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慕澤的眸底閃過一抹詫然,沒想到,她也來了。
她來這裡也是為了她父母當年的真相而來的?
還真巧了。
不過,喬慕澤并不打算立即見她,他和她,原本也不是結伴而來的,他查他的,而她,由她自已去尋找真相吧!
喬慕澤入住了房間,在經理要走的時候,他便叫住了他。
“雷蒙,我有件事情想問問你。
”
雷蒙立即雙手垂下,恭敬的看着他,“總裁請問。
”
“四年前,發生在6504房間的事件,你了解多少?
”喬慕澤直接尋問。
雷蒙一直在這裡做經理,已經快七年了,所以,四年前發生的事情,他應該知道。
雷蒙的目光閃過一抹沉重,“當時我們進入那間房間的時候,我們都吓壞了,那畫面,我們畢生不敢忘,他們死得太慘烈了。
”
“他們真得是自殺身亡嗎?
”
“我們立即叫來了警方查看,桌面上的确放着他們割腕的兇器,調查了視頻,沒有人進入他們的房間,他們就這麼離開了。
”雷蒙現在也不敢再回想這件事情。
喬慕澤擰緊眉宇,聽着雷蒙的解答,他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相約自殺,還是選在酒店裡,他們有什麼苦衷?
“總裁,您是為這件事情而來的嗎?
警方已經結案了,我們這裡也保留了一份資料。
”
“是嗎?
你替我跑一趟,看看能不能取出來給我看看。
”喬慕澤吩咐道。
“好的!
我一會兒就去一趟警局尋問。
”雷蒙說完,不打擾他休息了。
莊暖暖從房間裡出來,她正在找機會,想問問關于6504房間為何不讓預定,她假裝有朋友過來,想要住兩隔壁。
前台卻告訴她,6504不對外開放,莊暖暖的内心湧上一陣悲痛,但她再問時,服務員隻是勸她訂其它的房間。
莊暖暖沒辦法,隻好回房間。
此刻,她一個遊客的身份,在這裡根本沒有辦法接近父親出事的房間。
她的腦海裡,湧上了一個人,她想,他應該能夠幫上她。
那就是喬慕澤。
可是,父親出事的事情,就是和他們公司有關,她怎麼可以求他呢?
莊暖暖發現這裡的服務員,都非常忌晦提這件房間的事情,所以,她想要查出什麼,非常的難。
除非喬慕澤出面,讓她進那間房間。
莊暖暖隻想要尋找真相,她咬了咬唇,拿出手機,拔通了藍初念的電話,想要讓她從她的大哥那裡,獲得喬慕澤的手機号碼。
藍初念接到她的電話,這個忙,她當然是幫定了,立即從藍千皓的手機裡獲得了喬慕澤的私人号碼,發了過來。
莊暖暖看着這串号碼,她坐在酒店的大堂沙發上,鼓起了勇氣拔了過去。
“喂。
”那端一道清冷的男聲響起。
正是喬慕澤的聲音。
“我是莊暖暖,我有件事情想求你幫忙。
”莊暖暖直接說道。
那端的男人似乎也驚訝了幾秒,才低沉尋問,“什麼事?
”
“我在我爸媽出事的酒店裡,你能不能讓你的員工,給我房卡,讓我進去他們出事的那間房間看看?
”莊暖暖的聲音透着懇求。
必竟是有求以他。
那端沉默了三秒,“房卡在我這,你上來找我。
”
“呃?
”莊暖暖立即呆住了,“我在c國。
”
“我也在這家酒店裡,我的房号,8888.”男人低沉落聲,挂了電話。
莊暖暖瞠大着眸,他也在這裡?
她的呼吸立即急促了幾分,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他又怎麼會拿着這間房間的房卡?
莊暖暖從沙發上立即站起身,直奔電梯的方向,按了八層的數字,她環着手臂,像是在緊張。
他在這裡,是不是意味着他在做什麼?
也是對父母的案件做調查?
還是在隐藏什麼?
莊暖暖走到了四個八的房門口,她按了門鈴,沒一會兒,門從後面拉開,喬慕澤一身白色襯衫站在門後,透着尊貴氣息。
莊暖暖的呼吸微促,直接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
“這是我的酒店。
”喬慕澤提醒她一句,他的酒店,他在這裡,沒什麼奇怪的。
莊暖暖噎了一下,朝他尋問道,“可以把門卡給我嗎?
