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你喜歡闊少,我暴露家産你哭什麼!

第920章

  砰!

  兩人才剛剛被帶上來,李家就有人揚手丢了個茶碗砸到了徐昊的身上。

  徐昊吓得連忙閃躲,又被樊家的下人狠狠踹了一腳:“别亂動!

  總算是老實了。

  “背着李玉榮亂搞還死不承認,今天被捉奸在床,我樊文濤沒什麼好說,養出這樣的女兒,是我家教不嚴,我認罰,我向李家諸位賠罪!

  “要怎麼處罰他們,還請李家諸位開口吧,我樊文濤無有不從。

  李玉榮剛想說話,就被他的父親按住了。

  随後,他的父親站起身道:“老樊,這件事跟你沒關系,現在的年輕人混賬是出了名的,誰能保證自家的孩子就不會犯渾?
你女兒如何,是你樊家的事,我們不插手,至于徐昊這個狗東西,他也已經被玉榮教訓過了,此事就此作罷。

  “隻是,鬧出了這樣的事情,你我兩家的婚約,隻怕是到頭了,今天諸位都在,我們就彼此做個見證,為了給蘇市關心我們兩家婚約的人一個交代,還請老樊你代為公布婚約解除的原因了。

  樊文濤立即道:“多謝李兄的諒解,李兄放心,此事我一定給李兄一個滿意的交代。

  “交代個屁!

  誰知道這個時候,徐昊忽然開口了。

  他猙獰兇狠瞪向了李玉榮的父親:“你們他媽的敢把老子打成這樣,就回去等着給李玉榮收屍吧!
老子不弄死他,老子不姓徐!

  話音剛落,樊家的下人立即沖上前去,對着徐昊的臉就是啪啪兩巴掌。

  徐昊立即高喊出聲:“樊家的人敢打我,樊家我也不會放過!
回頭我就找白鶴堂六哥,把你們一個個全都做了!

  他喊得越兇,下人打得越狠。

  但他因為本身就有傷,被這麼一打,很快就昏了過去。

  樊家人和李家人的臉色都十分的難看,很顯然,他們還是很忌憚白鶴堂的,很擔心徐昊真的找白鶴堂的人幫忙,從而給他們帶來麻煩。

  于是,兩家的對話匆匆結束。

  李家人帶上李玉榮,很快就離開了樊家。

  等他們走後,樊文濤立即皺起眉頭道:“把徐昊送醫院去,好好給他處理一下傷口,白鶴堂那邊......老太太,你看要不要給他們打個招呼?

  老太太緩緩搖頭:“我看沒有這個必要,他們要搞我們,我們打招呼也沒用,打招呼反而表明我們怕了,他們要是不管徐昊,那就更沒有必要打招呼了。

  不得不說,老太太還是很有智慧的。

  這個決定很明智。

  即便如此,樊家還是憂心忡忡。

  我則是悄悄拿出手機給孟秋和發了一條消息:“你們還沒開始接觸樊家嗎?

  孟秋和秒回:“這幾天一直忙,倒是沒顧上,少爺着急的話,我明天就派人接觸樊家。

  “倒是不必明天就接觸,但盡快吧。

  剛把消息發出去,不遠處就傳來了樊文濤的疾呼:“不好了!
李家人出車禍了!
就在家門口!

  第1章

  碧江國,文界的一個不起眼的小國。
有這麼一個奇怪的小村子——文淵閣村。

  文淵閣村子不大,離聚賢城隻有區區五裡路。
而整個文界三大學院之一的文淵書院便坐落在聚賢城。

  正值盛夏,烈日當空,呼吸的空氣就好像被灌了熱油一樣滾燙,讓人倍感燥熱。

  文淵閣村西十裡卸甲嶺深處,一座幽靜的水潭邊,一名十六歲的少年橫躺在一塊巨石上,渾身濕透,仔細觀察他的腦後,會發現有一攤觸目驚心的皿迹已經鋪滿了巨石,順着石頭的邊緣流向水潭。

  看這樣子,皿已經流了很久,在烈日下已經曬的有些幹涸了。

  “嗯......”良久,随着一聲痛苦而又虛弱的呻吟聲,少年緩緩的睜開了眼。

  痛,渾身都在痛,好像骨頭散了架一樣。
弄不好有些地方已經斷了。
滾燙的陽光曬在身上卻一點都感覺不到溫暖。

  深吸了一口氣,少年緩緩坐了起來。

  “這是什麼地方?
我這是怎麼了?
”少年有些困惑,略顯呆滞的眼神掃視着四周。

  就這麼過了幾分鐘......

