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今天修改遺囑了?
能透露一點嗎?
”
“對不起,律師有職業操守。
”李律師扶了扶眼鏡,回絕道。
“我懂,你不用說具體細節。
趙謹容走後,左家的女主人就是我。
以後自然會多多關照你。
我就想知道,我能進董事會嗎?
”沈秀韻暗示道。
李律師猶豫了下,點了點頭。
沈秀韻松了口氣,趙謹容總算給她留有餘地,她能進董事會意味着,她将有超過5%的股份。
這麼多年,她一直在集團外圍打轉,雖然錦衣玉食,但始終進不了權利的核心。
現在終于要揚眉吐氣。
“太好了,我放心了。
”她滿臉洋溢着笑容。
“沈女士,我想提醒你一下。
雖然今天趙謹容女士修改了遺囑。
但并不代表這将是最終的遺囑。
”李律師說道。
“什麼意思?
”沈秀韻詫異道,“律師在場修改作證的遺囑,難道不具備最終效力?
”
李律師搖搖頭,“曾經是,但是今年發布新規。
公證遺囑,口頭遺囑,自書遺囑,都是有效的。
如果這些遺囑同時存在的話,那麼最後一份遺囑就是最有效力的。
”
“所以,哪怕到最後一刻,趙謹容都可以自己修改?
”沈秀韻皺眉。
“沒錯。
可以這麼理解。
”李律師彎腰鞠躬,“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
待到李律師走後,沈秀韻騰地坐在沙發上。
該死的新規,不等到趙謹容咽氣,看來她還不能放松警惕。
左曉曉坐在她身邊,安撫着,“媽,沒事,你别多想。
奶奶的遺産不留給我們,難道還能留給外人不成?
橫豎都是左家的資産。
”
說完,左曉曉突然渾身一激靈。
腦海裡浮現起喬然的身影,不可能,她甩甩頭,再怎麼說奶奶也不可能留份遺産給喬然這個外人。
她在想什麼?
沈秀韻和左曉曉兩人小坐片刻後。
一同來到趙謹容的房間。
趙謹容剛剛打過止疼藥,看上去精神尚可。
沈秀韻連忙上前,殷勤地将趙謹容扶着坐起來,在她背後墊上靠枕。
“媽,秦念真想見您一面。
”沈秀韻小心翼翼地問。
自從喬然和左辰夜結婚證被人曝光,她壓力山大,雖然R&S集團股票飙升,她也是既得利益者,但夏家那邊的壓力實在太大。
“不見了。
”趙謹容搖搖頭。
“那......”沈秀韻有點為難。
“夏家尋回的女兒,叫安雲熙,對嗎?
”趙謹容問道。
“是的。
”左曉曉回答。
“下周日,叫她來一趟。
”趙謹容說完,閉眸養神,神情莫測,不知所想。
沈秀韻心内一喜,趙謹容這是要接受安雲熙了?
她連忙答應,“好的,我去安排。
”
“讓她獨自一人前來。
所有人,都不準在場,包括程管家,也讓他放一天假。
”趙謹容吩咐,“沒事你們就先回去。
”
說完,她躺下休憩,不再搭理。
沈秀韻和左曉曉兩人神情狐疑地離開房間。
趙謹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總覺得怪怪的。
左曉曉返回客廳時,迎面遇到了剛剛回來的喬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