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廢後歸來:嫡女狠角色

206 認出

  奶娘哭着趴在齊睿身上,不讓沐相爺責打。
她的兒子别人不疼,她卻是不舍。
大少爺從樹上摔下來,誰都不忍,她已經哭斷了腸。
可是,她的兒子也不能有事。

  “娘,你退開。
我保護大少爺不利,理應受到處罰。
男人要有擔當!
”齊睿擲地有聲的話語響起,一臉正色。

  奶娘卻如何也不肯退讓,她的兒子,她要保護。

  沐相爺卻不管他們要怎樣,反正他的一頓鞭刑跑不掉。
眼見沐相爺的鞭子又要揮下,遠處飛來一把小刀,直接打亂了鞭子的軌迹。

  “說得好!
”文二不知道從哪裡走了出來。
他鼓着掌,眼裡全是欽佩。

  沐相爺怒視着他,剛才那把小刀已是放肆,在主子面前還如此嚣張的侍衛,已犯了大忌。

  文二卻不理他,隻對齊睿道:

  “男人要有擔當,說得好!

  自己的想法被誇獎,齊睿并沒有任何喜色。
他一臉坦然地面對文二,視身後的道道傷疤為無物。

  文二默默點頭,沉聲道:

  “你記住,男人不但要有擔當,還要有能力。
若是你能學好武功,再遇今日之事,你便可以保護他人。
年幼不是借口,而是努力的機會。

  齊睿的目光堅定,這種道理,他從來不懂。
他自以為在同齡人當中,他雖不是最好的,但也絕不是最差的。
可是,今日文二卻告訴他,年幼不是借口。

  想想他的所作所為,因為年幼便可以疏于練功,因為年幼便能撒嬌打鬧,因為年幼有的是機會,他便無所顧忌。
如果今日他會武功,完全可以保護好沐逸寒。
可是,他不會。

  這一刻,齊睿心中豁然開朗,他忽然明白了自己錯在何處。
也知道,該如何改正。

  文二見他眼中清明一片,便知他明白了這個道理。
齊睿是他見過最聰明的孩子,經此一事,便會快速成長。

  見齊睿以無大礙,文二抱拳,對沐相爺道:

  “沐相,孩子年幼,雖不是借口,但卻有情可原。
沐相若能在大少爺身邊多安排些侍衛守護,便不會出現今日之事。
”他直言不諱地直呼“沐相”,便不怕身份暴露,更能給沐相爺以警示。

  沐相爺的神情果然動了動,他盯着文二,見他高大威猛,不似普通侍衛,剛才的一言,更不是普通侍衛能夠說出,不免驚覺道:

  “你究竟是何人?

  自這些侍衛進府,府中便亂事不斷。
這些于沐府是好,是壞,他全然不知。

  文二早有準備,也不怕沐相爺逼問,隻道:

  “我是文二,亦是沐府的侍衛。
沐大小姐十分清楚我們的身份,沐相若有疑問,可以去問大小姐。
希望沐相今後能派我等守護大少爺身邊,絕不會再出現今日之事。

  他将所有的事推到傾城身上,隻要傾城敢說,他便敢認。

  沐相爺看了他好一會兒,見他面色沉靜,不似玩笑。
今日之事給了沐相爺很大觸動,他雖然不願承認文二的話,但不可否認,他對沐逸寒忽視已久。
忽然正視,竟不知道該怎麼對待。

  傾城既然知道這些人的身份,那他便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更何況,以文二今日說辭,他日若出現什麼意外,便也可以解決。

  隐隐的,竟連沐相爺自己都沒發現,他對傾城越來越信服了。

  “好。
大少爺交給你們保護,今後出現任何纰漏,你就不用回沐相了!
”沐相自認說了一句狠話,殊不知,文二才不在乎能不能回沐府。
他更在意沐逸寒的安危。

  沐相爺甩開袖子走了,文二這才走到齊睿母子面前,想要攙扶起二人。

  奶娘卻輕輕推開了他的手。

  “多謝文大人相助,我等小民不敢勞煩文大人幫忙。
今日恩德,他日必定相報。
”說完,便獨自站了起來。
後又将齊睿抱在懷中,慢慢朝遠處走去。

  齊睿回過頭看着文二,想要說很多話,卻因為奶娘的舉動,乖乖的不敢再惹事。

  文二呆愣地站在原地,腦海中隻有一句話:

  她認出了他,她認出了他……

  武安侯回到府中,聽說今日之事,不免安慰夫人幾句。
想到沐家那個孩子,便又去了昭仁郡主住處。

  “哥哥。
”昭仁郡主十分有禮,哪怕對武安侯亦是如此。

  她亭亭站在廳中,恍惚中總讓武安侯有一種錯覺。
好像她不是他的妹妹,而是他的女兒一般。

  “太後的話,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他不得不詢問道。

  有些事過了一天,卻仿佛過了一生;有些事過了一生,卻仿佛過了一天。
他雖然寵愛妹妹,可以讓她肆無忌憚地揮霍青春。
可他同樣不忍妹妹受命運的捉弄,一直活在過去。

  王家已散,王勇即便還活着,這麼多年,他卻沒有回來,已經是最好的證明。

  “哥哥是說,嫁給沐相爺嗎?
”鳳仙直言不諱道。
她的神情沒有多少波動,靜靜的仿佛在說旁人的事。

  武安侯點點頭,目光裡一片沉靜。

  過了許久,鳳仙卻是不再開口。
她望着窗台上的那盆水仙花,久久不能回神。

  她仿佛又回到了過去,年少時的光景一去不回。

  那年,他剛剛入軍,知她最喜水仙,便在軍裝的内襯上讓額娘秀了朵水仙花。

  他說,隻有這樣才感覺她時刻與他在一起。

  那年,他立下戰功,威名響徹鳳昭。
他策馬揚鞭,帶她來到樹下。
一把五顔六色的野花,迷亂了她的眼。

  他說,即便是聖上賜婚,也要她親口答應。
他與她的婚事,容不得别人插手。

  那年,國之動蕩。
他奉命鎮守邊疆,等再回來時,國還在,家已破。

  他說,嫁給别人。

  他都不知道她有多麼慶幸,他還活着。
可惜,他卻要走了。

  整整十二年,她無時無刻都在想着他,他又是否想着軍裝内襯的那朵水仙花?

  對于鳳仙常常的走神之态,武安侯已習以為常。
他大概能夠猜到鳳仙此刻想了些什麼,如果王家還在,那自然是最上等的婚事。
可事與願違,王家不在,王勇亦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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