  “啊!
莫非我中獎了?
”随着一聲尖叫,少年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

  “啊!
疼、疼、疼,疼死我了!

  剛站了起來,他才發現自己好像肋骨斷了幾根,腳也扭傷了一隻。
剛剛的興奮瞬間褪去了一些。

  但是身體的劇痛依然難掩他的激動心情,少年的兇膛一陣起伏,顯然是興奮過頭了。

  少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又重新緩緩的坐下,閉上眼睛,開始仔細回想之前發生的一切。

  “我......我這是穿越了?
這不是做夢呢吧?

  ”少年自言自語着,低頭看看身上的衣服和周圍的環境,大量的信息開始在腦海中浮現。

  他叫張隐,35歲,在地球上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了。

  從上學到工作一直都宛如一個透明人一般,很少有人記得他的存在。

  張隐的父親早年在一次礦難中失去了生命,母親因為悲傷過度,一病不起,不久也撒手人寰。
從小他是和爺爺奶奶一起長大的。

  這幾年,爺爺奶奶也相繼離他而去,仿佛世界一下抛棄了他。

  在一次毫無意外的裁員中他成為了公司“提前畢業”那票人中的一個。

  這下好了,沒有親人,沒有工作,沒有愛情,甚至沒有社交。

  張隐就像一隻無頭蒼蠅一般在帝都的街道上每天漫無目的地閑逛。

  直到有一天......

  這裡是帝都郊區的一座非常有名的寺廟,号稱年齡比整個帝都都要大。

  哪怕是工作日,這裡的香客也是絡繹不絕。
抱着散散心的态度,張隐輾轉倒了幾趟車,花了幾個小時的時間終于來到了這座寺廟的山腳下。

  帝都的八月是十分炎熱的,遠遠的看着這座古刹,刺耳的蟬鳴,陣陣的微風吹過。
張隐突然有一種過電的感覺。

  “這難道是有什麼命中注定的事情要發生?

  平時沉迷各種網絡小說的他突然聯想到很多,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也很奇怪,無法用言語形容。

  “不行!
既然來了,總要進去看看,說不定有什麼好事發生呢?
退一步說,來求個簽,拜拜各路神仙,保佑我能找到好工作也是不錯的。

  想到這裡,他快速的向山上跑去,全然不顧這炎熱天氣的影響。

  一路前行,前前後後逛了兩個小時,香也燒了,神仙也拜了,可并沒有發生什麼特别的事情。

  這不免讓他有些垂頭喪氣。

  要知道,每天深夜,自己抱着手機看小說,看到主角們遇到各種奇遇,然後一步登天走向人生巅峰的情節,不免讓他打心底裡羨慕,時不時的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走了狗屎運,讓某位“大能前輩”看對眼了,一下穿越到一個神奇的世界,然後走向人生巅峰。

  可是,張隐知道,這終究隻是幻想,隻是白日夢罷了。

  早上醒了,還是要去擠地鐵,去敲代碼,從一個鋼鐵盒子奔向另一個鋼鐵盒子,過着仿佛一眼可以看到頭的枯燥生活。

  “也許連神仙都覺得我是個毫無存在感的人吧?
”正胡思亂想着,他緩緩往寺廟外走去。

  “年輕人,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一個突兀的聲音從耳邊響起,這吓了他一跳。

  擡頭一看,右手邊山門的台階上坐着一個老人。
确切的說是一個打扮怪異的小老頭。

  隻見他身高也就一米四五的樣子,弓着腰駝着背,拄着一根不知道是什麼木頭做的拐杖。

  這大夏天的,頭上戴着一頂氈帽,身上的衣服看起來特别的陳舊,說是乞丐也不為過。

  唯一值得注意的是他的臉異常的紅潤,白白嫩嫩,就好像嬰兒的臉一般,竟然一條皺紋也沒有。
花白的胡子和長眉自然的飄散着。
光從臉來看,竟然還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樣子。

  “大爺,不好意思,我身上沒錢......”

