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4 誰也奪不走
薄情何嘗看不出傾城對她的防備,他自顧自地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緊盯着傾城的目光越發陰狠。
“他是正人君子,哪像你躲在背後。
”傾城對薄情的出現惱怒非常,這裡是鳳家的底盤,更有專人把手。
薄情居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來到這裡,他想做什麼?
“正人君子?
”薄情冷哼,對鳳焱全是不屑。
“你趕緊從這裡離開,否則别怪我不客氣!
”
傾城一聲冷意,身上的架勢擺開,下定決心要拿下薄情。
薄情完全無視傾城的舉動,他更是叫嚣道:
“不客氣?
你要如何不客氣,抓我啊?
”
鳳家的宴會,自然安全為重。
走廊上全是安保,隻要傾城一喊,立即有人出現。
不等傾城高喊,薄情又道:
“如果你不怕出名,那就叫人。
”
他擺出一副無賴模樣,任由傾城如何。
反正,這裡隻有他們兩個人。
叫來了人,還會發生什麼,他也不知道。
但傾城卻知道,他絕不會這樣輕易放過她。
“你到底要做什麼?
”
傾城的語氣和緩了一些,但對薄情的防備依舊存在。
她明明已經洗去了太子對她的愛戀,可是為什麼……
“我的城兒啊,我要做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嗎?
”
薄情看着她,目光裡的神情傾城并不陌生。
可是,這不是她需要的。
“我從古代追你到現代,自始至終,我所要的不過一個你罷了。
”
他一個帝王,不顧及江山、地位,非要找一個女人。
從衣袂飄飄,到如今洗去鉛華。
他的愛如此卑微,她竟還不看一眼。
“不,不可能……”
傾城連連後退,她簡直無法相信太子說了什麼。
可不等她疑問,太子已道:
“你以為,洗去了我對你的愛戀,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
地宮内的事,他還記得。
可是,傾城卻不知道,那些行為對他毫無作用。
“我告訴你,我對你的愛已經深入骨髓,哪怕被你化去記憶,我對你的愛都不會消失。
”
刻入骨髓,除非徹底消亡,否則永不會消散。
“當初,薄情還隻是薄情的時候,你也發覺出他對你的不同吧。
”
薄情的提醒,傾城哪裡不懂。
她便是感覺薄情對她不同,所以才有疏離。
可是百密一疏,沒想到如今的薄情對她還是如此……
薄情上前一步,猛地站到傾城面前。
“城兒,我對你的心,過了這麼久,你還不明了嗎?
”
無論刀山火海,前世今生,她已經變成了他的執念。
沒有她,他不得安然。
她是他活着的希望。
“可我不喜歡你。
”傾城一句話,讓薄情的滿腔熱情化為虛無。
他的眼中已是一片猩紅,瘋癫在理智邊緣徘徊。
“所以,你喜歡他嗎?
”
傾城不喜歡他,卻喜歡鳳焱。
哪怕到了如今,她還是如此。
“對。
我喜歡他。
”
傾城生怕刺激的薄情還不夠徹底,更是毫不掩飾自己對鳳焱的愛意。
“我不許你說!
”薄情氣惱不已。
他直接上前捂住傾城的嘴巴,今日,他就算綁,也要将傾城綁走。
“你是我的,誰也奪不走。
”
傾城又哪裡是那麼輕易就可以被他制服的呢?
她沒了能量,可武功底子還在。
兩個人在房内你來我去,打鬥激烈。
傾城想要速戰速決,這裡的打鬥聲勢必會引起安保的主意。
若是讓外面的人看到她和薄情打鬥在一起,怕是有口說不清。
薄情的武功不在傾城之下,傾城又得算計着如何拿下薄情,武功自然更是不敵。
薄情趁她不備,竟是直接将她制服。
“放開我!
”傾城掙紮不斷。
可是,沒了能量的她,在薄情面前毫無反手之力。
薄情冷笑一聲,他既然有膽子來,便已經做好了帶走傾城的決心。
放開她?
絕無可能。
“焱兒,可以帶城兒出來了。
”鳳老很是高興,臉上的褶皺堆積,已笑開了花。
比起薄老的擔心,他很快接受了傾城。
就如同薄老所考慮的那般,鳳焱比起薄情也是更為孤僻。
這些年,他身邊從未有女人。
雖說年紀還小,可作為鳳家未來家主而言,盡早成家才是應當。
所以,當鳳焱将傾城帶到鳳老面前,告訴他,這就是他認定了的女人,鳳老如何不激動。
他也查過傾城背景,雖說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家,可到底身家清白。
如今,便是鳳家之福。
“爺爺,請稍等。
”
鳳焱亦是勾起了嘴角,比起向來保持一副冰冷面孔的他,如今的喜悅已是明顯。
當鳳焱興緻沖沖打開房門,等待他的不是一臉美嬌娘,卻是一室空蕩。
“城兒,城兒……”
鳳焱找遍房間内每一處角落,傾城的身影卻再也不見。
他立即通知安保搜查,得到的結果也是從未看到傾城離開。
“好端端的人不會就這麼沒有的。
”鳳老生怕傾城的失蹤會引起鳳焱舊疾,遂出言安慰。
鳳焱很快想到了傾城身份的與衆不同,這也讓他更加不安。
“爺爺,我要去找她。
”
鳳焱無法想象,傾城會去了哪裡。
若是她回了鳳昭國,那麼他怎麼辦?
鳳老有心阻止,可看到鳳焱眼中的那抹擔憂,他卻無法阻攔。
或許,對鳳焱來說,傾城的意義已不僅僅是個女人。
那是他選定的妻子,是他一輩子的羁絆。
“去吧。
”
鳳老歎了口氣,鳳家家大業大,一時片刻還散不了。
有他在,到底可以讓鳳焱安穩幾年。
鳳焱已迫不及待想要去尋找傾城,然而,薄家卻忽然派人前來。
“這是我們家薄少讓我交給您的。
”
薄家的人将一封信交到了鳳焱手上。
鳳焱并不覺得,此時此刻,他與薄情有什麼話聊。
不過,既然心已送到,他也可以看看。
薄薄的一封信,隻有一張紙和一張照片。
紙上的内容也不過短短一句話:
我和城兒走了。
而照片上的内容則更加清晰。
直升機的機艙之内,一個女人依偎在薄情懷中。
她似是享受,嘴角勾起的笑容無比諷刺。
而在她脖子上戴着的,正是鳳焱前一刻才送給她的“火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