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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我這樣疼你

顧輕舟司行霈 明藥 7328 2024-11-29 14:26

  司行霈做飯給顧輕舟吃。

  顧輕舟從前沒見過男人做飯,下意識會覺得,做飯的男人娘裡娘氣的。

  可司行霈高大英武系着圍裙,一點也不陰柔。

  他做飯時候的專注,薄唇微抿,更有風度。

  隻有這個時候,顧輕舟才能忘記,他是個變态,會逼迫她做一些惡心的事。

  飯會填充人的胃。

  吃飽了的顧輕舟,總是會懶洋洋的,覺得渾身舒服。

  “想不想去看電影?
”吃了飯,顧輕舟洗碗,司行霈從身後摟住她,将頭擱在她的肩膀上。

  顧輕舟搖搖頭。

  “怕别人看見?
”司行霈微笑,親吻她的耳垂。

  “對。
”顧輕舟如實道。

  “那就退了親。
”司行霈道,“也别住在顧公館了,搬到我這裡來。
我不在家的時候,安排副官和朱嫂陪你,等我回來,能看到你。

  這樣,她就徹底淪為他的金絲雀。

  她還有什麼前途?

  顧輕舟最大的噩夢,不過如此。

  “不!
”顧輕舟手裡的碗,哐當掉入了水池裡,她順手拿起了旁邊案闆上的刀。

  一轉身,顧輕舟的刀尖,對準了司行霈心髒的地方:“司少帥,我不是你的情,婦,你敢毀了我的生活,我就會殺了你。

  司行霈眸光炙熱,靜靜落在她臉上,帶着微笑。

  “你不相信?
”顧輕舟陰沉着臉,“你不睡覺嗎?
等你睡覺的時候,我就會一刀捅下去,我說到做到!
你毀了我,你隻會人财兩空!

  司行霈說,要幫她退親。
退了司慕之後,他不會和顧輕舟定親。
她隻是他的寵物,他的玩物。

  搬過來和他同居,就定下了情婦的帽子,好似下海的伎女。
哪怕以後從良了,也一輩子都是伎,永遠上不得台面。

  她沒前途了!

  他嘴上說喜歡她,想做的事卻是要讓她萬劫不複,徹底淪為他的玩物。

  是的,堂堂少帥,何必考慮自己玩物的前途?

  現在好玩就行了!

  “刀放下!
”司行霈見顧輕舟肅然的臉,自己的笑容也慢慢收了,冷冷道。

  顧輕舟瞪着他,眸光鋒利,她手裡的刀握得更緊,甚至有現在就捅進去的沖動,她很想殺了他。

  一個轉手,顧輕舟手腕微痛,刀已經不知不覺到了司行霈手中。

  他狠狠将刀拍在案闆上,清脆一聲巨響。

  轉身,他把她壓在竈台上。

  “跟我玩狠?
”司行霈眼眸陰鸷,“你要狠過我?

  顧輕舟後背微涼。

  司少帥最擅長的就是玩狠,要比所有人都狠毒,他才能震懾人心。

  他遇到了訓練有素的殺手,對方玩的就是不怕酷刑的狠,結果司行霈把一個刺客活剝了。

  你玩狠,他會更狠。

  “輕舟,别在我面前耍狠,你越是狠戾,我越是想要你,我就愛馴服烈的女人。
”司行霈發怒之後,又輕輕抱起她,吻她的唇,“女孩子家,别動刀動槍的。

  顧輕舟還沒有動手,就失去了先機。

  司行霈功夫了得,硬碰硬顧輕舟殺不了他;玩陰謀詭計的暗殺,不知多少人嘗試了,都失敗了。

  顧輕舟更沒有機會。

  等待!

  她默默告誡自己,先忍耐,總能殺了他的,到時候顧輕舟要把他剁成肉泥!

  顧輕舟不願意退親,因為她不想做司行霈的情婦;她也不想從顧家搬出來,因為她還沒有整垮他們,給她母親報仇。

  “你在我床上睡過多少次?
”司行霈捏住她的下颌,“你不退親,難道你還有别的打算?

  見她又垂眸,司行霈的手握緊,逼迫她擡起眼睛看他。

  顧輕舟的眼波潋滟,司行霈呼吸微頓,道:“輕舟,别跟我耍陰謀詭計,你是我的。
若是你有别的想法,你知道我的脾氣!

  “你将來會娶妻,會納妾!
”顧輕舟掙脫不開,直言道。

  “那又如何?
”司行霈反問。

  是啊,那又如何?

  你隻是情婦,你的金主娶妻納妾,跟你又有什麼關系?

  司行霈從一開始,就給了顧輕舟很準确的定位。

  他要她,不容她反抗,不許她做主!

  若是她強悍,他會更強悍。

  硬碰不行,顧輕舟軟語相求。

  顧輕舟最識時務。

  她抱着司行霈的胳膊,道:“我還要念書。
我原本就沒什麼家庭背景,若是被退了親,同學們都會欺負我,嘲笑我。
你說要栽培我的,你幫我退親了,難道看着我在學校受人唾棄嗎?

