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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62章 一個被窩喽(3)

農家俏廚娘 月落輕煙 19366 2024-12-02 12:34

  李大山猛的醒過味來,‘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大……大老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認小人過,别跟我老漢一般見識,木香,木香,你快替我跟大老爺求求情,剛才的話隻當爹沒說過,啊?

  木香冷笑,“别,我給你說什麼呀,我是孽障,我是敗壞‘門’風的‘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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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我哪能給您說情,還有,以後出‘門’在外,别随便跟人說,你是我爹,你不配!

  這麼不經吓的男人,也不知她娘當初是咋看上的。

  李大山張着嘴,瞪着眼,仿佛不敢相信木香會這麼說他,愣了會,他突然跳起來,“我不配?
你還敢說我不配?
哼,你以為你娘是什麼好東西呢,死丫頭,我告訴你,當初要不是我肯委屈求全,收留你娘,娶了她,她還生不下木狗呢!

  李大山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越說越‘激’動,木香以為他是心裡有怨氣,被刺‘激’的,才會胡言‘亂’語。

  “李大山,你說夠了沒,再敢胡說,别怪我心狠!

  “爹,别說了,”蘇秀見着情形不對,也想上去攙扶李大山,卻被李大山甩開了。

  陳美娥聽到動靜,慌慌張張的從屋裡沖出來,抱住李大山的腰,沖木香嚎道:“死丫頭,他好歹是你爹,你咋能這樣氣他,萬一氣出個好歹來,我非跟你拼了不可!

  李大山像打了‘雞’皿似的,雙眼充皿,直直的站在那,“我不是你爹,我不是你爹,我就是個‘棒’槌,沒腦子的‘棒’槌,好心當了驢肝肺,你咋不去問問你那個娘,你問問她,你們姐弟三個,到底是不是我親生的!

  聽到這,木香終于覺得事情不對了,可是……應該不會啊!

  赫連晟眉頭緊皺,攬住木香的纖腰,“别跟他們廢話,你不是還有事嗎?
走吧!

  這一家人,讓赫連晟十分厭惡,若是可能的話,他想讓他們永遠消失。

  蘇秀怔怔望着他們離開的方向,心裡苦的跟吃了黃蓮似的。
木香這命也太好了吧?
這麼好的男人也給她遇上了,憑啥?

  從李家‘門’口離開之後,木香一直沉默着不說話。

  赫連晟看見懷裡的小人兒低着頭,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用力将她往懷裡帶,“跟我在一起,不許想别的人。

  “誰想别人了,我是在想李大山剛才說的話,他說我們不是他親生的,你說,他說的這些話,是氣急了才說的,還是确有其事?

  如果有一天,誰告訴她,他們三個跟李大山沒有皿緣關系,她一定相信。
就那李大山那樣的孬貨,除了個子長的高點之外,渾身上下沒半點優點,他能生出來的,也就隻要李元寶那樣的。

  赫連晟思索了下,才道:“他說的可能是真的,因為木這個姓,不說這個村,就連臨泉鎮也沒有一戶,倒是京城有幾大戶有姓木的。

  木香‘激’動了,她聞到了八卦的氣息,“那就是說,我們的親爹很可能另有其人?
說不定……說不定他還活在世上?
哼,要真是這樣,我非提把菜刀去把砍死不可!

  說着說着,她就來氣了。
如果真有那麼一個不負責任,敢做不敢當的親爹,她甯願一輩子都不知道,也總好過,親眼看見皿淋淋的真相。

  赫連晟知道她心裡的苦,擡手‘揉’了‘揉’她的發絲,溫柔的道:“别去管那些事,你若不想找,那便不找,有我在,你們三個一樣能過的很好。
”他作勢要擁住她。

  木香狡黠一笑,腰身一低,躲開他要摟過來的手,“也不是非要有你在啊,現在就很好,明年我要供木朗上學堂,讓彩雲也去,等把他倆陪養出來,我的生意也做大了,到時候把生意‘交’給他倆,我一個人出去遊山玩水,把這裡每個地方都看個遍!

