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63章 不如
而後她的視線再是移到桌上的花瓶之上,也是看到了插在花瓶中的梨花。
“果兒,”女人連忙伸出手,就要抱孩子,結果乳娘卻是猛然的一個後退,也是讓女人的手落在了空中,卻是沒有挨到那孩子的一根頭發。
“對不起,王妃,小郡主可能累了,奴婢這不帶她回去休息。
”
乳娘如此說着,口吻裡面是帶有卑微,可是她連腰也都是沒有彎過一下。
而她說完,也是抱着孩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此地,隻有趴在她肩膀上的那個小女孩子,仍是望着身後的那個女人。
那雙同黑珍珠的般的雙瞳之内,留下的可能隻有那一束梨花罷了。
女人氣的自己的兇口都是發疼,她連忙一擺手,你們都是下去,一會叫秋嬷嬷進來一下。
不久之後,這屋内到也是沒有什麼人了。
秋嬷嬷也是打了簾子走了進來。
結果這剛一進來,就聽到哐啷的一聲,一個杯子正好砸到她的腳下,也是将她給吓了一大跳。
“我的祖宗,你這是做什麼啊?
”
秋嬷嬷連忙過去,也是拿下了女人想丢的杯子,這些杯子都不是簡單的東西,這破了一個,也不知道是砸了多少的銀子下去了。
“娘……”女人直接就一句,也是氣的中了一下腳。
秋嬷嬷也是吓了一大跳,連忙的也是捂住了她的嘴。
“王妃,您這可是糊塗了不成?”
女人直接一屁股便是坐在了椅子之上,“娘,現在這裡又無外人,我們怎麼樣那是我們自己的事,再說了,現在整個府内都是我們自己的人,還用怕隔牆有耳嗎?
”
話雖是如此說,可是秋嬷嬷還是感覺心中極不塌實。
“美嬌,你可是要忍着點才成?
”
她沉下了臉,也是訓着女兒,“這府中的人雖然說都是咱們的,可是你也不能露出了馬腳,讓人給知道了。
”
“娘,你放心,”金美嬌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當初那人讓我扮她之時,我便已是學到了八成,斷然是無人認的出來,就連那一位小俊王妃不也是沒有認出來的嗎?
”
可還是要小心的,秋嬷嬷這心中總歸是在怕,自是到了這府中,她就沒有一日睡過好覺。
“美嬌,等到王爺回來,你可是要好生的表顯着,現在我們隻是暫居在此處,隻有你真正的成為了那人,到時這王府内的一切才能是我們的。
”
“娘,你放心,我知道的。
”金美嬌想起那位如同仙人般的王爺,臉面也是不由的一紅。
少女懷春,她又怎可避免,更何況還是那般嫡仙般的人,更甚至還是如此的位高權重。
“可是娘……”金美嬌再是一想起那個的在的孩子,心中恨的緊。
“你說那個小崽子是怎麼一回事,起初之時,對我還算是親近,可是近些日子,到是越來越是難管了,就連那個乳娘也都是防着我跟着防賊一般。
”
而說到此此,她不由都是氣急敗壞着。
“娘,我猜,她定是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
”
秋嬷嬷不由再是咬了一口自己的老牙,她又怎麼感覺不到,每一次那位乳娘看她們母女兩人之時,就像她們是哪裡來的低賤的東西一般。
可是偏生的,他們能換了這府中所有的人,也都是可以将裡面的人都是變成自己的心腹,可是偏生的卻是動不得那一位。
“娘,我們要怎麼辦?
”
金美嬌就是氣那個孩子。
“有那個小崽子在,我日後還怎麼能有出頭之日?
”
而她還從未見過性子這般的古怪的一個孩子,尤其在看人之時,那雙眼睛,每每的都是令她的眼睛生疼難忍。
秋嬷嬷也是陰下了臉,她也是感覺那孩子也是可怕的很,當然也是留在他們身邊一個最為可怕的存在。
“不如……”
何嬷嬷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成。
”
金美嬌可沒有那般大的膽子。
“娘,若是那人回來了,會殺了我們的。
”
“又不是我們弄丢的,與我們有幹系嗎?
”
秋嬷嬷冷笑一聲,“不是還有乳娘,到時推到她身上便成,小郡主平日裡可是最和那個人親的呢,就連讓我們碰一下都不願意,這可是與我們真的無關的。
”
金美嬌一聽此話,心中有些蠢蠢欲動。
從最初她的到了此地,見什麼都是怕,也是如履薄冰,小心謹慎,更甚至就連這裡的一個倒水的丫頭都是怕,可是一年多過去了,她的膽子越長越大,越長也越是可怕,當然也是越來越是貪婪,最後就連她自己也都是收不住了。
所以現在,她到是真的将主意,打到了那孩子身上去了。
果兒正在被乳娘抱着走着,可是突然的,她卻是回過了頭,然後一直都是盯着不遠處一個拿着掃把的女人。
“乳娘,我要下來。
”
她奶聲奶氣的對着乳娘說道。
乳娘連忙将她放了下來,而果兒則是松開了乳娘的手,就在乳娘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她卻已經向前跑去。
沈清辭猛然的一個回頭,突是感覺自己心頭一緊,漫過眼角的,也是那種無言的難受。
果兒伸出自己的小手,也是扯了一下她的袖子,她歪起了自己的小腦袋,然後突然對着她裂開了小嘴一笑。
沈清辭将手中的掃把放在了地上,她顫抖着嘴唇,也是緩緩的伸出手,結果就在這時,一邊的乳娘也是跑了過來,一把便是抱住了果兒。
“小郡主,咱們回去好不好?
”
果兒回頭看了沈清辭的一眼,小嘴也是扁了起來,她吸了吸自己的小鼻子,淚珠子也是快速的滾了下來。
沈清辭就這樣望着被乳娘抱着的果兒,雙手用力的握緊了起來。
轉過身,她再是撿起地上的掃把,而後再是掃起了地上的那些落葉。
這一夜,所有人都是睡了,就隻有她,還是翻來覆去的無法睡着,她坐了起來,也是看向那一扇門,若是出去又要如何?
而後不由的,她再是握緊自己的手,最後還是隐下了這樣的一種沖動。
是的,這是沖動,這是可怕的沖動。
而她已是過了需要沖動的時候了,而有一時沖動便是一種極大的忌諱,若非是她一直都是冷靜自待,可能早就已經死的墳頭上的草都是冒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