我現在就要去看看。
”
“我陪你一起去。
”喬慕澤說完,關門出來。
莊暖暖立即緊張了幾分,“不用了,我自已下去。
”
“莊暖暖,你别對我有敵意,我不是在做什麼的,我是來和你一起調查當年真相的。
”喬慕澤擰着眉,聲線低沉笃定。
莊暖暖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他的身份太敏感了,再說,她真不能相信他。
莊暖暖的目光裡,閃爍着不信任。
喬慕澤也不理會,挑眉道,“如果你想去,就跟上,如果你不想去,那便算了。
”
說完,他徑直朝電梯的方向去了,身後莊暖暖哪裡能不跟上?
這是她難得去那間房間的機會,她不會錯過的。
喬慕澤和她一起站在了6504的房門口,莊暖暖看着他刷開門的時候,她的眼眶立即泛紅了,淚意在眼眶裡打着轉。
她當年沒有機會過來收拾父母的遺體,她最後見到的,隻是空運回國的他們,所以,此刻,站在這間房間裡,她仿佛能感覺到當年父母離開的悲痛感。
房間收拾得很幹淨,當年染皿的地毯,沙發都煥了新的,隻是這裡久未開放,還是有一股子潮濕的味道。
莊暖暖看着沙發,她的眼淚猝不及防的滾落下來,她走到沙發面前,俯下身,輕輕的撫摸着,仿佛還能感受到父母的氣息。
喬慕澤擡眸打量着這間房間,聽見身後的抽泣聲,他的微微一怔,便看見伏在沙發上,哭成了淚人的女孩。
他随手有習慣帶一條幹淨的手絹,此刻,他從口袋裡掏了出來,走到沙發上的女孩面前,伸手遞給她。
莊暖暖眼淚如水籠頭,這是她這些年來,最痛苦的一刻,跪在父母離開的地方,她感受着當年的悲痛感。
她沒有接,伏在沙發上泣哭出聲。
喬慕澤的手等了幾秒,他把手絹收了回來,也收了他對她的一絲好心。
喬慕澤沒有離開,他站在陽台上,等着沙發面前的女孩哭夠。
莊暖暖哭了近十幾分鐘,她才抽噎着,眨着淚眼,打量着這間房間,模糊的視線令她,使勁的擦試着紅腫的雙眼,越擦越是紅腫模糊。
喬慕澤走進來,看着她腫紅的眼睛,他微擰眉道,“你還要看嗎?
”
“讓我呆一會兒可以嗎?
”莊暖暖想要獨自呆上一會兒。
喬慕澤想了想,卻是拒絕,“不行。
”
他必須在這裡,萬一她悲傷過度,一時想不開出什麼事情,他不想付這個責任。
莊暖暖擡起頭,有些怨恨的瞪他一眼,“為什麼不可以?
”
“莊暖暖,這是我的酒店,我有權利。
”喬慕澤隻能用身份壓她。
莊暖暖咬着紅唇,這會兒,她真得恨死他了,她不過需要一個安靜的時間,來吊念父母,不想他在這裡,他為什麼這麼無情?
莊暖暖跪在沙發面前,任由一雙布滿了淚水的眼睛,繼續流淚,她閉上眼睛,眼淚如珠子一般滾落下來。
喬慕澤就站在她的旁邊,他的目光看着她濕潤的長睫,眼淚晶瑩如珠,這一刻,她柔弱的,真得令人想要憐惜心疼。
他的心髒微微揪了一下,他還是出聲了,“别太難過了,即便你父母知道你來了,他們也希望你能找出真相,而不是一味的悲傷消沉下去。
”
莊暖暖吸着鼻子,淚水漣漣的看着他,“你相信他們是自殺的嗎?
”
喬慕澤看着她,也不想說慌,“不相信。
”
莊暖暖一怔,淚子也停止了,“那你認為他們是他殺嗎?
”
“沒有證據之前,我也不這麼認為。
”喬慕澤說完,朝她道,“如果你真想找到真相,就跟着我,我是來幫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