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然被羽川幕弦握住手腕,人在屋檐下,她不得不低頭。
在這裡,一切都是他說了算。
雖然她根本不餓。
羽川幕弦将喬然帶到了餐廳,這裡跟主樓不在一起,是單獨的一棟樓。
老式的建築,獨有風味。
喬然四處看了看,原來,他的府邸,用餐都在另外一棟樓,這裡和主樓之間有長廊相連,透明琉璃镂空設計,地磚上印有蓮花樣式,大概用意,步步生蓮,他還真是講究。
到了餐廳,餐食已經準備好。
長條形的桌子,上面擺了将近五六十種小菜,應有盡有。
羽川幕弦在主位上坐下,伸手示意喬然也坐下。
喬然落座,她也沒客氣,直接拿起筷子,夾了十幾樣小菜放在自己的碗裡,狼吞虎咽地吃了幾口。
旁邊原本準備上前伺候用餐的女傭,幾乎看呆了眼。
這吃相,這儀态,太令人尴尬了,女傭手裡拿着筷子,原本應該由她來伺候用餐,夾菜。
沒想到,太子殿下帶回家的女人......沒有半點名媛閨秀應有的模樣。
羽川幕弦饒有興味的看着喬然吃東西,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他不是第一次跟她一起用餐,她明明懂用餐禮儀,平時隻是不願意遵循,但也不至于如此不羁。
她故意想讓他身邊的人,誤以為她是行為舉止粗鄙之人。
挺有意思。
女傭瞄了一眼太子的眼色,恭敬地上前為羽川幕弦夾菜。
羽川幕弦動作優雅,儀态高貴,他慢條斯理地吃着,淺嘗幾口,看她吃都飽了。
“咳咳。
”突然,他喉嚨一陣難受,輕輕咳嗽。
喬然擡頭,嘴裡塞着飯菜,含糊問道,“你感冒還沒好?
這兩天是不是沒有按時吃藥?
”
羽川幕弦臉色白了白。
她順口一句關心,他聽着卻有不爽的感覺。
是,為了帶走她,他着了涼,一旦感冒必定咳嗽,很長時間都恢複不了。
西藥治急病,對于慢性感染,隻能用些湯藥慢慢調理。
如果,他擁有一副好身體,憑他正統的出身,又何懼自己太子地位不穩?
他知道宮内廳裡那些老頑固都在想什麼,不就是怕他早死,導緻政局不穩。
呵呵,一群老不死的東西。
他眼底陰霾更重。
喬然三口兩口吃完飯。
她拿了濕毛巾輕輕擦拭着嘴唇。
“我現在可以回房間?
”她問道。
“嗯。
”羽川幕弦颔首,表示默認。
喬然一刻都等不了,連忙站起身,直奔門口,轉瞬間已經消失在餐廳門前。
羽川幕弦看着她離開,一言不發,繼續用餐。
用完餐以後。
他接了一個電話。
是千代家族的元老。
他皺眉,一定是千代雪回去告狀,他早就料到。
對方在電話裡,語氣凝重,“殿下,現在的形勢不明朗。
陛下也就在這幾日。
殿下還要繼續任性下去?
聽說殿下去了東宮,動用了神道教儀式?
風口浪尖上,豈不是落人口實?
”
“我自有分辨。
”羽川幕弦冷道。
“殿下,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
“不當講就别講。
”羽川幕弦冷嗤。
“太子殿下!
”對方顯然不滿,“殿下最應該做的事,馬上跟千代家族完婚,确保千代家族永遠站在殿下這一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