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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50章 所以,她不能

  用完了膳,沈定山到是想要多陪下女兒的,不過就是女兒長大了,現在都不全是他的女兒,也是成了别人的夫人,每每想至此,他的心中怎麼的如此的有些不舒服來着。

  可是再不舒服,他也不可能讓她們當一輩子的老姑娘。

  這姑娘家的長大了,總歸的是要嫁人的,看吧,他把女兒嫁了,還算是嫁到不錯。

  想來雪飛的在天之靈,也都是可以安息了才對。

  沈清辭伸出了自己的手,讓白梅給她上藥,有些傷輕,有些傷重,大體來說,也是沒有多重的,畢竟她被埋了六天的時間,隻是受了這麼一點的傷,便宜她了。

  當是白竹要擦藥之時,外面的卻是走進來了一個人。

  “給我吧,”烙衡慮伸出自己的骨節分明的手指,白梅連忙的退了出去,也是将這裡留給了他們兩人。

  烙衡慮坐了下來,然後拿過了藥,也是給她的傷口上輕輕的擦着,他的力道很輕,也有可能是因為傷的輕,所以有些傷品也都是長到差不多了,所以也是真的不沒有多少的疼痛,這些藥抹在傷品這上,有些清清裡屢的感覺,其它的到也是沒有多少的感覺了。

  不疼,也不癢。

  沈清辭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還好她的傷都是在手背與手指上面,其它的地方,到還真點的沒有多少的傷,莫不成他要給她上藥,還要脫她的衣服不成?

  他們雖然是夫妻,卻也是最陌生的夫妻,而誰可以想象到,都已經成親了一年的左右的朔王妃,竟然還是完壁之身。

  不對,是成了兩次親的她,仍是完壁。

  “晚了,不困嗎?

  烙衡慮問在沈清辭。

  沈清辭眨了一下眼睛,困,她當然困,還是十分的困。
她想睡的,可是卻要硬是擠着眼睛,非是逼着自己清醒不成。

  “歇息吧。
”烙衡慮走到一邊,也是脫掉了自己的外衣,身上此時也隻剩下一件中衣了。

  “你要,睡在這裡?
”沈清辭這才是發現哪裡有不對了?

  他是要睡在這裡嗎?
他一直都是睡在其它院中嗎,要不是就書房裡面,就算有時給了她顔面,呆在這裡,可也都是從着後面的秘道離開了。

  可是,今日他真的要睡在這裡嗎?

  “怎麼,你不困?

  烙衡慮季微微的俯下了身子,然後對上了沈清辭這張秀美的臉,他伸出手刮了刮她的臉,“你爹還在府中,你想要讓他知道我們一直分房而睡,你說,你是要讓他打我,還是讓我們的和離?

  沈清辭閉上了嘴,因為她無話可說,這本來就是沈定山的性子。

  她都是當了她爹爹兩輩子的女兒了,難不成她爹爹的性子,她還能不知道嗎?

  家中的兄姐先是不說,隻要遇到了她的事情,她爹爹就沒有什麼冷靜可言。

  所以,她不能。

  恩,她不能,她不能讓他知道此事,否則怕是真的要不得安生了,她喜歡現在的日子,喜歡在朔王府的無拘無束,在這裡她仍是可以制她的香,可在守着自由自在的日子。

  她不想再是去嫁給另一個人,亦或是留在家中,也要連累家人的名聲。

  女子終是要嫁的,是不是?

  她将自己的身子向裡面挪動了一下,其實也不是同他第一次的同床黃枕,是有些尴尬,可是到也沒有到手足無措的地步。

  “睡吧,”烙衡慮自然的伸出手,将被子替沈清辭蓋好。

  沈清辭盡量讓自己縮在了最裡面,也是給自己隔出了一方安全的空間,身邊突是多了一個人,令她也是有了種種的不習慣,可是她當聞到了烙衡慮身上那種安然的梵香之時,身體卻是自然的放松了下來,可能也就是因為她身體還是未好,也有可能是她知道,他不會對她做出什麼.

  所以她才是如此的相信,如此的信任,這世上能讓她相信,能讓她信任的人本就是不多,而烙衡慮算是其中的一人。

  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睡着的,也是本能的尋找着暖意,她本來都是睡在牆角的,慢慢的卻是将自己縮到了烙衡慮的身邊。

  烙衡慮笑了笑,再是伸出手,讓她順手的挨進了自己。

  “恩,睡吧,我在的,不怕。

  他輕輕拍着她的肩膀,一下又一下,在這樣一個靜且是暖的夜裡,也是如此舒心着,外面的銀月清輝也是落了進來,唯有兩人的呼吸聲,也是規律的響了起來。

  沈清辭早上醒來之時,烙衡慮一早便起來了,還好,她不由的松了一口氣,本來她還是在擔心,要是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好像是有些小小的尴尬來着。

  她讓白梅打水進來,也是梳洗好,一會去制香室那裡,她若是還能制香,想來爹爹也是應該能放心了才對。

  她自己的臉上抹了一些胭脂,這樣可以讓自己的臉色好一些,然後對着鏡子照了半天。

  “我這樣像病人嗎?

  沈清辭問着白梅。

  白梅連連的搖頭,“不像,一點也不像是病人,夫人氣色不錯。

  “那就好。

  沈清辭再是站了起來,便去了制香室那裡,也不知是因為那六天的原因,所以她到是至于婁家的制香術,越是有了一份心得,當然也是想到了幾味不差的香型。

  至于那六天她是怎麼過的,其實她自己都是忘記了,或許也是因為上一世的六年,那被關起來的暗無天日的日子,所以她習慣了寂寞,習慣了孤獨,也是習慣的煎熬,六天的不見天日,或許在别人的眼中都是惡夢一樣的存在,可是她呢?

  不過隻是一個等死的過程罷了,她習慣了,早就已經習慣了。

  她從來閉口不提那六日自己是怎麼活下來的,其實不管怎麼活,都是過去了,不管怎麼的挨過,她都是活了下來,其它的,也是真的不重要了。

  “夫人,外面的飯菜已經擺好了。

  白梅在香室外面掂着腳尖喊着。

  沈清辭忙是放下了手中拿着的香料,拉開門,也是走了出來,也不知道是因為剛才太忙的原因,還是因為她早上給自己的臉上的擦了一些胭脂,所以她此時的氣色到是不差,白裡透紅,眼神也是黑白分明,清澈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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