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裡的報告,文靜自然不好意思再提什麼藥酒。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文母竟然又來找她哭訴,一副她再不想辦法她爹就要死了的樣子。
文靜臉上滴皿地把文母拉到外面,把報告單甩在她身上。
“我還是不是你們的女兒?
你們除了想利用我,欺騙我!
還會為我考慮一點點嗎?
你知不知道葉名把這張東西拿出來的時候,我有多難堪!
我就是個傻子!
被親生父母欺騙的傻子!
”文靜壓抑地大吼。
文母看到報告單也愣住了,沒想到葉家竟然調查他們,自己家人會調查自己家人嗎?
這說明葉家從來就拿他們當外人!
“你個傻孩子,這世上對你最好的,隻有親生父母啊。
”文母一臉委屈地哭訴道:“你是媽媽辛苦懷胎十月生下來的親骨肉,是爸爸媽媽的掌上明珠,我們是皿脈相連的至親,這世上誰也比不了!
“至于這報告單,你也看過你爸3個月之前的吧?
那份也是真的,這份也是真的!
你就沒想過你爸是怎麼好的嗎?
就是喝了那藥酒好的!
但是那是個保健品,不喝病情就會反複,你爸藥酒斷了,是真感覺難受了,我們沒騙你!
”
文靜的氣勢弱了,真的?
這些話文母說得倒是真的,其實文平能好得那麼快,是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藥酒的說明,沒有稀釋了喝,而是一回一口,一回一口,幾天就喝完了。
這藥勁就有點大了,所以突然斷了身體有些不适宜,不過那點不适絕對不至于他天天躺床上起不來。
“不管什麼原因吧,反正我是要不來什麼藥酒了。
”文靜低着頭不想看母親:“那玩意挺珍貴的,一個月就幾瓶,現在都分出去了,就是葉家自己,也隻有葉振國能喝到,其他人都沒份。
”
她沒敢說葉茂也有,不然父母又得攀絆子。
果然,聽說葉家隻有葉振國有份,文母倒不好說什麼了。
但是她不信。
“那藥酒是花昭的,她自己能沒份?
她男人能沒份?
她親爺爺她親媽能沒份?
葉家騙你呢!
你也信!
”
文靜火氣又上來了:“他們就算騙我又怎樣?
你也知道那藥酒是花昭的,人家自己喝,人家給自己男人、給自己爺爺母親喝,關我什麼事?
她公公婆婆都沒有呢,我算什麼?
能從她手裡要來?
”
既然父親沒什麼毛病了,她就不想去花昭面前低三下四地求人了。
文母卻不放棄:“你算什麼?
你們是一家人,親妯娌,說什麼見外的話,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她給不給?
再說,葉家未必跟你說實話,沒準人家都偷着喝就專門不給你呢!
”
文母心裡就是這麼想的,這個女兒真是越來越沒用了,生不出孩子來果然不行,男人都不把她當回事了。
母親的話和表情都刺激了文靜,她大吼起來:“我就是沒用!
就是要不來!
你們想要自己去要吧!
以後别來找我!
看在我是你十月懷胎辛苦生下來的份上,給我留點臉吧!
”
文靜甩袖走了,文母看她真生氣了,隻能先回去了。
文平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又失敗了。
“這個沒用的東西!
幾瓶藥酒都要不來,葉家真是不拿她當回事了!
”
今天不是周末,又是中午,但是難得的,文家幾個兒女,除了文靜,竟然都回來了。
“爸,葉家那藥酒真的那麼神奇?
”老大文亮問道。
“是挺好的。
”文靜不在家,文平也不裝病了,腰闆挺直地坐在椅子上,讓文母趕緊去做飯,他餓了。
“可惜啊,當時我沒喝點嘗嘗!”老二文達遺憾道。
當時文靜拿那藥酒出來,綠油油的顔色,像酒嗎?
像農藥!
他沒敢喝,他還是喜歡茅台。
“爸,你瓶子裡真的一點沒有了?
拿出來給我們嘗嘗呗?
”老三文鳴說道:“而且我聽說了那藥酒不能直接喝,要兌水喝!
一滴就能兌一杯,喝多了浪費!
”
“竟然還是這樣?
”文平還真不知道。
他把當初剩下的空瓶子拿了出來,瓶底果然還剩了淺淺一層,得有幾滴。
文鳴趕緊搶過去,小心翼翼地按照傳言,兌了5杯出來。
文家人一人一杯喝了,在廚房做飯的文老太太沒撈着。
“果然好喝啊!
神清氣爽!
我感覺渾身暖洋洋的。
”
“我感覺頭不疼了。
”
“我感覺我手上的凍瘡都不癢了。
”文若說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反正每個人都覺得好喝,有效。
“爸,你得再想辦法讓我姐多拿回來幾瓶,你知道現在外面收這個,多少錢一瓶嗎?
”文鳴小聲道。
“外面還有人收?
多少錢?
”文平問道。
文鳴伸出一根手指頭,壓低聲音使勁道:“1千!
”
“嘶~”文平頓時吸了口涼氣。
1000塊,對于家境一般的文家來說,也是巨款。
“你消息落後了。
”文亮鄙視地看了一眼弟弟:“今天早上有人跟我說,他願意出1500塊收。
”
“哎呀!
那再過幾天會不會漲更多啊!
”文若激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