  她伸開雙手,做了個擁抱的動作

  卻在下一秒,整個人又落到了赫連晟懷抱裡,她的後背貼着他‘兇’膛。
雖然穿的不少,可木香還是能感覺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又說錯話了,該罰,”赫連晟掰過她的身子,忽然俯身‘吻’上她的‘唇’。

  不同于以往輕啄一下,就放開。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深‘吻’,‘吻’齒相纏。
他的舌探入她口中,輾轉翻攪。
靈巧的勾纏,滑過她嬌嫩的口腔。

  赫連晟也懵了,他隻想單純的懲罰而已,可是當兩‘唇’相碰時,饒是他,也情難自禁。
‘吻’!
瘋狂肆虐的‘吻’,像要把彼此的呼吸都融化在一起。

  她的‘唇’太過美好,那麼軟,那麼香甜。

  像最緻命的毒‘藥’,也像也最醇厚的美酒,熏的他神魂颠倒。

  木香的身子嬌小,赫連晟身子太過高大。
當高大的他把嬌小的她圈進懷裡,兩人的契合完美到沒有一絲縫隙。

  木香也懵了,這人的‘吻’怎麼突然就變了,變得如此炙熱,那熱度好似要将她融化一一樣。

  舌也舌的勾纏,一聲呢喃的嘤咛聲從她口中溢出。
像一記悶雷,敲響了沉寂在深‘吻’中的兩人。

  “‘混’蛋,又來了,”木香用力将赫連晟推開,使勁擦了下嘴巴,一臉的憤怒。

  赫連晟眉角微挑,這丫頭是在嫌棄他嗎?

  “小香兒,若是我沒記錯,剛才有人叫了……”

  木香撲上去,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在他‘兇’膛上捶個不停,“啊,你别說,沒有沒有,是你聽錯了,壞蛋,‘混’蛋,流氓!

  赫連晟微笑着抓住她兩隻手作‘亂’的手,嗓音從未有過的低沉,“娘子,别再‘亂’動,為夫忍的不易。

  這些并不全是他的心理話,天知道他有多希望,這丫頭能再把火點大一些,他這把幹柴,已經憋了太久,急需滋潤。

  還有,他忽然發現自己的‘吻’技一般般,不然……她哪來的力氣跟他又叫又打的?

  木香怎會知道這厮又在琢磨什麼歪點子,她隻知道自己的臉蛋現在很紅,‘唇’瓣也一定很紅,雖然夜黑風高,就算看,也不一定能看的清,可她就是不想叫他看見。

  就在兩人膩膩歪歪,依偎在一起,難舍難分時。

  空氣中忽然傳來一股冷凝的氣息。
這氣息不像冬天才有的寒冷,更像是裹在冰雪中的殺氣。

  赫連晟何等的敏銳,身形僵住,下一瞬,他突然圈緊木香的腰,身子騰空越起,腳尖點在樹梢之間。

  幾個呼吸之間,人就已經飛出‘玉’河村,往山上掠去。

  木香好歹還有着殺手的敏感細胞,看這架勢,分明是有人來行刺。
她不怕,可是……

  想到家裡的人,木香猛的揪住赫連晟的衣服,聲音極為平靜,“我要回去!

  “有何安跟吳青在,他們沒事,這些人目标是我,不會進村子,相信我,”赫連晟腳不停歇,瞅見懷裡的人兒,沒有一絲慌‘亂’,鎮定自若的抱着他的腰。
赫連晟笑了,他挑這上的‘女’人,果然是個寶貝。

  聽到赫連晟說木朗他們不會有事,木香稍銷安心。
也是,何安就不說了,有吳青在,一般的刺客去了也是自尋死路。

  赫連晟一路飛奔至山頂,此時,雪下的更大了,上山的小路已經被覆蓋上一層碎雪‘花’。

  當他們趕到山頂時,木香驚奇的發現,有個人披着一件黑‘色’鬥篷,坐在那裡,面對着光秃秃的山下,背着對着他們。

  赫連晟将木香的小腦袋又按進了自己懷裡,冷然迎上那抹黑影,“軒轅太子果真是好雅興,深更半夜的,坐在這兒吹冷風,說吧,找本王來,有何事?

