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福利院。
大門口,一輛嶄新的寶馬X3打頭,直接堵在了門口處。
寶馬車後,五輛金杯面包車,同樣是熄火等待。
院子内,此時站了不下三十人,張文遠也在其中。
劉詩琦和兩名護工,帶着所有孩子,躲到了教室中。
而劉梅,則是站在門口,伸開雙臂攔在門外。
“劉媽,你别害怕。
”
“我又不會對那些小孩子下手。
”
張文遠手裡拿着好幾個手機,撇嘴冷笑道。
劉詩琦,劉梅等人的手機,已經被他全部沒收。
就是防着劉詩琦,給林霄通風報信。
張文遠想着,要是讓林霄知道,自己帶來這麼多人,他肯定吓得不敢過來。
所以,他絕對不會給劉詩琦,通風報信的機會。
“文遠,我沒想到,你會長成這個樣子。
”
劉梅氣的臉色煞白,伸手指着張文遠咬牙說道。
“呵呵,我長成什麼樣子,不都是拜你所賜?
”
張文遠面帶冷笑,反而将這一切,都推到了劉梅的頭上。
“你就是個王八蛋!
”
“同樣都是劉媽教育出來的,為什麼霄哥就那麼優秀?
”
“你自己要走上歪門邪道,怎麼能怪劉媽?
”
劉詩琦站在屋内的窗戶面前,對着張文遠喊道。
“你他媽給我閉嘴!
”
“是不是找死!
”
張文遠冷哼一聲,邁步朝着教室走來。
所有孩子,吓得大氣都不敢喘,連忙縮在了角落裡。
“琦琦,你别說話。
”
劉梅連忙伸手過去,從裡面拉上了窗簾,并且把窗戶關上。
“再給我廢話半句,别怪我對你們動手!
”
張文遠冷哼一聲,對着房間内的劉詩琦威脅道。
而劉詩琦為了孩子們的安全,隻能咬牙忍住。
“話說遠哥,你不覺得,這些小孩子,都是一筆寶貴的财富麼?
”
忽然,一名剃着光頭的青年,嘿嘿笑着看向張文遠。
“幾個意思?
就這些賠錢貨,還能是财富?
”
張文遠撇了撇嘴,恐怕也就隻有劉梅,會收留這些孩子吧。
“呵呵,我有個朋友,手下有五六個小孩子。
”
“腿打斷扔到街上去乞讨,一年能摟大幾十萬。
”
這名光頭青年,再次嘿嘿笑着說道。
“還能這麼搞?
”
張文遠聽到這裡,瞬間動心,忍不住搓了搓手掌。
“張文遠,你個混賬!
”
“你不要忘了,你當初也是在這裡長大的!
”
劉梅聽到這裡,猛然瞪大眼睛。
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那些喪盡天良的人,是怎麼欺負那些孩子的。
要不然,她也不會耗費畢生心皿,成立這麼一個福利機構,收養那些被遺棄,或者沒人要的孩子。
而這些孩子,就是她的底線。
張文遠無論怎麼胡作非為,她都可以忍受。
但是,張文遠想要打這些孩子的主意,她絕對無法容忍。
“有你什麼事?
”
“你多偉大啊,自己省吃儉用的,全都貼補這些小畜生了。
”
“我帶着他們出去賺錢,回來給你分點不行?
”
張文遠皺起眉頭,對着劉梅冷笑道。
而劉梅此時,已經是徹底心寒,連話都不想說。
“劉媽,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那是裡三年外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
”
“你圖啥啊?
隻要你按我說的辦,我絕對讓你過上好日子,不愁吃穿。
”
張文遠瞥了劉梅一眼,冷笑說道。
“你個畜生!
”
“你張文遠,就是個畜生!
”
劉梅伸手指着張文遠,氣的全身都在顫抖。
“草!
”
張文遠瞬間發怒,上前一步,一耳光扇在了劉梅的臉上。
“啪!
”
一道極其清脆的耳光聲,響徹全場。
屋内的劉詩琦,憤怒的想要拉開門,但被另外兩名護工拉住。
外面張文遠他們,有好幾十個人,劉詩琦出來又能怎麼樣?
而劉梅挨了張文遠一耳光,依舊雙手護住門框,不讓張文遠進去。
“死老太婆,我看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
張文遠怒罵一句,又朝着劉梅揚起了手掌。
而其他幾十名青年,都面帶玩味的看着這一幕。
“唰!
”
正在這時,一道人影瞬間沖來。
那速度之快,讓人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啪!
”
下一秒,又是一道清脆的耳光聲,響徹在所有人的耳邊。
這一巴掌,僅僅聽聲音,就知道多麼用力。
“砰!
”
劉詩琦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拉開了房門,咬牙就要往前沖。
她不可能,任由張文遠欺負劉梅。
但下一秒,劉詩琦卻猛然瞪大眼睛。
因為,她看到了林霄。
林霄此時,剛剛收回手掌,站在了劉梅身邊。
而那張文遠,則是捂着臉連退好幾步,一時間被打的有些蒙圈。
他現在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剛才,明明是他擡手去打劉梅。
可結果,他自己怎麼挨的這一耳光,他是真的不清楚。
“哥......”
劉詩琦看到林霄,那是更加擔心,下意識就要往外走。
“回去。
”
林霄微微皺眉,吓得劉詩琦連忙站住腳步。
而直到這個時候,張文遠等人,才算是反應過來。
“林霄,你他媽還真敢來?
”
張文遠一手捂着臉,另一隻手指着林霄罵道。
“劉媽,您也進去。
”
林霄看都不看張文遠一眼,輕輕攙扶着劉梅。
而劉梅臉上的巴掌印,也被林霄看在了眼中。
“霄霄,他們,人多......”
“咱們,報警吧。
”
劉梅的眼中,同樣滿是擔憂。
“沒事,您先進屋。
”
林霄微微搖頭,随後将劉梅推進屋裡,順手關上房門。
做完這一切,林霄才轉過身,看向了張文遠。
“我喜歡,聽話的人。
”
“但,我說的話,你好像沒有記住。
”
林霄一邊說,一邊輕輕折着袖口。
那語氣和神情,均是極為平靜,仿佛根本沒有将張文遠這些人,放在眼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