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新婚夜換婚
大魏朝鐵帽子王,榮王府。
餘元筝想罵娘。
疼,脖子真疼,這是她的第一感覺。
她正想叫出聲。
突然聽到有人在說話,而且還是從她頭頂上傳來的。
“大嫂,你可想好了。
今晚一過可就再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一個年輕的男子聲音,還帶着幾分興奮。
“我現在可不是你大嫂了,你個膽小鬼,怕什麼?
快點。
”一個嬌媚的女子聲音,帶着幾分急切。
“那我就不客氣了。
”
男子的話音一落,一聲女子痛苦的低叫傳入餘元筝的耳朵裡。
同時,她也差點尖叫出聲。
死死咬着唇,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
因為她除了脖子疼,突然腦袋也好疼。
一股陌生的記憶湧入她的腦海。
她居然狗皿地穿越了,還穿在同名同姓的古人身上。
她隻是在醫院連續加班了二十幾個小時而已,就累死了?
原身今天出嫁。
她的夫君此時正在上面與她同一天嫁入榮王府的堂姐餘朝陽在洞房,而她被夫君直接打暈塞在床底下。
堂姐要嫁的是榮王府世子上官子棋,可惜半年前秋獵從馬上摔下,再沒醒過,就是個活死人。
而她嫁的正是榮王府側妃生的庶二公子上官子書。
等她把信息消化完,上面還在繼續。
氣死了,當着她一個老姑娘的面上演大戲。
叔能忍,嬸不能忍。
擡起一腳。
“咚!
”
吓得男子一抖,萎了,身子一軟,砸在餘朝陽身上。
“啊!
怎麼回事?
”正要達到頂峰的餘朝陽突然沒了感覺,有些不高興地嗔怪。
“吱吱!
”餘元筝悶笑,然後學了一聲老鼠叫。
“啊,有老鼠。
”餘朝陽一聲低叫,抱住上官子書的脖子不撒手。
兩人等了一會兒,沒再聽到聲音。
一時找不到感覺的上官子書從餘朝陽身上翻下來。
“你說我大哥醒不過來,此話當真?
”
“他還有半年就徹底死了,我那二叔家的妹妹從此就隻有守活寡的份。
”餘朝陽很肯定地說道,伸手想繼續撩撥。
“所以你才私下和我聯系,今晚把你換過來,制造成新娘送錯洞房的事實?
”
他抓住那隻不老實的手,引導着往下而行,一看就知是老江湖,也就餘朝陽沒經曆過,看不出來。
“難道你不喜歡我這個永安伯府嫡女,反而喜歡庶子生的嫡女?
”
“當然喜歡你了,你爹才是永安伯。
你那妹妹和你是雲泥之别。
”
“十天後你就是榮王府的世子。
你就等着接世子印吧。
”餘朝陽說得異常笃定。
“你怎麼知道?
”上官子書不太相信。
大哥可是王妃生的嫡子,而他隻是側妃生的庶子。
就算要把世子之位給他也要等大哥死後。
“我有未蔔先知的本事。
不信你等着瞧。
”餘朝陽非常自信。
“好,信你。
”上官子書當然想做上世子之位。
而下面的餘元筝從堂姐的話裡聽出了别的意思。
她話說得那麼肯定,連幾天都能說出來,那就隻有一種可能,她是重生的。
她都能穿越,别人當然也能重生。
難怪她要策劃這場換婚。
餘朝陽是皇帝下了聖旨賜的婚,想悔婚都不行。
這場同一天出嫁的婚禮應該就是她們母女倆一手策劃的,就是為了今日換婚,還和二公子串通好。
餘元筝在想着這些的時候,頭頂又一輪戰鬥開始。
真是體力好。
餘朝陽是不是前世被憋得太狠了,想一次吃個夠?
她擡起腳,又一踢。
兩人的動作又一滞。
“二妹是不是醒了?
”餘朝陽也聽得真切。
上官子書撩開床幔,直接探出腦袋看床下,看到餘元筝眼睛閉得緊緊的。
“我下手很重,想醒,肯定得明天早上。
”
“還是早點送過去吧。
回來我們再繼續。
”餘朝陽聲音嬌媚,她還是擔心。
“行,我的夫人,等我。
”上官子書在她臉上狠狠親了一下,才下床穿戴。
餘元筝繼續裝暈。
然後她就被人從床底下拉出來,再被像扛沙包一樣扛在肩上。
從後窗出去。
好家夥,這上官子書還是個練家子。
沒一會兒又是一個跳躍,餘元筝就被扛進了另一個新房。
然後被輕輕放在床邊,還靠着床柱,僞裝成靠着床柱睡着。
接着有東西蓋到她頭上。
當聽到後窗傳來輕輕關上的聲音,她才敢睜開眼。
拿下頭上的東西,果然是鴛鴦紅蓋頭。
入目一片紅,紅燭還在搖曳。
而床上正躺着一個睡美男。
睡得很安詳,高高的鼻梁,很有立體感。
嘴唇厚薄剛剛好,兩片合一起正好像一片窄樹葉。
這就是榮王府的世子,上官子棋。
這要是醒着,得迷倒多少閨中女子。
“哎,你的新娘被人換了,而你卻什麼也不知道。
”餘元筝感歎。
“以後要和你過日子,我還是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餘朝陽的堂妹餘元筝,被她設計換給你做新娘。
不過我覺得嫁給你更好。
不用宅鬥,也不用和别的女人搶男人。
”
餘元筝仗着對方沒感覺,伸手摸向上官子棋的臉。
“睡了半年,皮膚還這麼好,手感真不錯。
”
“真是可惜了,堂姐說你隻剩半年壽命。
”
話音剛落,她仿佛看到上官子棋的眉頭動了一下。
她吓了一跳,不會這麼靈吧?
她一來就醒?
她又觀察了片刻,除了發現他這張臉确實耐看以外,一無所獲。
難道剛才她眼花?
“不過你放心,我醫術很厲害的,遇到我是你的福氣。
我不會讓你死的,你要是死了,我那堂姐可不會善待我。
現在是換親,以後還說不定是什麼招……”
餘元筝想到堂姐可能是重生,她有先知,有些頭疼,她可不會宅鬥啊,她隻會醫術。
此時離天亮應該也不遠了。
餘元筝為了更真實,她也沒換身上的嫁衣,又頂着蓋頭,繼續靠着床柱眯一會兒,等着明天的好戲。
她沒看見的是,上官子棋的手指微微動了。
他顫抖地夠向餘元筝的方向,最終又無力地垂了下來。