  有些社恐的張隐突然被陌生人這麼一問,以為對方是乞讨要錢的乞丐,有些心虛的說道。

  “嘿,小夥子,你當我是要飯的啊?
你看看老人家我哪裡像要飯的?
”老人笑眯眯的看着他。

  “還不像麼?
看着哪裡都像好吧。

  張隐心中一陣腹诽卻沒有接話,找個借口就想離開,“大爺,沒什麼事我先走了啊......”說着,他就向外走去。

  “你這麼着急幹嘛,難道你趕着投胎去?
”老人看他要走,繼續說道。

  “嘿,老頭。
你怎麼這麼說話呢?

  聽到這話,張隐有些惱怒,怎麼會碰到這麼一個怪老頭,竟說喪氣話。

  “瞧瞧,沒說兩句就生氣了。
現在的年輕人真沉不住氣!
我可不是咒你早日投胎。
但是很快,你可能真的就要投胎去喽。
不過,這對你并不一定是壞事啊。
”老頭依然笑眯眯的看着張隐,不慌不忙的說道。

  “你這老頭真是......”

  張隐這次是真的被氣到了,不想再和他糾纏下去,扭頭就往山下走去。
可走出去幾十米,背後再次傳來老頭的聲音,“年輕人,無論如何保管好你兇前挂着的那個玉牌,沒有它恐怕你投不到什麼好胎喲......”

  聽到這句話,張隐就像被雷劈了一般突然止住了腳步,他猛然回身望去,卻哪裡還有那個怪老頭的身影。

  他急忙往回跑了幾步,四處張望,卻再也沒有找到老人的身影。

  站在原地,張隐神情有些驚疑不定。

  “莫非是個高人?
我可真是個白癡!
高人往往都是其貌不揚,行為舉止古怪的很。
我怎麼就沒想起來呢?

  想到這裡,他懊惱的拍了拍布滿汗水的額頭,“他是怎麼知道我這個玉牌的?
這是我爸一次從礦裡刨出來的,升井之後就送給了還不懂事的我。
當時找礦上和村裡的高人看了,也說不出來是個什麼年代的物件,總之晶瑩剔透甚是好看。
我媽就當成護身符,穿了個繩子挂在我脖子上,一直留到現在......”

  想到這裡,張隐眼眶有些泛紅,想起了早早去世的父母,那個時候他才十六歲......

  眨了眨有些濕潤的眼睛,他再次朝四處張望,卻再也沒有看到那怪老頭的身影,索性不再留戀,朝山下走去。

  剛走到山下停車場附近,遠遠看到一群七八歲的孩子,約莫有二十幾個,叽叽喳喳的好不熱鬧。

  “這是來春遊的?
也不對啊,這都幾月了,熱都熱死了。
學校應該放暑假了吧?
難道是什麼夏令營?
”張隐一邊瞎想着,一邊從旁邊走過。

  突然,幾個孩子打打鬧鬧的有些過頭了,一個小女孩脫離了隊伍,跑了出來。
無巧不巧,正好有一輛滿載客人的大巴車從坡下駛來。

  “不好!
”看到這一幕,張隐不知道是打了雞皿還是吃了大補丸,一個箭步就沖了過去,一把将小女孩推了出去。
就這麼一瞬間,自己被大巴車直接撞飛了出去。

  飛在空中的他就好像騰雲駕霧一般,這一刻好像時間變的很慢,“我這是怎麼了?
我怎麼會碰到這種事情?
這不是我的風格啊!
”,他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為什麼還會想這些有的沒的。

  “嘭!
”随着一聲悶響,張隐的身體落了地,在地上橫飛出去好幾米才停下。
周圍瞬間安靜了,無數的人驚恐的看着這裡,那個被張隐推開的小女孩早已吓的說不出話來。
過了幾秒鐘,馬上有無數人圍了過來,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

  “孩子,你沒事吧?
能聽到我說話嗎?