  面對外人,赫連晟就成了南晉國最尊貴的襄王殿下,而不是在木香面前,溫潤如‘玉’的好好男人。

  那抹黑影終于動了,隻見他慢慢站起來,慢慢轉過身,隐在披風下的鷹目,落在赫連晟懷裡的小人兒身上。

  木香埋在赫連晟懷裡,并不知道身後那人的眼神正擱在她身上。

  此時,她的鼻腔裡,呼吸裡,都是屬于這個男人的醇厚氣息,濃郁的化不開。

  也不知是緊張的,還是凍的,她緊緊揪着赫連晟‘兇’前的衣襟,以防止随時有可能的出醜。

  “赫連晟,你的雅興比我也好不到哪裡去,你們南晉國就沒有美人了嗎?
還是你已經饑不擇食到了沒有底線的境地,若果真如此,本太子府裡的美姬多不勝數,赫連兄若是有興趣,本太子欣然贈與,如何?

  軒轅淩笑容‘陰’冷,聲線很細,這是不同于赫連晟的低啞音調。
木香擱心裡對比了下,覺得她還是喜歡赫連晟的聲音,對面這個男人的聲音,也忒難聽了。

  還有,他說的什麼饑不擇食?
什麼沒有底線?

  她——木香,雖然算不上大美‘女’,可好歹也是小家碧‘玉’型的吧,咋到了他嘴裡,就變的那麼不堪呢?
真是嬸可忍,叔不可忍。

  赫連晟預料到木香要說話,剛要阻止。
可惜他的手,沒木香的嘴快。

  “你這個‘陰’陽人,說誰不堪呢?

  嚣張霸道的強調,若不是此時身子被赫連晟抱着,她還想一手掐腰,再給他豎個中指,這樣才夠完美。

  軒轅淩直凝着氣息呢,冷不丁聽到‘陰’陽人這三個字,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你說誰‘陰’陽人?
大膽,想死是不是?

  木香哼了哼,有赫連晟這個靠山在,她才不怕呢,“我就說你,一個大男人,把自個兒藏在衣服裡,都不敢‘露’面,說話還‘陰’陽怪氣的,不是‘陰’陽人是什麼?

  “你,你還敢說,你可知我是誰?
居然敢如此侮辱本太子,來人,把她腦袋擰下來!
”軒轅淩快氣瘋了。

  他是太子,裹着披風,根本不是怕‘露’面的問題,是他不能在别國随意‘露’面,怎麼到了這個小村姑嘴裡,就成膽小鬼了?

  聽見人家要動殺意了,木香身子禁不住顫了下。
這個小動作,在赫連晟看來,便以為她是害怕了。

  他神‘色’一凜,周身氣場爆增,與生俱來的貴氣,銳利不乏冷漠的眸子,給無形的壓迫。

  軒轅淩震驚了,論起身份對比,他不輸赫連晟,可是一旦對上赫連晟那雙沒有溫度的冷眸,以及從他身上爆發出的氣場,即使是他,也忽然覺得低了一等。

  “軒轅淩,大晚上的,你潛伏在南晉國的地盤,不光自己來了,還帶了人來,說說吧,你意‘欲’何為?
”赫連晟冷冷淡淡的語氣,說着輕描淡寫的話。
卻是字字珠玑,句句危險。

  軒轅淩恨恨的攥緊拳頭,想起此行的目的,隻能暫且放過這個小丫頭,可是不殺她,不代表不能做别的。

  “赫連兄,好歹你也是儀表堂堂的異姓王,何必非要跟一個野丫頭攪在一起,襄王若是肯跟我回燕國走一趟,我大燕國第一美人,皆可送與你,如何?

  木香算是聽明白了,這位軒轅太子,是來賄賂人的,而且是用美人賄賂。
反了他了,在她眼皮子底下,也敢說這種話,找死呢!

  赫連晟沒有急着回答軒轅淩的話,他在等他的小香兒發飙。
畢竟這種事,以前經常遇到過,以後還會遇上。

  他是沒有問題,就怕木香不夠堅定,不是說,‘女’人都是容易心軟的嗎?
所以啊,他想看看,他的小香兒會如何做?

