魂野鬼,竟然敢佔了朕的身子,朕乃是九五之尊,受神佛庇佑,識趣的速速快離,否則朕定不饒你!

   晉安帝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身處在這片虛無的空間之中。
他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卻是能感受到也能看見外面的一切。
他起先還未察覺,可很快就感到了異常,他想說的話說不了,想做的事做不成,而他的身體竟好像自己有意識一般。

   晉安帝自然大駭,可能走到他這一步,心智自然遠超常人,他暗中觀察才得出一個結論,是有不知從何處而來的孤魂野鬼佔了他的身子。

   他想盡了一切辦法反抗,俱是無作用,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孤魂野鬼頂著自己的皮囊招搖過市。
且他也發現,自己的精力嚴重不足,清醒的狀態持續不了多長時間,就會陷入昏迷之中。

   而等他再度睜開眼,竟發現這孤魂野鬼竟敢與自己的皇後行那親密之事,他五內俱焚,想著定是要阻止對方,而對方竟真出現在他眼前。

   雙鬢斑白的晉安帝本也是心緒紛亂,誰曾想竟被罵孤魂野鬼。
他做了一輩子的皇帝,尊嚴豈容旁人侵犯,即使此人與他有著一模一樣的面孔,而他也似乎真的佔了對方的身子。

   「朕乃是堂堂的九五之尊,豈是你口中的孤魂野鬼。

   「你是九五之尊?
別以為你不知從哪兒弄了張臉,就能冒充朕。
識趣的速速快離,否則待朕出去後,定要讓你魂飛魄散,死無葬身之地!

   「朕當然是晉安帝。

   「朕才是晉安帝。

   「你敢冒充朕?

   「朕並沒有冒充你,朕本就是自己。

   兩人一言不合打了起來,奇異的是在這種地方,兩人竟可宛如現實世界中拳腳相對。
年輕的晉安帝本就是含怒出手,攻勢自是猛烈,大抵這世間還極少有人能見到他全力出手的模樣,招招直攻要害。

   而雙鬢斑白的晉安帝不愧他比對方多活了十好幾載,無論年輕的晉安帝出手如何刁鑽,攻勢如何的猛烈,他都能將之擋下。

   而更為奇特的是,兩人的武功路數竟然一樣,這對習武之人來說,自然是遮掩不過的。

   兩人越打越驚,突然異口同聲道:「朕姓趙,名佑堂,生於弘景五年,二十加冠之年封王,封號為晉。

   「於弘景三十三年登基為帝,次年改號晉安,在位二十年,大乾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世人無不讚朕乃是難得一見之明君。

   「於弘景三十四年冬,仰承太上皇聖諭,禪位於朕。
在位六年餘,大乾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世人無不讚朕乃是難得一見之明君。

   這些話是兩人一同說出來的,隻是後面產生了分歧。

   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率先開口:「愛妻蘇氏瑤娘,弘景三十二年封晉王側妃,三十三年晉封王妃。
朕與之琴瑟和諧,恩愛不離,誕長子趙琛,次子趙稷,三子趙鈺,幼女趙長樂。

   「曾有妾蘇氏瑤娘,卒於弘景三十二年三月,餘一子趙琛,體弱多病,歿於晉安二十年春。

   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靜後,年輕的晉安帝驚怒未定喝道:「你到底是誰?

   雙鬢斑白的晉安帝眼中閃過一抹苦澀:「若是朕沒弄錯,朕應該是你的前……」『世』字還未出口,一陣劇痛突然襲來,竟是連他都承受不住的疼痛。
他渾身無力跪倒在地,隻能抱緊腦袋痛苦呻吟。

   而奇怪的是,他對面的晉安帝與他竟有同樣的反應。

   與此同時,這個黑色空間突然抖動不停,給人一種即將崩塌的感覺。
有陣陣銀色波紋從眼前劃過,雙鬢斑白的晉安帝隻感覺眼前一閃,世界便突然變了,眼前出現她大驚失色的面孔。

   「陛下,你怎麼了?
」瑤娘慌得連衣裳都顧不得拉上,忙出聲叫人:「快來人,去叫劉良醫。

   殿門外響起一陣陣腳步聲,晉安帝忍著劇痛,伸手想去安撫她:「別,別怕,朕沒事……」

   可還不等他伸出手,隻感覺到眼前一黑,人便暈過去了。

   ……

   坤寧宮裡燈火通明,一片混亂之景象。

   晉安帝的突然暈倒,讓所有人都驚著了。
不光幾個孩子來了,福成也來了,他回去後剛躺下就收到了消息,衣衫淩亂的跑了過來,到了之後才發現自己連靴子都未穿。

   晉安帝乃是習武之人,習武之人本就強壯,平時連傷風發熱都沒有過,突然發生這樣的事,也容不得人不驚慌。
甚至連乾清宮那邊都差人來問過了,不過彼時經過劉良醫的施針,晉安帝已經醒了,自然說是無事。

   事實上劉良醫也確實沒診出任何病症,連他都說不清到底怎麼回事,隻能靜待後觀。

   「你快把我嚇死了。

   瑤娘一直忍著沒哭,直到劉良醫退下後,才哭出了聲。

   晉安帝安撫道:「我沒事,就是突然頭有些疼。
」見還是止不住她的哭聲,他有些笨拙地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而在他的腦海裡,此時有個有氣無力地聲音道:「別讓她哭,虧你還是皇帝,連女人都不會哄麼?

