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點點頭，“當然是你，我就是給你簡單做了些修飾，又沒把你這個人給調包，怎麼就不是你了呢？
”

　　“你這手也太巧了吧？
”曹珍珍左右打量着自己，又感歎了一句。

　　姜穗笑看着她，沒說話，等她欣賞夠了才帶她去國營飯店吃早點。

　　“穗穗，這地方太貴了，不用這麼破費了。
我出來的時候帶了餅子，湊活一口就行了。
”曹珍珍間姜穗想連着自己的份兒一起買，連連擺手拒絕。

　　姜穗卻沒給她這個機會，“這地方貴是貴，但勝在好吃啊。
而且，就隻是吃一次打打牙祭而已，沒事的。
”

　　要是放在剛嫁給傅焰軍那時候，姜穗也是不敢來的，但現在她樹上的票據和錢都不少，偶爾吃上一回打打牙祭還是可以的。

　　曹珍珍還想拒絕，卻被姜穗極其強硬地拉了進去。

　　姜穗其實想得也很簡單，她們條件是不怎麼好，但也沒不好到連一次館子都下不得，真沒必要這麼苦着自己。

　　“你也不要有負擔。
”姜穗買完，将包子塞進曹珍珍手裡時開解道，“你以前那麼護着我，要是沒有你，我還指不定得受多少罪呢。
這個就算是給你的謝禮。
”

　　曹珍珍看着手裡的包子，眼眶有些紅，嘟囔道：“我那都是舉手之勞，怎麼當的起這麼貴的東西啊？
”

　　姜穗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覺着曹長貴的事情對曹珍珍的影響還挺大的。

　　以前的曹珍珍，可絕對說不出這種話來。

　　以前的曹珍珍，是會笑着接受的，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覺着不安的。

　　“珍珍姐，你當時做的事情是小，可這份心意卻很難得。
當時那樣的情況下，你還願意幫我，我是真心感謝你的。
”

　　姜穗看着曹珍珍，語氣真誠，“你的這份情，我用什麼感謝你都不為過的。
”

　　曹珍珍沒說話，隻低頭大口大口地吃着包子，這是她這段時間以來，吃過最好吃的包子了。

　　無關味道，隻與人心相關。

　　“咱們就在這兒等吧，這地方隐蔽，但隻要蔣興回來，咱們就能第一時間看見他們。
”姜穗在賓館前的一個花壇旁邊蹲下，還順便招呼曹珍珍一起。

　　曹珍珍也沒嫌棄這附近都是垃圾，拍拍屁股就在姜穗身邊坐下，“穗穗，你會說别的地方的方言不？
”

　　姜穗被曹珍珍問得有點兒懵，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她的意思。

　　“咱們既然要裝成不是槐楊村的人，那就得裝得像一點，咱們的這個說話的口音也得改一改。
”曹珍珍很認真地跟姜穗分析，“你昨天跟他說過話，他應該沒那麼快忘掉你的聲音的。
所以我才問你會不會說别的地方的方言。
”

　　姜穗明白曹珍珍的意思，但還是沒明白這跟會不會說方言有什麼關系。

　　“人在說不同地方的方言的時候，聲線是不一樣的。
”曹珍珍往姜穗旁邊湊了湊，似乎是怕她不信，還親自給姜穗示範了幾個例子，“尤其是南北跨度比較大的那種更明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