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呀,他爹本不喜他,豈不是要責罰于他?
”
“本應該這樣,他爹入院,見那一地的皿,聞那一院的哀嚎,當場大怒,呵斥了一句:孽子,你這是做了什麼?
!
”
開陽手舞足蹈,學着李辰安的模樣背負着雙手踱了一步,“他并沒有畏懼,屬下也沒見他戰戰兢兢膽小甚微的樣子,屬下所見是他站立如松,氣勢磅礴的模樣!
”
鐘離若水又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打他爹了?
”
“這沒有,但他對他爹好一通數落,說的他爹啞口無言。
”
“他說什麼了?
”
“他說......你身為人師,可知貧賤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
”
“你可知長幼有序尊卑有别?
”
“你可知道你的原配妻子病重,你這小妾非但沒有侍候主母,反還不給診金湯藥錢?
”
“她這是想要我娘的命!
其罪......當誅!
”
“你非但沒有責罰于她,反倒縱容其肆意妄為!
”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你做了什麼?
你能做什麼?
”
“你除了咒罵你的兒子,怨恨你的妻子,你什麼都做不了。
”
“身為人父,身為人夫,我為你感到羞恥!
”
開陽學着當時李辰安的語氣,那語氣極為豪邁,酣暢淋漓仿佛疾風暴雨。
“最後他說,你,枉為人夫,也枉為人父!
”
“然後他轉身去了東院,屬下便回到了這裡。
”
此間頓時陷入了沉默。
花老大儒對李辰安并無了解,隻是覺得如果李辰安當真愚笨懦弱,那斷然不會有那般氣勢,也根本說不出這番話來的。
章平舉知道一些李文瀚家裡的破事,他覺得腦子有些暈,一時間難以相信他親眼見過的那懦弱的李辰安還會有如此強硬的一面。
沈巧蝶已經确定他就是李辰安,卻又疑惑于他的反差為何如此之大。
甯楚楚眉間微蹙,所想是這個人為何會有如此巨大變化。
唯有鐘離若水片刻之後擊掌而歡呼:“好!
”
“打得好!
罵得也好!
”
甯楚楚瞪了她一眼,“那是他爹!
”
“他爹就能不講道理了?
”鐘離若水那修長脖子一揚,眉飛色舞又道:“與懂道理之人述之以理,與蠻橫之人示之以力,懂分寸,知進退,不迂腐,方為皿性好兒男!
”
忽然,鐘離若水想到了什麼,她轉頭看向了沈巧蝶,嘻嘻一笑:
“可是說好了的,你要脫離苦海,這婚約......可必須得退!
”
說完這句,鐘離若水坐直了身子,又極為認真的補充了一句:“可不能反悔!
”
“請花爺爺和章大人再看看那些詩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