  “小夥子,醒醒啊,别睡過去!

  “誰叫個救護車啊!
快打120!

  ......

  聲音越來越多,但卻越來越遠,“好痛啊!
真的好痛!
我這是要死了嗎?
我好困......好困......”

  漸漸的,周圍仿佛都安靜了,張隐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就這樣再也沒有睜開,奇怪的是,他兇前的玉牌随着他意識的沉淪,也一并消失了......

  第1章

  大乾文帝十三年臘月初八。

  紛紛揚揚的大雪下了一天一夜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大乾自始皇帝建國至今已近百年,如今貪腐橫行,兵戈四起,民不聊生,災荒不斷,前幾年,好不容易出了一個有本事的九皇子也毀了,大乾估計是沒什麼希望了。

  紫禁城,乾清宮外,

  乾清宮外,

  十五歲橫掃西域,十六歲收複漠北,十七歲受封武威大将軍的九皇子葉辰跪在台階下已經一個時辰。

  身上落了一層厚厚的積雪。

  宛如一個雪人。

  那一雙好看的丹鳳眸子裡無悲無喜,眼底深處恰到好處的隐藏了一抹得意。

  六部尚書集體參奏葉辰謀反,府邸搜出來龍袍玉玺。

  看來這身後之人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厚重宮門開了一條縫,太子葉炫披着一件繡着四爪金龍的朱紅色鬥篷來到葉辰面前,臉上帶着關切,伸手拂去他頭頂上的積雪,把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手裡,眼淚都快要下來了。

  “九弟,你就是這種倔脾氣,你若是認錯,

  父皇能說你意圖謀反。

  葉辰擡頭,太子那滿是關切的目光似乎都能溫暖這白雪紛飛的冬日。

  “太子殿下,

  我這樣做,背後那個人不是該高興才對嗎,

  你說今天這件事是青州王葉俊,還是冀州王葉靈......”

  葉炫握着葉辰的手微微一滞,歎了口氣,滿臉悲天憫人之色,“都是自家兄弟,何苦這樣。

  随後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吃力的拉他起來。

  “不過,還好,父皇摔了最心愛的琉璃盞後火氣終于消了一些,

  讓你回府禁足,聽發落。

  “你先好好的待着,過幾天我再想辦法。

  葉辰朝着太子長揖,“太子恩德,沒齒難忘。

  說完轉身,抖落積雪,漸行漸遠。

  太子臉上笑漸漸消失,返回乾清宮,宮門重重的關閉,留下了一院子的風雪。

  武威将軍府。

  大門敞開,一個十五六歲的長衫少年坐在門前台階上抹眼淚。

  一人多高的石獅子依舊魁梧。

  “狼心狗肺的東西,

  跑的一個不剩,還是人了,

  忘了九殿下對你們多好,

  嗚嗚嗚,嗚嗚嗚。

  葉辰站在府門前五十步眯着眼睛看。

  這曾經的輝煌還是太過惹人嫉妒,以至于有今天,恐怕母妃也要受牽連,有多輝煌,就有多落寞。

  衣錦榮歸時百官出城跪迎,知道他武功盡失後一個小太監都敢給他甩臉子,這些日子的委曲求全并沒有換來放過,而是變本加厲,現如今門可羅雀,上上下下三十六人跑的隻剩下麥子一人。

  隻是,他們可曾知曉,這一切都是他在為以後布局。

  葉辰伸手拉起來長衫少年,伸手擦掉了他眼角淚水。

  “麥子,你不走。

  麥子的哭聲戛然而止,使勁的揉了揉眼睛,跳起來一把抱住葉辰,又哭又笑,“九殿下,

  你沒事了,

  嗚嗚嗚,太好了,

  他們說你造反,死定了,

  這幫狼心狗肺的玩意。

  葉辰吃力的掰開麥子胳膊,這小子年紀不大天生神力,他父親死在了戰場上,母親和人跑了,葉辰一直把他帶在身邊。

  “疼,兔崽子。

  麥子松開手,嘿嘿傻笑。

  “殿下餓了吧,我去給你燒火做飯。

  第1章

  臨海城,林家。

  小厮快步疾行走過回廊,轉了個彎,總算到了書房。

  推門而入的同時,急呼出聲。

  “家主!

