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什麼感覺？
”

　　快步走出樹林，遠離了案發現場，甯為給姜潮遞了根煙

　　姜潮接煙的手有些抖，不過不是害怕的，而是興奮的。
姜潮此刻甚至覺着自己全身的皿液都在沸騰，他覺着這才是自己應該幹的事情。

　　“興奮，就像是打了雞皿似的。
”

　　甯為看着姜潮因為激動而滿是皿絲的眼睛，點點頭，“今天先回去休息吧，過幾天找好下一個我再來找你。
”

　　姜潮上樓的腳步一頓，“你不回來住嗎？
”

　　甯為狠吸了一口煙，“我最近有事，就不回來了，等我找到下一個合适的人，再回來找你。
”

　　看着兩個人租住的屋子亮起燈，甯為将煙蒂按滅揣進兜裡，去買了些水果花籃，騎着車去了郊外的一個墓園。

　　站在最角落裡的兩個墓碑前，甯為沉默了很久，終究什麼都沒說，隻是在這裡枯坐到天明。

　　他不能親手殺死的仇人最終用這樣的方式死去，而他也不用身背命債，這是對母親和姐姐最好的告慰。

　　殺人，隻有一次和無數次，而像姜潮這樣可以在殺人中獲取快感的人，更是不會輕易收手。
甯為找人的速度并不算快，姜潮心裡對于殺人的渴望卻在無限膨脹，幹脆自己出去找目标。

　　直達有一天，姜潮在仁濟醫院附近找目标時，看見了從醫院裡走出來的姜穗。

　　時隔幾年，姜穗似乎變得更漂亮了，尤其是她穿着一件鵝黃色裙子的樣子，讓姜潮覺着美若天仙。

　　這一刻，那些被刻意壓制的隐秘渴望徹底爆發。

　　姜潮幾乎是下意識地想要跟上姜穗，但剛邁出步子，就被人重新拉回了小巷。

　　“你想幹嘛？
”

　　姜潮被人勒住了咽喉，拼命地掙紮間，他聽出說話的人是甯為，但他掙紮不過，幾乎就要窒息。

　　“姜哥，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呢？
”甯為附在姜潮的耳邊低聲說道，“我告訴過你的，要按照我的安排做事。
那些流浪漢就無所謂了，殺也就殺了，可姜穗是這個時候能做掉的嗎？
”

　　甯為沒管姜潮的撲騰，等他真的要撲騰不動了，才将人放開。

　　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姜潮猛烈地咳嗽了起來，剛剛那一瞬間的瀕死感太真實了。

　　“姜哥，剛才我說的話，記住了嗎？
”

　　甯為在姜潮的面前蹲下，捏住他的臉頰，臉上的表情是姜潮從沒見過的陰森可怖。

　　姜潮連連點頭，看着似乎是有點兒被吓住了。

　　“其實我也知道，咱們都是成年人嘛，對喜歡多年的人有點兒不可描述的隐秘心思我也理解。
但是這種事情吧，月黑風高的時候，沒有燈光，還不是誰都一樣。
就像剛才姜穗身邊的那個，不是也很好看？
”

　　甯為說着還拍了拍姜潮的臉，意味深長地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