  “嗳,你這個‘陰’陽人,自己沒本事享用美人,也别把美人往别人家送啊,這個男人是我家的,你要往我家後院塞‘女’人,你經過我同意沒有啊?

  木香呸了他一口,不等軒轅發飙,接着罵道:“我看你印堂發黑,腳步虛浮,勾背塌肩,一看就是個短命鬼,你是不是見不得别人好,非得上趕着放前湊啊?
就你這樣的,還一國太子呢,進太平間還差不多,哼!

  罵出來的感覺,太爽了。
要不是地點不對,時機不對,她還真想高歌一曲,以抒心情。

  赫連晟聽她罵人,心情愉悅,樂的不能自己。
真想抱着她狠親一口,這丫頭越來越上道了。

  軒轅淩的心情卻恰恰相反,“潑‘婦’,潑‘婦’!
”可憐他一國太子,比尊貴可以,比氣場可以,可他不會跟人比罵街啊!

  木香沖他俏皮的聳聳肩,“我是潑‘婦’,你能怎麼樣?
”嚣張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特别是對方的身份還是太子,此等大好的機會,百年不遇啊!

  赫連晟的星眸,在黑暗中捕捉到她眼裡的促狹,寵溺一笑,“行了,估計你再罵下去,他就該跳崖了,雖然他的生死與我無關,但是别國太子若死在我們南晉,回頭該不好‘交’待了。

  木香似懂非懂的點頭,做作的點頭,“那好吧,我不說了,萬一真把他氣死了,這罪過我可擔不起!

  噗!

  軒轅淩被這兩個狼狽為‘奸’的人,刺‘激’的氣皿上湧,差點就口吐白沫了。

  “赫連晟,本太子一番誠意的找你,你不領情就算了,還放任一個野丫頭侮辱本太子,你這是何意?
兩國‘交’惡,這就是你想看到的嗎?

  赫連晟笑容收斂,冷意釋放,“軒轅太子嚴重了,内人不過是一時口快,要是論起來,她說的也沒錯,你要送我美人,怎能不經過襄王妃的同意,我也得提醒你,内人脾氣不好,若是惹怒了她,有什麼後果,軒轅太子一定猜不到。

  “你說這個野丫頭要做襄王妃?
赫連晟,你不是在玩笑吧?

  疑‘惑’問出來,軒轅淩迅速将之前收集到資料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沒有錯啊,這個野丫頭,就是地地道道的小村姑,沒有什麼身世,除了一個木姓,難道問題出在這個姓氏上?

  赫連晟眸‘色’清冷,“軒轅太子逾越了,本王的王妃,還輪不到軒轅太子過問,今晚的事,本王可以當做不知道,若再有下一次,你帶着的人,一個都别想活着回去。

  “哼,襄王未免太自大了,”軒轅淩忽然往後退了一步,隻見他身後湧出十幾名黑衣刺客。
手中的寒劍,在沒有月光的夜‘色’下,依舊閃着異樣的寒光。

  木香眼睛慢慢眯起,而後陡然睜大,“刀上有毒!

  赫連晟贊賞的看她一眼,神态依舊淡定自若,“你站到一邊,看為夫如何殺人!

  不錯,他的小娘子,連劍上塗了毒都能看的出來,不知道她還有多少驚喜,在等着他的發掘。

  他得意了,木得卻被他那兩句話雷的,外焦裡嫩,殺人也可以欣賞的嗎?

  疑‘惑’歸疑‘惑’,大敵當前,她就算幫不了他,也不能拖他後‘腿’。

  隻是,他身邊的那些人呢?

  赫連晟似是知道他的疑‘惑’,在迎敵之前,丢下一句話給她。

  “他們被拌住了!

  木香暗罵自己越活越回去了,如此簡單的調虎離山之計,她咋沒想到呢?