大事不好了!

  書房内,一男人正坐在在梨木雕花的書桌前,臉上神情淡定自若,端得是清風霁月的氣派。

  帥是真的帥,但裝也是真的裝。

  林寒義視線看過來,不急不緩地擺了擺手。

  “急什麼?
慢慢說。

  小厮低下頭,平息着喘息,無奈地在邊上站好。

  這都已經火燒眉毛了啊!

  “家主,周家已經昭告整個臨海城,要滅了我們林家!

  “啊?
要滅我們?


  林寒義擡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震驚。

  這家主的位置都還沒坐熱呢,就要被滅門了?

  沒錯,林寒義才剛當上家主!

  他原本是地球的一名打工仔,因為猝死竟然魂穿到了林家家主林寒義的身上。

  誰能想到,才剛剛掌握這具身體的他,還沒來得及體會當家主的樂,竟然又要面臨身死道消的危機!

  靠!

  狗老天不帶這麼玩的啊!

  林寒義急切地站起身,皺着眉,焦急詢問。

  “那周家什麼時候動手?

  “就這個兩三天内,據消息稱,周家家主已經動員了,據說還有一位外來的一氣巅峰強者助陣,家主,我們可怎麼辦啊?

  小厮哭喪着臉,垂着頭站在書房邊,等着林寒義給出解決辦法。

  周家的實力遠在林家之上,局面不容樂觀。

  不說别的,僅是一氣巅峰的強者,周家就有兩個。

  加上這次的外援,足有三人。

  而林家隻有身為家主的林寒義達到一氣巅峰,對上周家完全不夠看啊!

  林寒義無奈歎氣,嚴肅地擡起頭,背手朝書房外走去。

  小厮擡起頭,快步跟了上去。

  “家主,您是要去找城主,請他出面庇護我們嗎?

  現如今周林兩家的沖突,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而林家勢弱,也隻能找城主幫忙了。

  林寒義停下腳步,淡定地搖了搖頭。

  他很清楚,城主如果要出面,肯定早就出面了,也不會任由周家放話。

  他就算找過去,也是無濟于事。

  現如今,隻有一個辦法了。

  跑路!

  這種要緊關頭,不抓緊時間跑,難不成還等着周家的人打上門嗎?

  林寒義背手站在台階上,神色冷然。

  對不住了,林家衆人。

  讓他為了一群沒什麼感情的人,付出自己的性命,他實在做不到。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該苟還是得苟。

  正當林寒義計劃着跑路時,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機械的電子音。

  【恭喜宿主,成功綁定父愛如山系統。

  機械音過後,林寒義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張發着藍光的面闆。

  “父愛如山系統?

  林寒義面色一喜,看來自己也覺醒了穿越者擁有的系統麼!

  “請問,系統該如何使用?
”林寒義忙問道。

  【系統使用十分簡單,讓宿主之子結下各式各樣的仇家。

  【系統将根據宿主之子仇家的實力和氣運,給予您相對應的獎勵,仇家實力氣運越強,則獎勵越好。

  聞言,林寒義眉頭微微一皺。

  他穿越過來的确白撿一兒子。

  這系統可夠奇葩的啊!

  就是說讓兒子去惹是生非,惹到了越強的存在,獎勵就越好?

  這要是一個不小心操作不當,兒子被人打死了怎麼辦,雖然沒啥感情,但畢竟還是自己的兒子呀。

  而這時,系統又傳出了聲音。

  【獎勵包括但不限于修為氣運、仙器神器、先天靈寶、神獸坐騎、至尊體質......】

  系統這話一出,林寒義心頭那點指甲蓋大小的愧疚,頓時就消散得無影無蹤。

  林寒義心頭卻抑制不住地激動,他很快就想到解決眼前困境的辦法了!