  司行霈是不會讓顧輕舟離開他的視線。

  他的确答應過要栽培她。
她去念書,司行霈不反對,但是不能去國外,需得在他眼皮子底下。

  嶽城就那麼幾家好的學校,每個學校的同學都會有關系打聽八卦。

  顧輕舟被退親,以後進貴族學校,是無立錐之地。

  司行霈并不是個無私的人,隻是他對前途沒什麼希望,他知道很多槍口對準他,他也不知道哪一天會被打成篩子。

  所以,司行霈希望顧輕舟有學問,懂知識;同時,他也開始給顧輕舟存錢了。

  司行霈托人在香港英國人的銀行裡,放了一筆錢,那是專門留給顧輕舟的,以後他每個月都要增添,保障她這輩子衣食無憂,甚至可以奢侈鋪張。

  他不幸倒下了,她有文憑,又有錢,能吃上一碗飯,不至于流落街頭。

  當然,她也許會跟别的男人。

  那男人會睡司行霈的女人,花司行霈的錢。
可身後事司行霈也無法掌控,隻求那個男人真心待他的輕舟即可。

  “書是要念的。
”司行霈道。

  教會學校全是女孩子。

  有女人的地方,就少不得鬥心眼。

  幫顧輕舟退親之後,她肯定會受到同學的嘲諷。

  如此想來,現在退親時機不好,司行霈舍不得顧輕舟如此委屈。

  司行霈根本不在乎她是誰的未婚妻,他不看重虛名。
準确的說,司行霈這個人沒什麼道德,他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兵痞。

  “好,親事暫時不用退。
”司行霈答應了,輕輕摸她的臉,“别勾搭司慕,知道嗎?

  顧輕舟忙不疊點頭。

  既然不退親,她仍是司慕的未婚妻,那麼讓她搬到别館,是不太妥當。

  暫時還隻能把她放在顧公館。

  “顧公館的人會不會欺負你?
”司行霈問她。

  “這世上除了你,沒人能欺負我!
”顧輕舟道。

  顧輕舟不怕任何人,因為别人都有弱點,他們是社會人,司行霈卻沒有。

  他是邊緣人,任何的手段在絕對的強悍面前,都不堪一擊,司行霈就是那個絕對強悍的悍匪,他是個變态的土匪。

  “我哪裡欺負你?
我這樣疼你!
”司少帥挺委屈。

  顧輕舟扭過頭不看他。

  他卻抱住她的腰。

  洗好碗之後,兩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司行霈拿了把鑰匙給顧輕舟。

  他說:“我在聖母路的銀行開了個保險櫃,給你用。

  顧輕舟微愣。

  這些日子,顧輕舟一直想去開個保險櫃,将她的錢和貴重物品,存放在保險櫃裡,這樣就不用擔心家裡的賊。

  可銀行開保險櫃,需要先交一大筆錢,同時每個月都要交很大一筆費用。

  這樣的花銷頗大,顧輕舟那點錢還不夠付手續費的,不值得。

  考慮再三,她放棄了,把錢放在何家。

  這是增加了慕三娘的負擔。

  “......我那支勃朗甯還在你身上,别弄丢了,認真放在保險櫃裡。
”司行霈道。

  司行霈送給顧輕舟的鋼筆和手表,都是名貴奢侈品,而顧輕舟穿得如此樸素,他就知曉她在家裡很低調。

  她的東西,肯定也不安全。

  司行霈不變态、不在床上的時候,是個溫柔又細心的人,處處替顧輕舟考慮好。

  這點小事,他都留心到了,他的确是把顧輕舟當寶貝一樣疼着。

  隻不過他的好,是糖裡摻毒。

  “多謝你。
”顧輕舟将鑰匙握在掌心,垂眸不語。

  司行霈颔首,他把顧輕舟抱在懷裡,兩個人依偎在沙發上。

  司行霈看報紙,顧輕舟輕輕打盹。
她平時念書辛苦,周末都特别困。

  眯了一會兒她就醒了,司行霈晚上還有個宴會,問顧輕舟:“要不要跟我一塊兒去?

  “不!
”顧輕舟道。

  司行霈參加的宴會,肯定是名流聚集。
而上次督軍府的舞會,讓很多人認識顧輕舟了。

  她頂着司慕未婚妻的身份,給司行霈出門,豈不是平白送司慕一頂綠帽子?

  雖然司夫人和司慕從未想過要顧輕舟過門,顧輕舟也不願意嫁入司家,可她和司夫人約定的兩年,是絕不給司慕抹黑。

  “我不要去。
”顧輕舟怕激起司行霈的怒意,真的非要她去,就不由放緩了聲音,帶着幾分軟語哀求。

  司行霈笑,也不介意,先送顧輕舟回家。

  顧輕舟第二天再次去了何氏藥鋪,讓慕三娘把她的東西給她。

  慕三娘就從床底下,挖出了瓦罐,用油布包裹得好好的,遞給顧輕舟:“你數數。

  顧輕舟沒有數。

  到了銀行,她開了保險櫃之後,将錢數了下,一分也不少。

  何家生計那麼艱難,慕三娘卻絕不動顧輕舟的東西,他們兩口子十分磊落,顧輕舟可以信任他們。

  她把錢、手表、勃朗甯,都放在保險櫃裡鎖好。

  出了銀行,顧輕舟一身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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