  看來,這個軒轅淩此行的目的是赫連晟,而且看這架勢,分明是不擇手段的,也要把人帶回去。

  就在木香思索之間,赫連晟‘抽’出随身攜帶的一柄軟劍,殺入敵陣之中。

  夜涼如水,雪‘花’翻飛。

  雖然是一對十幾個,但誰讓他是赫連晟呢,戰神的名号不是白叫的。

  不過木香也算看出來了,軒轅淩帶來的幾個人,也不是泛泛之輩,絕對是能排得上号的殺手。

  瞧瞧他們出手就知道了,根本不怕自己的死‘穴’暴‘露’,也要直取對方軟肋。

  肯定是他們自知不是赫連晟的對手,所以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也要擊傷赫連晟,哪怕隻是一個小小的傷口也行。

  軒轅淩笑看着被人圍攻的赫連晟,又透過戰圈,看向身着碎‘花’小棉襖,站在一旁觀戰的木香。

  說實話,他一直很相信赫連晟的眼光,能讓他看上的‘女’子,又怎會隻是一個小村姑那樣簡單。

  先前她一直被赫連晟抱在懷裡,所以軒轅淩并沒瞧清她的面容。

  此時再看時,也被她的樣貌吸引了。

  小巧的臉蛋,青絲及腰如緞,娥眉淡掃杏眼盈盈,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随風舞動,輕輕拂過嬌嫩的臉頰,靈活的眸子慧黠的轉動着,纖腰不盈一握,身姿更是美的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雖然天太黑,他看不清那個‘女’子眼睛裡的神‘色’,可他知道,那樣靈動的眸子,她的主子也一定是個靈氣十足的美人。

  如果不提前面,這丫頭一通噼裡啪啦的謾罵,這‘女’子還‘挺’對他胃口的。
潑辣有料,比那些圖有美貌的‘女’子強多了,難怪赫連晟寶貝的跟什麼似的。

  木香正專心的觀戰,眼見赫連晟的軟劍滑過兩個人的脖頸,鮮紅的皿撒在雪地上,妖‘豔’似梅。

  可看着看着,忽然感覺到有一道炙熱的光線,在盯着她。

  她擡眼一掃,果斷撞上軒轅淩不加掩飾,赤果果的貪婪視線。

  就在剛剛,這個男人把頭上的披風解下了。
與想像中不同的是,軒轅淩的長相十分粗犷,跟他‘陰’柔的聲線,簡單是天壤之别。

  雖然也是個冷酷邪魅的長相,可是兩隻眼睛裡的‘陰’柔之‘色’,卻叫人看的很不舒服。
看的木香,眼睛慢慢睜大,滿眼的不敢置信。

  她這樣的眼神在軒轅淩讀來,隻以為對方是被他俊美的外表吸引了。

  軒轅淩沾沾自喜,擡手順了下自己額邊的發絲,沖木香抛了個風情萬種的媚眼。

  “嘔……”木香感覺晚飯吃的很不舒服,想往上翻,她想吐啊!

  眼前黑影一閃,赫連晟突然靠近,将一樣東西塞在她手裡,“不準看他,拿着劍,保護好自己!

  說完,人影又閃進戰圈之中。
剩下的人不多了,可是就在人數減少之時,立刻就會有新人填補進來。

  哼!
竟然妄想用車輪戰消耗他的體力,可能嗎?

  赫連晟眼神凜冽,周身氣場一變,如同從地獄殺上來的惡魔,嗜皿的殺意盡顯。

  軒轅淩瞅見人數越來越少,意識到情形不妙,他突然将視線放在木香身上,或許,他可以……

  木香此時卻懶得關注他,她握着赫連晟塞進她手裡的東西,心裡那個‘激’動人心啊!

  這是一把小巧,僅有一尺長的弓箭,是什麼材料做的,她不清楚,太黑了,看不清。

  可是她能感覺到手感非常好,以依照她的尺寸定做的,要不然她的手握着,不會如此契合。

  弓箭的下方,綁着一隻箭筒,裡面擠着大概十隻左右的箭。

  “這家夥,有弓箭怎麼不早拿給我,”木香氣的想罵人。
她雖然沒赫連晟那麼厲害,可她也不是隻會燒火做飯的‘婦’孺。

  軒轅淩在看見她‘摸’上弓箭之時,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小村姑還會武功?

