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6 王公子,又見面了
傾城将小堯與阿花安頓好後,接着便去了淨心房間。
淨心正在閉目養神,聽到開門的聲音還般睜開眼見瞥了一眼。
見到是傾城,當下便開始裝模作樣起來。
傾城心裡有一肚子疑問,此刻也隻有淨心能夠解惑。
她自知淨心行為,當下便道:
“師傅,我真的認識那姐弟倆嗎?
”
她最怕這是淨心故意糊弄她的,可這也是她期待的。
聽到此言,淨心倒是愣住了。
他慢慢睜開眼睛,不明所以道:
“你怎麼了,沒發燒吧?
”
他原先還以為傾城在搞什麼鬼把戲,但如今見她如此認真,他也不得不思量思量。
“你真的不認識他們?
”淨心認真詢問道。
傾城點點頭,剛才她想了又想,腦海中卻沒有這兩個人的身影。
淨心也不禁疑惑了,他自語道:
“難道是我記錯了?
”
他将南疆的事都想了一遍,想來想去也沒覺得哪裡有錯。
他直言不諱道:
“沒錯啊,這些都是你告訴我的。
那個阿花是阿風的陣源,原本好端端一個孩子,因強行關閉陣源,才變成這樣。
可也算抱住了一條命。
小堯是阿花的弟弟,阿風為得到阿花,将阿花全家殺害,小堯命大逃了出來。
”
這些,都是傾城告訴他。
當時他也覺得這對姐弟甚是可憐,好在今後算是有了一個避難場所。
卻想不到,他們竟然來到了朝陽。
淨心的模樣完全沒有玩笑的影子,讓傾城的心也漏了半截。
看來,這件事是真的。
她急忙道:
“師傅,我不認識他們的這件事,先不要對小堯說。
”
她看得出來,小堯對她很是信任。
她不想讓任何人擔心。
淨心點點頭。
“這是自然,可你是怎麼回事?
”
他完全想不到,傾城究竟為什麼會不認識他們?
傾城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她喃喃道:
“師傅,你說我有沒有可能是失憶了……”
隻有失憶才會如此,淨心說,阿花是阿風的“陣源”。
可她在腦海中想了許多,卻依舊沒有找尋到阿花的影子。
阿風的“陣源”倒是有,她亦記得那是個女子。
但是,她就是想不起那位女子的模樣。
這令傾城不得不相信淨心所說,阿花便是“陣源”。
她不記得,隻是因為她失憶了。
淨心卻不認同,他問道:
“你不記得我嗎?
還是不記得八皇子?
”
他明明見到的傾城還是好好的,又怎麼會失憶呢?
傾城搖搖頭道:
“除了你們,在南疆的事,我似乎記得都不是那樣清晰了。
”
原先她記得很清楚,但是經過了小堯一事,她去回想,卻發現記憶越來越模糊。
似乎腦海中有一塊抹布,随時可以将她的記憶清楚。
此刻,淨心已經将所有的怒氣抛諸腦後。
他不斷念着:
“怪了怪了,怎麼會這樣?
”
他完全不覺得傾城失憶了,可如今這種情況,好像也隻有失憶可以解釋得通。
忽而,他想到一記,便探尋道:
“在南疆,你都記得誰?
”
他想,如果傾城記不得南疆的人,或許可以證明她失憶的事實。
傾城也回想道:
“我記得阿木王子,雪蓮公主,阿南法師,阿布,阿風,大王子,善明将軍……”
她說完之後,淨心更加疑惑了。
“基本都被你說全了,這哪裡是失憶?
”
傾城說的好些個人名,他隻聽說過。
不過也可以證明,傾城不認識小堯和阿花,并非失憶。
淨心解釋道:
“也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或者,他們根本沒在你心裡停留過。
”
雖然這個解釋有些牽強,但或許真相便是如此。
傾城也陷入了迷茫之中,她完全想不通自己這究竟是怎麼了?
淨心見她多有思量,便安慰道:
“我有時候許久不想一個人,也會忘記。
沒什麼大不了,不就是不記得了嗎?
我看阿花的病難治,小堯一人負擔也會變重。
不如我們把他倆送回南疆,也省得王勇擔心。
”
他對小堯和阿花也沒有什麼特别感情,既然惹得傾城為難,倒不如眼不見為淨。
淨心的性子向來随意,他隻管自己喜好,才不會管别人如何。
在他心裡,傾城的地位自然比小堯和阿花要高的不止一丁半點。
傾城也不想讓他們留下,可如今也不能這樣送走。
她解釋道:
“他們已經來了,怎麼能再送走?
小堯不是說過,他最讨厭當兵打仗。
況且,以舅舅的性子,他最恨逃兵。
小堯回來,定沒有好果子吃。
”
與淨心不同,她總是想的太多。
對于小堯,雖然她記憶中并不存在,但她也不是那樣讨厭。
年少時,總有許多無奈。
無論好壞,若加以引導,足可以颠覆一個人的人生。
傾城還沒決定好他們的去路,但如論如何,他們不能再回南疆。
“你要收留他們嗎?
”淨心疑問道。
他總是覺得傾城太過冷皿,可每每此時,他才真正感受到傾城的不易。
她為每一個人考慮,比起他,傾城才是大義。
“走一步看一步吧。
”傾城喃喃道。
因有“寶芝堂”的牌子,孫大夫很快被請到了。
孫大夫早已将店鋪上下吩咐過,“傾樓”若有事,即便沒有牌子,他也定然要親自前往。
因為他對這裡有所眷戀。
“王公子,又見面了。
”孫大夫見到傾城還挺開心的,他抱手行禮,目光清明。
傾城隻是拱手道:
“孫大夫,麻煩您了。
”
不過短短幾個時辰,她又要麻煩孫大夫再跑一趟。
孫大夫不以為意道:
“诶,能夠為王公子辦事,在下永遠不嫌麻煩。
”
他巴不得“傾樓”天天有事,如此,他也便能與傾城更親近。
傾城知道李老闆對“醉顔”的下落很好奇,但以李老闆與孫大夫的關系都不肯告知,她如何能夠相告呢?
她隻當不明所以,解釋道:
“請您過來是想您替我一個朋友看病。
”
“在下義不容辭。
”孫大夫毫無推脫。
他原本就是治病救人,救死扶傷乃其義務。
阿花在小堯的安撫下,情緒還算平穩。
她好奇地看着每一個人,尤其是孫大夫把脈的姿态尤為奇怪。
孫大夫并不在意,他把了一會兒,便詢問道:
“這姑娘的症狀是後天形成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