   晉安帝心中赧然,面上卻是裝作一副渾然不覺的模樣。

   方才他暈過去後,又回到之前那個黑色的空間。
不同於之前,這次兩人都是一副筋疲力盡的模樣,似是被抽了骨頭,隻能癱倒在地,連手指頭都無法動彈。

   經過一系列的試探和交流後,兩人隻得出一個結論,他是他,他也是他,隻是不知從中出了任何差錯,明明是同一個人,命運竟奇異地並不相同。

   而最大的不同就是她的存在。

   至於再多的猜測卻是提都不能提,兩人曾又嘗試過一次,那種神魂崩裂感竟是讓人膽顫心驚,冥冥之中有一種感覺這是禁忌,是不能觸犯的禁忌,於是隻能擱淺。
又見外面亂得不成樣子,才由唯一能出來的雙鬢斑白的晉安帝醒過來。

   而原主雖是沒出來,卻一直在他腦海裡喋喋不休,從離她遠些,不準碰她,到……反正說了許多。
年輕的晉安帝似乎也知道整件事太過詭異,沒有太大的信心能短時間從裡面出來,所以才一改之前的隱晦點出自己和瑤娘十分恩愛的事情,而是改為了明言警告。

   他雖是和對方有一種奇異的親密感,也知道對方就是自己,可還是不允這個不是自己的自己親近她。

   瑤娘好不容易才在晉安帝的安撫下止住了哭聲,擡頭卻發現幾個兒女都站在一旁看著她。
當即有一種羞窘感,匆匆忙忙說了一句讓孩子們和晉安帝說話,便避到了浴間裡去。

   「父皇沒事就好了。
」說話的人是小寶,經過了初始了慌亂,到確定無事,再經過瑤娘哭這麼一場,他有再多的擔憂也表現不出來了。

   倒是四寶眼淚汪汪的,小寶說話的同時,就撲到了床榻上去。

   「父皇,你嚇到小四兒了……」

   於是晉安帝又在腦子裡的那個聲音的指揮下,開始笨拙地哄起小女兒。

   挨著都安撫了一通,晉安帝才將目光放在小寶身上。

   他的眼神有些複雜,他上輩子最大的希望就是太子能康健。
如今這麼個康健的孩子站在自己面前,一如他當初想像般那麼出眾,他竟有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小寶有些疑惑地看了父皇一眼,總覺得他眼神有些怪,怎麼個怪法,他倒是一時說不出來。

   之後瑤娘從浴間出來,除了雙目還有些紅,倒是恢復了一貫的鎮定了。

   「好了,父皇沒事了,你們快回去歇著吧。
也是娘不好,大驚小怪的,竟把你們都驚著了。

   幾個孩子都離開後,瑤娘才回到榻上。

   「快休息,讓我看你這頭疼症定是沒休息好的緣故。

   兩人躺下,這次瑤娘卻再不敢像以前那樣貼著晉安帝睡了,甚至那床從來未用過的被子也用上了。
方才的情況實在嚇著了瑤娘,讓她以為是自己對他做出的那些事,才緻使晉安帝的頭疼症發作,尤其晉安帝好沒好誰也不知,她也不敢貿然再試。

   一夜無話。

   *

   接下來的日子裡,瑤娘特別緊張晉安帝。

   幾乎是事事親躬,從用膳休息到他處理政務,都親自盯著。
這陣子她往養心殿跑得特別勤,生怕晉安帝為了朝政疏忽了自己。

   每日都會親自做許多好吃又補身子的,連帶幾個孩子,甚至乾清宮那邊的太上皇都受了惠。

   這日,瑤娘又帶著補湯來到養心殿。

   晉安帝在裡面就聽見外面的請安聲,他剛放下手中的硃筆,瑤娘便走了進來。

   瑤娘穿大紅織金纏枝牡丹妝花紗繡對襟裌衣,其上繡有繡二龍戲珠及雲紋、壽山福海、四季花等花樣,下著寶藍雲龍紋雙襕馬面裙。
頭戴黑紗尖棕帽,正中是嵌寶金鳳分心,兩側插嵌寶鸞鳥金簪、嵌寶梅花金簪。
棕帽下戴黃色抹額及穿珠圍髻,耳戴嵌紅寶花蝶耳環。

   那紅藍相間的一串圍髻,輕覆在她眉上,讓那兩彎半月若隱若現,襯得她芙蓉面越發嬌豔,紅唇也馥軟誘人。

   晉安帝垂眸看她在他身邊忙來忙去,直到那一碗湯端至他眼前。

   「陛下,快嘗嘗。
」她笑靨如花。

   他感覺有些恍惚,還有一絲神馳目眩。

   腦海裡的聲音道:「給你吃就給你吃,你看什麼看!