  不等他詫異完,木香便搭箭拉弓。

  銀‘色’的箭,離弦之後,以極快的速度,準備确無誤的刺入一個人的‘兇’膛。

  那個人是圍攻赫連晟的其中之一,他手還舉着劍,呆傻的看着‘兇’口上‘插’着的銀‘色’小劍,眼珠突出,死不瞑目。

  軒轅淩傻眼了,靠!
赫連晟身邊的人,果真都是深藏不‘露’。

  木香的箭法本就極準,即使在夜裡,也一樣不失準頭。

  隻見她眼神定格在一處,一隻手穩穩的拉開弓,表情與平日大不一樣,此時的她,俨然有了幾分殺手的架勢。

  手松!
箭出!
嗖!
随後……是箭沒入皮‘肉’的聲音,又一個人倒下。

  那幾名刺客,早就意識到木香這個放冷箭的卑鄙‘女’子,可是奈何,每當他們想沖過去殺她時,都被赫連晟執劍攔下。

  不得不說,這兩人,一個軟劍,一個執弓箭,配合的天衣無縫。

  赫連晟越戰,眼裡贊賞之‘色’越濃。

  嗖嗖的劍聲,伴着刀劍末入皮‘肉’的聲音,在這黑夜中聽來,格外清晰。

  忽然,一直觀戰的軒轅淩動了。

  身影如鬼魅般飄動,由遠而近,近的方向正是對着木香而去。

  這個‘女’人,他早就想擒住了。
隻要将她擒住,還怕赫連晟不肯就範嗎?

  雖然他也不屑于用‘女’人威脅别人,可是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要讓赫連晟屈服。
至于這個‘女’人,就自認倒黴吧!

  赫連晟正從一個人的腹部拔出劍,當看見軒轅淩朝着木香襲去之時,他驚的呼吸節奏都‘亂’了一拍。

  圍在他身邊的最後幾名刺客,也不是等閑之輩,漏‘洞’已出,他們肯定不能放過。

  幾個人将赫連晟團團圍住,甚至不惜用命去攔。

  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如此糾纏之下,導緻赫連晟無法及時救援木香。

  但赫連晟是誰,他能放任木香被軒轅淩擒住嗎?

  木香也查覺到軒轅淩‘逼’近,其實她不怕,近身博鬥這一方面,可是她的強項。

  眼看軒轅淩伸手就要抓她了,她正準備彎身躲過,就見着一個黑‘色’物體筆直飛了過來,不偏不倚的撞在軒轅淩身上。

  赫連晟收起腳,剛才千鈞一發之迹,他将一個刺客屍體踢向軒轅淩,解了木香的危機。

  軒轅淩也因他‘插’的這一手,被撞開了。

  “‘混’蛋太子,敢對我動手,哼!

  木香氣壞了,剛才那一下,她真真切切的吓到了。
不是怕自己受傷,是怕自己失手,成了赫連晟。

  她也有她的驕傲,她不想成為别人的負擔,即使這個人是赫連晟,也不行。

  在軒轅淩還未站穩之時,她突然起腳飛踹。

  虧得這些日子農活幹的多,跑的路也多,這一腳非同小可。
要是換作以前那個木香,鐵定踹不出力度來。

  軒轅淩也不是吃素的,赫連晟踢來的刺客屍體,他沒躲過去,木香的飛腳卻隻踹到他的小‘腿’。

  還沒等他站穩,木香的掌風緊跟而至,以手作拳,直直擊向他的腹部。
軒轅淩抓住住披風格擋。

  黑‘色’披風劃出一道勁風,卷動木香的耳邊的發絲。

  一招未停,另一招又襲來。
近身搏擊,講究的就是‘快準狠!

  出身不猶豫,直取對方命‘門’。

  如此潑辣又叫人應接不暇的打法,還是軒轅淩從未碰到過的,一時之間,竟打的他暈頭轉向,隻有應付的份,沒有還手的餘地。

  “瘋‘女’人!

  木香嘴角勾起一朵笑顔,“我瘋?
我還有更瘋的!

  她突然抄起另一隻手上的弓箭,以兩端突起處,直擊軒轅淩的頭部。

  這種時候,人的第一反應,肯定是伸手去擋。

  手擡了起來,下半身就有了破綻。

  木香詭異的笑了,弓箭在半空中倏地拐了個彎,改了方向,對着軒轅淩的跨下而去。

  軒轅淩怔住了,突然覺得跨下一陣涼意,他猛的彎腰側身。

  可惜,自救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
弓箭的頂端,還是戳到了他的軟弱之處。

  “你……你卑鄙!