  整個人頓時神清氣爽,快步朝着後院内走去。

  此時,雕梁畫棟的院子裡。

  一身白衣的林舟躺在躺椅上翹着二郎腿,旁邊放着個鳥籠逗逗鳥的同時,嘴裡剝着瓜子搖頭晃腦的哼着小曲,活生生一幅纨绔死模樣。

  這時,正悠閑的林舟見到林寒義緩步朝他走來。

  “爹。

  林舟擡頭喊道。

  見林舟這副悠閑模樣,林寒義忍不住搖頭。

  馬上就要滅門了,這家夥還這麼悠閑自在。

  不過他并未叱呵,而是來到林舟的面前,笑了笑說道:“兒啊,最近過的怎麼樣,還滋潤吧。

  “畢竟也是你的兒子,林家的少主,那自然還是不錯滴。
”林舟抖了抖腿,吐掉嘴裡的瓜子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

  林寒義拍了拍他的肩膀,點了點頭。

  “父親,你忽然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林舟此時又好奇問道。

  說到此,林寒義一收剛才的笑臉,神色忽然變的鄭重了起來。

  見到林寒義這副模樣,林舟滿臉疑惑,又問道:“父親,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唉!

  林寒義負手而立,腦袋微仰,擡頭看着天空,長歎了一聲,随後才漸漸低下頭悠悠說道:“兒啊,今天找你,的确是有件事情要跟你攤牌。

  “什麼事?
”林舟疑惑問道。

  “你爹我......其實是......超級大能!

  林寒義一字一句的說道。

  他的目的很明确。

  想要讓自己的廢物兒子惹事,那就得給予自己這兒子足夠的底氣,所以他隻能在兒子面前,小小的裝一手,将自己打造成一個遠古大能的無敵人設。

  果然。

  這話一落,宛如一個重磅炸彈在林舟腦海裡響起。

  他一下子從躺椅上彈跳了起來,驚呼道:“父親你說什麼?
你是超級大能?

  “嗯!

  林寒義鄭重的點頭,随後悠悠說道:“吾曾大戰過荒古魔尊,踏平過西域妖國。
之所以蝸居臨海城,隻是厭倦了世間紛擾,想找尋一份甯靜。

  說到此,林寒義負手而立,遙遙望向遠天,目光悠然而隽永。

  陽光斜斜映照在他那張俊美無俦的絕世容顔之上,為他平添了幾抹傷春悲秋。

  微風拂過,他雲鬓搖搖,衣袂飄飄,神采奕奕,宛如天上谪仙。

  “哎!

  “往事而已,不提也罷......”

  林舟看着自家父親從未有過的氣度以及唏噓,頓時就相信了七八分,一雙丹鳳眼中閃爍着濃濃的興奮與激動。

  “那這麼說......這麼說,我是個強者二代?
”他興奮朝林寒義問道。

  “不!

  林寒義搖頭。

  林舟興奮頓時一洩。

  可下一刻,卻又聽林寒義說道:“準确的說,是大能二代。

  “大,大能二代?

  “我是大能二代......”

  林舟瞪着興奮的眼睛,嘴中忍不住重複的呢喃着,下一刻更是忍不住握緊拳頭興奮跳了起來。

  落地後,又一把抱住林寒義,驚喜的喊道:“爹,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啊,你若是早點告訴我,我何至于坐在這裡遛鳥啊,早就幹大事兒啦!

  “這些年,的确委屈你了。

  林寒義疼愛的看着林舟,拍着他的肩膀一臉慚愧說道:“因為我個人的想法,卻讓兒子你來跟我承受這本不該承受的一切,龜縮在這小小的城内當一個小小的林家少主,殊不知這耽誤了你原有的發展!

  “沒事的爹,你現在告訴我也不遲......”

  林舟一臉興奮的笑着,同時又忍不住問道:“對了爹,您到底是什麼修為?

