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33章 四休
沈清辭就知道,文淵帝是不會讓烙衡慮閑下的,果然的,還真是委以了他重任。
“我同你一起去。
”
沈清辭坐了起來,便要去收拾自己的東西去,“不過就是治水,我不但會治,還會炸山呢,若是山不聽話,我炸,若水不聽,我就一并的炸了去。
”
“這次不用炸山,”烙衡慮很不客所氣的,就将她的得意給打碎了,“也不需要炸水,隻是開挖渠道罷了。
”
沈清辭擡起臉,十四五歲的模樣兒,一直都是沒有變過,一如烙衡慮當年初見她一般,也是難得的,一眼幾年而過,可是她的這一顆初心從未變過,他希望她一生皆是如此,少些磨難,多些平順。
“阿凝,火藥一事,莫要再是提了,不要總是炸來炸去,你這炸下去,便沒有朋友了。
”
沈清辭掀了掀自己的眼皮,“我已是美的沒有朋友。
”
烙衡慮不由的笑出了一聲。
“來,讓本王捏捏,你的臉皮厚不厚?
”他說着,還真的上手崦去,捏了一下沈清辭的面皮,不過卻是沒有用力。
而觸手之間的,是一種微軟的滑膩,果真的,沈清辭的這一身的冰肌玉骨,得天獨厚,有時烙衡慮還真的不知,這世間怎麼會養出她如此這般的女子。
怕是百年都是難得她一個。
就是她的性子偏冷,也非有野心之輩,平日也不愛出門,愛銀子不喜權勢,也不太喜那些貴婦之間的攀比,否則,她可能真的便是禍國殃民了。
“厚嗎?
”沈清辭也是上手摸着自己的臉,她一直都是為自己日漸加厚的臉皮而感覺自豪,兩輩子才是練到了如此的不動聲色,她容易嗎?
“還好,”烙衡慮松開了手,再是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睡吧,明日還要早起。
”
沈清辭也是躺了下來,而後撲到他的懷中,又要分開了,怎生的如此不舍?
為何他們不能像是别的夫妻那般,朝夕相對呢?
“阿凝……”
烙衡慮将手放在她發絲之上,而後再是移到她的腰間,也是将她攬的更緊了一些。
“恩,”沈清辭用力汲取着他身上的氣息,這般的留戀着,似乎連心也都是跟着要酸楚了一般,不是沒有分開過,畢竟烙衡慮時常會出門,可是怎麼的,這一次她卻是傷感了起來。
這樣的感覺很古怪。
明明隻是分離幾月,可是為何她卻是感覺可能是一生,也是不讓他走,但是她又偏生知道,此時不是她任性之時,如此冷靜如烙衡慮,如此知事的她。
有些事情他們皆可放下,而有些事情,他們也皆是放不下。
放不下的事,放不下的人,放不下的這個大周天下。
“等孩子們長大了,我帶你出去去。
”
烙衡慮将她攬的更緊了一些,我們仍有百年多的歲月,于這山水當中,一直的走下去可好?
“好啊。
”
就是她感覺這怎麼像是天下砸下來的大餅啊。
“你給我畫的餅太大,我怕吃不下。
”
沈清辭撫着額,誰知道大周什麼時候能強盛一些,誰知道孩子幾年能長大多少,若長成纨绔的話,一輩子也都是操心的命。
“不大的。
”烙衡慮簡直都是哭笑不得了,再是安慰她道,“雖然說是大餅,不過砸下來之時,你沒有感覺很好吃,很美好嗎?
”
“真有。
”
沈清辭絕對也是實話實說的。
她還真的有了一種可以寄情于山水之間的情懷,而先提是,她得賺夠銀子,四千萬兩的銀子,可不是那般好賺的,少說她都是要再是奮鬥十幾年才行,而到時幾個孩子也是長大了,那麼她也就可以開始與烙衡慮啃大餅了。
反正就如烙衡慮所說的那般,他們還有餘下的百年壽命,除去孩子們成長的十來年,那時他們有大半歲月,足可以轉遍于整個天下了。
這餅子可真是香啊。
她突然笑出了聲,而後也是在烙衡慮的腿上滾了好幾下。
而如此孩子氣的沈清辭到也是讓烙衡不由的放下了一些心。
能想通便好,她若是鑽進牛角尖裡面,他還真的擔心要怎麼才能将她給挖出來。
沈清辭又是對着大餅繞了很久,最後才是有些困倦的躺好,而等到再是起來之時,外面的天色已是大亮了,不過仍是可以聽到那些下雨之聲,似乎京城的雨季也是至了。
一品香的玉容膏仍是賣到奇好,甚至還有外鄉之人,專程的便是為了玉容膏而來,當然玉容膏也是給一品香賺下了大筆的銀子。
到此,到也不得不提一句,大樹底下好乘涼,絕對無錯。
哪怕一品香再是賺銀子,也都是無人敢打一品香的主意。
誰讓一品香背靠着的不是别人,而是朝廷,是聖上,是數萬的軍士。
一品香賺的越多,捐出來也越是多,所以現在哪怕一品香再是加上幾家,銀子也如流水一般不時的沈清辭的口袋裡面流着,可是受益最大的,不是别的,正是當今的聖上,而有了一品香支持大周軍隊,也是兵強馬壯,不下于别國的精兵強将。
若是打仗,他們便會迎戰,若是不打,那麼正巧得以生息。
這一日,連陰了幾日之後,天終是暫放了晴。
一輛馬車也是進了宮内,卻是無人敢接近,而後馬車也是一路的奔負于皇家書院,這所書院名為四休,臨在一處高山之間,下山有重兵做守,上山亦是無路。
凡皇室子弟,年滿三歲之時,皆也要入此學院之内,直到學院全部課程,直到十五歲之後。
其實現在朔王府的三位小公子,還未滿兩歲,不過他們被教養的很好,不管是走路,還是說話之面,也都是強于同齡之人,所以他們在一歲多時,足矣抵得了别人的兩歲左右。
皇室子嗣稀少,太皇無一子,現在也隻有文淵帝得了一位小皇子,也是将這位小皇子當成了命根子,文淵帝不知道自己何時還會再得一位皇子,所以就将這位小皇子當成了皇太子培養,定要将他養成一個全格的儲君人選,他定不會再走先皇走過的路,非是要弄到了骨肉相殺,父子相殘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