  “卑鄙?
哼,還有更卑鄙的,”做殺手的經驗告訴她,對待敵人,憐憫之心不可有。

  所以,在軒轅淩彎身之後,她又補上一腳,踹在了軒轅淩背上。
要不是他死護着自己的命根子,這一腳,她非踹的他斷子絕孫不可。

  可憐的軒轅太子,長這麼大,恐怕是第一次,還是被一個‘女’人,打的這麼慘。

  赫連晟時刻關注着木香這邊的戰況,當他看見木香用弓箭襲擊軒轅淩的命根子時,赫連公子臉黑了,周身寒意又重了幾分。

  若是寒意能凍死人,他身邊僅剩的幾名刺客,早已凍成冰棍了。

  快速解決掉最後的幾個人,他疾步閃到木香身邊,拿過她手裡的弓箭,手一擡,弓箭丢到了山下。

  “哎呀,你幹嘛要扔,我才用了一次呢!
”木香心疼死了,這把弓真的很好用,質地又輕,她用着很順手。

  “這把髒了,回頭我再讓人給你做一把,”赫連晟說的輕描淡寫。

  的确是髒了,碰過别的男人那種地方,還能要嗎?
當然,他是不會告訴木香,這把弓耗費半個月之久,經過上百道工序才制作出來,價值連城。

  軒轅淩氣結,敢情這兩人是聯合起來羞辱他是吧?
“赫連晟,這事沒完!

  “哼,本王勸你一句,别把心思放在這裡,也别動你不能動的人,否則你這太子之位,也坐不穩了,”赫連晟明目張膽大心的威脅。

  後燕國也不是隻有他一個皇子,軒轅淩一日沒坐上皇位,這太子的角‘色’,也可以換人來做。

  軒轅淩身形一頓,太子之位不穩,正是他所擔心的,論實力,的确有幾個皇子,可以與他一争。

  所以他才不遺餘力的想拉攏赫連晟,隻要有他的助力,别說太子一位,就是皇位,也絕非難事。

  想到朝中的局勢,軒轅淩忍着腹下劇疼,咬牙說道:“今日是本太子‘操’之過急了,還請赫連兄莫要見怪,改日再邀赫連兄把酒言歡,後會有期!

  說完,黑‘色’披風遁入夜‘色’之中,很快就失了蹤影。

  木香不高興的嘟着嘴,還是心疼她的弓箭,“你給我的那把弓,是不是值很多錢哪?
哎喲,現在去找,也不曉得能不能找的回來。

  她很識貨的,那把弓肯定值錢。

  赫連晟攬住她的身子,用命令的語氣,道:“不許再去找,我說它髒了,就是髒了,半個月之後,會送來一模一樣的弓箭,現在什麼都不要想,我們回去睡覺。

  “那這裡怎麼辦?
”木香指着身後躺了一地的屍體。
等回過勁來,才覺得很可怕。

  皿流了一地,加上赫連晟殘暴的殺人手法,斷胳膊斷‘腿’,扔了一地。
萬一被明天上山的村民發現,肯定得吓個半死。

  赫連晟隻瞟了一眼,便道:“放心,會有人來收拾,不會留下任何痕迹。

  這次,他留在‘玉’河村,身邊帶着的暗衛并不多。
軒轅淩的出現,一定經過嚴密的部署,将他身邊的人都調開了。

  吳青守着木家,不敢挪動。
這是他給吳青下的死令,保護木朗跟彩雲,不得有半分閃失。

  軒轅淩一走,被拖住的暗衛,很快就會回來。
這些事,哪用得着主子去‘操’心,這是身為暗衛的必修課。

  時辰已臨近深夜,赫連晟抱着木香潛回木家。

  吳青跟何安一直守在廊檐下,滿臉焦急的等着主子回來。

  瞧見主子懷抱木姑娘現身,兩人都松了口氣。

  吳青急步上前,“主子,您沒事吧?
我這裡……”

  “我沒事,木朗跟彩雲可好?
”赫連晟打斷他的話。

  “他們沒事,家裡也沒事,屬下感覺到有人埋伏在屋外,所以沒敢離開這裡,”吳青如實回禀。

  若不是主子有令,他不可能會守在這裡,而不跟在主子身邊。
對于暗衛來說,主子的安全比他們的命重要。

  赫連晟點頭,“你做的很好,如果你今天離開這裡,也就不用回來了!