  “你覺得呢?
”林寒義反問道。

  “是......四象?

  林寒義搖了搖頭。

  “五行?

  林寒義再搖頭。

  “難道是六合?

  林寒義笑而不語。

  而随着他每搖頭一次,林舟眼中的興奮便濃郁了幾分。

  “爹,我實在是猜不到了。

  “猜不到就不猜了,你隻需要知道,從今天開始你做事情不需要在畏手畏腳,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不必在乎後果,完全可以像雄鷹一般,自由翺翔。

  “因為你的身後,有爹!

  “真,真的嗎?

  林舟狂熱的看着林寒義,渾身激動的顫抖。

  “當然!

  林寒義鄭重的點頭,眼神一轉,又适時的說道:“就像那城主的女兒,我記得你不是喜歡她嗎,現在你完全可以大膽去追她。

  林寒義的話,激動的林舟都快要哭了。

  他的确喜歡城主的女兒,但是以前礙于雙方的身份,他隻敢平時意淫一下,完全不敢有任何的實質動作。

  但是現在不同了。

  他是大能二代。

  完全有那個資格了啊!

  見狀,林寒義不漏痕迹的嘴角微揚。

  按照這便宜兒子的尿性,必然會對城主女兒死纏爛打,無所不用其極。

  這不得分分鐘将愛女聞名的城主給得罪了?

  而城主可是臨海城的最強者,系統必定會給出超強的獎勵!

  成功的将林舟洗腦之後,林寒義這才離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接下來,就得看兒子的表現了。

  第1章

  清河市,第一人民醫院,腫瘤科内。

  林新神情木讷望着窗外,耳邊還回蕩着醫生的話。

  “你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必須馬上手術,抓緊通知家屬,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家屬?
”林新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

  他本是個孤兒,在孤兒院長大,成年之前他唯一的親人就是院長。

  一直到22歲,所謂的親生父母才帶着一紙親子鑒定書找上門來。

  當時,望着自己的親生父母,林新感覺自己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而跟随父母回家的林新才發現。

  他們這些年,為他生了個正在上高中的弟弟,一家人幸福美滿。

  之所以把自己尋回來,不為其他,居然是為了給弟弟林浩頂罪。

  剛上高中的林浩和校外人員發生沖突,用鋼棍将對方打成重傷。

  對方家長不依不饒,非要給個說法,夫妻倆才想起這走丢多年的兒子。

  面對父母的苦苦哀求,林新沒法狠心拒絕,竟真的答應頂替弟弟去坐牢。

  可對方家長并不想善罷甘休,買通關系讓人在監獄裡對林新進行慘無人道的折磨。

  也正是監獄裡的一段時間,留下了病根,才演變成了今日的模樣。

  “嘭!

  林新的思緒,被大門撞開的巨大聲響打斷。

  一個中年婦女氣沖沖跑進來,不由分說,一巴掌甩在林新的臉上。

  “聽不懂人話?
今天是你弟弟生日,你就不能懂點事?
來醫院晦不晦氣啊?
你是成心不想讓你弟弟好是吧?
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白眼狼!

  這人,正是林新的母親,劉翠蓮。

  在其身後,則是父親林興邦和弟弟林浩。

  “醫生說,再不做手術我就要死了,需要家屬簽字,還有手術費......”林新低着頭,聲若蚊吟。

  “手術費?
我們可沒錢!
我還沒找你要這月的工資呢!
你弟弟要買房了你知不知道?
現在生什麼病?
一天天不知道給家裡幫忙就知道添亂!
”一聽見錢,林興邦不樂意了!

  “你不是在做什麼操盤手嗎?
賺得不少吧?
自己舍不得拿錢出來治病嗎?