   「聒噪!

   哪知他控制不當,竟是用嘴將此言說了出來,瑤娘目露震驚之色,晉安帝忙從她手裡接過湯碗,並柔聲道:「朕,不是說你的。

   可不是說她,這殿中也沒其他人說話啊。
瑤娘回頭看看侍立一旁的幾個太監,揮揮手讓他們下去了。

   而他為了補救,一口氣就把湯喝完了,並道:「很好喝。

   瑤娘這才鬆了一口氣,接過碗來隨手放在龍案上,並順勢坐在晉安帝的膝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又犯病了。

   這幾日晉安帝時不時冒出一句驚人之言,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憂心。

   「不準說死!

   他下意識用指擋住她的唇,她怎麼能死,最好是永遠像這樣活著。

   瑤娘含羞一笑,伸手抓住他的指:「不過就是一時失言,陛下不用當真。
」她一面說一面就順勢靠進晉安帝的懷裡,小手依舊握著他的食指未丟,放在掌心裡磨蹭著。

   兩人是如此這般親密的姿勢,她坐在他的膝上,嬌嬌地半靠在他兇前,那嬌中帶魅的芙蓉面,那誘人的花瓣唇,都誘惑著他去汲取。

   晉安帝不自覺地靠近,無視腦中已經炸了的咆哮。

   猶還記得,他當年最是喜歡吃她的小嘴兒,感覺裡面像似抹了蜜,每次都讓她哭哀哀地說嘴好疼,破皮兒了。

   他想嘗嘗她的小嘴兒一個是不是還如記憶中那般好吃。
他果然也吃到了,兩人唇齒相纏,探索、輕吸、舐咬、粗壯的大舌一下一下捲著粉嫩的舌尖……

   「唔……」

   驀地,晉安帝腦子裡一疼,像似針紮了。

   他眉心不察地蹙了一下,分出一道精神去了那個黑暗的空間裡。

   「不準你碰她!
哈,這辦法果然有用!

   晉安帝沒有說話,感覺自打這個人被困在這裡面,就聒噪得厲害。

   「你個老不休,你再是我,你也已經老了。
她不是你的,是我的,你別弄錯人了。

   他微微哂了一下,輕咳了聲:「朕隻是敷衍她一二,她已經起疑心了,你又不是不知。

   盤膝坐在那裡的晉安帝,心裡又酸又澀又苦又甜。
酸的是對方佔了自己身子,和她有些親近之舉;苦澀的是自己想盡了辦法,卻無能為力;甜的是兩人果然是最親密的,她會懷疑這個假冒的。

   一時間各種心緒紛亂,竟是沒了言語。

   雙鬢斑白的晉安帝看著年輕的自己這樣,心裡也意識到自己這種行徑有些無恥,遂安撫道:「朕答應過你,在想到離開這裡之前,不會碰她。
可你應知曉若不想節外生枝,有些安撫是必然的。

   頓了頓,他又道:「朕看得出你二人琴瑟和諧,在床笫也是和諧歡愉,想必日裡定是不少。
如今朕一直拒著她,若是連必要的安撫都無,她定是會多思多慮,懷疑朕是不是有了新歡。

   年輕的晉安帝當然知道這些,最近瑤娘往養心殿跑得很勤,擔憂他身子是一個,何嘗不是有了疑心。

   萬般言語,種種複雜,都化為了一句:「你別太過分!

   「自然。
」答應的同時,其實他心中的複雜一點都不少於對方。

   「你最好想辦法趕緊離開,你最好別騙朕,不然上天入地,哪怕你是我,我也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言語之間,年輕的晉安帝露出眼中的狠戾。

   「自然。
」他點點頭,便離開了。

   留下晉安帝一人,還是時不時會喋喋不休,可眼神卻是暗藏鋒芒。

   其實說白了,他不過是知道如今形勢不由人,而生出的拖延之策。
若是他能有辦法,哪怕他就是他,以他的心性也不會手軟。
可惜……

   不行,他得找個辦法出去才是。

   而出去的晉安帝何嘗不知年輕的晉安帝的想法,兩人本就是一類人,從來不是君子,也從來不喜將自身的命運賦予他人之手。

   他不過是佯裝不知對方的想法罷了,畢竟她如今能好好的,算是他的功勞。

   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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