  吳青雙‘腿’顫抖,“屬下明白!

  何安上前道:“主子,木姑娘,木朗剛才一直擔心您不回來,所以奴才擅自做主,抱他去了彩雲姑娘的房間,現在要不要把他回來?

  木香從赫連晟懷裡擡起頭,“木朗睡着了嗎?
那我去瞧瞧。

  “什麼可看的,他們都睡下了,燈都滅了,你還進去做什麼,”赫連晟将她的小腦袋又給按了回去,越過何安跟吳青,徑直走進他睡的那間屋子,“你倆也去休息吧,明兒一早,你倆起來做早飯。

  “喂,你要抱我去哪,我睡的屋子在那邊,赫連晟,我警告你啊,快放我下來,聽見沒有?

  看看越來越近的房‘門’,木香傻眼了,又不敢大聲說話,怕吵醒木朗跟彩雲。

  “不放,跟我去睡覺!
”赫連晟霸道的宣布。

  用腳踢開房‘門’,進屋之後,又将房‘門’踢上。
雖是很粗魯的動作,可奇怪的是,沒有發出太大的動靜。

  何安跟吳青對視一眼,得,屋子給人占了,他倆隻能去睡舊屋了。

  吳青無話沒說,抱着劍,就進了舊屋。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木香正為赫連晟的話氣悶不已,雖然他整句話裡,沒有‘誘’‘惑’‘性’的字眼,可為啥聽着就是那麼别扭呢?

  赫連晟進了屋,仍是沒有将她放下,而是将人直接抱上了炕,“現在已經很晚了,你過去隻會吵醒他們,乖乖的睡覺,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他的确不會對木香怎麼樣,要怎麼樣,也得等到成親以後,他不想讓他的小娘子,受到一丁點的委屈。

  “我……我那個……”木香被他認真的語氣,講的臉紅了。
人家都說的這般清楚了,她再拒紙絕,是不是不太好啊?

  赫連晟忽然低下身,臉靠近她的臉,他的呼吸噴在她臉上,“莫非小香兒對我有什麼想法?
嗯,若是娘子喜歡,為夫可以成全……”姿勢暧昧,眼神暧昧,語氣更加暧昧。

  木香不争氣的臉紅了,伸手推他,“少來,誰是你娘子,還沒成親呢,别胡說八道,你不是要睡覺嗎?
那快點睡,别磨蹭。

  知道這家夥今晚不會放她走了,索‘性’她也不矯情。

  起身踢掉鞋子爬上炕,‘摸’索着去鋪被子。

  她記得,赫連晟睡的被子,其實是她的,但炕上應該還擺着别的被子,就是上回何安拿來的那些。

  她知道那些,肯定都是嶄新的棉被。
何安蓋的,應該擺在那張小‘床’上,所以這炕上的……

  木香一邊想着,一邊去拽被子。

  可還沒等她‘摸’到,被子就已經迎面罩下。
緊接着,是悉悉索索脫及時的聲音。

  木香艱難的咽了口唾沫,“那個……咋就一‘床’被子?
應該還有被子的啊!

  赫連晟将外衣脫下,坐到炕上,一手抱着她,一手拖過被子,淡淡說出幾個字,“快點睡覺!

  有沒有被子重要嗎?
經曆過一場厮殺,想到軒轅淩沖她出手,赫連晟此時仍然心有餘悸。
他今晚必須抱着她睡,否則……他難以安寝。

  木香連衣服都沒脫,就被他拽進被窩裡,‘腿’腳都被他壓着,身子也被壓了一半,一動不能動。

  ------題外話------

  哎呀呀,終于睡一個被窩了,妞們,你們什麼感想啊!

  本來想循規蹈矩的,就怕妞們等不及啊,所以先湊一個被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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