  “可我的工資都已經給你們了......現在身上沒錢,我不想死,就算我借你們的......”林新哀求道。

  林新在監獄裡遭受了非人的折磨,而所幸本就聰明,從小也對數字十分感興趣。

  在監獄裡,林新自修了經濟學,也找了不少裡頭的高人學習。

  出獄之後,成功考上了CFA證書,也因此獲得了一個還算不錯的操盤手工作。

  本以為幸福人生就此開始,可林興邦和陳翠蓮顯然沒想過就這麼放過林新。

  他們每月都變着法子找林新拿錢,從開始的幾千塊,到後來的幾萬塊,甚至幾十萬,

  林新不得不将每個月賺的錢全部上交,自己隻留下幾百塊的生活費勉強度日。

  “沒錢!
我們這錢都是留着給你弟弟買房結婚的!
給你治病了,你弟弟怎麼辦?
”劉翠蓮一口回絕,“你現在吵架不是挺有力氣的?
這是裝病呢是吧?
想騙我們錢!

  “就是!
還借錢,你為什麼不去找你的朋友借?
借不到就幹脆等死好了,還想騙我們錢,你簡直就是沒安好心!
”林興邦呵斥道。

  “我沒有,不信你問問護士......”林新哀求着望向一旁的護士。

  早就瞧不下去的護士也解釋道:“他說的都是真的,現在病情非常嚴重,若是不做手術的話,随時病發而死,你們做家長的也不能太偏心吧?

  一聽這話,林興邦不樂意了,直接就拽住了林新的頭發,狠狠撞在牆壁上。

  “特麼的!
讓你到處亂說話!
還知道找人來教訓你老子了!
不是要死了嗎?
那我送你去死!

  林興邦嘴裡叫罵着,手上動作也不停。

  見狀,幾個護士和醫生趕忙撲上來才勉強将其拽開。

  林新早已是沒了力氣癱倒在床上,任由額頭的鮮皿順着頭發滴落。

  “要錢沒有!
我告訴你們,他要死就讓他死!
收屍也不用喊我們!
晦氣!
”林興邦大叫道。

  此刻,林浩衣着光鮮,手裡按着最新款的梨子手機,滿臉不耐煩:“媽,還要多久啊?

  “要死就去死嘛,在這裡浪費時間,我都和同學們約好一起去看我的新房了。

  “馬上就走了哈,乖乖,我們不管他,一會兒就去看房·。
”劉翠蓮趕忙安慰着。

  一家三口轉身走出病房,自始至終林浩都沒瞧過林新一眼,像是一個陌生人。

  此刻,林新心裡最後一絲希冀也徹底熄滅了,看着幾個醫生手忙腳亂走上來。

  他也隻是擺擺手,一鞠躬:“不用了,謝謝醫生,謝謝護士,謝謝你們的照顧。

  “我決定放棄治療,給你們添麻煩了。
”在幾人悲憫的眼神中,林新一步三晃,走出病房。

  在衆人的注視下,林新離開了醫院,打了輛車直奔孤兒院。

  孤兒院是他長大的地方。

  隻是此處早已成了一片廢墟,隻因為阻攔了房地産開發項目的地塊。

  在林新坐牢的時間裡,被人強拆了,孤兒院院長最終也死在了這場強拆裡。

  拖着沉重的步伐,林新一步一步走上廢墟之中,身體的劇痛已經讓他無法保持坐立。

  口鼻不斷湧出鮮皿,讓林新的意識逐漸模糊,這些年的過往一幕幕在眼前閃過。

  第一次上學,第一次見父母,在監獄裡被人暴打......

  一切,如走馬燈在眼前變換不停。

  “要死了嗎?
老天爺,若是你能聽見的話,再給我一次機會......”

  在意識徹底消失之前,林新顫抖着說出了最後一句話,随即沉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在黑暗裡,也不知沉淪了多久,一陣劇烈的搖晃将林新喚醒:“林新,林新!
你有聽我說話嗎?

  林新迷茫睜開眼,自己正坐在沙發上,眼前則是母親劉翠蓮和弟弟林浩。

  劉翠蓮見林新不說話,接着搖晃了幾下,指着手裡的認罪書:“算媽媽求你了,你弟弟還小,不懂事,他要是現在進去了一切都完了,你隻要在這裡簽個字就好了。

  “是啊,哥!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進去幾年,我以後一定報答你。
”林浩帶着哭腔道。

  “我,穿越了?

  林新如夢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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