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裡的氣氛,讓倪初雪的思緒有些暈晃晃的,她的心也是混亂的,她原本以為把項薄寒叫過來,是讓他過來帶着媚拉一起離開的,可現在,看情況,好像他也想留下來。
在他在,倪初雪的内心還是很有安全感的,特别是那站在旁邊兩個保镖,更是令她安全感十足。
隻是酒吧裡這份紙醉金迷的氣息,令她的心無法平靜下來,仿佛有什麼東西一直在騷動着她的心房,令她不知如何是自處。
甚至,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定定的看着身邊這個男人好一會兒了。
在櫃台散發的迷離燈光之中,他渾身披着華貴的氣息,散發着對女人來說,有些緻命的性感,令女人禁不住的被吸引。
這時,媚拉突然湊近了一些她的耳畔,用有些命令式的語氣道,“初雪,我跟你換一下位置。
”
倪初雪扭頭看向媚拉,而媚拉已經從她的位置上下來了,她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把她從椅子上拉了下來,推向了旁邊的位置。
倪初雪無奈讓出位置,當她擡頭看向媚拉向項薄寒展示媚眼的時候,倪初雪的兇口倏地一緊,仿佛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難受。
那麼的強烈,那麼的令她不知所措,她這是怎麼了?
項薄寒的酒杯裡,是最好的威士忌,他修長的手指端起高腳杯,往薄唇送去。
“項先生,幹杯。
”
媚拉非常主動的拿着酒杯去碰他的酒杯。
項薄寒握杯沒有碰杯的意思,但是媚拉卻還是執意碰了一下他的。
項薄寒傾身朝媚拉旁邊的倪初雪道,“坐到這邊來。
”
倪初雪怔了幾秒,她起身坐到了項薄寒的另一邊,項薄寒把一杯果汁酒送給她,“度數非常低,你可以償償。
”
倪初雪眨了眨眼,看着散發着果香的水果酒,她伸手接過,聞了聞喝了一下,果然很好喝。
這時,整個音樂一變,原來是一首非常狂熱勁爆的dj歌曲,令氣氛都燃燒了起來,在場男女不由自主的在位置上也搖擺了起來。
而媚拉可是夜店的常客,這樣的音樂,她最樂意展示她迷人纖細的腰肢了,而今晚項薄寒在身邊,她又怎麼能錯過呢?
她站起身,走到旁邊一處射燈照耀之處,正面對着項薄寒,跟着音樂,非常放松又妩媚的扭動着腰肢,手指還非常有暗示性的勾了勾。
倪初雪看到媚拉這樣,都有些臉紅耳赤,不好意思,而旁邊的項薄寒,手裡執着酒杯,眯着眸,深邃的眸光,滿是晦暗,令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而在倪初雪背對着櫃台,愣神發呆之際,她的身邊,一個中年男人正和酒保打着什麼手勢,這可是酒吧裡常會發生的事情。
和酒保串通下點藥什麼的,而這些都是有好處拿的。
酒保拿着一杯和倪初雪相同的果汁酒,他剛剛放在桌面上,隻見身邊這個男人手機突然響了,他拿起一看,一邊看手機,一邊伸手取了果汁,原本兩杯離得相近的果汁,被男人随手拿走了一杯。
而餘下的那一杯,赫然就是有東西的那一杯了。
倪初雪是實在看不下去了,媚拉跳得太誘人了,她隻好轉身回來,莫名的感覺到一種口幹,她拿起果汁酒,非常暢爽的大口大口的往嘴裡喝下去。
這種場合,的确會讓人身心發熱,莫名的感到口渴。
項薄寒的目光,也并未在媚拉的身邊,倒是他的目光悄無聲息的落在身邊的女孩身上。
身邊那些女人,在他的眼裡,媚俗之極,而他的身邊,倪初雪就仿佛一朵不染塵煙的蓮,即便身處污濁之地,依然獨自散發着純淨光芒。
媚拉扭擺的腰肢越來越僵硬了,因為她清楚的看見項薄寒的視線,根本不在她的身上,而是在倪初雪的身上。
她的目光射出一抹忌妒,咬着紅唇,心生怨氣。
倪初雪喝完一杯果汁之後,她又發現,怎麼回事,越喝越渴啊!
明明解渴的啊!
倪初雪朝那酒保道,“給我一杯冰水。
”
那酒保立即給她一杯,倪初雪端起就往嘴裡急送,而她的一張小臉,在昏黃的光芒下,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漲紅。
項薄寒見她喝得急,伸手去握她的手腕,阻止她這樣猛喝冰水,“别喝太多。
”
項薄寒的手掌握住的纖細皓腕,卻燙人的很,他猛地一驚,而倪初雪也喘息着扭頭看着他,她眼神裡泛紅的光芒,令項薄寒查覺到不對。
項薄寒立即起身,扣住那酒保的手臂,冷沉尋問,“你給她喝了什麼?
”
酒保吓了一跳,他忙搖頭,“我沒有給這位小姐喝什麼不該喝的東西。
”
“我再問你一遍,她喝了什麼?
”
項薄寒的手勁之大,令那酒保的臉都白了,終于,他仿佛意識到什麼,喃喃道,“難道剛才那位客人端錯了酒?
”
而項薄寒便知道是什麼了,肯定是有客人在他手裡買了下藥的酒,而倪初雪錯誤的喝下了。
“項叔叔,好熱啊!
”
倪初雪扶着額頭站起身,一個不穩,就往項薄寒的身上摔去。
項薄寒伸手攬住她,幾乎想也未想,把她打橫給抱起來了。
“你喝錯了東西,我帶你回去。
”
“我喝了什麼?
”
倪初雪的眼神裡,已經迷離了。
項薄寒沒有回答,隻是疾步朝大門的方向走去,媚拉見狀,眼神瞪大,怎麼倪初雪是被項薄寒抱着走的?
而且那樣的親呢?
“我姐…”在門口處,倪初雪意識混亂之中,還在擔心媚拉。
項薄寒回頭朝一名保镖道,“去保護媚拉小姐,護送她回酒店。
”
保镖立即又折了回去,而被抱着的倪初雪,突然纖手主動的摟住了項薄寒的脖子,“好熱…項叔叔,救救我。
”
項薄寒抱着她,立即進入了打開的後座,關門之際,便朝保镖命令,“立即回酒店。
”
而在昏暗的車廂裡,倪初雪仿佛一隻不乖的小貓,緊緊的鑽入了項薄寒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